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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诉求,我俩一拍即合。
班文手拿着鞭子,我拿着安魂铃,缓缓地沿着小路,朝村东头的祠堂走过去。
沿途中,时不时从黑暗中冒出一两头尸妖,张牙舞爪的冲着我们跑出,只不过它们还没跑出两步,便让班文拿鞭子砍掉了脑袋。
班文还告诉我,之所以会有这种半尸半人的怪物,那是因为人体被尸毒侵蚀后,尸毒通过经脉流入了心脏,最后毒气汇聚在眉心的天灵位置,那种情况下人就会转化为尸妖。
同理,尸妖的脑袋才是他们的弱点,只有砍掉尸妖的脑袋,阻断心脏和天灵之间的联系,尸妖才会被彻底杀死。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见到尸妖,第一时间就将其脑袋砍掉的原因。
我问对付秀玲也要这么做吗,班文嘿嘿一笑,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ot;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对付尸王,并不能确定这方法管不管用。&ot;
&ot;卧槽,你特么是在逗我,那你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你能对付秀玲?&ot;
每次和班文说话,我怎么都觉得这小子是个坑呢?学个半吊子就敢下山除妖,真当这是在副本里面练级,挂了还能从头来过啊?
可后悔也没用啊,因为我俩都已经走到祠堂前面了,儿时的记忆中破败矮小的祠堂,已经让老三儿子修缮的又大又深。
灰白色的门楼高高的耸立,阴冷的月光下,大门洞开的祠堂,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头张开巨口,就要择人而噬的凶兽。
压抑的气氛,从祠堂的门洞里缓缓流出,我的心脏不争气的抽cu着,咚咚咚
见我犹豫着站在门前迟迟不进去,但班文好像啥都没感觉到一样,他手执长鞭大步向前,两三步就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走进了祠堂里面。
张了张口,我想让他走慢点等等我的,但还没等我发出声呢,班文的背影就被幽深的祠堂吞没了。
见状,我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走,跨过深深的门廊,隔着黑漆漆的小院,我就瞧见祭堂里面空空荡荡的。
祭堂是村里议会的地方,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两排太师椅,屋里面没有电灯,只有香案上正在燃烧的大红蜡烛,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静谧的祠堂里,怎么没看到班文呢?我一愣,刚才还见那小子进来的,怎么眨眼功夫就没了?
刚刚走进祭堂,昏黄的环境忽地一暗,仿佛有人影从后面掠过。我心里面一惊,忙回头朝着门口看过去,门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等我再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是香案上的蜡烛,正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香案跟前,只见细长的烛光正不规则的摇曳,随时都要被吹灭一样,可是屋里面根本就没有风啊?我心里忽然掠过一个词,不会是鬼吹灯吧?
&ot;妖孽,休走!&ot;
没等我搞明白,墙背后的寝堂里,忽然传出班文的怒喝声,听那声音好像再和秀玲缠斗。
正处在惊疑不定中的我,听到这声音顿感心中大定,我忙冲到后堂里面,准备助他一臂之力,共同对付秀玲。
可我前脚刚迈上台阶,原本立于寝堂后面的祖宗排位,都哗哗的从桌子上翻倒了下来。这把我吓了一大跳,屋里一个人都没看到,那些牌位怎么都自己掉了下来了呢?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头顶上的头发梢,像是被什么东西刮擦了一下。我还以为是飞虫什么落在了头顶上,所以也没当回事,就拿手掸了掸。
但谁知,我刚把手搭上去,就碰到了一片的鞋底,不,不是鞋底,而是我的头顶上,正悬挂着一双脚!
难道说,我头顶上吊着一个人?
&ot;啊!&ot;
惊叫一声,我他妈都快吓死了,哪还管跟前散落了一地牌位啊,我拔腿就跑,地上的灵牌被不幸被我踩了几脚,发出一片&ot;咔嚓、咔嚓&ot;的断裂声。
这时候,也不知是不是祖宗显灵了,为了教训我这个不肖子孙,就在我快跑出去的时候,脚下的灵牌却忽然打了个滑,我一个重心不稳,就&ot;扑咚&ot;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鼻子磕在条石铺筑的地面上,那感觉,酸爽的我眼泪珠子只往下掉。旋即,两条殷虹的鼻血就跟不要钱一样,从鼻孔止不住的往下滑落。
&ot;哎呦,卧槽!&ot;
抹了把眼泪,我这才瞧见,那个一直悬吊在屋顶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喊捉妖的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