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鼻子,捧着香炉游走在老国王身旁。
普恩斯将军朝着妓女的身体打量着一会,走到老国王身边低声说:“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受伤最少也有半年以上。”
阿伦根看都没有看妓女一眼,冰蓝色的眼睛透出恶狠狠的目光质问肯布托:“没有女性生殖器,没有,难道你会与这样的女人通j?你希望她用嘴巴还是腋窝?”
粗俗的质问让空气瞬间凝固,肯布托不自然地努了努嘴,扭过身背对着阿伦根,这时老国王恰到好处地咳了几声,似乎也不忍心去看妓女的身体“带下去,让魔法师给她治疗。”
“我有最好的治疗魔法师。”阿伦根用力拍着轮椅的扶手“几个月前我在舞姬阁外面遇到了这个不幸的女人,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虽然我的魔法师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住她脆弱的生命,无法减轻她无尽的痛苦。”
“而你,我亲爱的哥哥。”阿伦根用颤抖的手指着肯布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你却用龌龊的猜测侮辱了我的人格,侮辱了王室的尊严!我可以坦白地讲,我在舞姬阁确实遇到了心爱的人,那就是诗妃娅。”
听到诗妃娅的名字,梅蒂斯身体一震,使劲抵着头,深怕遇到老国王的目光,几天前就是他信誓旦旦地向国王透露阿伦根王子每夜都会与肮脏的妓女幽会,但是现在的事实是,阿伦根的情人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诗妃娅摘掉黑面纱,朝老国王深施一礼,缓步走到阿伦根的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诗妃娅?”老国王喃喃自语,眼前的诗妃娅长着圆圆的脸蛋,脸上的雀斑密集而醒目,就像沾满黄泥的皮球。
“她是梅蒂斯大人的爱女,出身豪门,并没有辱没王室。”阿伦根抓过诗妃娅的手轻轻一吻“当她戴着面纱充当舞姬时,我就深深爱上了她,不过以后做为准王妃,她的身影不会再次出现在舞姬阁。”
无论诗妃娅的容貌如何平凡,她尊贵的身份才是最大的筹码。
西塞罗这时也在和众人打量着诗妃娅,除了美妙的身材,诗妃娅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但是她的目光冷傲而倔强,即便在国王的面前她是挺着胸脯,没有半分妥协。西塞罗想起她和阿伦根在舞姬阁欢愉的时候,她是在用命令的口气和阿伦根说话,能够命令视万物为粪土的王子,她究竟是用什么样的魅力折服了他?
“梅蒂斯!”老国王暗淡的眼睛露出一丝杀气,佝偻的身体忽然挺直,仿佛高大了许多,这一瞬间西塞罗仿佛看到指挥千军万马,纵横霍肯大陆王者的真正面目。
“伟大的国王我我想这里有些误会”梅蒂斯手里紧紧攥着镶着黑貂皮的帽子,淅淅沥沥的冷汗沿着鬓角滴落。
老国王微微摇头,语气不容辩驳“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我”梅蒂斯用力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肯布托,可是大王子却像不认识他似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梅蒂斯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小宫殿,他明白荣华富贵都将离他而去,那片不算肥沃的领地也可能很快被收回。梅蒂斯苦笑着,似乎在嘲讽自己,他苦心竭力地跟随老国王十几年,始终没有得到高爵,为了在归隐之前得到梦想的富贵他投了大王子肯布托,费尽脑汁地出谋划策,目的不过是想帮助肯布托击败阿伦根,在肯布托登上王位后能够成为财务大臣。
可是现在二等公爵的财务大臣的爵位再也不会眷顾他,诬陷三王子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但老国王不会因此重责肯布托,他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替罪羊。
“你受委屈了。”肯布托忿忿地看着阿伦根,一点不像是在表示歉意,反倒像在讽刺什么,他怒视着西塞罗说:“就算和妓女通j的事情冤枉了你,那他是怎么回事?他是巴士底的兽人首领,是暗黑精灵的傀儡,他们想要从巴士底做为大本营再次对人类展开一场屠杀!”
几年来肯布托一直在寻找彻底击败阿伦根的办法,虽然他现在是王储,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但是阿伦根暗自里招揽年轻贵族,招募军队,这点让他非常惶恐,更重要的是,阿伦根是老国王最溺爱的王子。前一阵肯布托就得到了阿伦根和名妓幽会的确凿消息,但是他没有向老国王告发,他明白击败阿伦根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他不能轻举妄动,这次西塞罗与阿伦根的会面成了他的王牌,即便和名妓通j是阿伦根的障眼法,这件事情他却无法开脱。
肯布托越说越激动,在阿伦根面前急促走动着,飞扬的口水伴随着戳向空中的手指,似乎想要戳瞎阿伦根的眼睛“他释放出邪恶的暗黑之巢,杀死了两千多名忠诚的蓝蝎骑士,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是国王最大的敌人,你却逍遥自在地和他私自会面,这不是叛国又是什么?”
老国王幽幽地看着肯布托,脸上带着不解和愤怒的表情,似乎在责备着肯布托,父亲复杂的表情让肯布托非常不自在,他只好把更多指责咽进了肚子里,冷笑着对阿伦根说:“你,你必须给王父和千千万万的子民一个明确的交代!”
老国王的目光移向阿伦根王子,这点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和妓女通j算不上什么大罪,最多罚上一年的俸薪,可是一旦叛国罪成立,就算国王也无法挽救阿伦根的生命。
正文 第215章 :反戈一击
“我确实与私自西塞罗大人会面,并且达成了某种共识。”阿伦根根本不避讳这个话题,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慌张。
“噢!”除了得意大笑的肯布托,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普恩斯将军更是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关切地看着“三王子殿下!”
阿伦根从小聪明乖巧,深得老国王宠爱,发生私通敌方的事情如果他稍加辩解,即便辩解苍白而无力,加上其他人的哀求,老国王也许会网开一面,但是阿伦根当着许多人的面承认了这件事,以普恩斯将军对老国王的了解,盛怒之下他很有可能当场拔剑刺死阿伦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国王脸蛋逐渐变得平静,在摇椅上,眼睛盯着阿伦根蠕动的嘴唇。
阿伦根指着西塞罗说:“西塞罗大人,他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领袖,我也希望各位能够像我一样尊敬他。”
近乎疯狂的言辞让宫殿里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感到脊梁一阵冰冷,似乎感觉到了将要砍下的巨斧,普恩斯几乎带着哭腔恳求着阿伦根“殿下,你是不是生病了?”
“普恩斯!”老国王看了普恩斯一眼,举国上下只有普恩斯敢在他面前随便说话,而不受责骂。
普恩斯退到老国王身旁,双手无力地垂下,阿伦根的声音却越来越高亢“提起西塞罗大人就不得不提到巴士底战役,虽然我不是王储,也不是将军,但是做为达拉斯王室成员,我有责任质疑这场让达拉斯丧失高贵荣誉的战斗。我可以毫无客气地说,这是一次愚蠢的战役!”
“愚蠢?”肯布托以为阿伦根在指责他麾下的蓝蝎骑士团受到了重创,声嘶力竭地喊着:“无论是谁面对黑暗精灵和暗黑之巢都会两败俱伤,没有被彻底击败足以证明骑士们的英勇!”
阿伦根根本不理会肯布托,响亮的声音在宫殿里久久回荡“这是一次愚蠢至极的战役!据我了解,战役的起因正是因为暗黑之巢,西塞罗大人没有抵达巴士底之前,魔导士老头子偶然发现了被囚困在巴士底的暗黑公爵身上藏有无人可以匹敌的暗黑之巢,于是他和我亲爱的哥哥达成了协议,并偷偷潜入巴士底企图得到暗黑之巢。”
老国王凝神听着阿伦根的话,提到魔导士时,他狠狠瞪了肯布托一眼,他为了招揽魔导士花费了无数的金币,没想到久没有露面的魔导士原来和肯布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成了他的座上宾。
老国王对肯布托越来越不满意的表情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跳着脚大喊“造谣!”
“不巧的是,那时西塞罗大人刚好进入了巴士底,恰好破坏了魔导士和我亲爱哥哥的计划,于是我亲爱的哥哥派出一队蓝蝎骑士和大批精灵弓箭手,通过魔法阵进攻巴士底,结果被西塞罗大人率领的半兽人武士全部歼灭!”阿伦根嘴角,发出一串空洞的笑声“那才是蓝蝎骑士第一次被击败,可惜我的亲爱的哥哥封锁了这个消息。”
“造谣!造谣!”肯布托握着长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开始颤抖。
“五十名蓝蝎骑士。”老国王似乎不经意地看了肯布托一眼“你不会不知道军营里缺少了五十名蓝蝎骑士吧?他们去了哪里?”
老国王的话刚一出口,两位王子和普恩斯将军身子都怔住了,他们原以为老国王将政务交给肯布托以后对什么不感兴趣,尤其是普恩斯将军,他整天跟随在老国王身旁,从没见过老国王约见密探,没想到他竟然对蓝蝎骑士团了如指掌,编制庞大的骑士团缺少了五十个人他都能知晓,达拉斯城邦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我也许他们做了逃兵。”肯布托用靴子摩擦着地面,用可笑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哈哈,蓝蝎骑士会做逃兵?那是王父手组建的骑士团!你是在侮辱忠诚的骑士们,还是在侮辱王父!”阿伦根放肆地笑了起来,刚才无比的委屈的表情一扫耳光,事实证明在争夺王位的关键时刻,谁都无法真正保持冷静。
西塞罗反复观察着肯布托,阿伦根和老国王三个人,想至弟弟于死地的肯布托愈加难堪,像是自己挖了一个陷阱又跳了进去。阿伦根的一番话让他吃惊不小,进入巴士底,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阿伦根却像亲生经历过一样娓娓道来,西塞罗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巴士底有内j!
肯布托沉默了,竭力思考着如何反击,阿伦根笑意更浓了“西塞罗大人的英勇实在令人佩服,魔导士用强大的水系魔法将巴士底变成一片汪洋后,他竟然率领兽人武士偷袭了大王子府邸的粮仓。”
老国王的目光停留在肯布托的脸上,不算愚钝的肯布托知道撒谎只会增加父亲对他的不满,于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肯布托的默许等于他举起了白棋,阿伦根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瞥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权杖说:“巴士底战役的起因就是这样,一个王子和兽人领袖的私人恩怨,噢,是一个王储不顾王国利益而和兽人结仇。”
“暗黑精灵和地精骑士都出现了,还有暗黑之巢。”肯布托的声音如同蚊鸣,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暗黑公爵和地精骑士早就被关在巴士底,以西塞罗大人的气魄,他们不可能不归顺于他。”听到阿伦根王子的称赞,西塞罗用力摸着嘴巴上的八撇胡,有种飘离地面的感觉。
“愚蠢的战役就这样开始了,蓝蝎骑士团进攻巴士底,兽人武士反抗,穷途末路的暗黑公爵在无奈中释放了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暗黑之巢,导致了两千名蓝蝎骑士阵亡。”阿伦根做出默哀的表情“前一阵的发生的战斗我们都很清楚,暗黑之巢又一次吞噬了大量无辜的灵魂,结果被西塞罗大人亲手击败。”
“战争是无情的,我们不能谴责战争本身,不过我们应该清楚是谁发起了这场儿戏般的战争!达拉斯损失了大批的勇士,还把西亚克帝国也卷了进来,经过这次战役纳旗国王一定会知晓我们和西亚克帝国之间的联盟。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结束战争,达拉斯有上万名士兵参加了远征,每天都有人因不习惯寂寞荒野恶劣的气候病死,更重要的是,战争带来的巨大的消耗正在吞噬着国库!”
阿伦根义正言辞的言论让老国王眼睛亮了起来,久久盯着旺盛的炉火沉默不语,似乎在做着什么重要的抉择,肯布托和阿伦根也都沉默了,如果说他们是决斗中的剑士,那么老国王就是最关键的判罚者,谁会赢得他的信任,赢得国王的权杖还是要他判决。
阿伦根的话让西塞罗胆颤心惊,从老国王的表情他可以看得出来,老国王并不知道阿伦根所说的事情,但是牢牢控制着达拉斯联盟的国王都不知道的事情,阿伦根却了如指掌,西塞罗越发肯定自己的亲信中有人投了阿伦根。
西塞罗深深地明白,j细的存在无疑于在沉睡的枕边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正文 第216章 :杀机
“我们必须停止愚蠢的战争,这就是我和西塞罗大人会面的原因。”端坐在轮椅上的阿伦根王子脸上的愤怒消失殆尽,又恢复了以往冷漠的表情。
“大义凛然的漂亮话谁都会说,谁知道你们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肯布托小声嘀咕着,不过根本没有人理会,当一个人犯下重罪无论说什么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壁炉里升腾的红色火焰映在老国王脸上,在他的1 3&56;看&26360;網速跳跃,对于统御达拉斯城邦的国王来讲,发动巴士底战役是否正确已经并不重要,关键是如何不失颜面地结束战争,保住王室的尊严。长驱直入的远征消耗了大量的粮食和金币,加上两千多名蓝蝎骑士的阵亡,他必须要给子民一个体面的交代。
杀死西塞罗还是和谈?这是结束战争的仅有的两个办法,现在西塞罗就在他的面前,即便他比谣传中要强大几十倍也难以在众多武士和魔法师的近距离围攻中全身而退,老国王只是担忧可以击败暗黑之巢的湛蓝徽章是否只有西塞罗一个人可以驾驭,如果杀死西塞罗后巴士底的兽人转而进攻达拉斯,那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老国王紧盯着西塞罗,普恩斯将军心领神会地对他耳语“野蛮人是高级魔法师,但是武技”
西塞罗看到两个人低语,知道在他们谈论自己,刚见面时他就察觉到深藏不露的普恩斯拥有非同一般的能力,试想一下,就连蓝蝎骑士团的团长李威斯都已经进阶高级圣铠骑士,普恩斯做为国王近卫团将军能力肯定要远远超过他,所以西塞罗立即放弃用探测魔法窥视对方的愚蠢念头。
老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护卫在他身边的剑士的魔法光罩忽然明亮起来,各色的魔法光球噼噼啪啪地炸响,普恩斯将军的周围也出现了纯白色的魔法护罩,七色的彩虹斗气隐隐浮现,如同愤怒的烟柱舔舐着宫殿的穹顶。善于察言观色的魔法师们开始悄悄准备魔法,挡在老国王身前的卫兵缓缓移动着脚步,朝西塞罗挪了过去。
杀气浮现,宫殿里的空气骤然变得紧张。
“砰!”危险笼罩的关头西塞罗突然释放出魔法光罩,将十名围在他身边的红武士顶得飞了出去,三层蓝色和紫罗兰色魔法光罩形成后罩在他和维德尼娜身旁,一滴湛蓝色的水珠从他的眼球迅速剥离,沿着耳根疾速流下,在身上形成了薄如蝉翼的湛蓝铠甲。
“伟大国王,你就是这样款待你的客人吗?”西塞罗微闭双眼,通体赤红的霍肯血臂长矛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出现在他的手中,矛头在空中挥舞时自身射出的魔法光束将众人头顶的水晶吊顶击的粉碎,无数的碎片在空中飘扬,暴雨般落了下去。
这时宫殿外面传来一阵金属撞击声,守在宫殿门前的六名红武士像破包袱一样被丢了进去,银发披肩的蛮蛮挥舞着巨大的骨锤和身高提升到三丈的格鲁肆无忌惮地闯进了宫殿,后面跟着六名身穿褐色铠甲的幻影射手,蛮蛮站在西塞罗身边时还顺便将一副壁画砸得稀烂,在墙壁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大坑。
魔宠于主人心灵相通,西塞罗内心产生战斗欲望的同时,两只魔宠立即从外面赶来,西塞罗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从颈袋里掏出了湛蓝徽章,低骂了一声“杂种!”身体透明的水蛭王后带着十几只壮如牦牛的小水蛭随即出现在众人眼前。
“保护国王!”普恩斯将军怒喝着抽出长剑,只有高级圣铠骑士才拥有的魔法头盔显现出来,这时从宫殿内外涌出了上百名红武士和十几名释放出魔法光罩的剑士和魔法师,从魔法师们手掌上托举的攻击火球上分辨,他们大部分都已经进阶高级魔法师。
双方剑拔弩张,战斗前紧张的气氛令人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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