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事情都结束了,你还跟着我干啥?你咋不去找你婆婆呢?”
自从知道小狐狸和老道是一伙的,我就猜出了对方口里的婆婆,根本就是个幌子,为的不过是从我身边溜走,然后给老道通风报信。
现在连她依仗的老龟都走了,所以我也没啥估计,冷冷的把她手撇开,开始挖苦她。
看我开始下逐客令,小狐狸抬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吴生,我知道我错了,是那个恶道士逼我这么做的。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求求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说实话,自此她替我挡了一掌后,我对小狐狸的怨气已经消了不少,何况她也只是帮凶,整件事都是妖老道一手策划的,不能全赖她。
这时候听小狐狸在耳边软语相求,让我收留她,我的心里也免不了升起一丝丝小小的得意。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对帮凶的惩罚,我还是要给她一些教训,不能就这么轻易答应她。
沉吟了片刻,我说:“带你走不是不可以,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一次骗我呢,咱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怎么做朋友?”
这话我也就随便说说,算是给小狐狸出个题,刁难刁难她。
谁想,小狐狸却把我的话当真了,她竟然在沉默了片刻后,一下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小狐狸那白皙的手腕上,粉红色的伤口刚刚撕裂,鲜红的血液就一下子从里面涌了出来。我当时就被小狐狸这架势吓住了,“别别,你割腕干啥啊,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别寻死觅活啊?”
一边说着,我忙从兜里想掏出纸巾或者手帕,想给小狐狸的伤口捂住。可我逃了半天,我兜里都空空的,除了一面铃铛就是一块龟甲,哪来的纸啊?
见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小狐狸伸手拦住我,示意我别担心。热门
说着,小狐狸右手不慌不忙捏出一个指诀,旋即那股从手腕处流出的鲜血,被指诀牵引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然在空中缓缓游动,幻化出了一个血红的咒文。
咒文刚刚显露,便直接往我胸口印下,我甚至还没回过味来,那道咒文便已经没入了我的身体,闪烁之下就不见了。
等到施咒完成,小狐狸才缓缓松了口气,她的脸色更白了,就像是纸一样。
可我现在哪有心思管她啊,身体里莫名其妙的被打入了一道咒语,我现在就感觉心里头沉甸甸的,像是多了什么似得,可又说不上来。
这小狐狸不会是让我逼急了,顾及对我下咒报复吧,想到这儿,我忙问:“我去,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咒语,你对我干了啥?”
“别怕,那只是一道以精血为灵媒的誓言,让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如果我违誓,就会遭到反噬,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小狐狸说话的时候,还不住的穿着粗气,看样子施法对她自身的伤害也挺大的,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怀疑她这样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
原本随随便便口头山保证一下就行了,干啥要折腾这么大劲呢?
而且她说的挺轻巧,可我总觉得刚才那道血誓,没她讲的那么简单。难不成,是小狐狸觉得之前帮着老道骗了我那么久,有些不地道,所以才刻意跟我表决心的。
这么一想,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我哼了一声,对小狐狸的说法不可置否,“这样吧,你先跟着我,有啥时候回去再说吧。”
看天色也不早了,咋俩干在这儿耗着也不办法,看小狐狸脸色白的吓人,我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摇头说:“不用,就是伤了元气,这几天我只能维持原形,没办法帮你了。”
“不打紧的,我就是坐车回家,又不是去西天取经,哪来那么多妖魔鬼怪啊。”
我和小狐狸沿着河岸走了半天,才走上大马路,问了路边的书报亭才知道,这里是汉江的下游一带。
从书报亭里借了张地图,我发现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距离老家足足跨越了几百里,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老龟是怎么游过来的。
按照原计划,我还准备回趟老家的,可看到这段长长的路途,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这已经是我请假的第五天了,明天要再不赶回公司上班,一想到公司老总那张拉长了可以做鞋拔子的臭脸,我心里就直犯怵。
还好,这儿离我工作的城市不远,书报亭的老大爷告诉我,去县城长途车站坐两三个小时长途就能到。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反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