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啊,您这一离家就是两天两夜,您可知道,全儿就要急死了,老爷着急,夫人着急,大小姐也着急,全儿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全儿倒是个称职的小厮。他一边帮段誉脱鞋子,一边说道:“奴才已经叫人烧水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现在,少爷您少歇息一会儿,等会儿,奴才扶您去洗个澡,您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段誉的少爷日子做习惯了,每日的沐浴,都成了惯例,所以,全儿一看到段誉回来,就自然而然地吩咐人烧了水,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现在,就只等着段誉回来沐浴了!
全儿自己唠叨了半天,可头顶寂然无声。
全儿有些惊奇地抬起头来,只看到段誉的腿还在地上,可是,人已经睡着了,屋子里,静极了,只有段誉细微的鼾声响着,轻微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
全儿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看来,这少爷在外面的这两天,还真过得不怎么样啊!你看看,这原先爱干净爱得要命的主儿,现在,人都困成这样了!
全儿摇摇头,将段誉的靴子提起来放到一边,然后,蹑手蹑脚地将段誉的身体摆正,然后,盖好薄被,他这才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开。
全儿刚刚一转身,顿时被吓了一跳,原来,他的身后,站着段青茗,还有段青茗的大丫头月葭!
全儿一看,立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望着段青茗蹙眉的样子,不觉腿一软,连忙朝地上一跪,说道:“奴才全儿,见过大小姐!”
段青茗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全儿的自言自语,也全部都被她听到了,此时,看到全儿跪下,她淡淡地说道:“好了,不要吵着你家少爷了,我们出去吧!”
全儿又看了段誉一眼,然后,跟着月葭出去了。
段青茗却是来到床前,帮段誉重新把被子盖好,然后,又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看段誉的样子,似乎很累了,段青茗不用猜测都知道,这两天两夜的,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只不过,段誉现在回来了,也没有漏了考试,现在,段青茗就放心多了!
看到段青茗走出屋子,月葭小心翼翼地替段誉掩上了门。全儿还站在一侧,看着段青茗的眼神,都有些瑟缩。
段青茗看了全儿一眼,低头喝了一口茶。
这个全儿,是段誉的贴身小侍,虽然,他的年纪还小,可是,却还算让人省心,单单看他刚才对段誉的样子,段青茗都觉得,这个小厮人还不错!最起码,对主子的忠心,不会让人过多地怀疑。
段青茗不说话,全儿当然不敢说话,他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全儿就是怕大小姐。这种怕,甚至可以说是敬畏。这种敬畏,和一般的恐惧并不相同,后者,是因为纯粹的害怕,那种一看就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前者,则是因为有一种尊敬的成分在里头,令人既怕,却不会厌恶。
全儿敬畏大小姐,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并没有心虚的成分在里头。
忽然,夏草儿跟着一个小丫头进了院子。她一看到段青茗,就连忙下拜,然后,轻声说道:“小姐,聂小姐来了!”
聂采月来了?
段青茗可记得,自从上次在聂府分手,两人就再没有见过面了!
而随着薛凝兰被禁足,段青茗也因为事多而甚少出门,所以,这几个月下来,还真没有怎么看到过聂采月的人影。
可现在,聂采月来了,找她又有什么事呢?
段青茗想了想,说道:“月葭,你在这里守着,大少爷一醒来,你就赶快通知我!”
月葭听了,连忙应了一声,这边,段青茗随着夏草儿走了!
当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段誉的院子的时候,夏草儿悄声对段青茗说道:“小姐,看聂小姐的神色很不对,似乎哭过了……”
段青茗蹙了蹙眉。聂采月哭过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夏草儿又说道:“聂小姐来了之后,曾问起过刘公子……她问刘公子有没有来过我们这里!”
段青茗顿时了然了。
这聂采月是因为刘渊而来。
要知道,刘渊已经准备和锦绣公主订婚,所以,诸般事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所以,聂采月自然是知道的,这聂采月既然知道刘渊要订婚,以她的痴情样儿,肯定是要难过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