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是呀。
仿佛便是极有默契一般,站在简秋身侧的简芯,潋滟的美目之中婉转流泻出真挚,纤手下一刻就执了简秋的手,笑说道:“再说了,二妹与表哥也是许久未见了,本就是表亲,哪里这样生分了。”
这母‘女’两人好像是唱双簧一般的一言一语,简秋几乎就要拍手叫好了。
还真是想尽法子撮合她和卓修洁呐,瞧瞧这话说的,许久未见……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看样子是联手让自己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下来,此刻杜氏和自己这位大姐的心中一定是暗自欣喜吧。
单从两人眼底流泻出的笑意,简秋便知自己所想也定然是不离十了。
想到这,简秋反倒是勾‘唇’,既然这么的费尽心思引她入瓮,那么她就成全她们,到底有什么把戏!
扬起新月般的浅笑来,简秋清浅的话语已然出口:“正是这话,这午膳的时辰快要到了,余姨母,咱们便一同回右厢房吧。”
余氏看向简秋,见少‘女’面容之上满是诚挚,终究笑着点了点头,吩咐了下人,这才对着杜氏说道:“那杜姐姐,我便先行与二小姐一道离开了。”
“若是还有什么需要,且遣人来说。”杜氏应和着。
简秋不着痕迹地拂开简芯的手,抬步朝着余氏走去,两人并作一处,便是抬步,各自领着丫鬟缓缓朝着院外走去。
倒是卓修洁满腹疑‘惑’,目光又是深深看了一眼正屋,眉头更是锁紧,偏生终究是一言未发,跟着已经走出一段路程的简秋和余氏身后,也是离开了院子。
眼见没有什么事,二夫人何氏拉了自己‘女’儿简可琳,赶紧就到了别,三夫人张氏也是半点不想多待,借机一道走了。
杜氏与道清几句寒暄,也是离开。
“母亲,你觉不觉得今日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走出了一段路程,简芯黛眉轻蹙,仔细回想了想,轻声道。
杜氏想了想,慢慢点了点头:“却是有些怪异。”尤其是方才简秋竟然是顺着话头说,还有那最后的笑,竟说不出的……满含深意?
简芯紧了紧手,手上似乎还残留这简秋的余温一般,顿时只觉得有些烫手,难免有些不确定:“母亲,不会出错吧?”
听到‘女’儿这话,杜氏半响没有开口,直到一路默默将到住所,杜氏猛地一把握住简芯的手,沉声说道:“放心吧,余氏相帮,不会有纰漏的了,何况,那夏颖儿也翻不出天,这回我要一并收拾了。”
简芯原本有些几分忐忑,眼见杜氏此刻的神‘色’,心中的忐忑虽然未消弭,却笑了笑道:“幸苦母亲了。”
……
一众的简府之人都已经走了个‘精’光,道清却没有离开这方的院子,院子里头,方才忙着扑火的僧人们,此刻都忙着清理屋子里头尽数不要的物什。
道清看着一件件被搬出屋子堆放在外头的漆黑之物,眉头微微一皱,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下一刻,有少年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住持可看出什么不成?”
道清双手合十背转过身,看向去而复返的诸葛钰,淡淡道:“老衲毕竟‘肉’眼凡胎,尚未看出有什么,这不过是寻常的走水不是么。”
诸葛钰面‘色’微动,心中暗道果真是老狐狸一只,转而一笑:“不知这屋子毁了,这原本屋内人可是住到何处去了?”
道清心下一动,笑说道:“右厢房。”
一听这话,诸葛钰下意识地就是面‘色’一沉:“住持,若是本王不曾记错,右厢房似乎是乡君所住之所吧,那么那卓修洁一个男子怎么能同住。”
这话一出,诸葛钰身后的白晓和慕离心里顿时咯噔,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怎知道清却是不解:“钰王何出此言,右厢房所住并不单单乡君而已,何况,简府最重礼仪,钰王不必担忧。”
白晓和慕离一听,顿时只是盯着诸葛钰看,果然看见诸葛钰已经微微眯眼,那‘唇’边的笑已经换了深意,心里暗暗喊遭。
却是没有想到,诸葛钰终究只是道:“倒是本王多想了,对了,本王想来这些日子也是闲暇,便在这寺中多逗留三日,多多与主持参理佛经一番。”
道清顿时一怔,只是还不待道清说些什么,诸葛钰已经转身:“本王记得这寺里有一处是宁王世子所住院子,本王便在那处落脚吧。”
话罢,已经抬步又是离开了院子。
道清却是一下子沉下了眉眼。
钰王竟然知道,宁王世子在此处有独院,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说,钰王也知道了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