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未知的未来了。
所有,动一动,是很有必要,但是,什么时候动,这就有些讲究了。
当然,在大清进犯大明的时候,余风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动作,壮大下自己,这是毫无问题的,只要不触犯大清的根本利益,在朝鲜占多占少点地盘,估计,这些鞑子们,也不会太在意。而且,即便他们在意,他们又能舍弃进犯大明带来的足够利益,而转身将大军调到朝鲜这个贫瘠之地吗?很显然,余风觉得如果自己站在皇太极的角度上,也不会这么干。
所以,余风只有耐心的等,等待着这一时机的到来。
天机组的经费明显的增多,派往辽东,派往沈阳一线的人员,也是急剧的增多,这一点,外人不清楚,余风却是清楚的。可以说,慕海涛是最了解余风心思的一个人,同时,也是将余风的意志贯彻得最为彻底的一个人,这也难怪,当初他听到余风铸造那一百零八柄代表着荣耀的佩剑的时候,一脸淡然的缘故了。如果像他这样的心腹,都得不到这样的佩剑,那还有什么人能得到呢?
整军,备战!这就是现在风字营的主旋律,尽管没有明确的命令,但是,很多老卒还是感觉到了。说到这个主旋律,其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崔阳浩从汉城回到平壤,基本上除了身边的护卫,那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了,这对于习惯发号施令了的他,很是不甘心。但是,无论是被收编成风字营的朝鲜辅兵,还是被池青峰接收过去的军队,这些人中,他却是再也插不进去手了。但是,他自问崔家和余风达成了协议,余风又收了自己妹妹,好歹也有了几分底气,对于这种现状,他迫不及待的要改变一下。
风字营他不敢伸手,这个他还是知道深浅的,但是,对于转换了阵营,投靠在池青峰的麾下的那些士卒,他就没有这么顾虑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上蹦下跳的,使出浑身的解数,想将原来属于自己的人马拉拢过来,在他的理解中,反正自己和池青峰,现在都是靠着这风字营混饭吃,这些朝鲜士卒,跟着他和跟着池青峰,那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谈感情,谈交际,谈利益,最后只差没有裸的拿着银子从那些朝鲜军官手中去买士卒了,但是现在的这些朝鲜军官们,心气而可不是一般的高了,别说是以前的上司,就是自己的亲爹来了,这帐该不买的,还是不买,他们又不傻,在这里有吃有喝有银子拿的日子不过,重新回到以前拼死拼活还混不饱肚皮的日子去,他们这不是有毛病吗?
至于拿银子买士卒,那更是免谈,以前这样的事情,大人们要做,也就做了,没有人来找麻烦,眼下这日子虽然舒坦,但是规矩也严,这样的事情做了,那是要掉脑袋的。就算当官的不说,难道那些士卒们不会说吗?你能保证这些士卒里没有内务衙门的暗桩?
所以,崔阳浩很郁闷的发现,他折腾了这么久,银子花了不少,除了招揽一下以前被余风淘汰下去的老弱残卒以外,还真的没有招揽到多少人。这个发现,让他暗暗心惊起来,这才过了多久,这平壤城,这平壤城的军兵,居然只知道有风字营,不知道有朝廷了。
第一卷 第二九五章 要死不能死太监
[正文]第二九五章 要死不能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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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九五章 要死不能死太监
“这天下还有没有有体统了,咱们这有职司的内官出去,都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强人手里?强人图财害命,图财害命能将一船七十多人全部杀光?这天津的地方官都是瞎子呆子不成?”
王承恩将手上的折子重新放到了今天的奏折最上面,一边恨恨的嘟囔着,一边朝着寝宫走去。
外面天还没有亮,但是这个时候,皇上一定早早就起来了,实际上,他都替皇上心疼身体,子时才睡,寅时就早早起来了,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这样勤政的皇上,除了本朝太祖,这历史上又有几个?可这天下也邪门了,皇上就这样勤政,还老是不太平,每天皇上都有处理不完的烦心事,除了将魏忠贤那j贼整下台的那些日子,皇上脸上露出了了几月的欢颜,这些年,就没看看到皇上舒心过。
这每天早上,将崇祯皇帝昨夜批示过的奏折拿到内阁,再从内阁值守的相爷哪里,拿回需要批示的,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当然,若是有相当紧要的事情,早朝上一般就会提出来,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经过内阁挑拣后才送到皇上手里。
这份天津来的奏折,是新任的东阁大学士黄士俊,特意给他卖个好,挑出来指明给他看的。事涉内官,这地方上的官员可是不敢遮掩,又是这等数十人的命案,发生在这京城附近,自然是不敢拖延的报了上来。天子家奴死在自己的辖地,这搞不好一顶地方不靖的大帽子戴了下来,这乌纱帽就不保了。就算天家不问罪,谁知道这死在船上的这位公公在宫里有没有什么靠山渊源的,就是内官找起地方官的茬来,他们也受不了啊。
作为司礼监太监,王承恩可比他的前任低调的多,但是再低调,他也不能坐视这宫中的宦官莫名其妙的没个说法死在外面,阉人本来就被魏忠贤弄坏了名头,但是,成祖时候,也不是有三宝太监那样的汉子吗?不带这么作践的咱们这些净身的爷们的,皇上和娘娘们怎么对待咱们这些奴才,那是理所当然,但是,外人嘛,哼哼
到了寝宫,崇祯果然已经梳洗完毕,见到王承恩抱着一堆奏折进来,扫了一眼,不知道是没有睡好,还是有着心思,眼皮略略一抬又耷拉了下来。
伸手拿过最上面的折子,扫了几眼,殊无兴趣的丢在一边。
“宫内有内官去天津采买吗?”
“皇上,这窦牧云是御马监的,宫内派出朝鲜宣慰的!”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若是真被皇上当成出去采买的小宦官,这窦牧云,就死得忒冤了!”
“宣慰太监?”崇祯有些疑惑,这个名目不是很熟悉啊。
“皇上,不是前几年暹罗,还有朝鲜上了个折子,您就下旨把到这些番邦小国的宣慰的差事,收到宫里来了吗?
崇祯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好像就是这些番邦小国,觉得大明派去的那些宣慰使盘剥他们盘剥得太厉害了,一个个叫苦连天,而崇祯自己当时加开矿税,往各地矿上派驻宦官做矿监收钱正收的有滋有味,就顺手将这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从文官们手中拿了过来,直接派宦官去做宣慰使了,他也是缺钱闹的的,有这样名正言顺增加内库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而且这次还是文官们理亏,他更是拿的顺手之极了。
是给自己捞钱的奴才,被人图财害命,那不是就是直接抢自己的钱吗?崇祯反应过来,拿回丢在一旁的折子,再仔细看了一遍。
“岂有此理!”他恨不得多两只手捞钱才好,眼下,到处都要用钱,要赈灾,要修河道,要用兵平贼,九边也要大把的花钱,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贼人不开眼打他的钱财的主意,这般藐视天家威严的贼子,还是就在这南直隶,一定要狠狠的严办。
“王伴伴,这事情,你去给朕查个明白,这个窦什么到底怎么死的,这样大胆的贼子,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皇上,要不要知会一下温首辅,奴才这身份”
“不碍事,这事情,要问他,又得多出好多鸹噪的话来,你直接去办就是了,这些臣子啊,我都信不过,让他们去查,八成是个不了了之!”他顿了顿:“又不要你亲自去,派个精干能用的人去就可以了,叫锦衣卫那般,给些人手,地方上的那些人,做不得大用!”
有了皇帝的授意,这事情办起来,就要速度有速度,要效率有效率了。实际上,就是没有皇帝的授意,王承恩要过问此事,难道内阁的那几位大学士还不买账不成?拿到地方上,天津不过是一县之地,这司礼监太监,一个小小的知县,也只有仰望的份,要早上那么十几年,那位司礼监的九千岁,亲自过问此事的话,只怕他都要吓出尿来。
实际上,天津知县尤远在接到港口的官船上,死了七十多口的时候,眼前登时就是一黑,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委屈了,这日子真的没发过了。
想当年,他也是两榜出身,天启年间的进士。看着同僚们一个个春风得意,他却在礼部苦苦熬着资历,一直以来,得到不升迁,十多年下来,什么雄心壮志,也熬磨得没多少了。他职位低微,在百官大拍九千岁的马屁的时候,他自然靠不上边,一直属于不被待见的那种。
没想到时过境迁,当初他没有拍阉党马屁,走阉党的门路,在当今皇上登基后,居然是认为是有风骨的表现,而昔日那些春风得意的同僚,一个个落下马来,他那一个心中的唏嘘啊,简直是无言以表。然后,然后他的好日子就来了。
身家清白,出身东林,又是罕有的有风骨,不附从阉党,这样的清流人物,怎么能不用。他直接从礼部调了出来,先是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的庶吉士,然后,又去了大理寺。又后世的话说,这叫丰富任职经验,摆明了是要大用他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实职县令就落在了他的头上,这不是什么边远蛮荒之县,在京城附近,又不是附廓,按照这样发展,他这一任过后,十拿九稳的是要升迁的。只要他任上没出什么篓子就可以了。
可是,这人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两年过去了,今年考功一过,这天津就是地方上把天捅出一个窟窿,都不关他的事情了,可是,看起来,就这最后几个月,注定偏偏叫他安生不了了。
官船,虽然不是朝廷的官船,但是番邦小国的官船,也是官船啊,一船人,死的干干净净了,这怎生了得,这要放在早些年,两国之间,直接挑起战事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了,自己衙门的办老了案子的老衙役,一眼就看出了,这里头还有咱们大明宫里的那些祖宗们的器具用物,那些上船行凶的贼人们,逃得匆忙,一些文书什么的,没有搜检干净,这一查就知道了,敢情这船上被杀死的,除了这些番人,还有宫里的公公,事情涉及到了皇家,尤远再委屈,也值得捏着鼻子上报了,这事情,他那小肩膀,实在是扛不起。
“老爷,老爷,外面有人求见?”他身边的一个家人,从前衙跑了进来。
“不见,烦着呢,没见到了下午了吗?”尤金坐在葡萄架下,没好气的回答。县衙的规矩,上午办公,就算是勤勉的了,还别说这天气热的死人,他是一点处理公务的心思都没有。
“老爷!”那家人悄悄说道:“您还是见见吧,好像,这人来头很大!”
“什么来头?帖子呢?”有来头的人,怎么又没有拜帖。
“没有帖子!”那家人犹豫了一下:“不过小的看,这人好像是宫里的公公”
“蹭!”的一声,尤远立刻从藤椅上坐了起来,甚至连旁边小凳上放得茶杯都带翻了都恍然不觉:“你个死奴才,不早点说,快去迎接!”
走出门来,前面大堂上站立着两人,当前一人,面白无须,生的一脸的福相,另外一人,微微站在他的身后,却是脸上略略有点酒色过度,但是仍不失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走的进来,尤远终于明白自己的家人为什么说这人有点像是宫里的公公了,这天气本来就热,在外面稍微走动,身上都是有股汗味,但是走得近这人跟前,却是一种很奇怪的的难闻味道,和宫里那些阉人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阉人们的独家招牌味道。
“天津县,你好大的架子,咱家就是到几位大学士的府上,都不会叫咱家等这么长时间,这你谱,就是比起温大人来,也小不了多少了?哼!”那人见他出来,一副兴师问罪状。
“岂敢岂敢!“尤远哪一个惶恐啊,这见面就是这样一个大帽子,要压死他了,对方咄咄逼人,来意不善啊!
第一卷 第二九六章 口音和手段
[正文]第二九六章 口音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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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九六章 口音和手段
看这个做派,尤远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这位公公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路数,摆明是来找茬的。
“公公怎么称呼,下人们眼拙,不知道是天使驾临,是下官的疏忽,是下官的疏忽!”
按照一般的套路,这个时候,尤金应该很识情识趣的拢一拢袖子,从袖袋里掏摸出个小玩意,悄悄的塞与对方。若是一般的小宦官,有些金瓜子金锞子也就能打发了,若是那些宫里有职事或者在二十四监挂着官身的宦官,一些小巧些的玉器古玩的则最为合适了。
奈何此刻天气溽热,尤远又是一听闻消息,就急匆匆的赶来,这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实在不多,他此刻只能尴尬的笑了一笑,然后琢磨着是不是到了后室,在挑拣些玩意出来。
好在那宦官,见到自己的装腔作势起了效果,狠狠的压住了对方的气势,倒也没有继续在这问题是哪个纠缠。
“咱家御马监的一个小跑腿,你叫我蔡公公就是,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就不必告诉你了,不过咱家倒是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这才,咱家可就是一个打前站的,你这天津太奇葩了,居然一口子死了那么多人,整个朝鲜使团,还有咱们宫里出去的宣慰使,居然海上漂了这么多天都没事,一到你天津就全出了事情,这事情,不弄个明白,咱们宫里的人 ,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尤远脸上赔笑,心里却是好像低落到万丈深谷去了,为了这事情而来,还能有什么好的,更别说这宦官话里话外,都透漏出了一个意思,人家不过是前面探路的,后面还有更大个儿的。能口口声声报出衙门亮明字号的,那就不是一般的小宦官了。
“我是南衙的刘广浩,来这里,是知会你一声,顺便告诉你,这事情,咱们指挥佥事马大人亲自交代下来的,你配合也好,不配合也好,总之,蔡公公要做什么,你若不从,咱们南衙的兄弟,倒是很多愿意认识一下官声不错的尤大人!”这个一直站在蔡公公身后不说话酒色过度汉子,此刻在蔡公公身后阴测测的发话道:“这六百里加急的公文,应该早到了吧,尤大人似乎对于咱们到来,很是惊讶?”
从这个县衙的午后起,尤远就陷入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噩梦中。这样的天气,尸首能放得了多久,三两天再不下葬,那味儿都能迎风臭十里了,所以,这蔡公公和刘广浩的到来,最直接的的后果,就是这位知县大人,连续数天都胃口不佳,就连早上吃的点白粥,没到中午他就吐得干干净净,这数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谁连续数天尽和一些腐臭的尸首打交道,那胃口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死者的死因,倒是没有什么可以探究的,都是利器所杀,哪怕是锦衣卫不信当地的仵作,直接用了他们锦衣卫的仵作,得出来的还是这个结论。在这一点上,双方还是都达成了共识,就是蔡公公,也认可这一点。
身份是不用再查了,实际上,除了两个为首的人,一个是宫内派出的宣慰使,一个是朝鲜国王的朝贡正使,其他的那些人,都可以直接忽略,这些蝼蚁一样的随从与下人,显然决计不会是引起那些杀星们的兴趣的。
确认的身份,知道了死因,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动机了。当初有在海上的船只,听的贼人自己报出了名号,说是什么清风寨的强人在这里做买卖的之类的话,那位锦衣卫的头目刘广浩,那是一个字都不信,若是天津也有这等聚众杀官的反贼,那岂不是说,和天津仅仅只有一日路程的京师,也安全不到哪里去了,这贼人猖獗之斯,这要是上面追查起来,这下面的人,可都没神马好果子吃。
当然,这些传言,自然是不可靠的,在锦衣卫的滛威下,有凭据可查的在当时港口里的船只,除了几艘已经出海了的,基本上都在锦衣卫的人的询问下,说出了实话,这里面包括那些曾在官府的询问下,因为怕事情纳口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