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不能再退的时候,我胆子一下子长肥了,我怕个鸟呀!在我的结界内,而且我身怀好几种十分厉害的法器,我为什么要怕呢!
我不丁不八站稳脚步,使出定魂掌,一掌平推了出去,心想就凭我这一掌之力,那画轴就会粉身碎骨,附在画上的鬼立即感到我掌心威力,化作一道淡黑烟雾仓皇出逃,我呢就抚掌大笑,原来这么不堪一击,我特么还怕你,真是不可思议!
但我预料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而是,那画轴像是凭空挂下来那样,被我掌风推的忽悠往后闪退三尺,但马上又扑面而来,就像碰到墙壁什么的反弹一样,而这反弹之力十分的大,绝对不像一张薄薄的纸,而像是一块钢板那样,啪的撞在我脸上,登时撞的我眼冒金星几乎跌倒!
他妈妈的,看来是真的碰到硬茬了!
我不敢大意了,伸手抽出桃木小剑对着画中女子胸口刺过去,眼见她胸口嗤的一声喷出一股鲜血,但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依然胸口挺着剑向我逼近,而且两只眼睛忽然睁大,笑的极其诡异。
眼看那画轴就罩上我的脑袋,我赶紧摸出净水,指头蘸了一下向她弹去,只听“嘭”的一声,那画轴起了一团火,并且迅速翻卷着向上立时烧完整副图画。
要知道这是净水呀,一滴足够让一片大地洒下一场春雨,而弹到眼画轴上却是起了一团火而已!
但这对我已经够了,不管怎么说,那画轴已经灰飞烟灭,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且慢,就在我一眨眼的功夫,地上的灰烬却正在悄然聚拢,而且很快恢复成画轴原来的样子,几乎看不到一点损伤,而且,原本在地上平铺的,这时候忽然一跃而起又直立起来,挡在我的面前!
特么的这,这可怎么办?
就在画轴咄咄逼人的向我靠近的时候,忽然一张符箓嗖的从我背后飞出,直接啪的一声贴在画中女人的脸上,而那画轴也好像受到致命一击,呼啦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康菲出手。
原来这幅诡异的画轴不怕我却怕康菲!
这回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有喘不过来气儿的压迫感,都特么快窒息了。
康菲却好不迟疑的上前,把画轴哗啦啦卷起来,然后从包里又摸出三张符箓,把画轴的两头和中间贴住,嘴里念动咒语,之间三道红光隐现先松后紧,箍住了画轴
做完这一切康菲才擦一把额头的香汗问我:“哪里来的这邪恶东西?”
我把情况对她说了,康菲皱眉说:“画中女子怨气太重,而且已经修炼有太深道行,我这也只是暂时把她封住,但时间久了她必定破封而出,还是搞清楚她出身来历,也好根据情况发落。”
“但是现在没时间管它,得等到杜得乾这头事毕,才有时间顾到它的。”
康菲笑了我:“我也没让你现在就去,我睡醒了,你去睡会儿养足精神到晚上用。”
稍微吃了点东西,康菲替我坐馆我去睡觉,谁知一下子睡到傍晚才醒,康菲说还早,还可以谁会儿,但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晚上十点钟左右我驾车拉着康菲,再找到呼应天拉上进山,直奔杜得乾的炼尸地。
到张一原来住的那片阴地,我抖了下香囊将他放出来让他带路,也意念一动把杜鹃唤来,心想能善罢最好不过,所以想让杜鹃打头阵劝降,不行的话再实力相拼,总是要让他俯首就寝或者灰飞烟灭。
正商议如何办法的时候,却听半空中一声嚣笑随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喝骂:“张一小鬼,你和我和睦为邻有何不好,却无端出卖了我,今天我定要你魂飞魄散!”
杜鹃上前对空喝道:“叔叔,一百年前你火烧净空寺,杀了程三一家三口,迫得我自杀被上天谴责,还连带害了几百名兵丁性命,你何怨之有?却是你不思己过,一直驻留在阴阳界边不肯去地府接受审判再图轮回,执意为非作歹害人性命,而且搞的人家尸骨无存,是何等罪孽!如今你听我劝离开阳地投奔地府,我和众位大师可网开一面亲送你上路,不然的话魂飞魄散的不是张一,恐怕就是你了。”
杜得乾一阵枭笑:“嘎嘎嘎!杜鹃丫头休得口出狂言!小贱女已经做出辱没门庭之事,迫你自杀也是事出无奈,现在咱们已经同世为鬼,本应井水河水两不相犯,你却伙同外人来找叔叔麻烦,实在是饶你不得!但念你我叔叔侄女情分,还可饶你一次,你速退!”
杜鹃大怒,就要上前和杜得乾拼斗,却被呼应天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