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想的那么麻烦。
想通了这个关节,我特么哪还管连手都没有刘姐怎么扑呢,直接就拿着手里的银刀,朝着对方的脖子捅了过去。
刀锋刚刚插ji刘姐的喉咙,便发出一阵“嗤嗤”的响声,仿佛是烧的通红的刀叉,捅进黄油里面的感觉一样,几乎没有任何阻力,对方的脖子就融化出一个大窟窿。
也就在这时候,躲藏在刘姐喉咙里的大蚰蜒见势头不对,居然改变了策略,又倒退着钻回了刘姐的肚子中。
等我一刀落空想要再捅的时候,却发现那蚰蜒已经躲入刘姐体内,不知去向。
同时,我也意识到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控制着刘姐的蚰蜒虽然藏了起来,可刘姐那足有两百多斤的身体,却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我的身上,连带着我一道摔在了地上。
这给我压得,连胃都快吐了出来。
见我这里一团糟,五爷一边拿钢针封住两条蚰蜒的去路,一边抽空冲我喊道:“快爬起来,不要让宿主压着,否则痋虫会钻到你身体里的!”
卧槽,怎么不早说!
听到五爷的话,我当时就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之前让大蚰蜒抓一下,就疼得要死要活,如果让那玩意儿钻到身体里,那我岂不是彻底没救了?
可刘姐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倒我身上,把我压的死死的,我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是从里面爬出来了。
所以我只能冲着五爷吼了声,“五爷,过来搭把手,这胖女人实在太沉了,我出不去。”
趁着我们胶着成一团的功夫,另外一只钉在地上的大蚰蜒,经过不懈的挣扎,居然也晃动了身上的钢针,一点点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时间,原本就不向我们这里倾泻的天秤,变得更加不平衡了。
五爷虽然玩的一手飞针,可晚上光线本来就差,加上两条蚰蜒同时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连三四把飞针,他都射脱了手。
看到又有一只蚰蜒的加入,他一直沉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凝重。
“小兄弟,闭上口鼻。”
冲我吼了一声,五爷旋即从怀中摸出一枚黑溜溜的丹丸,丹丸的大小和大型的弹珠差不多大,刚被五爷拿出来,便朝地面上狠狠地砸过去。
丹丸砸在地上,轰然发出一片剧烈的火光燃烧了起来,燃烧中,丹丸更是冒出浓烈的黄白色烟雾,纵然我这时候已经闭紧了呼吸,但依旧被那烟雾熏得眼红喉咙痛。
我突然发现,五爷手里的这个丹丸,咋看起来这么像是武侠小说里,那种名叫霹雳雷火弹的暗器呢?
不过这东西比霹雳雷火弹还要厉害,因为我发现丹丸冒出的黄烟虽然呛人,可是地上的大蚰蜒,明显惧怕这些烟雾。
就在烟雾扩散开的瞬间,大蚰蜒便全都争先恐后的逃开,似乎都不愿意身处烟雾的范围。趁着大蚰蜒抛开的时候,五爷才急忙跑到我的旁边,帮我把身上压着的刘姐给拽了出去。
而刘姐身体里的大蚰蜒在这期间,几次想要爬出来,却被烟雾的味道熏得,又慌忙躲回身体里。直到五爷找准了机会,愣是隔着厚厚的皮肉,拿钢针把大蚰蜒死死的钉在刘姐的身体里,这才阻止了大蚰蜒的作乱。
“咳咳,这到底是什么烟啊,痋虫好像很害怕似得。”
小山一般的刘姐从身上移开,顿感压力大轻的我忍不住张开嘴喘了口气,结果一下子就被周围的浓烟呛得半死。
见我被浓烟呛得眼泪鼻涕直流,五爷笑了笑,说:“那是雄黄燃烧后喷出的烟雾,只要是虫子,没有不怕的,不过你可别吸入过量,雄黄燃烧后的烟雾同样是有剧毒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一般不会用它。”
我正埋怨对方怎么不早说,却见肚皮上扎了根钢针的刘姐,还兀自躺在地上抖动个不停,而对方肚子里明显有东西在蠕动,应该是五爷刚才那钢针封住的大蚰蜒。
数次深受其害的我,看到这里,说什么也要把那东西除掉啊,所以我一边捂住口鼻,一边拿银刀贴着钢针,直直捅入了刘姐的肚皮当中。
由于刘姐的肚子实在是太大了,银刀的刀柄完全没入里面,都没能痛到底,而且里面血肉模糊的,我又不敢伸手扒开,看银刀到底砍没砍到蚰蜒。
所以我只好拿着刀在刘姐肚子上,乱搅了一气,知道对方肚子里完全没了动静,我才堪堪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