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见李芷来了帮手,也不打话。剑招如风,连续十余记进手招数。交手数合。
我在一旁观看,发觉陆菲青剑招手法和李芷全然相同,都是走地武当太极剑以慢打快地路子,霍青桐此时已经丝毫讨不到便宜。她剑招越快,对方越慢,再斗数合,她攻势已尽被抑制,完全处在下风。
这时李芷看出了便宜。还剑入鞘,施展无极玄功拳加入战团。霍青桐连陆菲青一人都已敌不过,哪禁得李芷又来助战?李芷狡猾异常,东摸一把。西勾一腿,并不攻击对方要害,却是存心开玩笑。
我看得差不多了,走上前来。伸手一推,乃是正宗的降龙十八掌地上乘功夫,陆菲青只得弃了霍青桐,跃身闪避,我那一招击打在墙头,砰的一声大响,竟然将那土墙轰塌了半截。这样一来,众人均是一惊,齐齐退开。
陆菲青转头瞧了那土墙,惊讶道:“朋友好强的劈空掌力,不知怎么称呼?”
我冷冷道:“陆老儿,你倘若再纵容你这女徒弟,欺负弱小,我便不客气了。”
其实这个陆菲青,倒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原著中说陆菲青早在雍正年间就做过一番事业,是武当派大侠,又是屠龙帮中响当当地人物,那屠龙帮是反清的秘帮,因反清未成,陆菲青改名陆高止,远走边疆,他不仅武功卓绝,而且智慧极高,红花会与清兵周旋之际,陆菲青也屡出奇谋,见识不凡,这些情节都点出了陆菲青的处世之道,也显示了越是武林高手越是不肯轻易露出自己地高超武功,也就越懂得“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便是陆菲青高人一筹的地方,陆菲青的弱点是天性过分善良,甚至因顾惜同门之谊,处事太天真,他与张召重过招,处处留有余地,陆菲青的性格悲剧,使他被“义”字所惑而失去辨别正义与邪恶的能力,他的天性善良又差点酿成自己的终生不幸,
陆菲青抱拳道:“这位朋友大约是误会了,这女娃娃乃是在下一个故人的弟子,我跟天山双鹰秃鹫陈兄、雪雕陈夫人全有交情,咱们可不是外人。”
我点头道:“陆老儿,我知道你是武当的高手,不过你这事情处理地不对,江湖险恶,你这女弟子功夫又弱的很,难道你能时时在她身边救他不成?”
陆菲青点头道:“朋友说的是,这事是我错了,也罢,咱们胡里胡涂的坏了你们大事,你别急,我去把那东西抢回来,那红布包袱里包地,便是你们的东西么?”
霍青桐点点头,我摇头道:“陆老儿,这事你不用插手了,我瞧见火手判官已经来了,一会儿我去会会他。”陆菲青一惊,道:“你说张召重也来了?”
我点点头,陆菲青道:“既然如此,那小老儿更要去了,待小老儿先去探上一探。”吩咐霍青桐与李芷两人在外面把风,我和陆菲青翻墙进店,探查镖师动静。
见房里灯光还亮着,两人蹲在墙边。只听得房内童兆和不住哇哇怪叫,一会儿声息停了,二人在窗纸上找到个破孔向里张望,见房里坐着五六个人,一个四十多岁、气派威武的面生人居中而坐,想必就是张召重,见那人双目如电,太阳|岤高高凸起。
我懒得多说,对着陆菲青说:“你不要和张召重碰面了,我一个人去。”也不由分说,走到门前,双手凝力,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打得粉碎。
房里骤灭,房门一开,窜出五六个人来。当先一人喝道:“甚么东西?胆子倒不小。”我扬手便是一掌,将那人打得口吐鲜血,身子直直飞了出去,再击出一掌,却是一个iss,一,已经朝我打来,我一记斗转星移反击出去,只听那两名汉子哇哇叫着飞回房间里,哎哟哎哟连声,我盯着张召重道:“交出那个包袱,饶你不死。”
张召重摆着架势,后退了两步,沉声道:“阁下武功盖世,却不知是哪里地朋友?”
我记得小时看旧版《书剑恩仇录》,对张召重十分害怕,因为这人一出场。红花会就要糟。印象最文泰来藏身之处那段故事。这段故事,旧版比新版残忍可怕得多,张召重用一个千里镜,骗了才十岁的周英杰说出文泰来藏身在花园的凉亭下,后来周仲英看到儿子手上的千里镜,问出是他透露风声,就含悲亲手击在他的天灵盖上,把他打死。
此时一见张召重,顿时想起那旧版地故事来,此时哪里管得许多,连他的话都懒得回,只是踏前一步,将张召重逼进房间,沉声道:“交出包袱,饶你不死。”
张召重一步步后退,脸色越发阴沉,突然呼的一掌击了过来,我冷哼一声,斗转星移施展开来,张召重一掌拍在自己的肩头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我眉头一扬,喝道:“再不交出来,我可要留下你的命了。”缓缓举起手掌来。
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二章 追赶霍青桐
实我心里也是郁闷的要死,现在系统主脑对npc,npc的保护越来越密切,张召重作为书剑恩仇录的贯穿始终的反派角色,是绝对不会让他能这么轻易被玩家杀死的,而我手上除了一个斗转星移,旁的技能对付这种无敌状态的npc都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换而言之,只要张召重不动手,我就算是登天也找不到对付张召重的办法。
但是张召重显然被我震住了,就凭借刚刚破坏公共财产——两张木头门时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一掌,如此轻描淡写便干掉一个,重伤两个,如此雄浑的内力,张召重哪里还敢随便动手?只得紧了紧肩头的红布包,一步步后退。
忽然只听尖锐的哨声响起,四名黑衣人齐齐扑了出来,我眉头一皱,反手一推,四人同时发力,嘿的一声,手掌撞在一起,四人顿时被震得倒飞出去,外面有人大叫道:“点子扎手啊,多来几个兄弟。”
我冷冷哼了一声,转头去瞧张召重,却见他突然暴起,身子已经撞破了窗户,已经跃了出去,我紧紧追上,忽然七八般兵器从窗口里齐齐刺了出来,我一个翻身,已经被逼回房间。
只听有人叫道:“张召重逃了,咱们任务应该完成了罢?”
我心中咯噔一下,叫道:“你们是玩家?”
只听外面也是惊疑之声,不少人往房间里张望。一个大汉开口问道:“你也是玩……啊?狂怒池寒枫?”
一听是狂怒池寒枫,众人都纷纷惊叫起来。我皱起眉头,大踏步走了出来,只见镖师和陆菲青等人都已经不见踪影,外面有上百名玩家正站在院子里,奇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帮起张召重来了
一个玩家摇头道:“没办法啊,任务而已,咱们也不想去帮张召重的。不过就只有这个选项啊,现在很多地方都已经是清兵地统治了,找发布任务的城内npc,就有这个任务。”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们不是可以去找回疆那边地npc接任务吗?在清兵这边接任务,自然就是帮清兵的,在回疆那边的npc,回疆的任务。”
众人均是哦了一声,便有玩家叫道:“走哇。交了任务去天山啊!”他这么一叫唤,果然众玩家都是齐声应诺,纷纷离去,几个刚刚跟我交手的玩家拱手笑道:“狂怒池寒枫果然不愧是游戏第一玩家。咱们兄弟四人联手,竟然连你一只手都打不过。”
我呵呵一笑,谦虚了几句,等众人离开。霍青桐进来问道:“英雄,如何?”
我摇头道:“被一个姓张的清廷官儿脱身带走了,没关系,回头我一定帮你抢回来。”
此时浮云掩月,眼前一片漆黑,能见度极低,空中打了几个闷雷。霍青桐郁闷了一下,身上已落着几滴雨点,刚进房,大雨已倾盆而下。
这场豪雨整整下了一夜,到天明兀自未停,我见窗外雨势越大。阵阵寒风吹进房来,镇远镖局的镖车也都没走,几名镖师架起了腿,坐在厅里闲谈,我晃晃悠悠地去瞧,却见张召重并不在其内,心中奇怪,这火手判官张召重到底跑哪里去了呢?忽听门外一阵鸾铃响,一匹马从雨中疾奔而来。
那马到客店外停住,一个少年书生下马走进店来。店伙牵了马去上料,问那书生是否住店。那书生脱去所披雨衣,说道:“打过尖还得赶路。”店伙招呼他坐下,泡上茶来。
那书生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料想便是余鱼同,不禁多看了两眼,再看李芷也已经出来,瞧了余鱼同两眼,不多时,四名公差也奔了过来。
陆菲青也走出房间来,朝我打了招呼,叫了酒菜上来,邀请我一齐喝上一杯,李芷也瞧着眼热,非要凑上来喝酒,我微微一笑,不去理她,自顾和陆菲青碰杯。
那余鱼同吃过了饭,把长凳搬到院子通道,从身后包裹里抽出一根笛子,悠悠扬扬的吹了起来,四名公差见了这书生的举动也有些纳罕。吃完了饭,那使剑的纵身跳上桌子,高声说道:“我们是京里和兰州府来的公差,到此捉拿红花会钦犯,安分良民不必惊扰。一会儿动起手来刀枪无眼,大伙儿站得远远的吧。”说罢跳下桌来,领着三人就要往内闯去。
那书生竟是没听见一般,坐在当路,仍然吹他的笛子,那使剑的走近说道:“喂,借光,别阻我们公事,”那书生慢条斯理的放下笛子,问道:“各位要捉拿钦犯,他犯了甚么罪啊?常言道得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马马虎虎算了,何必一定要捉呢?”使怀杖地公差走上一步,喝道:“别在这里罗唆行不行?走开走开!”书生笑道:“尊驾稍安勿躁,兄弟做东,人家来喝一杯,交个朋友如何?”那公差怎容得他如此纠缠,伸手推去,骂道:“,酸得讨厌!”那书生身子摇摆,叫道:“啊,别动粗,君子动口不动手!”突然前扑,似是收势不住,伸出金笛向前一抵,无巧不巧,刚好抵上那公差的左腿|岤道,那公差腿一软,便跪了下去,书生叫道:“啊,不敢当,别行大礼!”连连作揖。
本来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事情,是任何主角都喜欢做地,可惜这余鱼同不是主角,一会儿苦头有他吃的了,我打定主意不去帮他,见陆菲青手指一动,伸手装作找他喝酒,让陆菲青的芙蓉金针也发不出来了。
此时雨已经渐渐停了,余鱼同与那三
难分难解,镖行中人闻声齐出。站在一旁看热闹。道:“要是我啊,留下两个招呼小子。另一个就用弹子打。”他见冯辉背负弹弓,便提醒一句。冯辉一听不错,退出战团,跳上桌子,拉起弹弓,叭叭叭,一阵弹子向余鱼同打去。
余鱼同连连闪避。又要招架刀剑,顿处下风,数合过后,吴国栋长剑与蒋天寿的鬼头刀同时攻到,余鱼同挥金笛将刀挡开,吴国栋地剑却在他长衫上刺了一洞,余鱼同一呆,面颊上中了一弹,吃痛之下。手脚更慢,此时他手中金笛只有招架,已递不出招去。童兆和在一旁得意:“听童大爷的话包你没错,喂。你这小子别打啦,扔下笛子,磕头求饶,脱裤子挨板子吧!”
瞧陆菲青那模样。又要去动手帮忙,我忙低声道:“你怕还怕神刀骆家地人不出手?张召重只怕要到了,你什么打算?”
陆菲青皱眉道:“我不想见他。”我嘿嘿笑道:“得了,我去帮你打发好了,你们武当的人也真是良莠不齐,有马真,也有张召重。”
正说着。外面进来一人,进来的果然是骁骑营佐领张召重,镖行的阎世章跟在后面,见他背上好好的背着那红布包袱,心中一喜,站了起来,叫道:“相好地,别跑了。”
阎世章转身便跑,我叫道:“张召重,你要是敢拦我我就不客气了。”张召重一怔,果然没有出手,我从他身边跃过,他果然听话的没有出手,其实我左手一直侧在身侧,倘若只要是张召重敢动,立刻便是斗转星移伺候之,倒要瞧瞧这张召重敢不敢出手。
那阎世章在前面猛跑,我在后面展开轻功追了上去,不多时眼看便要追到,忽然来了数十名玩家,一言不发地便上来朝我猛攻,等解释清楚,却见阎世章已经跑得不知去向。
当下心中懊恼,想不到被这么一个武功低微的小角色连续跑了两次,当真是面子上过不去了,当下也不顾什么文泰来的事情了,只顾顺着路追了下来,每次几乎都要追到这阎世章的时候,却总是常常被玩家打断,动手了也不下七八次,每次都要乱上一阵,追了许多时间下来,竟然一晃便过了两天,那家伙不吃饭不睡觉的,一路在前面带马狂奔,我心中也是暗暗郁闷,这小子单身一人,顺着官道这么一路跑下来,竟然躲开了我这么长时间的追赶,若不是我这坦克长力极为持久,只怕早就被他甩到后面去了,又见追到他身后不远,大喝一声:“狂怒池寒枫在这里做任务,各位玩家兄弟请不要阻挡。”
这次果然没有玩家过来阻截,有几个玩家站在旁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站立不动,我伸出手去,一把将那红布包裹从阎世章身上扯了下来,提剑吓唬了阎世章一下,果然他面如死灰,只能呆呆的看我离去。
寻得可兰经,我心中已是不胜之喜,打开那包袱来看,确实是一本经书,上面到处是曲里拐弯的古怪文字,鉴定了一下,果然显示出:任务物品《可兰经》,将那经书收入怀中,飞身跃上坦克,往原路返回去了。
却不料那客栈中已经是人去楼空,我四处寻觅不得,问了那伙计,打赏了些银子,才知道往东去了,拨转了方向,又往东追来。
一路上乱石长草,颇为荒凉,天色已晚,风劲云低,一眼望去,平野莽莽,却连一个玩家和npc都没有,荒凉到了极处,无边无际的衰草黄沙之间,唯有一座孤零零地庄子,见庄外小河环绕,河岸遍植杨柳,柳树上却光秃秃地一张叶子也没有了,疾风之下,柳枝都向东飘舞。庄外设有~
心中已知这里便是铁胆庄,但是我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霍青桐,想起大约一怒为红颜和霍青桐在一处,发了信给一怒为红颜,得到的消息却也是与霍青桐走散了。
正要带坐骑过去,却见铁胆庄内隐隐有人声,烟雾弥漫,不由好奇,运轻功进得庄内,却见附近一些普通百姓在这里收拾残局,那铁胆庄已经被烧得一片废墟,也懒得去推算时间,还是去找寻霍青桐要紧。
一路问了几个npc都不得要领,只得往酒泉郡方向而来,来到杏花楼,点了酒菜。肃州泉水清,所酿之酒,香醇无比,西北诸省算得第一,店小二又送上一盘肃州出名的烘饼。那饼弱似春绵,白如秋练,又软又脆,匆匆吃喝完毕,补充了体力,又出得门去,寻了几个npc问了,却得到一些消息,见天色已晚,当下出得城来,其时月朗星疏,夜凉似水,风吹草长,声若低啸,行了半晌,忽听得远处隐隐似有马匹奔驰之声,不一会,蹄声渐近,三骑马顺大路向东。月光下只见马上三人白布缠头,身穿直条纹长袍,都是回人装束,鞍上挂着马刀。
我忙叫道:“三位留步!”那三人一怔,果然带住马匹,我瞧那三人有些面熟,正是这次出去追查的回人之一,叫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木桌伦呢?”
那三人瞧了我半晌,这才认了出来,笑道:“他们往前面一路追赶去了,不过族长得到消息,说朝廷又开始调兵了,让咱们赶回去通知族人防范。”
我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们去罢!我去追你们族长去。”
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三章 霍青桐爱上我?
传送阵抄近路一路追到前面,找了个客栈恢复状态,追赶,出了城,追出五六里地,望见前面一大队人马,稍稍驰近,见是一批官兵押着一队车队,一个手持金笛的秀才相公正在那里装13只听他说道:“在下有十套大曲,一曰龙吟,二曰凤鸣,三曰紫云,四曰红霞,五曰摇波,六曰裂石,七曰金谷,八曰玉关,九曰静日,十曰良宵,或慷慨激越,或宛转缠绵,各具佳韵。只是未逢嘉客,久未吹奏,今日邂逅高贤,不觉技痒,只好从头献丑一番。要让路不难,待我十套曲子吹完,自然恭送官长上道。”说罢将金笛举到口边,妙音随指,果然是清响入云,声被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