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祸水东引!
≈林行知脸上露出不豫之色。
这种阴毒的计划,并不符合他一贯的为人,可是李功也说了:若是泥洼坡寨来攻的话,他和文登县的衙役是不可能抵挡的住的!
如果不执行这个计划,等到以后泥洼坡寨攻破了文登县城,他自己不但要被朝廷降罪,他的妻儿恐怕也难逃贼寇的毒手!
≈这么办吧!”
林行知咬了咬牙,对李功道:“我们这就给登州城写信吧……”
而在攻打托天王营寨的赵桓并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了,火炮已经连续轰击了天王寨三天,也终于如同王彦青所料,赵桓开始认识到了火药不足的问题!
原本从官兵那里缴获了数千斤的火药,赵桓还觉得能够用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在这样高强度的火炮射击中,这些火药根本就不够看!
当然,消耗了这么多火药,效果很是很显著的,起码天王寨的寨墙已经被轰击的到处都是缺口,上面也已经几乎看不到人影了。
而在天王寨内部,也几乎看不到还能完整矗立着的房子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看起来极为凄惨。
≈他娘的!这泥洼坡寨,怎么有那么多火药!”
躲在寨墙后面壕沟里的托天王,有气无力地对他身边的闯破天骂道。
托天王原本以为,只要在这壕沟里躲个一时半会,泥洼坡寨的火药应该就能用光了,到时候泥洼坡寨恐怕也不得不用人来攻寨了。
只要泥洼坡寨不再用火炮,托天王对于守住自己的天王寨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天王寨已经建寨十余年了,这些年不断完善,防御力比起一般的城墙也不差分毫了。
可是,托天王没有想到的是,泥洼坡寨的火炮从开始到现在,持续了整整三天,竟然一点也没有停火的势头!
这三天,托天王一直躲在壕沟里,吃的东西也只能强制命令手下冒着炮火去寨内取,那些人往往出去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不知道是被火炮轰死了,还是躲起来不回来了。
而其他普通喽啰更惨,要么躲在壕沟里挨饿,要么冒着被火炮轰杀的危险,去寨内找些吃食了。
和这些比起来,更危险的还是火炮对寨墙的损坏。
由于这些壕沟就建在寨墙下面,寨墙每次被摧毁一些,那些掉下来的砖石碎块就都掉进了壕沟里,有些把人砸的头破血流,运气不好的就会被砸死,或者直接被活埋了。
特别是随着时间过去,天王寨的寨墙越来越不坚固,倒塌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掉下的碎块也越来越大,托天王和闯破天两人刚刚就差点被一段倒塌的寨墙给直接活埋了,吓得两人从那以后两眼就一直紧紧盯着头顶上的寨墙,只要发现有倒塌的倾向,就立即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而那些被托天王逼着上了寨墙的附庸势力,有些是被火炮轰死了,有些还在墙垛后面躲着,更多的则是逃下寨墙了——托天王现在自身难保,也没有心情管他们了。
≈早知道这泥洼坡寨的火炮如此犀利,我们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如直接出寨和他们正面对战呢!”
听到托天王的抱怨,一向比较冷静的闯破天也有些后悔道。
虽然泥洼坡寨战斗力惊人,即使出城正面作战也未必能赢,但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只能被动挨打吧!
托天王和闯破天两人都能感觉到,寨内的士气在这三天火炮的轰击下,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如果对方的火炮再持续下去的话,恐怕他们就要不战自溃了!
≈火炮好像停了!”
突然,托天王感觉壕沟外面一直没有停歇的火炮声,突然停了下来,他不由面露喜色地转头对闯破天问道:“是不是泥洼坡寨的火药不足了?”
对方每次装填弹药的时候,也会稍微停顿片刻,但为了保持连续的火力压制,绝对不会像这次一样停顿那么长时间,托天王自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闯破天也面露喜色,不过却没有失去冷静,急忙令人做好上寨墙战斗的准备,免得泥洼坡寨的人突然冲上寨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两人猜的不错,赵桓手上的火药的确不多了!
这样高强度的连续开火,对火药的消耗实在是太惊人了,赵桓也不得不令人暂时开火。
虽然还剩下一些火药,但是这些火药是用来应对不时之需的,赵桓不可能将它们全都用光——那样火炮可就真的成了废铁了,这样的弱点很容易被敌人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