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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王座(湛蓝徽章)第52部分阅读

    “确实如此。”暗黑公爵打了个冷战(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3800100p;   “所以除了黑精金,我还有一些条件。”西塞罗知道多尔仆别无选择,于是像狮子一样长大了血盆大口。

    多尔仆生性善良,经过暗黑公爵提醒,看到西塞罗为难连忙说:“地下城缺少的只是粮食,黑精金早就堆满了库房,有什么要求您尽快提。”

    黑黝黝的洞|岤里,两名暗黑精灵竟然替西塞罗考虑,算计起自己的族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西塞罗会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人类的宫廷里。

    西塞罗贪婪但是懂得进退,他也想用一袋粮食换一大颗黑精金,不过那样会吓跑渴望粮食的暗黑精灵,和人类贵族一样他们舍命不舍财,宁愿抱着黑精金饿死,也不愿意被人敲诈。十代粮食能换一颗黑精金西塞罗已经满足了,他可以用这些黑精金融入钢铁之中,打造精良的武器,有了利刃相助野蛮军团将所向披靡,他似乎看到兽人武士手起刀落,将身穿重铠的骑士拦腰斩断,爽!

    “我不想你为难,所以价格方面没有问题,你也知道我不缺金币,帮助你们完全是因为暗黑公爵大人是我最真挚的朋友。”西塞罗绕起了圈子“我希望你也能为我考虑。”

    探索之王多尔仆在藏宝洞|岤里亲眼看见了堆积如山的金币,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撞上了土匪抢劫,还以为那全是西塞罗个人的财产。他尴尬地笑着“我亲眼目睹了您的富有。除了价格,其他要求我需要请示各大家族的族长,不过没关系有要求您尽量提。”

    “暗黑公爵大人说的没错,和你们交易我确实冒着很大风险。”西塞罗一脸正气“我再重复一遍我不缺金币,朋友的友谊才是我和你们交易的唯一目的,所以除了黑精金,你们还需要派人保护我的安全。”

    “保护您?您的武士比地精骑士还要强壮!”多尔仆大惑不解,他来的路上看到不少巡逻的兽人武士,尤其是身宽体胖的犀牛武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暗黑公爵也愣住了,不知道西塞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的,我需要暗黑精灵和地精骑士的保护!”西塞罗说:“我的武士擅长武技,但是人类骑士在战斗时会有魔法师协助,只有地精骑士才能使人类骑士望而却步。他们是神的宠儿,赞美他们!”

    听到西塞罗夸奖地精骑士,多尔仆微微挺直了腰板“你是想让保护我的地精骑士保护您?”

    “那还不够,我需要五百名地精骑士和五十名暗黑精灵保护我的安全,一直到危险解除。”

    西塞罗担心人类骑士的攻击吗?不,就算是蓝蝎骑士团也未必能够战胜野蛮军团,他担心的是元素城。

    设计杀死元素城主之子阿诺尔以后,西塞罗一直忐忑不安,一旦元素城知道了真相,野蛮军团肯定无法抵抗元素战士的疯狂攻击。现在他手里有了黑精金,那是可以刺破元素战士坚硬身体的利器,唯一担忧的只有禁魔空间。元素城使用的魔法和其它地面生物相通,却无法对暗黑魔法产生任何作用,所以地精骑士和暗黑精灵才是他们的克星。

    防患于未然是优秀统帅应该具备的素质。

    “我想问题不大。”暗黑公爵笑了,他终于明白了西塞罗的如意算盘。

    “那么我要返回地下城,请示各大家族的族长。”多尔仆觉得西塞罗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却拿不准大贵族们是否会那么慷慨。

    还有一个问题是,西塞罗所说的接触危险意味着多长时间呢?交易结束还是永远保护巴士底的安宁,要知道这件事情随时都可能被人类知晓,从而引起战争。

    “我会亲自送你回到晶之堡,绝不会窥探你的隧道。”西塞罗了解多尔仆的担忧,一句话直奔要害。

    “我跟你回去。”暗黑公爵眼睛湿润,想起地下城熟悉的气息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西塞罗决意将晶之堡变成自己的后花园,派兽人驻守,他苦笑着轻轻拍着暗黑公爵的肩膀“回去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我希望每天喝你畅饮,但是不愿你再次因病卧床。”

    暗黑公爵沉默了,他思念着家乡,同时也舍不得西塞罗这个患难好友,西塞罗说出为他考虑到话更让他为难。

    所有的生物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惑,当相亲遇到友情时更加棘手。

    第一卷  第321章 :人帝魔君

    清晨的阳光像黄缎子一样铺在睡眼朦胧的草丛上,铺在摇晃着巨钟的塔楼上,铺在通往西亚克王宫的大路。

    一架破旧的马车‘吱吱嘎嘎’地响着,朝王宫的一个侧门走去,赶马车的是一位佝偻着身子老婆婆,马车上放着一只巨大的,臭气熏天的木桶。

    “站住!”守护宫门的长枪兵打着哈欠拦下了马车,几名扫地的奴仆掩着鼻子走到远处。

    “老婆婆,今天怎么来晚了?据说你连续十几年都在太阳出来之前收粪。”长枪兵低头辨认着老婆的面孔,大声说:“抬头让我看看,模样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吵什么吵?”一名守城队长从门里走出来,嘴巴撑得像金鱼一样,手里拿着半条黑面包。

    “他妈的!”守城队长用力吐掉了嘴里的面包,朝长枪兵用力挥手“啰嗦什么?赶紧让她进去。”

    长枪兵一愣,1 3&56;看&26360;網1 3&56;看&26360;網:“她的模样好像变了。”

    “变什么?变成精灵美人吗?”守城队长没好气鼓囊着“我看你他妈就是不想让老子吃早点。”

    粪车终于在‘吱吱嘎嘎’声进入了王宫,老婆婆不经意地用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

    时间不长,在小帝君居住地城堡附近的小树林里传出了男女的说话声。

    “索西卜,出来吧,你不会想在里面过冬吧?”说话的‘老婆婆’将斗篷丢在地上,露出了一张妖媚无比的脸,满头的黑色小辫子像是无数的小蛇在狂欢。

    装粪便的大木桶摇晃了一下,一个比木桶庞大十几倍的躯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索西卜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停在沙土地上摩擦着“又挤又臭,都是你想的馊主意,臭表子!”

    “其实你比人类的粪便臭多了。”史琳思侧耳倾听着附近的声音,压低了声音说:“小点声,等巡逻队过去以后咱们就进入城堡,你确定要找到人就在这里?”

    “错不了。”索西卜兴奋起来,掏出一只散发出赤红色光芒的岩浆球,无数稚嫩的面孔在岩浆球上稍纵即逝,最后呈现出一个十几岁男孩的面孔。

    男孩怒眼圆睁,眉宇之间漂浮着萧杀之气,牙齿紧紧咬着渗出了献血的嘴唇。

    “怨念最深的孩子!”索西卜满意地将岩浆球收起来,朝着城堡最上方的窗口露出了笑容“就是他,西亚克帝国的帝君!”

    女恶魔史琳思和大恶魔索西卜在杀死岩浆湖的魔君后,决定在人类中寻找新的魔君,他需要有极高的魔法领悟力和怨念。偷偷离开地下岩浆湖,避开在克里封部落群集结的猎魔人,几经周折后两大恶魔终于来到了西亚克帝国。

    当晨曦照射在城堡顶端的西亚克战旗时,巡逻了一夜的狂沙勇士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勇士餐厅,和换岗的狂沙勇士共进早餐,他们之间的话题总是那么几个,巡夜的勇士咒骂寒冷的夜风,换岗的勇士大声吹嘘着昨夜和他共度春宵的妓女如何娇媚。这时城堡里护卫帝君的勇士屈指可数。

    每天这个时候,慈爱的王妃会走到年幼帝君的卧室门前,遣散在门前守了一夜的奴仆,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叫醒自己唯一的儿子。

    “噢,我的孩子,你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王妃走进卧室,发现帝君穿戴整齐地站在窗前,嘹望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城堡群。

    年幼的帝君没有回话,只是微微侧脸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满脸的泪痕,通红的双眼映入她的眼帘,更让她感到吃惊的是他的嘴唇还在滴滴嗒嗒地流血,把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至高神啊!”王妃快步走过去抱住他,怜惜地亲吻他的额头:“我的孩子,你又是一夜没睡吗?答应妈妈,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好吗?”

    “放开我。”帝君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母亲,沧桑的语气根本不像是从十几岁孩子的口中发出。

    王妃怔住了,随即掏出手帕去擦拭他的嘴唇“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孩子,你什么这样折磨自己?”

    “发生了什么?”帝君用力一推,将母亲推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你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惊愕的母亲倒在地上,帝君虽然从小任性顽皮,但从没有对她这么粗鲁,此时善良的母性仍在关心着自己的孩子“你怎么了?我是你的母亲,你是不是”

    “母亲?”帝君歇斯底里地大笑,狂笑中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泪水从眼角流出“你也配做我的母亲?连你自己的帝国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怎么配做我的母亲!”

    “孩子,你是不是累坏了。”王妃担忧地看着他,以为他彻夜未眠导致了狂癫。

    “现在我告诉你发生了,告诉你帝国发生了什么!”帝君浑身因激动而颤抖,指头哆哆嗦嗦地指向窗外“看见了吗?那些城堡,那些农田和居民曾臣服在我帝父的脚下,我以他为骄傲,可是帝父去世后陶德夺走了这一切,他夺走应该属于我的土地,粮仓,金库和军队,还有那至高无上的帝王荣耀!”

    “孩子”王妃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坐在地上频频后挪。

    “你呢?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帝君目光里汇集着不应有的仇恨“你不配做我的母亲,我那伟大的帝父怎么会娶了你这样软弱的女人!除了讨好陶德你还会做什么?”

    “孩子,你听我说。”王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拥抱狂躁中的帝君“你要相信陶德大公,他追随你父亲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你是个孩子,还没有到执政的年龄,他铲除朝中的j臣全是为了你执政奠定基础。”

    自从陶德发动兵变,将所有居心叵测的贵族铲除,独掌朝政后年幼的帝君变得郁郁寡欢,他短浅的目光看不到陶德的苦心,只认为陶德是为了一己私利,强占了所有属于他的一切。

    昼夜不眠,早就埋下阴影的心理变得更加扭曲,他无法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尤其当陶德指挥军队,准备和达拉斯城邦进行决战的时候他更是无法忍耐。他鞭打仆人,用刀子将大腿割得鲜血淋漓,心中的怒火却始终得不到发泄。

    杀死陶德!杀死所有庇护陶德的人!

    “疯婆子,你他妈晕了头吗?”帝君咬牙切齿地看着母亲,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他在咒骂自己的母亲“从我记事开始,你一直在替陶德说好话,难道上百名伯爵,男爵和侯爵也没有陶德一个人正确是吗?”

    “你疯子了!”王妃开始倒退,她不敢想像用||乳|汁喂养大的孩子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帝君的直勾勾地盯着王妃,仿佛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证据,终于他咆哮起来“我明白!原来你这么多年袒护着陶德是因为是因为你们有j情!”

    “放肆!”王妃气得脸色苍白,多年来她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帝君的身上,尤其当自己的丈夫过失以后她们相依为命,她总是憧憬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为享受万民的叩拜第明君,可是现在那些憧憬似乎都变成了破碎的泡沫。

    最善良的子民也无法容忍疯狂的帝君。

    “哈哈,你胆怯了!”帝君再次狂笑,他以为王妃苍白的面孔就是最好的证据。

    “卫兵!卫兵!”王妃从帝君的目光中忽然觉察到了危机,浑身一颤,转身朝门口跑去。

    十几岁的帝君此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狂狮,他几个箭步追上去揪住了母亲的长发,用力在身旁的壁炉上撞了一下。

    “啊!”王妃几乎晕厥过去,鲜血沿着额头快速流下,覆盖了整张脸。

    “滛妇,葬送帝国的滛妇!”帝君怒吼着骑在母亲的身上,抓起壁炉上的木柴用力击打在母亲的身上。

    “啊~救命!”王妃终于发出了尖叫声。

    “救命?我看谁还能救你!你在召唤陶德吗?召唤你那卑鄙的情人!”帝君说话越来越快,手里的木柴雨点般落在王妃的身上,飞溅的血珠落在他的脸上,唇上,这更加刺激了他的兽性。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倒在他面前的人似乎已经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有着刻骨仇恨的敌人,她是抢走他一切的陶德,是庇护陶德的同谋!

    不知过了多久,帝君停下了殴打,沾满鲜血木柴在他眼前晃动,像钢针一样刺醒了他。

    “母亲!”帝君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木柴从手中脱落,躺在壁炉前的王妃浑身裹满了鲜血,将要告别尘世的身体还在微微痉挛。

    “天啊,我做了什么!”帝君发现自己的手上,脸上全是母亲的鲜血,于是抓起桌布用力擦了起来。

    惊恐和不知所措困扰着帝君,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你杀死了你的母亲!”

    “什么人?”帝君吓得跳了起来,将身边的桌子撞翻,银盘中的水果滚了满地。

    “你杀死了你的母亲!”女恶魔史琳思推开门,缓缓走进了卧室,满头的黑色小蛇像是述说着无尽的噩梦。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你是什么人?”帝君一直退到窗口,扭头向外大喊:“来人!卫兵!”

    史琳思微笑着,满头的黑色小蛇像一团乌云朝窗口袭去,‘啪’地一声像黑色的蔓藤一样将窗口紧紧封闭。

    这时大恶魔索西卜挤进了卧室,将几具士兵的尸体丢在地上,随后坐在地上,从尸体上扯掉一只手臂大肆咀嚼起来。

    “恶魔!你们是恶魔!”帝君吓得魂飞魄散,却又没有退路。

    “你才是恶魔!”史琳思步步逼近帝君,手指上长长卷曲的指甲在他的眼前晃动“你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你才是恶魔!”

    “我不是!我什么都没干!”帝君大声狡辩。

    “懦夫!”索西卜将吃了一半的手臂抛在地上,红色的眼珠不停打量着帝君“就像你说的,你杀死的不过是陶德的帮凶,你还记得陶德吗?他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他还让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你不记得他了?”

    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大大超过了恐惧和愧疚,帝君瞪大了眼睛,轻轻点头“我记得他,我当然记得!”

    “你要杀死他,杀死所有和你为敌的人!”史琳思用魅惑的声音诱导着他“你要带领你的军队踏平所有的城邦和王国,使他们臣服在你登记脚下,那是你的理想对吗?”

    帝君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呆呆地盯着地面,喃喃地说:“是的,我要征服所有的王国,不过我要先杀死陶德,杀死他,杀死他”

    “让我们帮你吧。”索西卜掏出赤红色的岩浆球,房间的里的温度骤然上升“你将拥有火山一样的力量,拥有强大无敌的军队,而我们只是你的奴仆。”

    “奴仆?”帝君看到索西卜长满青苔的肩头浮现出的蟾蜍和猫头鹰的脑袋,惊恐又一次占据了脑海“不,不!你们是恶魔,我不能做恶魔的同谋!”

    “你已经是我们的同谋了!”史琳思哈哈大笑,封闭窗口的黑色小蛇忽然消失,她拎起王妃的尸体跳到窗台上,朝帝君勾了勾手指说:“现在只要我喊上一声,西亚克帝国和整个霍肯大陆都会知晓你是恶魔的同谋,我们一起杀死你的母亲—西亚克尊贵的王妃。”

    “我不是你们的同谋!”帝君心中仅存的一点善良做着最后的抵抗。

    “她可是说到说到的家伙。”索西卜提醒着帝君“只要她将你母亲的尸体丢下城堡,你就真的完蛋了,什么万民仰拜,什么土地征战,还有对陶德的复仇,所有的所有都与你无关了,你将被吊上绞刑架。”

    “呃!”史琳思吐出舌头,做出被勒死的表情“完了,你将一无所有,变成一具臭哄哄的尸体。”

    “我”帝君出了一身的冷汗,仇恨,野心,正义,善恶不停在他扭曲的意识海洋中撞击,当他的目光落在母亲尸体上的时候迟疑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