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元家的,你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二丫头你都跟买了似得赶出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三天两头的这么闹腾,诚心是不想让人把日子过下去了是不,我说你心眼儿能不能别跟针尖似得,当初可是你自个儿要断的,现在还粘着不放了。”这是一位已经开启唠叨模式的老婆婆。
“就是就是,你们家的李江李河一向在村子里面皮的很,上次我家刚种好的菜就被你们家的混小子给踩了一半,都还没有找你去呢,正好,回头我就去你补菜去,哼。”这是面上很是不凭的大叔。
“我就说嘛,溪儿这丫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可怜的孩子,没了亲娘就是不行,都说啊,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你们看钱氏闹得一出一出的,李富元说什么了,真不是个东西。”这位是嘴皮子比较利落的大娘,她那鄙视的模样,让李溪对她很有好感。
李溪听着这些人左一言、右一语,除了挑挑眉之外并未再说什么,反而是对那个勇于直言的二小子多注意了些,这个孩子倒是个机灵鬼呢,而且……还非常懂得看眼色行事,啧啧,还挺早熟的。
“我看你家小子的确是伤的不轻,不如就叫赖郎中来看看好了,也顺便瞧瞧,他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伤的。”既然确定李河的伤并非赵牧伤的,那么这伤要不是假的,要不就是在其他地方伤了,然后到这里来诬赖起来,李溪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赖郎中是清柳村的一位赤脚大夫,当初李溪在醒来之前就是被他治疗的,估计是医术真不太行,不然当初的原身也不会就这么一命呜呼,反而让她捡了便宜。
钱氏心中暗暗叫苦,这一次真的是冤枉死她了,前两天她腰疼的难受就躺在床上,那天自家两个小子哭着跑过来她正心烦着呢,根本没搭理,等她觉得好了就发现李河额角磕破了,又想起来当时他说李溪和赵牧欺负他什么的,也没多想就带着人来找茬了,现在回想起来……
转头再看李河,钱氏眼睛就眯了起来,因为这小儿子完全没有以往的混蛋皮实,此时反而是有些畏畏缩缩,她多精明的人呀,这不就想的更多了,立马就觉得她可能被这小子给骗了,没搞清楚情况就……就跑出来丢脸了。
“走吧,去赖郎中那儿看看,哦,刚才的话您还没忘吧,诽谤是要见官坐牢打板子的。”李溪轻轻道。
看个屁看,一看可不就漏了,钱氏心中着急,尤其是对李溪最后的威胁话,她就是个村妇,没见过多大世面,一听说什么见官打板子,就开始忐忑起来,纵然她也不太相信,县官会为了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折腾,但万一呢,而此时她也是骑虎难下了,脸色也是青红交替,最后牙一咬一巴掌就甩在李河的屁股上,打的可重了,一下子去就把李河打懵了,然后嘴巴一张就呜呜嚎叫起来。
“哭什么哭,你给我老实说,你头上的伤怎么来的,还敢骗我。”钱氏这话一点没假,她真心不知道呀,不然也不会如此‘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