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去,对了,弄一桌上好的酒席送过去,这跑了这么久,又睡了半天,起来一定饿的紧了!”
城外,风字营大帐。
“维拉斯科,我看你很享受这个差事了,要不,以后凡是有这样的差事,我都派你去做!”余风笑吟吟的对着维拉斯科说道。
“那可不成,我可是一名战士,大人的这外务大臣的差事,还是找一个学识渊博的大人去干吧!”维拉斯科推脱着,心里却是想到,若是真的干了这专门涉外的差事,那他还在哪里去混军功,靠嘴皮子?他也得有这能耐啊!
“对方怎么说?”
“他说要时间报告,我按照大人的吩咐,没给他们多少时间,给他们的最后期限,是十二个时辰以后!”
“他有什么反应?”
“对方似乎很在意的这个时间的长短,至于粮食,看对方的意思,倒是能拿得出来,只是他敢不敢拿得出来而已!”
“拖延时间罢了!”陈敏之笑着说道:“看来,这对面的守将也不傻,知道拖延时间,殊不知我等要拿下这小军堡,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拖延那么个一日半日又有何用!”
“嗯,估计是这意思了!”余风点点头:“尹胜,你的人有什么消息?”
“鞑子那边是不是在调拨援军,属下还打探不出来,倒是和熙川那边联系上了,云大人据守熙川,也一直不见敌人的踪迹,已经派人和西路军那边去联系了,相信就这两日,就会消息!”
“嗯,多用些心,那个交给你的锦衣卫百户,不是从辽东过来的吗?那边的事情,总是比你现在知道的多一些,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
“属下明白!”
“若是他心存侥幸,一味的不合作,你不妨给他点苦头吃吃,人别弄死就行了!”
“是!”
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岳托是个病小伙
[正文]第三百八十一章 岳托是个病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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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一章 岳托是个病小伙
第二天一早,风字营全军用过早饭,呼啦啦就拉开了阵势,原本就是大军将这楚山堡围得个水泄不通,此时这架势一亮,大有立刻就要攻城的样子。
城头上的清兵虽然悍勇不假,但是毕竟还没有超凡脱俗离开凡人的境界,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敌人漫天遍野一样望不到头的杵在自己的城墙下面,随时准备大打出手,而自己这方不过稀稀拉拉小猫三两只,城墙既不高,也不厚的时候,要是心里头没有些别的什么想法,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城头上一片混乱忙碌,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苏萨的耳里,而此刻他正坐在一个中年人面前,听着对方的说话,戈哈什进来禀报外面的情况,他只是眉头轻轻一皱,示意自己知道了。
“外面这般闹腾,是城外的敌军有了动静?”中年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的,王爷!”苏萨点头回答到,那神情恭谨得不像是一员战将,而就像是这中年人家生的奴才一样。
“算算时间,他们不用这么着急吧,要攻,他们何须等到今日?”那被称作小王爷的中年人,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出去传令,叫大家不用这般紧张,这仗打不起来!”神情间淡然无比,倒是叫苏萨安定了不少。
他是岳托,礼亲王代善的长子,曾经的成亲王,皇太极最为器重的国族俊彦,自努尔哈赤辽东时,就崭露头角,可谓是战功累累,尤其是在平定河套蒙古诸部上立下的功绩,更是不做第二人之想。努尔哈赤归天,在拥立皇太极的事情上,他也是不遗余力,与自己的一干和皇太极作对的叔伯兄弟是势同水火,皇太极登基后,他因功被封为成亲王。
只不过,此刻苏萨称呼他为王爷,却是有些不合时宜的,早在去年八月,他因被指控包庇莽古尔泰、硕托,以及离间济尔哈朗、豪格,于是众贝勒、亲王议定岳托为死罪。但是皇太极极恋旧情,宽恕了岳托,只是剥夺了他的王爵,降为贝勒,罢免他在兵部的职务。
只不过,这一次余风闹的动静太大,他又被皇太极重新起用,掌管兵部事务,当然,主要负责的是定南平朝之事,就如同他在河套对方土默特部、博硕克图部一样,皇太极正是看中了他这方面的能力。
岳托的身体一直不是怎么好,要不然,只怕皇太极一准将这楚山碧潼,甚至建州所有的军政大权都交给他了,以皇太极的用人的胸襟,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饶是如此,在阿济格没有赶到这楚山碧潼的时候,这里的事情,他就可以一言而决。
“不就是要点好处,我用这点好处,换些时间,又有何妨!”岳托喃喃自语道,余风的意图,他看得很是清楚,虽然他一贯都是秉承着怀柔政策,虽然他那善待降卒,奴隶的做法,一向为他的那些骨子里流淌着杀戮的因子的叔伯兄弟们不耻,但是,这并不是说迂腐得连满人的武勇都忘记了。只是这武勇,决计不是鲁莽,在不可力敌的时候,为了积蓄力量吃点小亏算什么,难道还怕讨不回来这吃掉的亏吗?
苏萨发布完军令,走了回来,岳托抬头问道:“粮库里的粮食,数目统计出来没有,一共有是多少?”
“还在统计,不过,如果依照对方所言,这三万担粮食出去,只怕咱们大军到来的时候,这粮草就成了问题,如今离秋收还有段时间,若是粮草接济不上的话”
“这个不是你担心的问题!”岳托打断他的话:“等时间一到,对方的使者上门,你好生接待,听说你昨日态度很是不逊,哼,若是误了皇上的大事,你全族的脑袋不够砍的!”
苏萨打了个寒战,在河套的时候,他就是岳托的手下,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将主的手段,平日里和和气气,一点架子都没有,但是若是一翻脸,说灭你全族就灭你全族,连眼睛都不眨的,他甚至亲眼见到过,岳托就是毫不在意的一句话,博硕克图部就彻底的灰飞烟灭,永远消失在草原上。
“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点点头,肃然回答道。
“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只要他们不怕撑着,算算时间,英郡王的人马,还有建州将军杜度的人马,也应该在这几日叫到了,等过了这几日,咱们的腰杆子硬了起来,再把这笔账逃回来就是!”
“王爷言之有理!”苏萨心里想到:几日的功夫,听起来实在是没有多遥远,就算答应了给对方粮食,这三万担粮食,就算他们搬运过去,也要几日吧,倒是可轻而易举的争取到这些时间。
“去吧,我有些乏了,这两天,累死我了!”岳托有些疲倦的摆摆手:“记得我说的话,别犯错!”
城外,维拉斯科兴高采烈的看着身后的大军,有些幸福的烦恼。这待会自己进城,是希望这些野蛮人答应自己的条件呢,还是不答应自己的条件呢?若是不答应,自然是大军顺利应当的攻城,这破城,拿下还不容易么?但是,要是答应了,大伙儿这么整装待发,难道就是为了后撤做准备吗?
他甚至暗处揣测,这余大人,是不是将这个小小的城池,作为诱饵,吸引更多的敌军来了之后,再一举聚而歼之,他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理由最为合情合理了,要不然,没法解释啊。
“维拉斯科,待会你进城,可比昨天要危险得多了,若是城里的敌人不答应,说不一定一翻脸,立刻就杀了你们,到时候就算我大军将这座小城踏为齑粉,也来不及救回你们的性命了,你怕不怕?”余风骑在马上,对着维拉斯科一本正经的问道。
他心里明白,这城里的敌军翻脸或者是不答应他的条件的可能性,那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还是想问问维拉斯科,顺便看看维拉斯科的心性,若是维拉斯科连一样一点冒险的精神都没有的话,那么,还真的是不堪重用了,找个闲职打发去一边坐冷板凳去,这教习营的统领,也该换人了。教习营要的是悍勇好斗的雇佣军,可不是耍j弄滑的墙头草两面刀。
“不怕,当然不怕!”见到余风质疑他的胆量,维拉斯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情,我的人生信条里,只有勇敢和无畏!”
“去吧,做完这个事情,给你加个守备衔,手下都有千户了,自己还是个千户,算个什么样子!”
“谢大人提拔!”维拉斯科喜笑颜开,余风的这个许诺,可让他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升官发财,自然是下到教习营每个士卒,上到他这个教习营的统领,都十分喜爱的事情,不过他高兴的不是这点,而是风字营到现在为止,就三个守备,那自己不就成了第四个?那岂不是大人心腹中的心腹了,那前途,还用得着说吗?
维拉斯科一扬手,早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下属和沈群先,立刻就从身后的大队里里走了出来:“大人,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番人重利,可以利驱之!”余风含笑看着维拉斯科的背影,对着身边的赵登说道:“是人都有弱点,动之以情不行,就晓之以利,总之,拿出对方感兴趣的东西,对方自然就会巴巴的凑上来,天下人莫不如是,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陈先生呢?”赵登看着远远在一边的陈敏之,低声问道。
“你以为陈先生是好名么?”余风扫了他一眼,看他那模样,余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难道在你的心中,除了名利,就没有别的东西了?那么照你说来,所谓不求名利的仁人志士皆是虚妄了?那宋时的包拯,岳武穆,本朝的于谦,海瑞等人,都是些脑子有问题的人了?”
他低声吟诵起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
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
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
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
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
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
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这是文丞相的正气歌,你好生给我- 情 人 阁 -你小子,三观就不怎么正确,得好好的加强教育才成。”
赵登:“三观是什么?”
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二章 壁虎断尾再断肢
[正文]第三百八十二章 壁虎断尾再断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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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二章 壁虎断尾再断肢
“出来了,出来了!”赵登没有郁闷多久,指着前面提高了声音对着余风喊道:“大人,韦统领他们回来了!”
余风哪里要他提醒,眼前军堡的大门打开,刚刚趾高气昂带着人进去的维拉斯科一出来,他就看见了,看维拉斯科他们,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子,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时间又是这么短暂,他心里就知道,这事情,只怕成了。
“大人,幸不辱命!”维拉斯科的官话大有长进,居然还知道用成语了,不要若是余风知道他这架势,是从戏文里学来的,肯定要哭笑不得。
“那个啥”
“苏萨!”沈群先在一旁提醒道。
“对,那个蛮人头目苏萨,全盘接受了我军的请求,如今,他们已经在搬运粮食,只能咱们的人去接收了?”维拉斯科还想着余风先前的许诺了,如今眼睛一眨就把事情办妥了,不知道心里多熨帖。
“粮食在哪?”
“他们要咱们的大军,稍稍退后一些,还让他们的人将粮食运出城来!”维拉斯科不觉得对方的要求有什么过分,毕竟那么多粮食,没有足够的人手,休想一会半会儿的搬完。
“还提防着我们呢,至于嘛!”余风有些不屑,目光转到沈群先的身上,“你叫沈群先,对不对,尹胜向我提起过你,既然你懂得这女真话,我就不指派别人了,你协助维拉斯科大人将这事情办好!”
“是的,大人!”
“传令全军,退后两里!”余风说道:“你告诉那城里的守将,粮食数目无误后,他会看到我军的诚意的!”
赵登在一旁,看到余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那佩服的要死,这仗还能这样打的,要不是余风和那位陈参军两人提出这样的荒诞的做法,就是打死他,也不会想到去勒索敌人,没粮食,去抢就是了,靠着大军威慑,不动刀兵就弄来这么多粮食,这样的用兵啧啧,难道姐夫如今可以开创出这样的大的局面。
“这就不打了?”他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子在挠挠,下一步怎么做,余风可没有和他谈过,就算要谈,恐怕余风也只会找那足智多谋的陈参军去谈,他就是一个听命的份。
“有的打呢,不过,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余风微笑着说道:“既然打,当然最好是一锤定音,和对方慢慢拼消耗,我风字营可没有这份家当,自古以来,这和平,都是打出来的,咱们不仅要打,还要打得对方以后再想向咱们递爪子之前,好好的琢磨一下,值当不值当!”
这边风字营缓缓拔营,除了负责接收运送粮食的那些士兵以外,大军慢慢的朝后方开始移动。在军堡里面,岳托和苏萨也没有闲着,两人此刻都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大军运动。只是此刻两人的服色,都和普通的士卒没有多大的区别,这样的两个人,混在普通的士卒当中,就算余风的手下的千里镜,再如何的犀利,也是发现不了这两个人和其他的士卒有什么不同的。
“王爷,他们退了!”苏萨脸上微微有些喜色。
“暂时的而已,一旦他们得到了粮食,还会卷土重来的!”岳托却没有苏萨那么乐观,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我等已经尽力拖延了,只是不知道,英郡王他们可此到了哪里?”
就在他念叨阿济格的时候,阿济格在在念叨着,此刻他距离碧潼不过是两百余里,真要是没有拖累羁绊,他手下的骑兵,全力跑起来,不过是一天一夜的路程而已。只是,这个一天一夜,说的是理想的状态下,实际上,按照他现在的行进的速度,只怕这个时间,再多上一倍,他也未必能赶得到碧潼。
大清在朝鲜的边境上,自西而东,三座军堡的位置,是丹东,碧潼,楚山,而只要能够抵达碧潼,在如何调拨兵马驰援楚山,他就不再收到明军的袭扰纠缠了,可惜的是,就是这样的想法,现在看起来,想要实现,也是困难无比。
千辛万苦赶来助战的炮队,在刚刚开始和明军的作战的时候,取得了不错的战果,可是,此刻,就是这等利器,也被他弃之如敝履了,带着这些笨重的家伙,全军都要被拖累,以阿济格的果决,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不过,他也没有白痴得将这些大炮留给明军,在丢弃这些大炮的时候,火门处一律用烧红的铁水浇灌过,没了火门,这些无法点燃火药的大炮,就是一堆笨重的铁疙瘩,铜疙瘩,除了拿去回炉,基本上就没有了什么用处了。
至于其他的辎重粮草,从丹东运过来,简直是都还没捂热,就直接被阿济格下令舍弃了,除了骑兵们身上的口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