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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强路第5部分阅读

动数下,熟练的将葡萄皮吞了出来,一名nv郎连忙将皮接过,丢到了凉亭外的水池中,葡萄皮还没有落下,一只锦锂从水里跳了起来,将空中的葡萄皮吞下,轻巧的跌落水中,水面微bodàng漾,随即平静下来。

    对于这些,潘旺已经见怪不怪,亭中的六名nv郎中,就有他原先的那名小妾小兰,此时小兰正依在胖员外身边,连看都没有看潘旺一眼。

    “大老爷,小人有事容禀。”

    “说吧,什么事。”胖员外眼睛却没有看向潘旺,依然将心思放在怀里的nv郎身上。

    “回大老爷,那个外乡人又来了。”潘旺却不敢随意,低着头回道。

    “外乡人,什么外乡人?”

    潘旺心中叫苦,没想到大老爷这么快就将那名曾惹他生气的外乡人忘记了:“回大老爷,就是上次收生丝的那名外乡人,他不按大老爷的规程,擅自提高价格收丝,害我们大广庄损失不少。”

    “哦,是那人。”胖员外终于记起来,不过,也引发了胖员外的怒气,他推开怀中nv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用féi胖的手指着潘旺道:“都是你这个废物,连一个外乡人也处理不好。”

    “是,小人无能,小人无能,只是如今这个外乡人又来了,而且还带着数十名保镖,外乡人来者不善,恐怕就是冲着我们大广庄来的。”潘旺添油加醋的道。

    “数十名保镖,数十名保镖就可以吓到大广庄吗,笑话。”胖员外果然怒不可遏。

    潘旺听得暗自欢喜,不料胖员外话语又是一转,问道:“潘管事,上次你可查清了那名外乡人的底细?”

    “回大老爷,那个外乡人其实没什么背景,好象只是洋行的一个大班。”

    广东商人独享了与外商jiāo易二百年之久,上海不少洋行都是由广东迁移过去,要打听王韶的来历其实很容易。

    “嗯,冤家宜解不宜结,拿着老爷的请贴,送给他一份,邀请他一起参加明日的丝商大会。”

    丝商大会是由大广庄牵头举办,已经办了二年,每次收丝前大广庄都要和其余几家大丝商一起连手,确定收购价格,潘旺本来想让自己的老爷出手对付王韶,没想到老爷还要请外乡人参加丝商大会,这还了得,一旦参加丝商大会,外乡人与大广庄联合,那他还怎么能对付外乡人。

    潘旺大急:“老爷,不能啊,那个外乡人上次就破坏规矩,如果我们大广庄不作惩罚,反而邀请他参加丝商大会,人人都以为大广庄怕了一个外乡人,何况参加丝商大会的商家哪家不是数十万两的身家,那个外乡人上次才买50来包生丝,又有什么资格参加丝商大会。”

    “放肆,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老爷,小人不敢。”

    “那还不下去。”

    “是。”

    潘旺只好泱泱的离开,身后nv子传来的笑声是如此刺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眼中,本来势力庞大,跺跺脚就能使南浔镇抖三抖的大老爷面对一个外乡人时会妥协。

    第一卷 规则制定者 第十七节邀请人才

    悦来客栈内,王韶正和一众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小丝商言笑晏晏,上次王韶收的生丝较少,除了和刘墉相熟的一些小丝商外,其余小丝商得到消息时,王韶已收购完自己要的生丝,那些小丝商只得按大广庄与其余几家丝商的统一价格出售,每包生丝少买了数十两,令不少丝商颇感遗憾。

    这次得知王韶来了,并重新住在原来客栈里的消息,各个小丝商顿时坐不住,纷纷上én拜访,也无需刘墉作中介。

    刘墉也没有在意,上次那种靠佣金就赚了数百两的好事有一次就够了,他没有奢望每次都能有这样的好事,这次夏丝,他将全部银子都当定金放了出去,又向钱庄借贷了一笔银子放了出去,如果能将定金中的生丝全部收上来,预计不少于三十包,若能以夏丝时的价格卖出,可以赚上三千多两银子。

    梅鸿吉、邵易森等人也是如此,因为王韶说过让他们放手收丝,每家的定金放量都是chun丝时的几倍,加起来远远超过王韶chun丝时收购的量,如果王韶收购的丝不足,他们就惨了,因为得罪了大广庄,他们的生丝哪怕降价也难予卖出,那时生丝只能砸在自己手中。

    看出刘墉等人的担心,王韶笑道:“大家放心,这次王某带的银子足够,还是以原来的价格,只要你们将丝收购上来,我都包了。”

    “多谢王老板。”众人心中的隐忧一去,气氛更是热闹起来。

    “各位,王某有一个提议,想在南浔办家缫丝厂,需要与人合伙,加入的人数越多越好,不知哪位有兴趣?”王韶突然道。

    现在的生丝几乎全部是由手工缫丝,工作效率低下,làng费严重,而且生丝质量也参差不齐,严重妨碍了蚕农扩大生产,因为缫丝太辛苦了,蚕农即使是多养了蚕,缫丝时也忙不过来,每家每户都不敢多养。

    如果有缫丝厂直接收购蚕茧,蚕农们不用担心缫丝忙不过来,可以放心扩大养蚕规模,而且缫丝厂的làng费不用如此严重,生丝的质量也可以得到控制,买出更高的价格。

    “直接收购生茧,用机器缫丝,这可行吗?”一名小丝商说出自己的疑虑。

    “当然可行,各位,即我所知,洋人已经造出了可以直接缫丝的机器,一台机器效率是人工十倍,机器造出的生丝品相还更好,大家说说,可不可行?”

    “啊。”听到机器效率是人工的十倍,各人都惊讶异常,各种议论纷纷传来。

    “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会是什么邪物吧,这么厉害。”

    “王老板,这个机器是什么东西,他吃什么?”

    “会不会破坏风水啊,咱们南浔镇一直是山青水秀,这才能产出辑里丝这样的好东西,若是那什么机器破坏了风水,那就遭了。”

    “不会吧,我看王老板是好人,不会用什么机器来破坏风水。”

    ……

    毫无疑问,商人是最能接受新事物之人,王韶没想到刚说出机器缫丝就遇到这么多反对,这些商人如此,可想而知民间百姓会如何,王韶记得,好像中国第一家机器缫丝厂就是因为乡民怀疑机器会吸收人的灵魂,将缫丝厂砸了,这还是数十年后之事。

    “好了,好了,这只是王某的提议,大家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再决作定,如果担心机器破坏风水,我可以将缫丝厂设在上海,不过还是可以和大家合股,若是有兴趣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想了想,王韶还是觉得将缫丝厂放在上海安全一点,他可不想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缫丝厂被乡民给砸了

    除了缫丝厂,王韶还要开办纺织厂,这些厂都是目前最能赚钱的行业,本钱也不需多,只是关键是王韶手中没有人,这才要拉笼这些小丝厂老板合伙,在王韶看来,刘墉、梅鸿吉、邵易森等人jg明过人,又吃苦耐劳,从学徒做起,到自己独立开货栈,其中经历无数辛苦,都是很好的经理人选,如果能把这些人拉过来,缫丝厂,纺织厂都可以放心办起来。

    事实也是如此,历史证明了他们的成功,如果没有王韶,这些人最终都会成为百万甚至数千万两白银身家的富翁。

    见王韶只是提议,并不强迫,小丝商们才松了一口气,虽然王韶答应会包收生丝,但不少小丝商们还是怕夜长梦多,越早将生丝收上来jiāo给王韶越好,纷纷向王韶告辞。

    王韶也不挽留,将各个小丝商送走,客栈里只剩下刘墉、梅鸿吉、邵易森三人,这三人和众多小丝商与王韶的关系又不同,更近了一层。

    “贯经、月搓、森大,我刚才提议建缫丝厂其实还是冲着你们,你们有谁愿意与我合股,共办缫丝厂?”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王韶自顾自的道:“缫丝厂本小利大,如果办的好,二年即可回本,我yu投资五万两,若是你们愿意中有人原意与我合股,只需要替我管理即可,不需投资,即可得到二成股份,另外薪金一年二千两白银。”

    三人吃了一惊,五万两办缫丝厂,合伙即可得二成股份,等于白捡了一万两银子,他们以前都经商数年,若不是王韶,一年所得只有二三百两银子左右,二年回本,等于以后每年都能分红五千两,即使缫丝厂没有利润,单是每年二千两的薪金也胜过他们现在的生意。

    “缫丝厂真能如此赚钱?”梅鸿吉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以投资五万两的丝厂为例,可以买二百部丝车,全年不休,可产丝二百二十余包,以现在生丝价格,产值高达八万两,除去工资,各类费用,利润不低于三万两。”

    三万两利润只是以南浔当地的丝价计算,如果以上海洋和行的收购价计算,利润会达到惊人的十一万两,当然,这包括了从南浔将生丝运到上海的贸易利润,眼下做贸易远比做缫丝厂赚钱,只是这种高昂的贸易利润不可能是常态,等到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洋人没有进入内地限制后,两者之间的差价就会迅速缩小,与其等到那时再办缫丝厂,不如现在就办。

    刘塘和邵易森都撇了撇嘴,如果他们能有五万两本钱的话,一年可以轻易赚五万两以上,又何必去赚三万两银子,梅鸿吉却有点心动,他同样认为自己如果有本钱,以现在的行情,一年翻倍赚是很容易之事,只是无奈本小利薄,而接受王韶的邀请,一年就可以赚6千两银子,远比现在强。

    “光华兄,我需要回去再考虑一下。”梅鸿吉道。

    “好,那我等月搓老弟的好消息。”

    其实王韶更中意刘墉,只是刘墉没有接口,他也不好强邀,好在梅鸿吉也不错,以王韶的观察,管理一个缫丝厂绰绰有余。

    王韶不知道的是,梅家虽然不是中国第一个办缫丝厂的人,却是办得最为成功之人,梅家的丝业是在梅鸿吉儿子手上发展起来的,鼎盛时梅家缫丝厂一年产生丝三千多包,生丝品牌七八种之多,最好的金鹰钟丝,在一般丝价只有四五百两每包时,梅家的生丝愣是卖到一千二百两每包,即使得最便宜的品种也要买七百两一包,洋人依然争抢。

    虽然刘墉和邵易森不想接缫丝厂的职位,可见梅鸿吉接了下来,两人心中还是多少有一点失落,那毕竟是一年六千两的待遇,这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正当刘、邵两人失落之时,院子的大én被敲响,一名斧头帮的保镖打开院én,客栈的掌柜拿着一本大红的请贴走了进来。

    “王老爷,有请贴。”

    “哦,哪来的请贴?”王韶心中奇怪,接过一看,只见请贴封面上写着:“高轩抵聆,大教伏惟。陈可良顿首拜等字样”

    王韶心中茫然,问道:“陈可良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数人都是一惊,刘墉连忙道:“光华兄,陈可良就是大广庄的大老板。”

    “呵呵,这倒是有趣了,大广庄的大老板竟然给我送来请贴。”翻开请贴,看了看内容,王韶啪的一声合上,丢到一边。

    刘墉、邵易森、梅鸿吉三人用眼睛巴巴的看着王韶,他们心中也有强烈的好奇,王韶明显得罪了大广庄,大广庄为何还会发请贴。

    “你们不用如此看着我,我也不知这个陈大板为何要给我下请贴,只是说明天请我移驾到梅苑居相商。”

    梅苑居正是陈可良的宅院,占地数十亩,里面奇huā异景层出不穷,极尽奢华为能事,据说为修建这座院子,陈可良huā费了数十万两银子。

    “大哥,你不能去,这说不定是大广庄的y谋。”听到梅苑居是大广庄大老板的宅院,李七当即反对。

    刘墉却道:“光华兄,这倒无妨,陈老板的为人虽然有点跋扈,却不会使用y谋诡计,去一去也好。”

    王韶哈哈一笑:“不管是不是有y谋,人家既然诚心相邀,我总不能不去,行,掌柜的,那送信之人还在不在,告诉他,在下明日准时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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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规则制定者 第十八节赴约

    “在,在,王老板,我这就去转告。”

    掌柜说完,正要离去,只听刘墉道:“奇怪,怎么陈老板送请贴,大广庄的人不自己过来,还要掌柜转jiāo。”

    经刘墉这么一说,众人也都感觉到了奇怪,一时齐用目光盯着客栈掌柜。

    被这么多怀疑的目光盯着,客栈掌柜大感吃不消,连忙道:“大广庄送信之人与和王老板有点误会,这才托老朽转jiāo。”

    与自己有点误会?王韶马上就想到了大广庄的管事潘旺,除了他不会有谁了,想起自己上次为租船跑断了tui,还受到衙役威胁,王韶气不打一块来,将请贴丢到掌柜怀里,道:“叫他进来吧,否则这个请贴就请还给他。”

    “是,老朽这就转jiāo。”掌柜不敢多待,急匆匆下去。

    接过掌柜还回来的请贴,潘旺心中怒火腾腾而起,这份请贴他本来就送得不情不愿,没想到对方还拿翘起来,潘旺很想转身离开,只是迫于大老爷平日积下的威严,不敢当真离去。

    进退两难之间,潘旺连陈可良也不免怨恨起来,这个老家伙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早没有了半点雄心壮志,实在不配在大广庄总办位置上坐下去,哪怕是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会比他做得更好,不会任由大广庄这样衰退下去,连阿猫阿狗也敢欺负。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连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可惜他知道,以他的身份,若没有天大的奇迹出现,永远也别想坐上大广庄总办的位置。

    “潘管事?”见潘旺站在那里,脸上神sè变幻不停,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出笑容,客栈掌柜生怕潘旺出了什么áo病,连忙叫了一声。

    “唔。”潘旺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向王韶所在的小院走去,潘旺心中清楚,至少眼下他还不能离开大广庄,否则这两个月送出的银子和小妾就打了水漂。

    见到送请贴的果然是潘旺,刘墉、梅鸿吉、邵易森三人忍不住冷嘲热讽,当初潘旺搜查他们的店铺,还说大广庄永不收他们的生丝,三人心中一直记恨。

    潘旺嘿嘿一笑:“诸位不知道吧,这次我家老爷请王老板过去,就是要与王老板协商生丝的收购价格,你们别以为将生丝买给王老板就能沾到便宜,这次夏丝的收购,各家商行价格依然统一。”

    “什么,怎么可能?”刘墉等人都有点不敢相信。

    “王老板,请贴我已经送到,去不去,给个回话。”潘旺不理会刘墉等人,直接对王韶道。

    刘墉三人紧盯着王韶,这时他们倒是希望王韶能够一口回绝大广庄的邀请,只是王韶的回答明显让他们失望。

    “既然主人相邀,王某定当到访。”

    “好,那潘某告辞了。”潘旺走出客栈时,心中忍不住有点得意,刚才的话等于在王韶与诸多小丝商中间埋了一根刺。

    “三位放心,明日到了梅苑,无论大广庄提什么条件,我原先的承诺仍然不变。”

    “光华兄一诺千金,我等自是信得过。”刘墉三人一起应道,只是心里仍然有几分不舒服,以前大家和大广庄都有矛盾,彼此谁也离不开谁,如果大广庄愿意与王韶和解,统一订价,对王韶有益无害,各个小丝商的脖子等于完全掐在王韶手中,纵然王韶会信守承诺,在这之前也无法不担心。

    三人当中,只有梅鸿吉丝毫不担心,他已经打算与王韶一起开办缫丝厂,即使手中的生丝买价低点也无所谓,刘墉和邵易森却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他们倒是有点后悔没有接受王韶合办缫丝厂的提议。

    看到两人走时脸上犹豫的神情,王韶也无法解释太多,只能等明天从梅苑居回来才行,还好,大部分小丝商都走了,不然不知有多少人会暗中嘀咕。

    “属下拜见帮主。”各人走后,王韶的房中再无别人,一名保镖突然走进房内,向王韶跪拜道。

    “你就是孙铁柱吧,伤势怎样?”王韶看着跪在地上,有点瘦弱的保镖问道。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