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畜生交出来,我保他们性命无忧,不然的话,杜将军言出必行,放火烧寺玉石俱焚,到时候悔之晚矣!而且我一家三口也性命不保,大师大慈大悲还望三思!”
净空大师一语不发,睁眼瞪着程三。
杜得乾已经不耐烦,走上前去揪住净空大师胸口衣服:“老秃驴,你是交人不交?”
净空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我从未见一男一女两个来此躲避,怎么交的人出来,还望将军收兵回营,佛家清静之地莫兴刀兵为好!”
杜得乾劈手就是一掌向净空法师胸口拍去,却是被净空手掌一竖,掌心金光射出把杜得乾急退丈余,杜得乾大怒,手一挥喊了声:“烧!”
一队辫子兵就要冲进寺内放火,却被程三阻住转头对杜得乾说:“不可造次,放火烧寺惊动神明必有大祸临头,不可,万万不可!”
杜得乾正在气头上,哪里容得程三多言,一把揪住他说:“狗才老奴,平白无故你多什么事救那无耻丫头何来?要不是你出手救她,何来如此局面?想我杜家在家在外声名清正显赫,怎容她一个贱女子辱没败坏!今天先就饶你不得!”
说着手起剑落,竟然将程三活生生挥为两段!
杜鹃不忍,按耐不住就要冲出去,却被我摁住,眼睁睁看着程王氏和程花藤扑在程三尸首上哭号的几欲气绝。
杜得乾并未消气,劈手又把程王氏抓在手里斥骂:“也怪你平日对鹃儿教导无方,这才让她无视道德,养成她一个无羞无耻的贱女丫头,留你何用!”
说着手起剑落就要刺到程王氏胸口,程花藤拉开母亲挡在剑前,怒喝:“要杀就杀我,别杀我母亲!”
杜得乾根本不为这孝子行为感动,把剑一挺狞笑一声:“那我就成全你!”
眼见儿子被杀,程王氏目眦欲裂扑上去就要和杜得乾拼命,却被周围兵丁刀剑齐下倾刻见也死于非命。
程王氏对杜鹃有养育之恩,从小她就是吃程王氏奶水长大,而程王氏对杜鹃也百般爱护,杜鹃也对她视若生母,这时候见她惨死怎能无动于衷,我稍微手下懈怠,就被杜鹃挣开束缚冲了出去。
事到如今我当然也不能当缩头乌龟,跟着杜鹃就冲到当场。
净空大师看见大摇其头,但也只瞪了我一眼并不说话。
杜鹃走到程王氏跟前扑倒哭号一阵子,站起身来横眉冷对杜得乾斥骂:“畜生!”
杜得乾一挥手:“杀了她!”
几个兵丁上前挥剑就要刺下,却被杜鹃双目一瞪吓住,对着杜得乾又往前走两步,杜鹃突然出手拔出杜得乾手里利剑,说声:“你和我爹爹都不得好死,咱们阴曹地府见!”
说完把剑在自己脖子上一挥,顿时倒地气绝。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我连施救都来不及,不但我来不及,净空法师也来不及出手相阻,杜鹃已经香消玉殒。
却听净空大师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造孽,造孽!”
我和杜鹃已经心意相通,却没想到她如此刚烈,眼见她跌倒红尘,我怎能不悲痛欲绝,当下大喝一声从杜鹃身边拾起剑来对着杜得乾就刺,吓得杜得乾转头就跑,而周围兵丁却围了上来,你把我和净空大师团团裹住。
净空法师揪起我背心喝一声:“走!”
当即就带着我起在空中,再看下面净空寺,早已是一片火海,那个觉悟小僧在火海里左冲右突,却是不能突围,终于倒在火焰中。
净空法师凭空作法,响晴的天气骤然雷声滚滚而来狂风大作,暴雨倾刻如注山洪爆发,约有百十名兵丁顿时被洪水席卷而去,只留下杜得乾一人在洪水里载沉载浮,我想从空中下来送这恶人一程,却被净空大师拉住:“随他去吧,他还命不该绝,但死的更惨!”
等到云收雨停,我和净空大师下降到净空寺前,却之间一片空茫茫地面,刚才一幕让人惊心的一幕好像从未发生过,让我奇怪的是,所有兵丁都被山洪席卷而去,但杜鹃他们四个的尸首,却依然静静的躺在地上,而且全都面朝天神色安然。
我在杜鹃跟前跪着久久不语,想着她之前对我一片深情,却还没来得及得到我一点爱抚,就已经阴阳相隔,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眼泪滴在杜鹃身上,我泪眼朦胧忽然觉得那泪水侵入她胸前衣服,居然渗透到她身体里,抚着她身体的手,竟然感觉她身子一动,急忙抓起她手腕,杜鹃居然还有脉搏!
我惊喜大喊:“净空大师,她还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