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跟他说了,务必要想办法让赵乾元坐实这个故意杀人罪。
张建辉对着警员一甩头,道:“换下一招!”
于是,这名警察去外面端了一盆水进来,然后将赵乾元从架子上解了下来,他戴上塑胶手套,一把抓住赵乾元的双手就摁进了水盆里。
然后,张建辉将两根电棍打开,上面顿时噼里啪啦的爆起了蓝色的电光来,他冷冷地说道:“小子,如果你现在同意签名我可以放过你。”
赵乾元沉默不语,他只要等到秦九歌来看他,然后他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封信交给秦九歌拿给秦屈原看就好了。到时候,秦家自然会不遗余力将自己给救出去,哪怕是让秦离骚失去堪萨斯州副州长的竞选机会。
电棍入水,赵乾元让经水导入手臂的电流打得浑身乱颤,双眼翻白。不过,他却依旧没有哼一声。
张建辉将电棍放在水里足足有两分钟,赵乾元还是一声未吭,甚至连口吐白沫都没有,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顽石,就如小说当中,放在那叫花果山顶上风吹日晒无数年然后变成了一只猴子的顽石。
张建辉也怕电流将此人的脑袋给打坏了,人要是出了大问题或者是直接死了,他也不好交代。
将电棍关闭,从水盆里撤了出来,他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沉默的少年,只觉得心里有些发寒,这么倔狠的年轻人,他从从警到现在,就未曾见过。对自己再狠的少年在遇到这样的刑讯时,不论怎么样都会发出几声如受伤的野兽般的咆哮来,他们或许会仗着一时的热血撑过去,但绝对不会像眼前这个少年一样沉默如一颗已经毫无生机的星球,或者说……他沉默如宇宙。
赵乾元掌握了很多别人无法掌握的东西,例如说自我催眠,他将电击想象成了娱乐城里那些姐儿们的按摩,刚才那一阵几分钟的电击甚至让他有一种想要硬起的感觉。
刑讯逼供了足足三个多小时,这个少年依旧是一言不发,这让张建辉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如果不能让他在警局里就签下证词的话,那就无法坐实他的故意杀人罪,到了最后,还是要送上法庭去审判的,那些被植入了高级光脑芯片,秉承着法律程序,如同机器人一般的法官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和影响,他们只会客观到一种可怕的境界来审理案件。遇到一些特殊的案件时,他们会有稍微的主观情绪加入,毕竟法不外乎人情。
“算了,把拉下去关着吧!先去弄点宵夜来吃再说,明天咱们再接着审。老子我干了一辈子的警察,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
张建辉一挥手,让手下将赵乾元给拷着带了出去,然后关进了一间牢房当中,牢门是用超合金做成的,上面还缠绕着一层层高压电流,如果哪个不开眼的想要越狱,恐怕会先被电给打死。
赵乾元的运气不错,这间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有一支崭新的牙刷和毛巾,至少,他不用跟十几个人公用一把已经刷得花花绿绿的牙刷,更不用与人公用一张带着各种体味的毛巾。
他随手接过了两个已经冷得的馒头,然后默默将之撕开,放进嘴里,待口水将馒头润sh了之后这才吞咽下去。
这个少年自从被警察们用手铐挂起来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连怨毒的眼神都没流露出来过。
任何一个警察,被他看上一眼,都会感觉到心里凉凉的。
“这家伙的父母,该不会是被他自己谋杀了的吧?我怎么感觉这人跟石头似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值守的警察感觉心里凉悠悠的,对着同事说道。
“他父母死的时候他已经到学校了,所以这个是可以排除的。我听一些同事说了,他得知父母的死讯之后显得很平静,就像今天一样。”
两人一阵恶寒,只感觉这个少年比他们接触过的那些变态杀人狂都还要让人感觉到让人畏惧。
赵乾元默默吃完了两个馒头,然后站起身来,在牢房当中蹲成了马步,腿脚微微抖动,腰身起伏,好像骑在了一匹大马上一样。
“这小子,居然还有闲心练功?!”张建辉险些将嘴里的米粉喷出去,觉得一阵恶寒,急忙将监控调到了另外一处去,不想再看这个如同死了一般的少年。
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