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们全都得陪葬!”
地上跪的人吓得立刻痛哭失声。
御北冥坐回□□,一手轻抚莫晓欢苍白的脸,似是喃喃:“孤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绝不会让她有事。
他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不能!
弱柳扶风看着他失控的样子,觉得莫清欢死了一次也值了。
毕竟御北冥开始真正的在乎起她了。
“扶风,怎么可能,肯定还有救!你快想想办法!”御北冥拉住弱柳扶风的手摇着。
御北冥现在能找的人只有弱柳扶风了,而且他是神医,肯定能医好莫晓欢。
☆、开始在乎她(2)
御北冥现在能找的人只有弱柳扶风了,而且他是神医,肯定能医好莫晓欢。
弱柳扶风觉得失控中的御北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意思,于是便想开口一一
□□的莫晓欢突然抽蓄了起来,整个人都倦缩了起来,冷汗直冒,脸上的表情痛苦。
御北冥见莫晓欢本来好好的躺在□□,却突然抽蓄了起来,心里更加慌了!
“扶风,你快看,她怎么了?”御北冥伸手捉住莫晓欢,实在不行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弱柳扶风微拧眉,拉起她的手号脉。
“是蛊毒发作。”弱柳扶风讶然。
要不是莫晓欢发作,弱柳扶风还忘记了她还有蛊毒在体内。
而莫晓欢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拿解药了,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除非有惊人的毅力,否则蛊毒来势汹汹,就算再怎么强壮的人都会受不了它的折磨。
看来莫晓欢的毅力惊人啊。
“对,是蛊毒,她在大良国的时候就发作过一次,当时她硬是挺了过来。”御北冥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了在大良国时的情景。
弱柳扶风看他,迟疑的问:“那她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不问。
御北冥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只是焦急的一个劲摧他:“你快点拿解药来啊。”
莫晓欢因体内的毒发作而疼痛不已,几次想从御北冥的怀中滚落下来,却都被御北冥抱住。
蛊毒的折磨让她从昏迷中醒过来,承受着蛊毒的煎熬。
“呃一一!嗯一一!”
莫晓欢双拳紧握,指节关泛白,因太疼的原因,泛白的下唇已被她的牙齿咬破,流了血出来。
御北冥见她如此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伸出一手塞进她口中防止她再咬下唇。
御北冥闷哼一声忍着莫晓欢咬他的手传来的痛,鲜血自他的手背滴了下来。
莫晓欢的全身都被汗水沾湿透了,长长的头发更是凌乱湿透。
御北冥紧紧抱住她,莫晓欢身上的汗湿也沾湿了他的衣服。
这时弱柳扶风将解药拿来了,倒出一粒递给御北冥。
一股药的清香之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御北冥接过,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口中抽出,想将解药喂进她的口中。
可莫晓欢似是知道他要喂她吃解药似的,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肯开口。
“莫晓欢,你给孤王张开嘴!”御北冥见她如此倔强连药都不肯吃,不禁怒火高涨得跳脚。
可莫晓欢就是死也不开口,嘴巴闭得死死的,任御北冥怎么撬也撬不开她的嘴。
莫晓欢一边忍受着蛊毒之痛一边抵抗着御北冥喂药。
在莫晓欢的心里,她认为蛊毒的解药跟吸毒一样可怕,只要吃了,就会上瘾。
所以她拒绝吃药。
当初弱柳扶风让环佩带给她的那三瓶吃完之后,她就没想过要回来取药。
所以再痛再难受她都要咬紧牙关挺过来。
“莫晓欢,孤王命令你,马上张开嘴!”御北冥怒不可揭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禁不住用手死命的掰开她的嘴。
☆、开始在乎她(3)
却依然是徒劳无功。
弱柳扶风一直看着。
他根本没想到莫晓欢一个弱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毅力,没亲眼看到他是不会相信的。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度过每一次的蛊毒折磨?
她的改变,又是从何而来?
外柔内刚是他对她最初的认识。
这么一个倔强的女子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一个男人的怒火,还每次都险险过关。
她在他面前居然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终于,莫晓欢在御北冥的怒吼声中停止了抽蓄,而她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又成功的战胜了蛊毒。
御北冥简直不敢相信昏死在他怀里的女人,居然倔强到拒绝吃解药强自忍受着折磨。
莫晓欢浑身上下都是汗水,嘴唇还被她咬破了,而血也已经干涸了。
看着这一切,弱柳扶风突然想到了一点。
也许,她只是不想被蛊毒控制,不想被他和北冥控制。
他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是恨他们的。
但是她又为什么肯回来?都已经出去了,还要回来……
“北冥,你不觉得她很坚强吗?”弱柳扶风看着被御北冥抱在怀里的莫晓欢道。
“那她当初为什么还要一心求死?”这句话自御北冥口中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不自觉。
弱柳扶风惊讶的看着他。
御北冥对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感到震惊。
莫清欢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而他也把莫晓欢当成了莫清欢了吗?
她明明就不是莫清欢,可她给他的感觉太像莫清欢了。
也许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反正,莫晓欢绝对不能有事!
“北冥,你不能否认,你已经把她当成了莫清欢的替身。”弱柳扶风道。
御北冥听到他的话极力否决:“孤王没有,她就是她,孤王为什么要把她当成替身。”
“如果没有,那你为什么带她回来?”弱柳抚风眼中的神色明明暗暗,他在提醒御北冥。
这句话将御北冥问住了,回答不上来。
林慕心慌张的一路快步走回踏月殿。
但是却在回来的路上到转角处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正欲前往扶摇殿去看望莫晓欢的簘夫人。
“哎呀!”簘夫人被林慕心重重的撞了过去。
林慕心本来就慌张,再这么被人一撞,心里那团火就出来了。
“没长眼睛吗?见到本妃不会让开啊!”
簘夫人也没看到是她,被她这么一吼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侧王妃恕罪,妹妹不是有意的。”簘夫人害怕的低着头求饶。
簘夫人身后的那群下人也跟着跪了一排下去。
林慕心收拾好心里的慌张之后本不想理她的,但一听到她说的侧王妃,她的火没由来的又起了。
“贱人!什么侧王妃,王妃就王妃,还加个侧!”林慕心恼火的用脚踹了一下簘夫人。
簘夫人没想到她居然会动脚踢她,一时没跪稳便向侧边倒去。
身后的杜主事机灵的扶住她才没摔倒,否则非要撞到墙不可。
“妹妹…不知王妃也在此,请王妃姐姐恕罪。”簘夫人抖着声音道。
☆、他的女人(1)
“请王妃恕罪。”跪了一地的下人也跟着救饶。
林慕心本来就嚣张惯了,而且在比她地位低不受宠的这些妾室里面更是猖狂专横。
在林慕心的内心里,举凡是比她地位低的,都应该受她所用,应该服侍她。
而地位高的,除了王爷与王妃之外,就没有了。
失宠的王妃她根本没摆在眼里。
所以王府内,只要御北冥不在,林慕心可心随便撒气,任意动私刑。
非但如此,被她警告过的人根本不敢去御北冥那里告状,就算没被她打,也是不敢去告状的,这就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跋扈。
“都给本妃滚!”林莫心对着跪了一下的人怒道。
“是。”跪在地上已害怕得瑟瑟发抖的簘夫人在杜主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并越过她往她来的方向而去。
林慕心看着她们这帮人离去,眼中的眸光闪了闪。
当看到簘夫人去的不是其它妾室的殿,也不是回她自己的殿时,她皱起了眉头。
“站住!”
听到身后又传来林慕心的怒喝,簘夫人的心又悬得高高的,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敢动,而身后跟着她的那帮奴扑也跟着不敢动。
林慕心慢悠悠的走到簘夫人身边,审视着她:“去哪?”
“去…去扶…扶摇殿……”
“大胆!”林慕心一听到扶摇殿立即怒喝。
簘夫人话还没说话就被她突来的怒喝吓得当场吓白了脸,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压得低低的趴在地上,跟在她身后的奴扑也是扑通扑通的跟着跪。
簘夫人这回去扶摇殿只是念着当初莫晓欢从御北冥的手里救了她及下人的命,所以去看看她。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莫晓欢此时正昏迷不醒。
“扶摇殿是你能随便去的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两重!”林慕心的语气无比讥讽,眼中对簘夫人的不屑在在的提醒着簘夫人她只是个贱人。
簘夫人岂会听不出林慕心的话中意思,可她不敢回嘴,更不敢有不合礼的动作出现在她身上。
早在自己入府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命运她不能做主。
“王妃…姐姐恕罪,妹妹只是…只是去看看。”簘夫人抖着声音回答。
“去看看?你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扶摇殿现在……”林慕心心中一抖马上闭了嘴,眼睛瞥了瞥跪在地上的簘夫人及一群奴扑。
簘夫人对她今天的反常其实有点疑心,而刚刚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感到更疑心了。
“咳,本妃的意思是说王爷现在在扶摇殿,你还敢去吗?”林慕心自知一搬出御北冥簘夫人就不敢去了。
“谢…谢谢王妃姐姐提醒,妹妹这就回去。”簘夫人掉着一颗高悬的心说完由杜主事扶着她自地上站了起来,向林慕心福了福身:“妹妹告退。”
簘夫人带着一群奴扑往自己的香兰殿而去。
看着簘夫人离去的身影,林慕心的眼神时明时暗。
簘夫人一行在离开了林慕心的视线之后,整颗心终于都放了下来。
☆、他的女人(2)
簘夫人一行在离开了林慕心的视线之后,整颗心终于都放了下来。
“夫人,您不觉得今天的侧王妃有点不对劲吗?”搀着她簘夫人的杜主事将她的疑或说了出来。
簘夫人抚平了心慌之后慢慢的走着,听到她的话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走:“你也觉得侧王妃有古怪?”
“夫人也感觉到了吗?”杜主事有点惊讶的看她,簘夫人平时是很少在意这些事的。
“嗯。”簘夫人轻轻的点了下头淡淡的应着。
今天的侧王妃确实跟平常不太一样,感觉她…好像很慌张的样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就是刚才,奴婢听侧王妃说话说到一半就停了,这里面肯定有玄机。”杜主事跟着簘夫人慢慢走边说。
簘夫人叹了口气:“虽然如此,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簘夫人的眼里有抹难掩的哀伤。
杜主事看着她,明白她的心事,也叹了口气,随后劝道:“夫人,不要什么都不去争,该是你的你应该争取。”
夫人就是太胆小了,如果胆子大点就不会这样了。
“争取?本夫人凭什么去争取?又不像王妃与侧王妃那样有强硬后山撑着,本夫人只是一名普通的歌女罢了。”簘夫人自嘲的笑了笑。
杜主事为她感到心疼,有点怂恿的意味:“夫人,还记得王妃为我们求情的那次吗?当时我们都心伙会死的,王爷根本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可是王妃却肯冒死相救,而且她的胆量可不小,一次次的忤逆王爷还能活着,这表示王爷其实是在乎王妃的……”
“等等,我其实有一点不明,王爷为什么说王妃的闺名不叫莫清欢?”簘夫人一脸不解的道。
杜主事也跟着不解了起来,接着好像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压低声音在簘夫人的耳边低语:“可能…可能是因为王妃诈死,王爷又不想张扬,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簘夫人听她说完皱起了眉头,又不解了:“那她这样又是为了什么?”而且相隔了大半年才回府。
“这个……奴婢也想不透。”杜主事沉吟了下也想不出合理的理由来。
簘夫人摇了摇头,又问她:“你先前说王妃救我们怎么了?”
其实她也只是想去看望一下她,见她回来了,也可以好好谢谢当初的救命之恩,当时都没有好时机,总是因为王爷的关系去不成。
“我们可以向王妃靠拢,看得出来,王妃不是心狠的主子,而且我听说王妃在府里的时候对下人很好,那些下人也都说王妃好,应该错不了。”本主事边说边看簘夫人。
簘夫人微蹙眉头,摆了摆手:“继续。”
“向王妃靠拢,我们可以寻求她的庇护。”杜主事提议道。
“能这样固然好,可是…当初我们对王妃那样,她虽然替我们求了情会原谅我们吗?”簘夫人有所顾虑的道。
“夫人,”杜主事加重了语气:“您不试试怎么知道?”
☆、只想照顾她(1)
“夫人,”杜主事加重了语气:“您不试试怎么知道?”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簘夫人就是这样子。
“可是…如果我们向王妃靠拢的话,那侧王妃知晓了非整死我们不可,这…行不通。”簘夫人还是有所担心的摇了摇头。
“夫人,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您可就要孤老一辈子了,而且世子也没有了,您以后靠谁?趁现在年轻为自己谋条出路吧。”杜主事有点语重心长的跟簘夫人道。
杜主事已年过半百,扶侍簘夫人也有几年了,深知她的脾性,而杜主事这人虽然凶狠了点,但却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谢之人,是个恩怨分明之人。
一说到世子,簘夫人的眼神便黯然了下来,整双眼如潭死水般。
“夫人,如果您怕被侧王妃知晓的话,可以暗地里向着王妃,这样就不会有人知晓了。”杜主事一心向着簘夫人,什么办法都给她想。
簘夫人转头看她,心里沉思了半晌,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杜主事也向她点了点头。
而香兰殿也在眼前了,簘夫人伴着颗有点纠结的心走回自己的寝殿。
扶摇殿
三天了,莫晓欢静静的躺在□□,脸色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恢复了一点红润之色。
御北冥坐在床前望着她的睡颜出神。
他将莫晓欢当成莫清欢了吗?
御北冥忍不住伸手轻抚莫晓欢的脸颊,有种温凉的感觉,皮肤很滑摸起来很滑腻。
她和她是如此相似。
御北冥苦笑了下。
前一秒他还相信她不是莫清欢,下一秒他却又开始怀疑她是莫清欢了。
莫晓欢长而黑的睫毛此时微微闪了下。
干涸的嘴唇也跟着嚅动了下。
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多少精神可言。
莫晓欢呼了口气缓了下头上传来的一阵刺疼,一手轻抚上额头。
正在出神中的御北冥见她醒了,倾身向前看着她,声音很柔和:“醒了?肚子饿不饿?”
莫晓欢昏迷了三天滴水未进,肯定会没什么力气。
莫晓欢听着他低柔的嗓音,突然内心有一阵感动,有种想依靠着他的感觉。
莫晓欢看他,发现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深隧的黑眸里还有血丝。
这三天来,御北冥衣不宽带不解的在床前守着她,生怕她会发烧出汗,照顾她的工作根本不假手他人。
“你……”莫晓欢想说话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喉咙干涩不已。
御北冥见她想说话说不出便知道肯定是太久没进水的原故,背对着跪在地上的奴扑冷道:“给王妃倒杯水过来。”
跪在地上的一名小侍女立马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跪得太久了膝盖有点麻又跌倒在了地上,她看了眼御北冥冷硬的背影,吓得赶紧爬了起来跑去倒水。
莫晓欢转过头,看到跪了一地的奴仆。
她又想起了大半年前的那次她受伤,也是跪了一地的奴扑,殿门外也跪了一地。
很快,小侍女端了杯水过来,手有点抖的递给御北冥:“王…王爷,水……”
☆、求你……(1)
御北冥接过来,黑眸森冷的瞪了她一眼。
小侍女被他这么一瞪,吓得扑通一声抖着又跪了下去。
御北冥端着水坐到床头将莫晓欢轻柔的扶了起来,将翠玉水杯抵在她嘴边慢慢喂她喝水。
御北冥边喂莫晓欢喝水边帮好擦掉滴下来的水,温柔无比。
很安静,只有些微喝水的声音。
“咳咳!”莫晓欢被水呛到,御北冥把翠玉水杯放到一边,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你干嘛要她们跪着?”莫晓欢看向跪在地上的奴扑责问他。
御北冥不高兴了,她一开口便是问这些个没用的下人,他可是照顾了三天三夜却不闻不问。
“王妃睡几天她们就得跪几天,如果王妃有事,她们都得陪葬。”御北冥冷哼,阴冷的视线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奴扑。
地上的奴扑本来就害怕,被他这么一说,吓得马上痛声啼哭了起来,刹时间扶摇殿哭声抢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新来的王妃过世了。
“燕离!”御北冥听着她们哭很不耐烦,朝着帷帘外怒叫了声。
很快的,戴着面具的燕离领着几个士卫走了进来。
“把她们全都给孤王拖下去!”御北冥冷喝道,一双眼厌恶的扫了扫地上的奴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