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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巅峰第198部分阅读

    番对白。

    这是告白?是告诫?

    碧落仙子闻声愣住,她渴盼多年的,不正是话语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以这种方式获得,她总觉得,总觉得无法体会其中的甜蜜

    沉默,并不能令她的美貌失色。相反,智慧的睿泽在面上闪现,糅合了感性同知性双重美。这一瞬,她是那般具有诱惑

    也许,只有这样完美的女子,才能在终末,配上那样完美的男儿。但这为何没有比翼连理的亲密,鸳鸯双飞令人温馨?

    这更像是,一杯好的醇酿,总要配上得体酒杯。理当如此、需要如此,而非情本如此

    碧落仙子低头,雾眼朦胧。

    她的脸颊有些红晕,出现了可爱的酒窝。

    她究竟快乐着,还是在悲伤?

    她守候了一个诺言,生活在一段回忆和故事里。当故事终于谱写上相对完美的句号,主角,却终究不曾询问过去

    他是果真知道的,还是毫不在乎?

    碧落仙子挽上了楚翔的右臂。

    她是果真知道的,但又,故作毫不在乎

    (ps:这是今天的。)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九十九章 脱枷

    我知道,我的身,背负着许多。!。

    是使命,是秘密,还是一些沉重的责任。

    我知道,我的背后,隐藏着许多。

    那许多,甚至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东西。

    它可怕,它令人战栗,它却终归,不曾戕害了我。

    许多秘密,已经随着时间淡去,甚或者变质。

    许多记忆,包括三生石刻写朦朦胧胧,只会令人疑惑,而无半分美感。

    倘若连命运都能被强行改变,篡改一些记忆,又算得什么?

    但我终究是清楚,这一切,果真不重要,不曾重要,不再重要。

    我执着,那过去,只因为站得太低。

    我抬头,总能看见一座又一座挡在身前的高山,那种巍峨,压得我无法喘息,只剩畏惧。

    由于畏惧,不得不谨慎,不得不执着。

    那时的我,甚至每每抬头张望,害怕山巅不慎滚落的碎石。

    而如今如今

    我依是不懂,却已然不必去在乎

    我终于,再看不见身前的山

    它在更远处?还是已经没了能够遮挡我的高度?

    这并无区别,不是吗?

    我伸出手来,触摸苍穹。

    原来,天可以有界

    当需要畏惧的,只是比命运都飘渺的东西。当需要畏惧的,只是主宰着自己的自己。那么,实际已经无所畏惧的我,谁能阻挡!

    这是哪一年的夏,天没有十个日头,凡尘亦不见往昔热闹。

    连枯骨都成了粉末,大地处处焦痕。也许地幔深处,尚有生命在顽强苟活。

    站在天空,俯瞰唯一仅剩,摇摇欲坠的中央大陆。

    大巫羿,无可唏嘘。

    行造福人类之举,未必怀着造福人类之念。而当他回眸,只是一次旅途中的一次驻足,心中也不会留下半个残念。

    轰隆隆

    光和热浸透了大地,把得岩层腐蚀。假如连光明都开始做黑暗之事,希望又在何方?

    羿走了,一如当年,面无表情。

    只是当年,多少有人顽强的站在焦土,目送着他的破空。如今、如今却连载物焦土,都剩不下

    被人设计嬉戏,终究不比天道脾气。太阳再多,不够造化唏嘘。

    地沉了,大巫羿离去那刻,唯一屹立不倒的中央玄元大陆,终于坍塌。

    四野无有海水倒灌,海已枯尽,水早干。

    又是哪里传来涕泣,是野猫嘶鸣?

    都说猫有九命,再怎么伟大的猫妖,躲得了天罚,避得过仙怒。在这纪元之末,只剩一声无人听到,无人在意的哀鸣

    第八高等位面,唯一仅剩活跃高等位面,凡间界位面壁垒,开始崩毁

    “他们,要动手了”

    太虚天境,一座另起的宫殿,辉煌大气。虽不如太虚主殿宏伟,奢华犹有过之。

    尤其,殿内歌舞升平,也不知哪里来的舞姬仙女,热闹非常。

    比之空荡荡、静悄悄的太虚神殿,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大殿深处,高台御座,本尊同两名美貌女子,三人并席。

    左拥右抱,他这小日子过的倒是惬意。当然,如果他脸的表情,不是终日一如,乏善可陈的微笑。也许、假如他能笑的再猥琐一些,更适合扮演昏君或者明君。

    楚翔的出现,来的突兀,但不曾出乎本尊预料。

    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倘若终日与鬼龙相伴,想必,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君不见,除了本尊左右两女,起身同楚翔行礼。就连池中舞姬,都不曾出现半点异动。

    本尊笑看着楚翔,他的眼角余光,瞥了瞥旎姒,并未从对方神态察觉变化。倒是另一边褚茗,显然同楚翔更熟悉。

    “无量天尊,太虚至!”

    作了个揖,褚茗脸流露出谦卑,恭敬的微笑。

    “陛下日前已经算到一切,他业已定下布局。天尊若是有意动手,不妨待我等先行试探。一些小卒子,总不劳天尊亲自降下恩威。”

    冠冕堂皇的话,却也是实情。

    楚翔闻言,无有表示,只是淡淡看着本尊。

    无形波动跌宕,融汇。

    二人无声交流,稍后相互颔首。

    紧接着,就如来时一般,白衣信步,随风而逝,无影无踪。

    有些默契,的确一如那种虚无缥缈的责任,不是靠着观察,就能够明白

    “陛下本尊他,方才和你说了些什么?”

    “本尊啊呵呵记住,你们应该称他天尊,他,才是这里主人他只是,对于我尚未谋夺帝位,却已经享受起了帝王待遇,颇有些微词罢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何必骗你。”

    “”

    “姒,你又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茗姐姐刚才,问的话”

    “呵呵”

    身份,真的重要吗?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每个人都清楚,那是错的,但既已如此,何不将错就错?

    从错到对,把错走到对,也许并不似人们想象那么复杂。

    那只是、只是一个简简单单,认知的过称。

    “昊天,出来!”

    天庭,紫气的氤氲仿佛都淡了许多。伴随着凡间出现剧变,大劫不断。整个仙界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闷。

    比之更直观的,一些小福山,幻想地,甚至出现了崩溃的征兆。

    几亿年不曾淡去半点元气的仙界,竟然如同凡间,开始流逝灵气!

    诸天众不曾惶恐,各做各的。

    凌霄宝殿外,南天门前,还是日日有神将轮值。当然,也如同过去一般,他们并不似威严的外表一样,尽忠职守。

    背着弓,挎着箭,锦袍加身。一袭戎装,铁箍束额,大巫羿意气风发,屹立在南天门前。

    他雄伟异常的身姿,就像是一座大山,堵到了南天门口。

    明显轻慢的喝声,一层层传递至凌霄宝殿中,甚至汇聚成肉眼可见的音波。

    羿张扬、嚣张,根本无视了自己同天帝巨大的身份地位差距。

    他这行径,和几万年前,东皇太一疯子般于天庭外叫骂,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本质区别。

    当然,当年的东皇太一,明显就是生事儿挑衅。而现在的羿,并不谦卑,却带着善的笑。

    凌霄宝殿之,一道金光遁出,一枚玉碟飞遁至大巫羿的面前。凝神望去,那蒙蒙白光中,却是一块令牌悬浮。

    大巫羿哧笑,摇了摇头,暗骂故摆谱。

    他信手把牌子一抄,旁若无人,自顾踏入了凌霄宝殿。

    “吾等,究竟尚有多久。”

    “此话,你却缘何问我。你站的比我高,看的理当比我远。”

    “但汝,才是纪元末之主角。”

    “主角?呵。我只问你,十大高等位面,可果真如传言,只剩第八。”

    “汝已知,何必复问。”

    “猜测不能用来作为结论,我需要的,是一个清楚答案。这,同你问我的问题,有必然联系。”

    “高等位面,永远有十数。消失非湮灭,视界看不见,谓之不可知”

    “果然那么,原本我以为我们会有很长时间,如今,却怕是将临”

    “入茧破茧,出局迷局。完全的凌驾,也意味着完全失去了那么去做的资格。汝之意,种子,果然并不能容纳意志”

    “诚然。种子,只是种子,就那么简单。它是众生的延续,轮回的传承,却非你我之希望。”

    “那么,动身。”

    “好。”

    紫色闪电破开天道之门,风呼啸,引仙台一抹魅影如梭!

    “仙界哧!”

    谁的声音,这样的不屑,敢于耻笑至高天?

    空气里氤氲下透明的轮廓,那淡淡的气味,又是谁人留下。

    万年引仙人高明,懒洋洋自远处高台爬起,他一小憩,就是几千年过去。

    淡淡扫了扫方才有人到过、残存生息。

    高明摇头,嘀咕了几声,倒下便睡,鼾声渐起

    “莫克萨罗,怎得,莫非你还想去找回场子?”

    一仙长眉,有鹿代驴倒骑。他悠悠然,不知愁为何物。

    身旁跟随,是另一狰狞恶汉,紧锁着眉头。

    “欠的,就该还。他强,他私事。我门讨债,又非生事。”

    嗡嗡声响,仿佛铁锅在同青石摩擦。

    莫克萨罗说的理所当然,表情却又凝重,远非言语中一般所以然。

    “切,不过是为了一个机会,何必说的那么隐晦。话说回来,那真值得你这般冒险?”

    值不值,谁说了算,谁说了,都不算。

    莫克萨罗摸了摸鼻子,眯起的眼睛成了一道微露精光缝隙。缝隙里透漏出的,究竟是狡黠的智慧火花,还是别的什么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一言蔽之,一朝醒之。

    同那莫名恐惧相比,凡有心者,值不值,已不重要。

    长眉仙人轻夹鹿腹,顿了顿。

    他眺望远方,凌霄宝殿方向,沉默起来。

    “你终究是,未曾明悟。”

    “莫非,你就悟了?”

    迷仙路外,仙界之极,一方界碑前。

    一名平凡而又完美的女子,娉婷俏立。

    她的身边,站着一名紫袍男子,容貌俊美,只是显得过于阴柔。

    他二人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

    嘚、嘚、嘚

    蹄声渐近,又有外人到来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一百章 终了(上)

    无数纪元之前究竟多少元会以前不知道,难知晓。

    纵然天生大能者,那时亦未生。

    黑暗虚无之中,是无尽的暗,无量暗。

    静静沉沉,代表了永恒,诠释着死寂。

    光!哪来的光亮!一点微光!于黑暗中心蒙蒙蔓延开了!

    当光明在黑暗深邃处拉开序幕。

    它是否也代表希望的开端?

    希望,从来不只有光能代表。那单调,也太虚假。

    然而,万丈明光,又何时宣扬本身代表着什么劳什子希望?一切不过旁的意识体附加。

    ||乳|白色,如海浪怒卷,反噬大陆。

    它旦凡掠过无尽的虚空,总会令得时空都刹那为之停逝。

    留下星星点点,璀璨而脆弱,似乎摇曳的烛火,围绕着唯一炽烈的光源。

    那些又是什么。

    也许,那些不起眼的,才承载了希望!

    光芒终究只掠过一次,播撒下许多不起眼的种子,便于黑暗中心,定格出一片白色永恒地带。

    永恒的白,同黑暗对立,屹虚无中央。

    这又是多少年过去,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原本不起眼的星星点点,好似风中残烛般的微粒,竟然开拓,照亮周围一片,复而承载了一段段使命,谱写出一篇篇传奇。

    中央永恒不动的白色地带,一团边缘虚影分化,渐渐飘向了远方黑暗

    是谁,在旁默默注视着一切。

    那种生物,两脚屹立,一头顶天,是人?

    他提着神剑,穿着白衣。

    他站在永恒的光源面前,看到了一切。

    下一刻,当又一次光潮辐射。

    那生灵在无尽威能下灰飞湮灭。

    这次的光潮尤其激烈,激烈到超乎了生灵本身想象,激烈到,甚至一些离光源较近的新生光斑,都受到波及。

    它愤怒了?它又为何愤怒?它又怎会愤怒!

    他看到了,他又看到了什么。

    “似乎,许多人,都想抱上你这条大腿。”

    挽着楚翔手臂,享受着世界之树带来荫凉。碧落仙子欢畅的呼吸,无拘调笑。

    “还有,那女子,仿佛对你,也有情呢?看不出,你这般冷冰冰,倒是挺招人喜欢。”

    是果真在意,还是果真不在意,又或者在不在意都无所谓。

    碧落仙子侧目盯着身边男子,仔细看着,仿佛怎么品味,都不会厌倦。

    楚翔直视前方,目光中却无焦距。

    他知道,终于到了最终选择,最后碰撞的时刻。

    他却不清楚该如何选择,是否果真能够似先前般肯定,赢得最后一次冲突。

    是敌人太强,还是命运莫测。想来,不拘何人,面对着天下第一人,以及世纪末唯一主角,都不会拥有必胜的野望。

    楚翔这时,考虑的却不是得失,而是在畅翔记忆。

    那些零零碎碎、凌乱的片段,属于他,又不属于他,叫人不知如何置处

    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在湖边,同我背靠着背。

    那是我,第一次于这神奇的世界中,感到温暖。

    可惜,那时的我,心热呵,血却冷着。一如她,心已冷,血倒热呵。这本无区别。

    她付出一切,我理所当然接受。直到后来,她青丝尽白,我才发现。

    原来,单纯接受,也会付出伤痛。

    淡淡的痛,很快遗忘,热的心,终被冷血冰封。

    忘了她?其实我从来不曾忘记,原本就未记挂

    记得,曾经有个女孩,总是腻着我

    她不属于我,却岂抵得住先知先觉的诱惑。

    可纵如此,我终究是不懂。

    究竟我提前算计起了作用,还是命运本该如此,还是因为她的轨迹中多了我,理当如此。

    我爱她吗?也许吧,更或者,只是享受、珍惜那种感觉。她的确、的确是那种令人、令人容易相处,觉得非常舒服的女孩

    可是可是为何,为何我的记忆里,在那时,总会出现一抹红影,不和谐的红影——

    红的烈,红的伤,红的似血

    那种滋味,仿佛只有碧绿的液能涤清。但那,究竟又是什么呢?

    倘若那时的我,不曾身化为剑,不曾把心变冷。

    倘若那时的我,偶尔的热血,击碎了心防的坚冰。

    也许也许

    但现实容不下假设,而我在即将迷失前,竟然会遇上了她——另一个女孩,带着她另一半气息的女孩,如月亮般纯净

    一瞬间的明悟,可以改变许多。也许原本的悸动、天真,都会随之埋葬。

    本尊,那是你我第一次会晤?我不确定,你是否自知。

    剑落,残红滴下。

    我的绝情,再也不能让心痛伤。

    为什么,是情淡了,还是我变了?

    我知道,是我醒了

    我醒了,所以,再也不可能出现那种,名为感情的冲动。

    是的

    原来,这才是你把我分化的理由,你一直渴望得到,我却总每每出现阻挠。

    原来,你一直憎恨着我

    呵。

    你得到了,不是吗,可悲的家伙

    楚翔笑了,莫名其妙,木然的神情宛若严冰破封。

    他转身,紧紧抱着愕然的碧落。

    低头亲吻,放纵的感觉,令得怀中女孩呆滞。

    “他们?她?不不,那都不属于我,我有你,足矣。”

    其实,我从来不曾醉过

    闭着眼睛,享受着从未有过的甜蜜。

    碧落仙子不曾看到。

    那近在咫尺的男儿,几乎贴着她眉黛的明眸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画面,而后,统统碾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