出她的疑惑,梁逍微微眯着那双晶亮闪烁的墨眸,忽然将一枚红杏脯塞进她嘴中。
她却咳了起来。这咳嗽惊天动地,只咳得她头昏眼花,血气上冲。忽然喉间一甜,几滴艳红的血珠溅落丝被,莹莹雪白之上带着丝丝残忍的美。
二人同时看见那血,他的手不自觉地便略停了一下。
她立刻问:“这血是怎么回事?”自醒来,奇怪的事越来越多,他还有什么瞒着自己的?
他却笑着擦去那几滴血珠,不在意地说:“太医说了,你劳累太多,淤血凝结呢!若是能吐出来,倒是好事。现在,好好给本王坐着别乱动!”说话间,满脸满眼都是漫不经心,倒也让她信了。
她放下心来,却皱皱眉,觉得这话怎么听都仿佛有种亲昵埋怨的味道。
他拿着雪白的丝绢,想要替她擦干净嘴。她急忙伸手接过,客气道:“有劳王爷了。”这样的他,太温柔体贴,更是让她不自在了。
他也不以为意,站起来说:“如今醒了,恐怕也快要面圣了。还是多休息吧。”
刚回来的觉茗送了他出门。掩上门,回身便碰上苏清雨疑虑重重的目光。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她揣度着各种可能听到的答案。
觉茗帮她把被子掖上些,说:“那日公子一直没醒,我们都快吓死了。刚巧王爷久等公子未到,便来寻公子。这才立刻用马车送公子与我入京,还随车带了大夫边走边照顾着。幸而王爷一路好生照顾,公子这才安然入京。”兴许是想起了那日的害怕,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苏清雨低头细想着,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自己忽然昏迷不醒,可是茫无头绪。
见到她不说话,觉茗忽然说道:“就连王爷府上的人都说,从没见过王爷如此慌张。见公子不醒,他急得眼都红了,直抱着公子不断唤着。几个大夫没把公子救醒,他抬脚就踢。后来在路上,虽然我们与王爷不同车,可王爷几乎吃睡都在公子车上。路上还遇到两次袭击,幸而王爷护着,不然公子也可能到不了京城了。”
她抬头看向觉茗,觉茗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疑虑:“我说了,公子莫怪。我只是在想,其实王爷他,也许并非像看起来那般,我总觉得”
“别说了!”苏清雨心中乱作一团,挥手制止了觉茗说下去。
觉茗欲言又止,想了想,却还是没有说话。
难怪她刚才看见平时总是很注重仪表的梁逍,竟会如此不修边幅。他堂堂一个王爷,不仅一路护送入京,还日日照顾着。光这份情,便更比上两次救命的情更重。
深吸了一口气,她问觉茗:“贺公子可有消息?”
没想到,觉茗一脸气恼:“还说呢!即便当日在兴州,连百姓都知道了都还来相送呢!他倒好,这多日来居然音讯全无!”
她听着觉茗的话,心中更是疑惑:难道他出什么事了?
看到她低着头不说话,觉茗以为惹她伤心了,连忙好言劝道:“也许是贺公子有事不得抽身呢!您先别想太多了。还是养好了病再说吧。”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只是,我们为何会能住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