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些被关在木质牢笼里面的奴隶并没有像是之前在路上见到的那批人那般麻木,看着那仅存的几名佣兵朝着自己这边扑来,几个靠近木质栏杆的奴隶本能的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把夺住佣兵刺来的剑刃,无论那准备杀人灭口的佣兵如何用力,那剑刃都不能进入分毫,那抓住剑刃的手掌却在不住的滴血。
“阿咕囔度安有南!(快点过来帮忙!)”奴隶群中有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忽然冲着那些不断退后的族人们吼了一句,那些原本双眼中还存有一丝恐惧的奴隶们,忽然像是获得了神力一般,纷纷冲向了那个被锁住右臂的佣兵,一些奴隶直接用拳头击打佣兵的面门,一些女行奴隶则用牙咬佣兵裸露在外的手臂,一道道血痕布满了紧握刺剑的手臂,疼痛终于让佣兵放弃了手里的刺剑。
那佣兵恼怒的退后几步,准备从腰间取出一把火枪,一双白皙的手已经出现在他的脖颈处,“咔吧”声传来,佣兵面带不甘的倒下,嘴角溢出了鲜血,已经没有了生气。
慕容涛弯腰在几具尸体上面摸索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一串钥匙,“该死的,出门带那么多钥匙干什么?”
无奈,只能一把一把的尝试开锁。
那名之前用手掌抓住刺剑剑刃的奴隶,此刻紧握着剑柄,眼中充满着警惕,看着慕容涛,不过没有人主动上前骚扰慕容涛,因为他们都很肯定,慕容涛是打算开启木质牢笼。
换了好几把钥匙都无法打开,慕容涛的额头上面布满了细汗,这可比杀人麻烦多了。
一些奴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兴奋,双手紧紧抓住小腿粗的木质栏杆,一个劲的摇晃着,这给慕容涛开锁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巴斯塔(住手)!巴斯塔(住手)!托多怕辣(都住手)!”那名老者忽然冲着那些奴隶又喊道,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些奴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围在老者周围,尽量的空出一定的区域,并没有一名奴隶敢于过份的“亲密”老者。
看样子,这个老者是这群奴隶里拥有极高身份的人,难道是祭祀?又或者是阿訇之类的存在。
这已经是最后一把钥匙了,钥匙还打不开的话,该死的,慕容涛直接将手里的钥匙丢到一边,抓起那名佣兵手里的火枪,那些围绕在老者身边的奴隶顿时警惕的站起身,一个个像是在防止慕容涛对老者做出什么不敬的举动一般。
慕容涛不理睬这些野蛮人,反正都无法沟通,不如你们管你们摆pose,我管我砸锁!
将手里的火枪反过来,抓住枪管,用枪柄用力敲打着锁头,这该死的锁是哪个该死的锁匠制作的?别让老子知道,不然拿板砖砸死你!这是慕容涛现在脑子里面唯一想要干的事情。
就在慕容涛依旧敲打着锁头的时候,那名手掌上还在不断滴血的奴隶,使尽全力将慕容涛丢向一旁的钥匙圈捡了回来,奇迹出现了,钥匙在奴隶的手里就像是被赋予了什么使命一般,只见他随随便便找出一把钥匙,插ji锁孔,居然就转动了。
这个时候,估计有一千万只死乌鸦从头顶飞过,嘴里不住的复读着“傻瓜傻瓜傻瓜”吧?
妈蛋,谁知道这里的锁居然是往左开的?作为一个现代人,开锁就应该往右拧!
虽然救了一帮奴隶,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鄙视了,一个个白眼飞过来,慕容涛都想哭了。
好在那个老者走到慕容涛身前,忽然跪下,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其余的奴隶们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也只好跟着老者一起跪在地上,就好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做什么仪式。
慕容涛一把扶起老者,然后从自己的上衣上撕下一条布条来,一把拉住那个手掌还在出血的男子,根本就不顾对方情愿不情愿,直接就为他包扎起伤势来。当然在包扎之前,他从一个小袋子里面取出了一些草药,放进嘴里一个劲的咀嚼,然后吐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里面,把那些糊状的草药平铺在男子掌心的伤口上面,这才用布条包扎完毕。
这种草药有止血的功能,也是以前师傅他老人家要他熟读插图版本草纲目的结果,这种草药很普遍,但是一般都是用器具来捣碎,他是没有想到用嘴来代替会是那么一种酸爽的感觉,整个下颚都有些发麻了。
“尼格拉斯诺丝萨利否!(感谢你救了我们!)”老者的嘴里不住的喊着这句话,见慕容涛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