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好不要在现实中见面。”
黑客的语气中带着微妙的讽刺，张放很清楚，因为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
“我并不是来见你的，我找的是约翰·盖茨。”
张放走进大门，看看四周。
“真是夸张……”
“是啊。”黑客关上门，转身倒在沙发上，“话说世网娱踢我出门的时候，具体负责干着活的人是谁？”
张放坐到黑客对面，惬意地叹了口气：“我。”
“你还真是认真。”
“抱歉，这是必须绝对服从的命令，世网娱也许是个松散的企业，但我所属的实际上是个军方控制的研究所。”
“那么你到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张放点点头，然后站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张信函。
“这次的全封闭并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是一次大范围的安全自查，对于您被波及，世网娱十分抱歉，这是致歉的信函，还有重新登入世网娱所需的验证程序。”
约翰·盖茨随意地站起来，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信函放在眼前：“我接受你们的道歉。”
“非常感谢您对世网娱工作的理解。”
黑客看了张放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打开信函，然后举起右手。
一个透明的键盘出现在他的面前，黑客随手敲了几下，房间里所有的“无信号”都在瞬间消失了。
然后清爽的蓝色出现，界面中间闪过中国国旗，然后闪过黑客的脸。
最终，各种不同的界面在同一个瞬间亮起，就好像昙花在黑暗中绽放，让人眼花缭乱。
“你刚才说，军方？”
张放已经回到了沙发上，他看上去就像是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表情中满是毫不在意，而身体的每一个边边角角都流露着惬意。
“我想你现在应该可以看到一个新闻了。”
黑客举起一只手，然后墙壁上的一块画面一闪，变成了新闻。
“城区边缘……爆炸……”
约翰·盖茨举起右手遮住自己半张脸：“中国的腹心之地，爆发了战争吗？”
张放摊开双手：“你可以认为这是一场战争，必须胜利，必将胜利，过程无比艰难，必定会有无数牺牲。只不过，这次的敌人只有一个。”
“源树清？”
“没错，那个异能者确实是这么自称的，不过在政府的记录中，他的名字叫做浦原树清。”
黑客看了一眼屏幕上那轰炸过后冲击波卷起的烟尘，还有冲天而起的黑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死了？”
张放摇摇头：“不，他还活着，并且逃过了搜查，消失了。”
“需要我……”约翰·盖茨举起一只手，屏幕上的新闻就消失了，“做什么吗？”
“不用了，这已经是我们的事情，我会一直盯着那个自封的神明，再说，世网娱那边也在全力配合，卫清是姜澜办公室的人，她会全力配合，很快就会结束了。”
黑客看着张放沉默了一下。
“姬青呢？”
“抱歉，这是机密，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