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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欢平息了心里的惊讶,嗯了一声。
御北冥的怀抱,很容易让人产生依恋。他有着强健的体魄,是那种带着绝对阳光气息的男人。
然而,正是这样略带些粗狂的御北冥,无论对谁,下手绝不会留情。
莫晓欢忽而想到被他砍了脑袋的御医……
御北冥身上并没有血腥之气,可是莫晓欢却觉得呼吸困难。
低喃的声音依旧拂动在耳边:“那孤王给你传膳……”
“不饿。”
听到莫晓欢这样清冷的回答。御北冥微微一怔,旋即大声对殿外道:“掌灯!”
黑暗中,莫晓欢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然而,用脚指头猜也知道,御北冥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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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女在床榻边布置了桌子,然后送了酒水过来。
御北冥如巍峨的高山一般,冷冷的坐在床榻,独自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看了一眼殿内跪着的人,一颗颗黑色的头颅上都带着首饰。
殿内气氛压抑。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率领两队护卫分立大殿两侧,监察着地上的人,随时听候王指令。
戴面具的这个男人,莫晓欢那日在御花园里见过。他应该是御北冥铁血卫军的首领。
酒满。
一仰头,御北冥将整杯酒都倒入喉中。
他不说话,跪在地上的仆妇妾室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跪在最前头的虎背熊腰的中年妇人,就是当天在御花园里殴打莫晓欢的杜主事。而旁边那个身体已经快要晕倒的女人,则是箫夫人。
一群女人就这样跪在冰凉的石质地面上,抖抖索索。
事情很明显,这群人,一个也没逃脱,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她们……”御北冥终于开口,他半斜着身体,模样似雕塑般冷漠。
莫晓欢看他的手搁在桌子上,长长的食指向着地上的人,轻轻一摆:“你想怎么处置?”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人个个心如冰凉。
怎么处置呢?
莫晓欢没想过。
那日被殴打,所想的,不过是逃离,逃离困苦。
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报复这群人,要将她们怎么样。
宫中女子,幸福本来就微薄。而今连小小的性命也无法保全。
莫晓欢瞟见护卫们腰间的佩刀,忽而想起了被御北冥杀掉的几个御医……
人命如草芥……
“王。”莫晓欢的声音轻微,“能不能把她们,交给我处置?”
有两个小侍女,莫晓欢的话,立马哭啼起来,不断的叫道:“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啊……”
紧接着,其他跪着的人也承受不住压力了,纷纷啼哭起来,都求饶着。
一时间扶摇殿里哭声一片。若不是灯火亮如白昼,在这深夜里这样的阵仗还真有点鬼哭狼嚎的阴森感。
“燕离!”
御北冥极一声喝,他极不耐烦。
“是!”戴面具的男子马上应答。原来他叫燕离。
☆、差点穿回来(3)
燕离对两个护卫使了个颜色。两个护卫连忙上前去,拖起侍女就要往外走!
莫晓欢心里一跳。
被拖起的侍女应该是意识到了将要被杀掉,哭得更大声:“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王。”情急中莫晓欢拉住御北冥的手臂,“求您把她们交给我处置。”
“你想怎么处置?”
“我……”莫晓欢不过是想要留下两个侍女的性命,哪里会想要去处置她们。
“罚他们唱歌跳舞逗我开心。”莫晓欢极力的留下仆人性命,“罚他们编演舞蹈。我喜欢热热闹闹的舞蹈。”
“胡闹!”御北冥脸色阴沉得可怕,“我北冥王府里岂有如此懈怠的惩罚!”
“可是王……”莫晓欢腿一软,索性跪到地上!
御医早就被他砍了,侍女又算什么!
这两个侍女不过害怕哭了两声,他就烦扰要杀人,那余下的仆妇和妾室还能有活口?
十几条人命摆在眼前,莫晓欢心里怎么能放下。
绝不能,绝不能再御北冥杀她们。
心一横,莫晓欢说:“闯入御花园,错误先在我。她们也不知道我是王妃……”
“你还知道你是王妃!”
御北冥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他桌上那手早已紧握成拳,用力之大,手骨暴起。
莫晓欢不是不害怕,可是人命大于天。
“求王放过她们!”
哗的一声,实木的桌子应声而碎,桌上酒器随即乒砰散落一地。
“你把孤王当什么!”
御北冥豁然起身,孑然的身形屹立于大殿之中,一手指着地上的莫晓欢。
凶戾的氛围霎时充斥整个扶摇殿。
莫晓欢低垂着头不说话。
御北冥穿着龙纹绣章的靴子动了动,仿佛一脚就能将她踹到西边。
然而最终,那靴子只迈开了步子,绝然的往殿外去了。
许久,扶摇殿里的众人才缓过气来,仿佛刚才那一刻,都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得呼吸,此刻才敢运动肺腑。
随着御北冥的离去,燕离和护卫也都离开了。
扶摇殿里只剩下莫晓欢和跪着的一地人。
莫晓欢示意让小桃扶了起来,然后对地上的人道:“回去吧,都回去。”
众人跪在地上身形瑟瑟的发抖,显然是害怕,不敢起身,至低着头小声的哭。
“不用跪了,快起来吧。”莫晓欢再次说道。经过这一番折腾,她耗去大半精力,整个人虚弱的半依靠着小桃。
那箫夫人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睛小小的望了莫晓欢一眼,然后大哭着:“谢小姐不杀之恶!谢小姐……”
紧随箫夫人的侍女和妾室们都磕了头,一时间扶摇殿里谢小姐的声音不绝于耳。
莫晓欢实在太累,转了个身。
小桃明白她的意思,这才屏退了跪着的人,让她们都回去。
许久,扶摇殿里总算安静下来。
莫晓欢静静的依靠在塌上,小桃在她背后垫了许多绣着各色图案的厚垫子。
莫晓欢出神一会儿,问小桃:“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在宫里。”
☆、神秘的白衣男子(1)
平日里,莫晓欢想把那些随侍的侍女小厮们弄走,都要费尽心思的想一些借口。
可是今天醒来,直到现在,扶摇殿里就只见到小桃一个人。
其他仆人小厮去了哪里?
小桃低着头,一幅欲言又止。
莫晓欢浮在半空的心忽地又悬上来:“都被杀了吗?”
扶摇殿是王妃居所,王妃不见,侍候的下人们自然是要受到责罚。
以御北冥的习性……
莫晓欢不敢多想,紧紧的看着小桃,等着答案。
“回小姐,他们,他们都跪在外边……”
“扶我出去。”
扶摇殿前,灯火通明。
殿前宽阔的石质地面,跪了满了侍女小厮。负责膳食的,负责寝居的,负责饰物的……全部跪在殿前。
莫晓欢站在殿门前,一眼望去,一个个低头跪着的人,都像是没有了生机的石人。
莫晓欢不知道他们已经跪了多久了。也许,从自己逃跑那晚他们就被罚跪在这里了。
一阵风起,撩动莫晓欢的衣摆。
疾风又呼的吹向殿下去,有个小厮的帽子被刮走了,可是他缩缩的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莫晓欢的心口上忽然刺疼,就仿佛有一根钢针一下子刺在心口上。
缓缓转过身,凤袍下摆随即滚落阶下铺展开去。
“小桃,”莫晓欢轻轻的说,“让他们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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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过,莫晓欢躺在□□依旧睡不着。
不知道是最近几天睡得太多了,还是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难以平静。
她的眼睛乌黑透亮,盈盈闪动,仿若注满清水。
可就是这双清澈的眼睛,看到了太多不想看到的事情。
今天晚上,她一再的忤逆御北冥,不顾他的王的威严,让他留下杜主事和箫夫人她们。
任谁都知道,那群女人,是欺辱了王妃的人。
而御北冥,他是一个极为傲气而狠辣的王。他的女人,他的王妃,只有他自己能动。
莫晓欢心里明白,不是他有多喜欢自己,而是他的尊严不能被碰触……
可是她却执拗的求他……
欺辱了王妃,却没有受到严惩,那他的威信何存?
往后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了。
忽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窗外跳进来。
莫晓欢吓得坐起来:“谁在帘子后面!”
“是我。”一道温凉的声音传过来。
啊?
莫晓欢有些诧异。听回答,这个人跟莫清欢很熟?
可是既然很熟,为什么又是从窗户里跳进来的?
白色的身影靠近,原来是个挺俊秀的男子。放在现代,应该是叫——花一样的美男。
“身体好些了没有?”男人问道,语气好温柔。
莫晓欢有殿踟躇。现在,她可以肯定眼前的男人和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主人莫清欢是熟识的。
而且,关系还不简单。
这样温柔的嘘寒问暖。非亲即故。
“好些了,多谢关心。”莫晓欢先按兵不动,接着他的问话回答。
“时间已经不多。他要的东西,你找得怎么样了?”
东西?他?
什么东西?
他是指谁?
☆、神秘的白衣男子(26)
自己果然不是做演员的好料子!
莫晓欢知道自己再蒙不下去了。看这个青衣美男也不坏,莫晓欢大着胆子编了个理由来:“那个……我失忆了……”
床边的人影似乎很是诧异:“失忆?”
“是的。”莫晓欢真是庆幸自己曾经看过许多穿越小说,否则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圆谎。“一个多月前,我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莫晓欢说完,男人折身坐到她旁边来。离得近了,莫晓欢这才看清,他有一双如琉璃般透亮的眼睛。
让莫晓欢吃惊的是,青衣美男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隐隐的带着柔情?
与此同时,青衣美男也打量着莫清欢的容貌和神情。
两人对视许久。
莫晓欢好不回避,正视对方的眼睛。
花男人的神情从疑虑到诧异再到平静。
最后,他似乎终于相信莫晓欢是失忆了,叹了一声:“失忆了也好。”
莫晓欢隐隐觉得,他最后的神色里似乎还有一些欣喜,仿佛是很高兴自己是失忆了。
不过想一想,莫清欢前世那些回忆大概也不怎么愉快,忘掉了倒是件好事。
可是青衣美男刚才说的“东西”——感情莫清欢还是有“任务”的。
“难怪——”青衣美男伸过手来。莫晓欢发现他的手指修长白净,真是好看。
青衣美男轻轻的替莫晓欢拢一拢耳边的散发,然后继续道:“我说你怎么被御花园那群女人给欺负了,原来你是连基本的护身诀也忘了。”
莫晓欢恍然大悟:“是你救了我?”一想到御花园的磨难,莫晓欢眼眶一热:“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御花园里。”
青衣美男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凛:“有人来了。”
青衣美男带给莫晓欢太多的疑惑,莫晓欢很想多问一些。
但是她也明白,现在时机不合适。“那你快走。可能是御北冥来了。”
一听到御北冥的名字,青衣美男清澈的眼睛里滑过一丝痛楚。可是这是在御北冥地盘,他不得不站起身,深深的看一眼莫晓欢:“清欢,照顾好自己。”
说完,青衣美男飞身跃出窗外。黑色的身影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呼——莫晓欢身前只在电视上的武侠片里才看过这样的会飞的大侠。
没想到穿越到这个朝代后,竟然还会有轻功这么好的朋友!
好!改天一定要他教一点功夫!至少可以保护好自己不被欺负!
等一等。莫晓欢忽然想起刚才青衣美男的话“原来你连基本的护身诀也忘了”。
青衣美男这话,是不是表示莫清欢原来也是会武功的?
他临走的时候,竟然叫自己“清欢”?
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晓欢藏下所有疑问,她仿佛听见殿外有宫女在请安:“见过王爷——”
天!御北冥怎么又来了。
莫晓欢匆忙躺下,假装睡着。
不一会儿,眼角余光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外殿拐进来。
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扶摇殿,而且不需要人通传的,只有一人。
☆、居然敢不乖(1)
熟悉的气息靠近,来人一把扯下莫晓欢身上盖着的锦被。
他更像一头失控的雄狮,连撕带扯的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
“干什么!”御北冥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孤王要干什么你不明白吗!”
莫晓欢紧紧抓住上衣领口:“你走开!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可以再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侮辱你?”御北冥语调里带着无尽的魅惑,可是他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带着锋利的冰刃,“孤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享受这份侮辱!”
说话间,御北冥牵住莫晓欢中衣的一角,嘶啦一声,莫晓欢身上的衣服应声而碎。
细白的肌|肤霎时果露在空气中。莫晓欢匆忙捂住身体。
不,这绝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会再奢求他的尊重,但也不愿意再承受他的侮辱。
“我宁愿你杀了我!你别对我这样!”
“孤王怎么会舍得杀爱妃呢。”御北冥的话语邪肆无比,“爱妃想要怎么样?”
莫晓欢知道抵抗没有用。而御北冥也绝不会轻易的饶恕她。
如果他要弄死自己,那也是自己活该。
莫晓欢没有动,也没有反抗。
她没有再看御北冥。
不用看,她也知道他的脸色吓人。
御北冥几乎是带着报复的将莫晓欢的衣服剥得精光。
夜明珠冷冷的光辉透射在莫晓欢的身体上,细嫩肌|肤在冷光下越加细白。不得不承认,莫清欢有一副绝好的身材,肥瘦得意,媚态天成,。
御北冥来,不顾莫晓欢干涩,一举挺进。
剧烈疼痛让莫晓欢的身体颤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她要紧牙。痛苦总会过去。
御北冥不断的推进,然后狠狠的撞入。
莫晓欢无力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斜斜的滑到床边。
她的意识有些涣散。
一声闷响,莫晓欢的后脑勺亲吻上脚踏,大半截身子倒挂在床外。
御北冥将她的两条腿分开到最大,以便他清晰的看到自己如何逐步的进入她的身体。
莫晓欢两条玉白笔直的长腿虚软的敞开,身体最嫩柔的地方被亵占。
她的腰被御北冥的一只大手锁住。御北冥将她紧扣在床沿,然后身下不断的侵袭。
痛。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狠狠折磨她娇虚的身体,他将自己的愤恨倾注在她身体上。
后背渗出液体状的什么,不知道是冷汗还是血。
鞭伤愈合还不久,现今又裂开来。
然而后背的疼痛与身下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痛。
莫晓欢茫然的望着大殿的悬梁。其实她看不清梁上的景致,只是这样睁着眼睛。
御北冥的火气越大。他讨厌她这样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没有反应,表情漠然,明明是含着秋水的眼眸却空洞的望着悬梁!
他一手锁上莫晓欢的脖子。
薄如纸的皮肤,隐隐透着女人的香。
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迷惑男人的香。
手下的感觉舒滑,御北冥的声音似乎是从胸腔里迸发出来,却冷得要将空气凝结:“为什么要忤逆孤王?”
☆、居然敢不乖(2)
莫晓欢在窒息里悠悠收回视线,望着眼前索命恶煞般的男子。
她与他,有着孑然不同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她早年的生活和接受的思想,无法在这个国度融合。
悠悠的声音带着点嘶哑:“你,你休了我……”
“休想!”
御北冥发开莫晓欢的喉咙,他的大手一捞,将莫晓欢从床下扯了回来。
他的两只大手像是铁钳,钳制住莫晓欢的纤腰。
不顾她的疼痛,这样的女人不需要怜惜。
粗长的分|身直挺挺的往上顶,不需要技巧,他只需要排解自己的郁忿。
莫晓欢支撑不住身体,微微向后仰去。没有遮挡的前胸蘸上了汗珠,一颗一颗被抖落。
不知道御北冥要施惩多久……
身体孱弱,最终,莫晓欢唇角溢出支离破碎的痛苦声。
然而很快,她忍住声音,任由御北冥做他的独角戏。
秀美的脖颈上早已密布细汗。长长的发丝随着身体的颤抖在背后飘摇,有几缕贴在脖颈处,像是蜿蜒的纹身。
御北冥大手覆上她胸前半边的耸起。他的手掌带着薄厚不均的茧,摩得她的身体有丝微的颤抖。
五指紧抓,御北冥仿佛搓揉着雪嫩的粉团。他的两只手指夹起高耸上的一颗粉色小点,几经蹂弄,最后竟索性撕扯。
“嗯……”
莫晓欢的眼睛潮润,眼眸中来回的泪水,将落未落。
御北冥听到她痛苦的咿咛,这才停止折磨。
“你的职责,就是伺候孤王。”
暗哑又无情的声音飘散在耳际。
莫晓欢闭上眼,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滑落。
脖颈一侧忽而生疼,御北冥顺着她的耳际咬过来,直至含到她的唇。
他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别再忤逆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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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欢好不容易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