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瀛就从外面满面红光的走了过来,自从他负责新朝建立的诸多事项后,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十岁。
看到王韶,陆建瀛老远跪下:“下官参见王爷。”
“陆卿,快起来吧,复兴军已经废除跪礼,不必如此多礼。”
“这怎么行,礼不可废,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王爷马上就要建国了,下官怎么可以免跪。”
“也罢,你们愿意跪就跪吧。一对于这个跪礼,王韶早就三令五申,给子废除,可是那些投降过来的官吏仿佛天生膝盖就弯曲,硬是愿意跪。既然如此,王韶索性任由他们了
恭敬的磕完三个响头,陆建瀛才将一本册子呈上来:“王爷,这是下官与同僚们制定的新朝礼制,还请王爷过目。一
王韶从陆建瀛手中接过册子看了起来看到内侍这一条时不觉皱眉:“陆爱卿,将内侍去除吧。”
“王爷‘这怎么行,没有内侍,于王爷宫闱不利啊若是有小人传出什么闲话,朝廷将颜面受损,下官保证找到自愿阉割之人,充入宫中。
想起自己身边将会被一群太监包圈之后的情景,王韶打了一个冷颤:“本王现在也不过一妾,陆爱卿就不用操心此事了,刻去吧了”
“是。”陆建瀛看王韶态度坚决不敢再顶,只是他马上又道:“下官正要启禀王爷,王爷后宫单薄,不利子日,可否下令各地遴选秀女,以充后宫。”
复兴军现在蒸蒸日上,只是让陆建瀛等人担心的是王韶刻现在还没有子嗣,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问题他们恨不得一下子塞几千女子进宫,好为王韶生下子女。
“选秀?”王韶砰然心动,天下美女予取予求,这种感觉若是挨了从前只能意滛一下,如今却成了事实不过,他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此事不急,以后再说吧……
“王爷?“陆建瀛慌急的叫了一声,连续两项都被否决,他脸上汗水不觉流涛。
看到陆建瀛的模样,王韶安慰道:“陆解不必菲急,称王之日。本王会封陆琼为偏妃,至于其他,暂时不作考虑。”
“下官替小女谢过王爷了一陆建瀛抖然轻松起来。
王韶的思绪飞到另一方不知这个傅善祥会不会当今参加科举。不过无论她参不参加,她的命运已经不由她自己作主了。
在秦淮河偏南的一个小巷,傅善祥和自己的贴身女婢小朵儿蹑手蹑脚的走近一个青砖小院,此时青砖小院正传来数十名孩童朗朗的读书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明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听到这个读书声傅善祥与小朵儿对望了一眼,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悄悄向小院侧门走去,然练的将侧门打开,两人州走进院子,就听到个声音喝道:“小妹,你又到哪里去了,看看你,一身男不男,女不女,象什么话,简单丢我们傅家的脸。一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此时手中拿着一本论语,脚下毫无移动迹象,看样子等在这里不短时间。
此人正是傅善祥的大哥,除了这个大哥外,傅善祥还有一个姐姐。只比她大两岁,至今未嫁。
傅家是书香门第,从傅善祥父亲开始,便在这里开馆授学,只是她父母早死,大哥便接过了这个馆主的职务,并将傅善祥与姐姐傅鸾祥拉扯大。
所谓长兄如父,傅善样又是大哥从小拉扯大,自然要听从大哥吩咐,此时只能低着头,听着大哥的训斥:“你看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差不多都可以嫁人,性子也不收敛一点,整天穿黄男辈出去乱晃,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们傅家家风不振,谁敢娶你,也不向你姐学学,哪怕只有你姐一半安静,我也可以少操很多心。”
傅馆长几乎是痛心疾首的模样,奈何这些话傅善祥不知听了多少遍,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她的心思早就飞到姐姐傅鸾祥身上,想着与姐姐一起分享今天所发生的事,只是表面却一本正径,仿佛正在听大哥的训导。
也不知说了多久,见到小妹乖乖站立不动,傅馆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快去换过衣服,下次若再穿男蒙出去,我却不轻饶。”
“谢谢大哥!”傅善祥如择重负,带着自己的婢女转身就跑。
“哎,你慢点。”
“知道了,大哥。”傅善祥玲珑般的声音响起,只是走路的速度丝毫没有放慢,傅馆长只得摇了摇头,向私塾方向走去。
傅家后院的绣楼里,两名绝色女子并排坐着,傅喜祥已经换回女装,女装的傅善祥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稚气,只是已经是美丽惊人,她与姐姐容貌有八成相似,只是偻鸾祥显得更成热,娴雅,端坐时,如同画中仙子。
“姐,你说这个人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名字?”傅喜祥已经将酒楼发生的事告诉了姐姐,她从酒楼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这个问起一直憋心里。
“傻妹妹,你见过他都不认识,我就更不认识了。”
“也对。”傅善祥有点懊恼。对方好象知道自己好多事情,自己却对对方毫地知情,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要多想了,以后若是有机会见面直接问就是,若没有机会见面,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傅鸾祥安慰道。
“姐,你说我是不是真应该去报名参加考试?”
“这个……,那人说得有理,复兴军未必会检查这么严,如果不行,到时退出来就是……
“姐,你真好,要是让大哥知道了肯定不让我出门,不如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傅善祥想参加考试,不但是因为与人打赌,更多是想为女子争一口气,姐姐的才学不在她之下,有两个人去当然更好。
傅鸾祥闻言也心动起来:“也罢,就陪你疯一次吧。”
傅馆长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大妹傅鸾祥听话懂事,若是听到这番话肯定会气得半死,傅鸾祥平常娴静,只是天性不愿出门而已,反正傅善祥遇到的事都会和她分享,有这样一个妹妹,姐姐又怎会是那种完全听话的乘乘女。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四月初六这一天终于来临,一大早,近万名士子和报了杂项的工匠已经齐聚在贡院外,把原本冷清的贡院弄得象一个巨大的菜市场。
江南贡院修建于明初,它旁边就是夫子庙,是供奉和蔡祀孔子的庙宇,历代都是举行科考的重要场所,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考试,不过。空间相当狭隘,每个隔间只能容一个人躺着。
正常的考试,考生要在这个狭隘的空间里待上三天,吃喝拉撒全部在里面,三天之后出来,往往有不少考生如同大病一场。
这次考试,复兴军减去了许多繁琐程序,只考一天,考生需交一遍策论和答复报考时复兴军发给他们册子上的数十道问题。
卯时,贡院大门打开,开始迎接考生的进场,傅氏姐妹夹杂着众多考生当中,慢慢向女院大门靠近,她们头上的帽子在一众短发考生中有点显眼,这让两人心中有点七上八下,以至刻了贡院大门时不自觉的将脚步停了下来。
后面的考生大为不满,开始催促起来,一名守门的复兴军不耐烦的道:“你们挡着门干什么,还不快进去。”
“啊,这就进,这就进。一两人这才跨进贡院大门,有点不敢相信的拍了拍自己胸口,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等到进了内院、傅氏姐妹才知道为什么复兴军的考试不搜身,原来贡院那些狭小的格子已经被拆除,挨成可以同时容纳近百人考试的大间,如同学校所用教室一般,每个大间前后都有数人监考,对考生的动态一览无疑,这样自然不必对夹带搜查太严。
唯一让傅氏姐妹不安的是,由于没有单独的隔间,中途方便时要在一名监考的陪同下去外间的公厕,好在只有一天时间,还可以提前交卷,两人只能打算强忍。
第二卷 复兴之始 第六十三 铁路股票
在拿到考卷那一刻,傅善祥放心下来,试券上的每个题目都是她已经记熟的,几乎不废什么夫就可以答完,唯一要花时间的就是策论:“论工商之利敝。”
复兴军的核心思想就有发展工商四个字,出这样的题目并不偏,要写好就要凭各人自己的本事。
花了半天时间,傅善祥已经答题完毕,交卷出去,过了一会儿,傅鸾祥也同样交卷出来,两人都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她们并没有问对方答的如何,显然都对彼此极有信心。
宝山县,一座钢筋水泥所建的巨大建筑里,数百人正站在一个平台上,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离平台下方,用红绸盖住的巨大物体,物体的下方则是两条长长的铁道。
“把绸布掀开。”魏雨农大声道。
“哗啦。”数十名工人一起动手,长长的绸布被掀去,露出一个粗大的铁疙瘩似的物体。
“这就是火车啊,不用牛马拉,当真能自己行走。”
“应该可以吧,顾老板,你们缥丝厂里的机器不是也没有用牛马拉就能拉动其他机器转吗。”
“也是,那东西力气可比牛马大多了。”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站在前方的这些人,多是复兴军境内一些富甲一方的人物,有缥丝厂老板、茶叶商人、以前的生丝收购商、洋行卖办、钱庄老板等,身家最少的也有十几万银元,大的不下数百上千万银元。
这么多有钱人聚在一起,为的自然是铁路,经过数月努力,从宝山县到上海的铁路终于完工,今天是宝沪铁路第一次通车的日子,邀请这些富商到这里,是为接下来筹集修建京沪铁路的银子而准备。
从宝山县到上海的铁路仅仅十五公里左右,可是已经花费的二十八万银元,而要修建南京到上海的铁路,里程可是达三百多公里,差不多需要六百多万银元,合四百多万两白银。
四百多万两白银的预算一出来就把复兴军高层吓住了,这铁路也太费钱了一点,何况委员长的意思不但要修京沪铁路,以后还有修沪杭铁路,京杭铁路……,复兴军打到哪里,最好将铁路修建到哪里。
这是一个无底洞,复兴军就是有金山银海也不够填,最后还是王韶出了一个主意,复兴军以土地、政府资源等作保,占据铁路股份51%”另外49%,则作为商股,向境内所有商人发行,只要发行完足够股份就可以修建一条铁路。
这样一来,等于复兴军不出一两银子就可以修建一条铁路,而且还占据了股份的大头,复兴军各个委员当然同意。
可是商人也不是傻子,要是铁路不能赚钱,他们决不会把银子拿出来,魏雨农这才想出了一个子,邀请这些商人来参加宝沪铁路第一次通车仪式。
看到这个火车头,魏雨农心中即感自豪又有点忐忑不安,自豪的当然是复兴军也有自己的铁路,虽然只是一段十几公里的路程,可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相信,复兴军的铁路会越来越长,最终超过洋人。
而让他忐忑不安的是如果等下不能打动这帮商人,复兴军的铁路要想短时间发展起来就没有可能‘上面或许可以每年拨一两百万银下来,可是一两百万银子对于修建铁路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今天的试车,对于魏雨农来说也是一次大考。
看到大家都有点惊奇,魏雨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各位,火车马上就可以开动,还请上车如何?”
火车的车门已经打开,众人却是一阵迟疑,这个火车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如果出事了那怎么办?
看到众人不愿上去,魏雨农不由焦急起来,只是又不能强迫,他向贾斯帕望去,贾斯帕也作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怕什么,我先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人群中出来,迈步走上了火车。
“这是谁?”
看到有人上去,各人连忙向左右询间,一人答道:“这不是胡雪岩吗,有这个幸运的家伙上去,看来咱们是不用怕了,也上去吧。”
若是提前数月,在场之人绝对不会认识胡雪岩,如今的胡雪岩却是大名鼎鼎,不知被多少人羡慕忌妒。
这要从复兴军攻下杭州时说起,复兴军攻下杭州后,汇丰银行重新在杭州开业,开业当天,胡雪岩就拿出价值数百万两银子的银票和存单来到汇丰银行转存,将汇丰银行的高层全部惊动,一些人还怀疑胡雪岩造假,检查才发现胡雪岩手中的银票和存单都是真的。
这么多的银票和存单怎么会集中到胡雪岩手中,经过胡雪岩一番解释,众人才明白其中的原委。
原来在汇丰银行撤走后,给杭州人留下了数百万两的银票和存单,拥有这些银票和存单之人都以为自己的银子就此打了水漂,根本不相信汇丰银行还能返回。
胡雪岩却利用汇丰银行暂存在他哪里的银子,以五折,甚至一两折的价格偷偷吸纳汇丰银行的存单和银票,在许多人看己手中的银票和存单都是废纸,有人收购,当然愿意出手,能挽回一点损失也好。
就这样,胡雪岩利用汇丰银行暂放的一百多万两银子吸纳了价值三百多万两的银票、存单,复兴军打过来之后,这些银票和存单恢复了他们原本的价值,半年多一点时间,胡雪岩不单赚了二十万保管费,还赚了二百多万两银票和存单之间的差价,成为一方巨富。
消息一出,胡雪岩的大名一下子传遍各地,那些将银票和存单低价卖给胡雪岩之人固然后悔不已,就是手头没有向胡雪岩出售银票之人也是忌妒万分,直接将胡雪岩称呼为幸运的小子,暗叹这个机会怎么没有落到自己头上。
胡耍岩利用汇丰银行暂存的银子低价兑换汇丰银行发出来的银票和存单,从经营上来说毫无风险,即使以后这些银票当真成为废纸,他付出的也不是自己的钱,反之,他就可以大赚特赚。
只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却不是没有风险,如果汇丰银行藏银的消息暴露出去,胡雪岩肯定会被打为反贼,不但银子没了,身家性命也要没了,只能说胡雪岩还是傻大胆。
现在的胡雪岩可谓年少多金,见他上了火车,陆续有人跟了上去,其他人却不过颜面,也一一跟上,看到所有人都上了火车,魏雨农松了一口气。
“呜。”一声长笛响起,一股浓浓的白烟从车头冒了出来,接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火车开始缓缓移动。
十五公里的铁路很短,即使是以此时火车速度也不过走了不到半个小时,许多人刚刚才体验了乘坐火车的感觉,火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上海站,从火车上下来后,许多人脸上都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当然,也有人脸色发白,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
意犹未尽也好,脸色发白也好,经过一次乘坐,无疑有不少富商对火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数天之后,魏雨农的铁路募款获得空前成,五百万两白银的股份一下子抢购一空,许多没有抢到的人都纷纷要求魏雨农再发行一部分股份,满足他们的要求。
政府引51%的股份不能动,魏雨农无,只是再奏请修建沪杭铁路,沪杭铁路比京沪铁路要短,里程只有二百公里左右,预计耗资三百万两白银,这三百万两白银的股份放下去,一会儿就争抢一空,这才稍稍满足需求。
铁路的修建毕竟是一个长期过程,要等到分红有一段较长的时间,为了不让购买了铁路股份之人等得不耐烦,王韶索性在上海建立股市,让股票能够流通。
初期的股市能够流通的只有铁路股票,京沪铁路发行了五万股、每股票面价值一百两、沪杭铁路发了三万股,每股价值也是一百两。这么高的价格,注定了股票暂时不是普通人能够参与,只有那些家境不错之人才可以投入其中。
股市刚开始时,有人试探着以每股110两的价格放出了几十股京沪铁路的股票,很快就被人抢光,又放出数百股后,同样被人一扫而光,然后是111两,112两……,股票的价格开始扶摇之上,最终停在130两之上。
所有购买了铁路股票之人都欣喜若狂,这意味着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倒倒手就能赚三成的利,对于股票越发惜售起来,结果股票价格一飞冲天,最高时达到二百多两一股。
只是没有只涨不跌的股票,很快,股票又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