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诱惑*

    这之后,吴煜凡还真的就说到做到,不管多晚回家,每天最后必到我房间睡觉打卡,我也渐渐习惯了那个沙发床,习惯了有这么个蛇精病同屋。

    一开始我还想跟姜雪雅解释,后来我觉得我说什么也没用。他的夜夜留宿,别人怎么看这都是我俩好上铁一样的事实,说了反而更让人误会不说,还觉得我臭矫情。

    被迫当“三儿”当得还这么莫名其妙,百口莫辩的,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yi邪之事

    马上,又到了这个月的15日。

    “唔嗯嗯嗯”床上,我努力咬住毛巾,不让自己叫出声。

    “啊”但当真的剧痛起来,却发现根本咬不住。

    “叩叩叩”

    敲门声。

    “什么事?”我是有听到敲门声,可我哪儿有那力气爬起去开门。

    随即,门被推开。

    “很难受?”三个字,开门见山。

    “还还好”我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要不要?”姜雪雅的声音如平日一般婉转动听。

    我抬头,努力聚焦目光向她,她靠在门边,手中拿着两个高脚杯,冲我稍举起其中一杯,晃了晃。

    我突然觉得我鼻子是那样的敏感,因为我居然能闻到那飘来的撩人气味,里面液体摇曳撞击杯壁的感觉都是那么诱惑着我

    “喝了慢慢就没那么难受了。”

    她抿了一口另个杯子中的血,动作优雅,好像真的是在品味最甘醇的红酒。

    我真的无法把我的视线从她那因下咽动作而滚动的修长脖颈移开,我想,那味道一定是人间最纯粹的美好吧

    我觉得我甚至都忘了我此刻的疼痛,只是简单的被她手里的东西吸引住全部的精力。

    “真的,不要么?”

    她慢慢踱到我的沙发边,蹲下看着我,又小抿了一口,舔舔唇上残留的血渍,一字一顿。

    整套动作她做起来格外的性感诱人。

    我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唇,那味道该死的甜美,而且因为她的靠近,我能更加清晰的体会到那前所未有的芬芳。

    “何必要抵抗自己想要的呢?”

    她拉过我的一只手,牵着我拿上了她一直未动的那一杯,鲜血。

    看着手中近在咫尺的美食,仿佛在冲我招手,我想我此刻眼神一定混乱似风暴在中间。

    ‘来吧,喝了以后再也不会觉得身体空荡,心脏再也不会疼痛,来吧’

    疼痛的心间有这样的声音在蛊惑着我。

    是啊,喝了就可以不受这份罪了

    捂着心口,颤抖举起杯,凑到唇边,我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眼前浮现起旧日的画面,耳畔仿佛传来分别不同的声音

    “这件事,我说了算,你以后跟着我。”

    “我不得安排好你下了山的生活么?靠你,我们两个要饭去么?”

    奶包那个鸭霸一样的臭小子

    “再等三年,等你20岁,等你能下山,等着我,可以么?”

    “我会保护你,用我的生命。这里,从小就只有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

    焱烈他说让我等着他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没有那个东西做印记,你以为我能就这么算了么?”

    “就算眼前的人不是你,但是这两个地方都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白白他说过,无论我在哪里他都找得到我

    重新睁开眼。

    “谢谢还你”我把杯子递还给她。

    她应该是完全没想到,直接愣住,但还是接了过去。

    “虽然有些失礼但,但请你把它拿出去帮我关好门”我勉力看着她,如果这杯血仍放在房间里,那这本就苦痛难耐的酷刑也未免太过于折磨煎熬。

    之前被遗忘的穿心之痛,这时也王者归来,甚至变本加厉了。

    “何苦?”良久,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站起了身。

    我把头扎进枕头里,不想看,更不想闻到那致命诱惑。

    在咔哒一响的关门声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心口发泄地在枕头里闷声哭喊。

    方才对她保持礼节的强自镇定让我几乎拼尽了全力,不为别的,那是此刻我一个仿佛瘾君子一般狂躁又虚弱的野兽,作为一个人,一个还有一丝理智的人所剩不多的尊严了。

    差一点儿,就只一点儿,我就要放弃了,我居然就这么要认输了,我怎么可以,怎么能够

    屈辱后怕的泪水流了满面,疼的蜷缩在一起,我连哼一声的心思都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宝贝儿。”

    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听到开门声,也听见了这句‘宝贝儿’,能叫我这个的只有可能是两个人。是他么?

    “你,你又想干,干什么”这个带着点儿慵懒,略有些压低着的磁性嗓音,除了他还能是谁?

    这种时候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么?为什么还来讨嫌烦人?我真的没力气应付他好么?

    “来看你。睁眼。”他回答简单到理所当然。

    胳膊拧不过大腿,谁是老大我还是知道的。

    我无奈睁开眼,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他有点儿朦胧。

    “你是个怕疼的人。”吴煜凡说的很肯定,我小吃惊,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直以为在他们眼里我是女赛亚人一样超级能抗的主儿。

    “可又为什么这么能忍?”这句话到底是问我还是问他自己,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拒绝姜雪雅?”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让她来的?”我虽现在因疼痛看不真切他,也比较迟钝,但至少脑子还没坏掉。

    “是。”他承认的如此干脆,倒让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血族不好么?”他本就身材颀长,器宇不凡,这会儿站着对我,更是如王者般居高临下。

    “不知道”我别过头不去看他。

    如果是以前,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肯定会想都不想地说不好,但三个多月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就我的观察,其实一直以来,他们的兴趣点都在吴斯谬的能力逆袭上面,而并不是银月。对我的守口如瓶也好,是真的不知道也罢,他们并不去深究探知,甚至问都不问,就把我真当自己人似的对待。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好,我本非草木,更不是傻子,我感觉得到那份真诚,也都明白,自然无法再像刚一开始那么排斥厌恶。于我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知从何时起渐渐变得界线模糊与灰色不明,根本不能再那样坚定地去直接简单否定。

    “爱他们的心,胜过爱自己么?”良久,他又问。

    打从他开口说话,我就看不清,更听不出他的情绪,我不知道他让姜雪雅诱惑我喝血失败之后,为什么还要来看我,更不懂他现在这种完全不明朗的态度又是想做什么。

    “那是我存在过这个世界的证明”挣扎仰头看着他,我努力压住即将出口的呻-吟,艰难地说完整句话。

    我想,我现在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你是我捡回来的,这证明,如果狼族给不起,血族给。”他终于不用我抬头地缓缓蹲下身子平视于我,眼神之间仿佛根本就不嫌弃我那可怖的样子,语气也依旧平淡。

    “”这像是肯定,又像是保证,虽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一下砸在我的心上。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