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有了被掀动的窸窣声,简秋收了视线,朝着看了过去,只见李妈妈踩着步子走了进来,随后跟着进来的还有流连。 --
将帘布掩好,李妈妈便目光急切地问道:“小姐这方才到底是怎么了?”
早在刚才,简秋就决定不算将今夜偷偷出府的事情告诉她们,毕竟说来,只要不是亲身经历的,谁能相信,堂堂的左相府,竟然能如出入无人之地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又窜了回来。
这要真是解释起来,颇要费上一番的‘唇’舌,甚至还没来由招的她们越发的担心,本身灵笑的存在,简秋是看的出来李妈妈的担忧的。
“没有什么大碍,夜游确实是个推说,我只是有话要与灵笑说,也趁着这回演上一演,好好吊吊某些人的胃口,这样今日才能有鱼儿上钩不是。”简秋淡淡笑了笑,已经转了身子,往一旁的摇椅走了去,缓缓坐下。
李妈妈与流连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几分不解,随后倒是李妈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小姐预备着今日要如何打算?”
简秋眼底的神‘色’晃了晃,却笑得更深了,视线却落在了流连的身上,轻声问道:“大哥如何说?”
流连莫名地红了红脸,嗫喏了一会儿,便是说道:“我照着妈妈说的做了,那贴身的物件也给了,倒是大少爷给了我一方‘玉’佩。”
说着,流连便将系在腰上的香囊解了下来,扒开了一个口子,‘摸’了‘摸’,就倒出一方玲珑剔透的‘玉’佩来,随即就一个快步走到了简秋的面前,将‘玉’佩‘交’予简秋的手里头。
就着灯火的烛光,简秋细细地看了看,只见这‘玉’倒是一方好‘玉’,可惜这上头光溜溜的,哪里有什么能表明‘玉’本身主人身份的象征。
简秋皱了皱眉,转而也是明白,自己这个大哥,虽是从事军旅生涯,却不同于莽夫,粗中依旧有细,尤其这戒心,更是深得很,自然不会当一个丫鬟怎么重视,不过是哄骗罢了。
李妈妈显然也是看到了简秋并没有从那‘玉’佩之上找到想要的印章,想了想,开口道:“是不是不成?”
一听李妈妈这话,简秋抬眼看向李妈妈,却是目光又辗转在‘玉’佩之上,手里不断地摆‘弄’着,只是一时间没有了言语。
沉思了片刻,简秋终于开口了:“倒也不是不成,只是,要变个法子了,流连,你怕么?”
流连听简秋突然之间这么说,虽然不解,却是下意识地就说道:“能帮小姐,替小姐分忧,我不怕,何况,我还险些酿成了大错。”
说话间,流连有些愧疚的神‘色’顿时溢于言表。
简秋自然知道这小丫头的想法,终究是十四岁的小姑娘,总有怀‘春’之时,加之流连本就心思善良,一时间抗不住,也极为正常,这也是自己为何让李妈妈后来暗地里去开解流连的原因,简秋了解流连对她的忠心。
或许前些日子,简秋确实是有些没有顾及到流连敏感的心思,好在,一切还没有酿成什么过错。
“妈妈,流连,你们且过来。”
听见简秋如此说,李妈妈和流连当即走上前,三人一番低声‘交’谈之后,都是心下各自有了底。
不多时,外头传来了‘春’痕的声音:“二小姐,如今已经是卯时三刻了,要洗漱起身了么?”
简秋当即便再次‘交’代了一番李妈妈和流连,两人这才出去。
出了‘门’,流连就看见灵笑和‘春’痕正站在外屋的‘门’外,并没有进来,便是将简秋吩咐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春’痕与灵笑。
两人听了点了点头,当下,‘春’痕和流连一同往小厨房去取热水,以备随后简秋一番洗漱,灵笑倒是因为流连所转达的简秋的意思,一个人掀开帘子走进了屋。
没有多时,‘春’痕与流连就端着热水进了屋,一番的梳洗之后,才用过早膳,天‘蒙’‘蒙’亮之际,前院的小厮就已经来了。
李妈妈得了小厮传达来的简荣越的口信,当下便是告诉了简秋。
简秋一听便知道是关于‘交’代今日的一应妆容还有衣裳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流连和‘春’痕更是十分上了心,仔细仔细地围着简秋转了好几圈,确认没有任何的纰漏之后,这才放了心。
这一番的繁琐穿着还有梳髻描眉上淡妆,看的一旁的灵笑登时有些目瞪口呆,趁着众人终于是出了内屋,灵笑不由惊叹道:“都道岳国的礼仪最为繁琐,原先我只当是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