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仍摸着被亲的脸颊,看着鹿谨离开的门口方向,觉得他给我带来的信息量大到已经大脑死机了。
直觉告诉我,鹿谨应该是没有骗我。出去?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儿,那么神秘的蒙特斯山,我又怎么找回?
看向床头柜那杯血,就像是毒品,它有着最简单粗暴的恐怖,可同时却又弥漫着最深入灵魂的诱惑。颤抖地拿起杯,闭上眼,我现在体会到了鹿谨说的那种对它渴求的本能。
喝了以后,我那致命的心伤就真的不再疼了么?
不,我不能!我不可以就这么妥协!
咬牙把杯子放了回去,脚步虚浮走向了旁边的浴室,我想冷静一下。
打开水龙头,看着外面的景色,我在浴缸里和衣而卧。
难以接受是一方面,但事实就是事实,摆在眼前,它不管人信与不信。从头到尾回想联系结合起来,虽然他方才一直都是含笑对我,甚至还多少有些纨绔公子哥的虚浮轻薄样子,我却并不相信他会骗我,因为没有骗的必要,这毫无价值和意义。
在这个世界里,看来血族和狼族是真的存在的了。
血族,奶包是早就有这个打算让我变成跟他一样,所以才会让我喝下那杯血?可他为什么没有对我进行所谓的转化?当时我们的亲近关系,我那么相信他,明明只要他肯就可以对奶包,我不知道该不该怨他,但是,没有他,我是一定又死了。如果还能见到他,我要问他为什么那么做
狼族么?长老他们真的不会要这样的我了么?
喷头撒下的水和着我的泪水淌下来。
表面看来我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我不是小说里说的那种僵硬像行尸走肉,我身体还算灵活,也并不畏惧光线,甚至,我摸了摸心口,它依旧跳动。可就是因为它的生命力,我更加确信自己是真的变的不一样了。
我现在是个怪物,如鹿谨所说,既不再是人,又不是血族,也就是两边不讨好。虽然可能真的将来就算再见,长老容和哥他们也不会跟我回到从前,但我心底还带着一丝期冀。
我没有喝血,我不是血族,我就不是他们的死敌种族。如果我喝了,虽然身体上不会痛了,可就真的再也没有退路了吧
呜咽着,把自己的身体越发蜷缩到一起。
“你就这么认输了么?”
迂久,脑海中闪出这样一句话。
对!我没有见到他们,没有亲自被他们拒绝,我凭什么就先放弃了?!
两世相伴的白贤和从小把我哄到大的兰焱,待我亦父亦兄的长老容和哥他们,怎么可能让鹿谨几句话就这么轻易否定?!既然我死两次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去,这次生命又是奶包给的,我也还有牵挂着的人,我为什么要这样沉沦下去?!我不仅要活,还要好好活!用尽全力,快乐的活!!!
睁开眼,我觉得又充满了斗志,连带着外面的天空都不再是那么灰暗。
关好不知道开了多久的水龙头,我站起身,擦了擦身上的水,走回房间。
我的衣服已经sh透不能再穿,便打开衣柜翻了翻。这里应该是鹿谨的独居处,并没有女人衣服,只得挑了件他的衣服套上。
走出房间,打量整栋房子。
鹿谨的这个别墅不算特别大,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非常讲究与别致,包括刚醒时看到的那个院落一角,该有的东西一件不少。但也许是血族喝血为食的关系,他的厨房几乎是个摆设,冰箱里空空如也。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能饿着肚子等他回来谈谈我的吃喝生存大计了。既然都把我带回了自己家,应该不会在这上面难为我的吧,看他并不像是很难沟通的人。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丝苦笑,一旦接受了血族狼族这种奇葩设定,好像除了生活环境和生活在一起的人,其他的也没什么太大变化,一切又回归到了柴米油盐。
天渐黑,横竖等不来人,我走到了后面院子里。
瞥见角落里的乐器,没想到这家伙喜欢玩儿音乐啊。主人不在,也不好未经允许乱碰他的东西,刚才找衣服穿那也是实在无奈,不过只是坐在架子鼓的座椅那里应该是没事儿的吧?看来和以前的鹿
他怎么可能还是我的那个鹿谨
不免自嘲似的一笑。
“噗咳咳呛死我了”
突然听到一个喷了的声音,我抬头看去。
“不是,我说鹿哥,你管这种状态叫做崩溃要死?她就差在这儿自high打鼓了!!!你那什么眼神儿?!!!”来人是个皮肤微黑阳光运行型的帅气大男孩,这会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诧异的不行。
“我母鸡啊”鹿谨微张着嘴,也是懵了的表情。“宝贝儿,你这是这是几个意思?”
“我靠!宝贝儿,我牙差点儿让你给吓崩了!”那男人打了个激灵,又看向我。“这位怎么称呼?”
“”
“难道我也得叫宝贝儿?”见我没吭声,那男人狐疑地不确定,又很是不情愿地喃喃道。
“我”我不想告诉他们我的真实名字,我得编个。
“跟你有鸡毛关系,你叫的着她宝贝儿么?内个是我和凡叫的。”鹿谨插-进来打断我,鄙视地瞪他一眼。
“哟哟哟!谁想叫似的!那我叫什么啊?”那男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儿。
“等着!我给起个!你问她她肯定不告诉你真的,那还不如我给起个。”鹿谨双手抱胸端起肩膀,单手撑头作思考状。
“你先边上翻着康熙字典。妹妹你好,我是段然。我”那男人随手甩给他厚厚一本,就开始对我进行自我介绍。
“诶!你以后就叫她妹妹!这个好!我喜欢!大名儿我再想想”鹿谨接过,拍手一个大叫。
“”
“”如此随意么?我和段然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