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难道都还不到,这是装傻还是卖萌啊!
还好,虽然不知道赵贵处于什么考虑,总算是没有将彼此的亲兵全部斥退,两人的说话,倒也不是甚隐秘,至少,容七他们四个,和同样站在外面的赵贵的几个亲兵,倒是能把屋子中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赵大人,马队,已经应你的要求,星月赶来了!”陈敏之的脸上,没有笑容,甚至,连寒暄的意思都没有,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这不能怪他,若是他和赵贵真的有什么瓜葛,在平壤的那一位,肯定是不太高兴的。再说了,他怀里还捧着一柄可堪尚方宝剑的大杀器了,要是眼前的这位,依旧是一副温吞水的样子,那么,将他从这新义安撵回平壤的,就是他陈敏之,他更有笑脸寒暄的必要了。
“嗯,我接到通报了,马队千总丘时亲自率军前来的,就是赵某万万没有想到,陈参军居然也屈尊其中,这两日,马上颠簸,一定是疲惫不堪了吧,赵某安排人,给陈参军安排处所,好好的洗一洗风尘!”
“这点疲累,我倒是受得住!”陈敏之淡淡的说道:“马队到了新义安,自然是要归赵大人节制的,不过,赵大人打算怎么用这马队,总有个打算吧,陈某手无缚鸡之力,也就还有几两墨水在这肚皮里,倒是可以为赵大人敲敲边鼓,谋划一下!”
“这个,不着急,今日首要任务,自然是要休息!”赵贵摇摇头,就像是一个因为天气不好不想下田劳作的老农,这样子,看的陈敏之眉头微微一皱。这人难道真的一点进取之心都没有了,今日暮气之斯了吗?
“不光是陈参军要休息,这马队也要休息,这两天跑下来,就算咱马队带了些备马,怕是也跑得差不多脱力了吧,我可不想马队还没有用上,就废了一半的战力,没有了马匹,这些小子还叫什么马队,连步卒都不如,我这里缺的是马队,步卒,倒是多的是。”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个理由,陈敏之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要不然怎么说,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呢,赵贵给容七的印象,是憨厚无威,陈敏之对赵贵的第一印象,则是从军报中得来,在平壤的有限的几次见面中,他陈敏之可不是诸葛孔明,会观人之术,见了一个人的面,就知道一个人的性情本事。赵贵的几封军报,给他的印象,就是赵贵没有其他风字营将领的那股锐气,字里行间,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眼下看下,似乎也好像不完全是这样。
这就算完了吧!对于自己这趟差事,容七倒是没有多大的期盼什么的,在他心中,无非就是在千军万马中,护送个人来回一趟而已,这陈参军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总不成和他们这些人一样,抡着大刀片子就去上阵杀敌去,真要有什么战事,这陈参军肯定是离得战场远远的,他们这些护卫在周围的亲兵,自然更是没什么风险了。
眼见屋中似乎谈完了正事,赵贵在问几位在平壤的老朋友的好了,容七心里暗暗的想道。
呃,呆上那么一天或者两天,陈参军估计就要回去了,这一趟出来倒也不算太久,倒是没有对囡囡失信,只不过,这算是外派差事吧,这府里总该有些贴补吧,这囡囡给自己的钱,眼下能不花就不花,得存在那里,万一有个急用,也派的上用场。
接下里的时候,容七心情很是轻松,只是,他身边的那几位同袍,却是一点轻松的意思都没有,当陈敏之和赵贵在屋中吃他们的洗尘宴的时候,他和那几位同袍,就在厢房里,吃着另外一桌厨房里送出来的酒席,看到那几位同袍脸色有些凝重,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哎,哥几个,这都到了守备将军府了,这里守备森严,难道还怕有刺客不成,别板着一张脸了,咱们不喝酒,好好的填饱这肚皮,说几个笑话轻松下不成吗?”
“容七!”孙伦低低叫了他一声:“正是因为在这守备府里,咱们更要小心,你在咱们营里呆的时间不长,有些东西你看不出来,但是咱们哥几个,可都是从下面一级级干过来的,光棍眼里不揉沙子,这府里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头!”
容七看看另外两位,那两位沉默着往着嘴里塞着东西,见到容七看来,顺着孙伦的话声,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对头的?”见到这番情景,容七也有些紧张了。
“这守备府里亲兵全部配备倭刀,两人,四人一组未曾间断巡视,这就也就不说了,但是,巡逻的火枪兵你看到没有,腰里的弹丸袋子,可都是鼓鼓的,火枪兵的条令里,不到战时,这弹药谁会发满,还有,你在咱们府里护卫大人,也那么久了,你可曾看见,咱们的弟兄,有扛着火枪巡逻的!”
“这是要出事?”
“不是说找不到鞑子的踪迹,才叫马队的兄弟过来了,那么,这摆明了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却是为了防备谁?”孙伦的话阴森森的,容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赵贵有反心?麻痹的,不带这么玩的啊,他简直有些抓狂了,老子不过是送个人过来而已,可没想把自己给搭进去啊,火枪兵们的火枪威力,他可是见识过了,真要是这赵贵有心对付这陈敏之,他们这几个小兵,也就是顺带的一个搭头而已,他不认为,自己本事能够牛逼到可以到几十只火枪的齐射中逃得出生天。
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 鞑子也玩麻雀战
[正文]第三百四十二章 鞑子也玩麻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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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鞑子也玩麻雀战
容七晚上是被一阵阵略带凌乱的脚步声惊醒的,他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睡前放在床头的腰刀抓在了手里,因为有了孙伦的提醒,他们几个晚上睡觉前,都是和衣而卧,甚至连鞋子都是倒放在床前的,这样,晚上一有动静,他们就能在最短的时候反应过来,而不会手忙脚乱。
来也是有些讽刺,起来,这守备府,是这新义安上万风字营官兵的最中枢了,而他们又是身为风字营的首脑的身边的亲兵,这样紧张兮兮,未免有些可笑。但是孙伦不这么认为,容七,同样也不这么认为。
容七的眼睛,适应屋子里的黑暗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孙伦和其他的两个同伴,都不见了踪影,而前面的大门,黑黝黝的洞开着。他一个翻身下了床,朝着隔壁跑去,那里,是陈敏之的就寝处,孙伦和其他兄弟,肯定第一时间去了隔壁。
陈敏之的房间一团漆黑,寂静无声,孙伦按着刀柄,靠着门边低声的唤:陈大人,陈大人!
而外面那些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远,夹杂着一些棉甲上的铁片的磕碰声,还有一些特意压低了嗓门的口令声,让这栋黑夜笼罩的小院子,隐隐变得有些瑟瑟之意,远处的火把,逐渐亮了起来了,而马蹄声,也逐渐从远处响了起来。
无事,s们都去安歇吧,在这里,能有什么事情!陈敏之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略略带了点鼻音,似乎是刚刚被惊醒过来。
陈大人,我等就在外面,若是有事,呼唤一声即可!孙伦低声到,虽然陈敏之的无事,那些动静似乎也渐渐离这个院子远去了,但是,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房间里哒的一声火石响,灯光亮了起来,灯光下,陈敏之的影子坐了起来,对着门口:u201ps们都进来吧!
陈大人孙伦带着几人走了进去,开口,陈敏之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s们忧心什么,不足为虑,s们是职责所在嘛,不过,这事情,我是知的,这么大动静,可不是对着我们来的,赵守备,也不至于糊涂至斯!
看着灯光下,这几个人一脸的询问之色,陈敏之没好气的笑了笑,这么多,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能够的极限了,和几个士卒,尽管是护卫自己的士卒,这些机密之事,他也没那么糊涂。不过是看这几个人关心心切,怕弄出什么误会,他才委婉的解释一下,毕竟这几个人是大人派在自己身边的,谁敢保证他们的任务,除了护卫自己,没有监视自己的意思呢?
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该s们知的,自然就知,不该s们知的,问了也白问!
容七是他的同伴,是带着一头雾水回到自己的床上的,这一头雾水,一直到到第二天他们护卫着陈敏之返回的时候,才略略露出了点眉目,他们来的时候,是跟随着马队一起出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要经过马队的驻地的,只是他们第二天回去到时候,容七他们赫然发现,整个个驻地里,除了几十人看守营地,其他的人居然已经不知去向。
容七仔细观察了一下陈敏之的神色,发现陈敏之似乎对此一点对不感到意外,这让他心里隐隐一动,这事情,没准还真的是就是陈敏之和那赵守备两人商议的,只是,这半夜调拨军兵,太突兀诡异了一些。
对他们来,是有些诡异突兀,对于丘时来,这事情,一点都不奇怪,他带着马队来新义安,可不是为了享福的,这地方,连平壤的一半繁华都比不上,有什么福好享,正经是找到那股马蚤扰新义安的鞑子,将他们打老实了,这才是正事。
对于鞑子,丘时和他的马队,没有任何的压力,从小卒到他找个千户,马队的兵丁,无一不是老兵,最菜的也有在新城外面围歼那群红毛番人的经历,这些经历过战阵的老兵,无论是从心理素质还是作战技巧,毫无疑问比他们的步卒同僚们要高出一筹。而他们的人手一支甚至几只的三眼火铳,身上精细的覆盖了铁网的棉甲,胯下明显高过那些朝鲜矮马一头的坐骑,更是他们信心的来源。句实在的,不仅仅是丘时,每一个马队的士卒,都毫不怀疑,自己就是风字营精锐中的精锐,是大人的杀手锏。s没看见这新义安一出事,大人第一个就想到将咱们马队派上去吗?新义安据可是有上万兄弟在那驻守呢,要是咱们马队不是精锐,大人能想得起咱们吗?
所以,当守备府的军令来的时候,赵贵丝毫不感到奇怪,尽管这半夜三更的出击,有些不太寻常的味,但是,风字营的规矩,可没有质疑军令这么一,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而自认为是精锐中的精锐的丘时,自然是毫无保留的执行了。
马队是先行,在新义安斥候的带领下,整支马队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一个小村子的外围,据斥候,这里就是那股鞑子的老窝了,如果不出意外,被掳走的那些百姓,应该也在这里。
丘时毫不迟疑的派出了自己的斥候,即便是友军的斥候,他也不是特别放心,什么情况,还是自己一手掌握的好,当然,他也肯定是会依照军令上所的那样,仅仅是警戒监视,防止敌人逃窜,而真正的战斗,还是要靠后面的步卒主力。
赵贵不是找不到布希甲喇的踪迹,实际上,感觉自己吃了一个大亏的布希,根本就不愿意离开这清江一线,这个亏,可以,是布希这近十年以来,吃的最大的一个亏了,他的确不甘心,除了打发一小队人押送着这些奴隶去盛京,又安排了部分老弱族人到北边安全点的地带去以外,整个布希甲喇的精锐,基本上全部集中在这里了。
这些天,他们始终没有消停,不仅袭扰附近的村子,庄子,甚至连新义安派出的斥候都吃掉了好几股。但是等到赵贵率着大军一出现,他们立刻又销声匿迹,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游牧民族的机动力的优势,在这一方面,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不傻,和这群古怪的明军正面对决,那是绝对得不偿失的事情,而且,完全没有必要。丢了近两百号战士的布希,早就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自大,怕是导致自己失去这些战士的根源,这些明军太古怪,而且,数量太多,若是不是动辄几千人出来,他倒是不介意比试一下,到底谁的刀快,但是,但是,明摆的占不到便宜,还去找石头碰,那就不是有脑子的人所为了。
赵贵很头疼,头疼不是对付不了这群鞑子,而是这群鞑子始终对他避而不战,虽然各个庄子已经加强戒备,但是,面对如此大股的鞑子,靠着那护庄的庄丁,很显然是不成的,在损失了一些人手后,赵贵将前沿的几个庄子的人,全部都迁到了新义安,而与此同时,疯狂的派出斥候,试图找到这股鞑子,一战而绝后患。
但是,问题又来了,即便是好几次,找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但是赵贵率军一出军堡,隔着对方还有好几十里地呢,对方的斥候就发觉了动静,然后,哗啦啦,这群鞑子跑到无影无踪,等到赵贵赶到的时候,又是一片狼藉。赵贵除了仰天长叹捶胸顿足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马队,必须要有马队,靠着新义安那点马队,根本就拖不住对方等待步卒来到,对方能战就战,不能战就走,这让赵贵感到无比的头疼。他想到了求援。而且,他尽管知马队所费甚大,还是忍不住向上面建议扩大马队的规模。照着这样的趋势,如果鞑子用这样的战法,以步卒为主的风字营,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优势可言。除非像上次平壤那样,那些鞑子傻乎乎的去攻城。但是,吃过了这样一个大亏的鞑子,能不吸取教训吗?
这样的战法,鞑子能玩得起,他们甚至给养都不用,直接以战养战了,但是,风字营折腾不起啊,长此以往,不论是百姓的信心,士卒的士气,肯定都会一泄到底,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那可就是不是收拾的局面了。
千户大人,能不能叫马队的兄弟,小心一些!领着马队来的那几个斥候,有些不安:惊扰了这些鞑子,若是守备大人还没到来,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丘时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话,他还不太习惯被一个在品级上低了若干的士卒建议!
为了找到鞑子的这个落脚的地,咱们的兄弟,死了七个,我只是想,让咱们的兄弟,不能白死!u201话的那斥候,虽然看起来有些惶恐,但是,却是语气很坚定的。
他们不会白死!听完那个士卒的话,丘时目光闪出一丝异彩,淡淡的:今日之后,s们就可以用鞑子的人头来祭奠咱们的兄弟,跳梁小丑,总要为他们的狂妄付出代价!
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三章 留下吧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正文]第三百四十三章 留下吧 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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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留下吧 哪里zosy黄土不埋人
丘时并不把这股鞑子放在眼里,真zosy,若不是有那道军令在,直接就敢吆喝着自己zosy部下冲过去了。赵大人zosy斥候靠不靠谱不说,自己zosy手下,可是不会欺瞒自己sy,们敢拿着性命担保,这村子里zosy鞑子,不会超过千人。
一千人zosy鞑子,好像是很大股了吧,听起来很多zosy样子。丘时zosy鼻子里微微嗤了一声,鞑子中居然还有女人,这算什么?乌合之众吗?别说自己zosy马队数量不弱于对方,就是比地方数量少,哪有如何,难道连一帮乌合之众都对方不了?
当初在辽东,丘时也和鞑子干过,只不过,那时候,不过是一个小旗,但是这段经历,已经让足足比别人更加了解鞑子们了。对于一支有着女人zosy鞑子,毫无疑问,这不是鞑子们zosy战兵,对上战兵丘时此刻都自信满满,别说这些可能是某个流窜部落zosy鞑子兵了。
此刻zosy位置,距离村子,大约三四里远,这个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并不算很远,再近,就有可能被鞑子们发现zosy危险了,而且,们昨天趁夜而来,虽然不少弟兄掉了队,但是,总算是瞒住了鞑子们zosy耳目,这些正在村子里乱糟糟zosy鞑子们,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就在们zosy身边,已经多了这样zosy一支人马。
赵大人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和所有zosy士卒一样,丘时坐了下来,掏出自己zosy干粮,就着水囊喝了起来。干粮是烙好zosy大饼,最开始到山东zosy时候,丘时颇有些吃不惯这玩意,尤其这玩意冷了以后,没有个好牙口,根本就拿它没办法。不过,在风字营呆了几年,这玩意倒是一点都不排除了,甚至像很多山东zosy士卒一样,就着大葱,用烙饼一卷,吃得呼哧呼哧zosy。
被问zosy那斥候看了看日头,有些不太肯定zosy说道:昨天咱们是三更出发,若是没有意外,午时前赵大人应该赶得到!
这样说是有依据zosy,这是奇袭,士卒们都是轻装,除了必sy装备武器,其osy东西一律都?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