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革,引来苏丹之后再让伊斯玛仪里应,一举拿下埃及苏丹!”腓特烈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
盛夏抿紧唇瓣,必须把这三个内ji的名字全都告诉萨利赫,让他警惕起来!不然的话他若是因为战争赶去大马士革,势必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杜尔,你今天在会议上倒是格外安静啊。”
会议结束,艾敏正要带着盛夏离开,腓特烈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盛夏心中一惊,忙出声回道:“大人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杜尔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腓特烈转过身看着她,“可说的还是很多吧,比如怎样才可以顺利将苏丹引到大马士革,怎样才可以保证……”
“我们刚才的那些话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到。”
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轻轻吐字,那几个字却仿佛铁锤一下下敲打在了盛夏的心上。
被发现了吗?
今天自己表现的很异常,让腓特烈心生怀疑了?
盛夏僵硬着不知如何作答,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大人对杜尔期望有些太高了,就算他平日脑子再灵活,但到底也不过是个孩子。还请大人原谅他的一时粗心,考虑不周。”
艾敏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盛夏身体一僵,顿时觉得摆在自己肩上的双手烫得让她想要摆开。
不要这样维护我,我的罪恶感只会越来越重……
从耶路撒冷传递消息到大马士革,最可靠的方式恐怕还是信鸽。但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孤立无援,又应该如何将消息送出去呢?
盛夏心不在焉地行走在长廊中,一边看着外面万籁俱静的耶路撒冷,一边冥思苦想。
萨利赫这种无孔不入的人,不可能在耶路撒冷没有卧底。那么自己应该怎么联系到他们呢?能够潜伏在耶路撒冷数年的人,必然不是普通士兵。就像艾敏可以从小就藏在夜手下,扎菲尔可以伴随比谢尔七年一样,隐藏在罗马军中的埋伏恐怕已经是个十分有实力的军官。
这种人藏得深,甚至用许多战绩来藏住自己的真实身份,真真假假也许他们自己都早已不知道自己属于哪方……
放在胸口的手指不由把玩起挂在胸前的项链。自己跳入尼罗河之前,萨利赫暗暗将这条项链塞给了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条项链,所以盛夏才会明白萨利赫这番行为是什么意思。
那个“盛夏”可能是敌人送来的,然后萨利赫假戏真做;又或者是他自己安排的。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萨利赫的目的都已经达到,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让盛夏彻彻底底消失在那些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人面前。让他们觉得萨利赫的这个软肋已经完全消失,不可以再拿她威胁他。
现在的她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被艾敏找到,深陷敌营,但好在艾敏对她有特殊的感情,这样一来她呆在这里倒也安全。
忽然感觉到手上的项链触感有些异常,似乎是什么东西因为长时间的摩挲而有些融化。盛夏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走进房间关上门,对着烛火将项链掏了出来。
这条项链对她的意义重大,而且也怕艾敏或者其他什么人看到项链看出些什么来,所以盛夏也不太将它拿出来。
借着烛火昏暗的光线,盛夏凝神看着那条红宝石项链,却忽然发现那条项链上漂亮的红色竟有些剥落。而且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自己之前戴着那条项链……
怎么回事,难道这项链还是染色染上去的不成?
拧起眉,盛夏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块色彩斑驳的地方,忽然那块位置就这么凹了下去。而那块位置正是最靠近烛火的地方!
有情况!
盛夏忙将项链从脖子上拽了下来,然后就着烛火烘烤起来。果然不一会儿那项链就开始变形,变软。
“好烫!”不一会儿项链便开始发烫,盛夏忙松开了手,一个劲往自己被烫到的手指上吹起。
被烫了之后项链便软了,很明显这是一条用蜡制成的假玫瑰项链!盛夏忙将烫软了的项链摆在桌面上,拿过一旁的杯子,将烫软了的项链撵开。
果然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金属物!
难道萨利赫在项链里给自己藏了什么信息?
盛夏心中一喜,也顾不上烫便用手将项链剥开,一根细小的金属罐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