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上?”
“太上之道,吾独唯一。太虚之途,后继有人。”
“哦?他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汝与他一体而生,岂不知来哉。汝本济世之人,却迫行灭世之事。释天?释迦?何故惘惘。你当知,他之事。”
“不,我不知。”
“”
“非瞒你,实是不知。本体予念之两分,一则为我,一则为他,皆剔纯净。我有前知之智,大福大运护身,故而托行灭世之事。他本秉承本体之念,奈何心化空灵,明之冥冥。本体究竟是何想法,吾实不知。且本尊”
“汝之本源,吾心甚往,奈何君逝我未生。本体想法若何,本尊算计若何,与你何干。你是何念头,明了之,方为根本。”
“我的念头我也同你、同他一样,想求那一线生机”
“秉世之念,却贪生畏死,何故哀哉?吾辈苟且,尚不如太虚直白。叹息叹兮”
“唉然也叹息叹兮”
“”
“我其实,是好人。”
注视碧落仙子离去之地,凝望久久。
楚翔目光涣散,也不知迷离了心神,又或者再次神游太虚。
他喃喃低语,表情却显得讽刺。
多少不言语,岂是外人言道明白,就能明白。
若是无碍,便做暧昧,又有何妨。若是易伤,只是暖暖,堤溃心防。
不记得,是一种错。若依稀记得,却不清晰,更是一种错上加错。
倘若能像本尊一样,以为自己前身是冥主,那便是冥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只可惜
用旖旎,换来她的警惕。用无心,换来你的柔情。
我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又或者为了你。
玩弄感情,果然非我所长。我不知,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只得把最大的劫数,提前掌握在手心。
我做错了吗?我做的错吗。我只是,想要把最大的不确定,变成肯定。
至少,仅以目前来看,一切都朝着我所期盼的方向发展。
她不会由于前世羁绊,对我生出,原本就没来由的眷恋。你也不会,由于前世不确定的因素,让这份不知为何系到我身上的感情,摇摆不定。
情?爱?果然最是无聊。
也许,每个知情者,都在争那一线生机。除此以外,所有可能诱人止步的美好,都是外道!
本体已经为外道所惑,抱着美好,失去一切。承载着他的遗志,前车之鉴,我又怎能,不让自己清醒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好人,并非玩笑。至少,我一直想那么去做。可惜,总有着许多人、这许多事,一味的逼迫我!”
倘若我的善意,只能换来恶意的揣度,甚至孽报。那么,请容许我将最后的良知藏起,等待着,容许它发芽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在这浑浊的末世,我将身化太虚,泯灭情义,令得魔都战栗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九十一章 出世
一万年,凡间沧海桑田。138百~万\小!说网网热百~万#^^小!说不过仙人打个盹儿,多少王朝兴灭。
百态众生,千古禁地荒芜。
西极岐洲,有地青丘。
作为如今新列十大禁地之首,修士皆知青丘狐妖肆虐。又是谁人,引来了天雷,要把青丘一脉,赶尽杀绝?
天雷,狂暴的天雷,紫黑电蛇蜿蜒成龙,这分明是九九天劫之势!!!
乌黑的密云,压的整个青丘几乎塌陷。
几乎覆盖半个大陆的声势,更是令得群雄寒蝉。
不敢动,不敢言。往日总以除魔卫道为己任,那些叫嚣着要攻破天下第一禁地的正道修士,无不龟缩在门派驻地,求神拜佛。
这本当令得群侠弹冠相庆的日子,竟是无比的安静!
静,压迫人心的寂静。
修士、凡人、妖魔,俱都禁声,连野兽都窝藏起爪牙。
为何那天罚,威严磅礴,不加节制,仿佛竟然不只是面对青丘一脉!
那趋势,根本!根本就是想要将整个西极岐洲一并从版图上抹去!
天罚!这才是真正的天罚!灭世天罚之前奏!
天要人灭亡,人怎不疯狂!
面对诸般疯魔,灭世之人只是行天罚之权能保障者!为天道前驱,走卒!并非代表他本身意愿就是天意!
灭世者若顺天而行,说不得,有机会与天同寿,沦身养料,造化新一轮回。
灭世者若逆天而行,那么抱歉,这众生依旧要灭,甚至逆天之人,首当其冲!
披万丈黑芒,享无上荣光,执天地权能,尽是这般呜呼哀哉!
何苦来!何苦来!
天道行事,从不为人惑导,争来争去,又是为了哪般?
“唳!!!天道不仁!地道不公!玄牝化生!九尾擎天!”
青丘山上,荒原早已布满翠林。
又是谁在呵骂苍天,只见九根粗大的白色石柱擎天而起,顶住了黑云下落势头!
五气凝聚,一幕庞大倩影显化。顶天立地者,岂非正是现任青丘之主——旎姒!
青丘之君,中兴之主,天下何人,不识君?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佳人嗔怒,其魅垂涎。
多少侠士声讨之魔头,多少男儿期盼藏于金屋之尤物,莫非竟是她,要渡那九九飞升之劫,以致遭来早到的天罚?!
当世群雄尽束手,红颜魔女敢叱天!
这一幕,出乎多少人的预料,又在多少人意料之中!
这一幕,令得几多旁观者汗颜,又让几许万里外窥伺之人扼腕。
天心怒,红粉必然化作骷髅。
那一捧美丽的飞灰,可有故人识得?
旎姒无惧,心却恍然。
在那无惧的外表下,顶着千万族人责难压力,究竟期盼着什么
坚强的表象,兴许,只是一种决然的宣言!却不知哪般人物,才能令得青丘之主,破釜沉舟!
没来,他终是没来,天雷已经酝酿着,眼看落下!
顶天立地的虚影,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一丝疲惫。
而这时,苍穹巅,天罚之云上。
宝蓝色如同波纹微澜,天道之门,又为谁人打开!
“来了?!他果真来了!!”
青丘,九大长老翘首以盼,难掩心中震惊。
九尾一脉危机当头,唯有那名曾经结下善缘的神秘强者,才能化解这段危机。
天降法旨,令得九尾一脉去到仙界拜受诰命!一族全盛时几乎成功谋夺天境之妖娆,如今受到逼迫,几乎不得不仰人鼻息!是天灾?是?
终归,在无数族人不理解、只有极少部分老人知情的情况下,旎姒行此险招!
当年缘法,其实早就断了,剑落而缘断。当年情愫,果真早已埋下,珠留而情遗。
那时的楚翔,尚很弱小,兴许九尾一族残余力量,都令他稍稍忌惮。那年的他,理智但未放飞灵性,自以为能掌控一切。
他了了夙愿、留下尘缘,也不过,为了多铺一条后路。兴许,如今早已经没了用处的后路。
然对于旎姒而言,那一段于他甚至不曾经心的感情,真的能够相忘于江湖,或者被言语所阻拦?
倘若爱了,如此危局,理当不让他来涉足。
倘若为君,如此险况,理当不该亲身亲历。
她名为族人,实则私心多少,几人知道?
而面对着那出乎她预料的天罚威势,心中又有几分后悔,还剩几分期盼
情之复杂,一言难概。期盼那人披金甲、踏彩云来。又害怕、害怕他果真来了,却敌不住大势,被己身牵累。也许、也许还畏惧,畏惧失望比死亡来的更早,把最后一滴眼泪,留给了如也空空。
“他来了?”
漫长的等待,并没让旎姒遗忘曾经短暂的相处。一言一笑,复刻心头!
九尾擎天,本体显化万丈金身,同虚影合一。
旎姒一半惊喜、一半期待,感受着那天雷之上,敞开的天道之门!
一只燃烧着火焰的巨爪,猛然从水蓝色门户中探出。
磅礴的火元之力,令得所有感受到这一幕的存在,俱都战栗。
恐怖、凶悍、无匹的洪荒暴虐气息涌出,较之肆虐天空的九九天劫,怕是来的更甚!
旎姒愕然、青丘长老愕然、一些以法器秘术偷窥的旁观者、统统呆滞!
他们惊异的理由各不相同,然而脸上表情,却是俱都纷呈,令人好笑。
“金乌!!!”
一些有识之士、包括旎姒心底都下意识发出类似惊呼!
只鳞片爪,可窥全貌。遑论那些上古凶兽气息,九尾一族自有秘术传承。金乌活跃的那段时期,九尾一族已成一方豪强。
“天帝,竟然是上古天帝血脉,莫非传言是真的,吾族大帝已然重生?!”
青丘山,某位长老惊喜失言,她忘记了王上尚在雷霆下等待,她忘记了原本祈求出现的神秘大能之人!
天帝,金乌,帝俊。那可是曾经妖族共主,所有妖族仰望的圣皇!
倘若不是帝俊马前失蹄,被诸天联手掀下王位!倘若如今统御九天十地的,仍旧是妖族大圣!她九尾一脉,当年何须冒着得罪诸圣风险,行险一搏。更遑论事败后,如今窝在偏隅之所,苟延残喘!
希望!金乌出世!绝对代表着所有妖族复兴的希望!
什么大能者,什么楚翔,在妖族心里,同这含义相比,都只能靠边站。
“是大帝!!!”
这一刻,又有多少隐于凡间、乃至三界的上古大妖、魔道巨擘,在感受到金乌气息出现的一瞬,同时跃下王座!
天道之门?天道之门!那哪里是什么天道之门,分明就是天幕中被人以大法力辟开,连通着某处神秘之地的传送通道!!!
“嗯?凡人的味道!这气息,这感觉不像是在仙界呐”
双爪生生把传送之门撕裂,半个巨大的喙子首先伸出。帝俊张口,一股灼热之气喷薄,只把下方酝酿势满的劫云,炙烧的凹陷下一小块!
属于妙殊巅峰级圣人气场,根本不加节制,肆意扩散。霹雳啪啦,眼见以金乌现身之处为中心,黑色纹理蔓延,虚空破碎,乃至巨大的火鸟出现完全背景着无尽黑暗。
凡界空间结构遭到大肆破坏,原本被天威压得趴下的野兽凡夫,瞬间也不知震死多少。
这厮!怕是还以为自己身在仙界!
“额大条了”
睁开眼睛,两道巨大的金芒只把九九天劫之云刺了个窟窿,甚至连底下大陆,都被扫出两道深不可测之裂谷。
入目所见,不拘身下黑云如海,几十道明显充满警告意味,兀然出现在自己身上,属于诸天众的视界压力。
东皇太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凡间显化真身,吸引神秘强者目光,以致几乎被诸圣当成公敌
太虚天境内,数万载修行,纵然惫懒,他终究小有精进。
顶着诸圣威压,只把火焰一收,摇身一变,太一幻做凡人之形。
拱手朝着四方一拜,东皇太一笑了笑,未曾多言。
而这时,他身后尚未合拢的传送通道内,忽然传出一股沛然、宛若无尽太虚般的莫测意志!
一力之威,在刹那,同几十名警戒着东皇太一放肆行径的天圣众,来了次无形碰撞!
恰到好处的力量湮灭,并未对位面造成丝毫损害。那种完全凌驾、无可抵抗的意志压制,令得数十天众,齐齐收回了目光!
东皇太一心下稍安,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周围环境。
随即,地上渡劫女妖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欣赏对方美貌之时,脑海中一则传音,令其收了捉来暖床亵玩的念头,飞身直下!
“天哪,原来是兄长故人”
秉着本尊之谕,东皇太一满头冷汗。
在凡人、乃至大罗天仙眼中,加强版势不可挡的九九天劫,对他来说,只是稍稍麻烦。
圣人,即便最弱的虚灵圣人,怕也不会在乎什么飞升雷劫。
纵然这雷云势头盛了些,用来夷平一方大陆都是有余,但也不过尔尔。
若他真个愿意,就算毁去整个凡间,怕也非是难事。当然、前提诸天众不干于,楚翔、本尊也不加节制,而且他脑子烧坏了的话
金乌的脑子会烧坏吗?应该理论上是不会的。
“小狐狸,吾兄想要见你,莫要抵抗,莫要害怕。这天罚,乃大道所趋,吾不欲破去”
传音,无视了旎姒收起法相后,脸上露出失落。
东皇太一语出,人已到了旎姒身旁,手起爪落
卷 四 血浴废土 第九十二章 顺逆
顺天而行?逆天而行?
浮云,都是浮云。
心中无挂碍,随性而行,得大自在。
心中有羁绊,随理而行,自然疲累。顺天逆天,都是累。
何谓天?自然便是天。何谓道?自然就是道。
自在天,寓大解脱。自然之道,看不透,玄之又玄,隐于诸相之间。看透了,也恰如因果循环一般,直白简明。
顺逆不在天,全在己心。己心以为顺天,那行事,便是顺了天命。己心以为逆天,那行事,便是逆了天命。
缘何?天命如常,顺逆随心。
心头有个佛,诸圣窍中坐。敢把脾肺阴阳分,日月掌中握。
人之身,便为大德自然之显化。人之心,便为虚灵空寂之根本。人之魂
天?呵,皆以为历史之轨迹便是天,那倘若轨迹逆反,岂知不是天意如此?
看透了,顺天逆天,终归又有何区别。执着表象,岂能明明。
何谓结果?注定的,并不是结局。发生以后,那才是结果。
如此,天又如何去逆?如此,何必执着于,顺逆的道理。
理诚可悖,道岂能逆?
自以为逆道、逆天,却也不过,踏着道,着了道。
古往今来,多少正邪豪杰,总喜欢把修道修魔分的清清楚楚,一者逆天,一者顺天。
古往今来,多少大能之辈,天圣众人,总喜欢在嘴边挂着什么“上体天心”。
岂不知,魔道终究归一,修出来的,皆是元神。
岂不知,若天心可体,还要代代命运之子做何?
修真修真,修得是真,不是道、也不是魔。
天心天心,红尘人心都是莫测,妄议天心。
天心如刀剑,双刃谁敢拭。
而大势所趋,人心向背,却是能看见,体会到的。
东皇太一修为,远达不到楚翔高度。单看境界、心灵升华程度,更是拍马难及。
但他终究是上古大能之人,堂堂妙殊境界强者。纵然体会不到劳什子见鬼的天心,楚翔平日亦不愿多说。轮回之末的气息,还是扑面可闻。
这九九天劫,明显来的不甚正常。他是见过青丘一脉九尾先人渡九九飞升劫的,纵然如今,连三九、六九天劫都被人当做洪水猛兽,好似哪个修士碰上就是倒霉,不死也残。但在他那个年代,凶兽横行,倘若一些有趣之辈,未必不会尝试挑战己身极限。
类似旎姒,九尾天狐一脉,不渡劫,就拥有不逊色大罗神仙威能。若是寻常九九天劫,凭借手段、异宝,断然不会十死无生。
可这酝酿势满、却“生生”被九根尾柱“撑住”的劫雷,明显气势太盛!要是落下,九成九什么都得成灰。
既然如此,迟迟未落的天雷,明显携着超出寻常九九天劫定义之威能。偏偏为何,又能被旎姒以一己之拖延?
旁人都以为旎姒修为通玄,凭借大法力撑住了天罚之势。唯独东皇太一视界高度不同,一眼便看透了其中道道!
以凡界而言,旎姒修为通玄不假,堪称当世第一人!可是、可是这天劫!分明只把力量展开十之一二!
它可不是对旎姒手下留情,而是眼看蓄满的威势根本不曾达到顶点,它的力量,还能逾倍暴涨!!!
如此天威,毁去凡间界,当然是不能。可要把小小旎姒炸得灰飞烟灭,让整个西极岐洲陪葬消失,已然板上钉钉!
东皇太一并不畏惧这种程度的力量,他来受劫,最多也就狼狈些,吹破天受点轻伤。
可只看平日里把个残破的凡间界当宝样护着的诸圣众,此刻没一个跳脚说话
东皇太一不欲深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