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带人到了天王寨寨墙下,见到寨墙上人影憧憧,他有些奇怪:难道这托天王不知道自己泥洼坡寨的火炮犀利,竟然还敢让人上寨墙?
不过,既然对方要找死,赵桓也不会跟他们客气,直接令人将火炮对准了寨墙上的人,准备先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等!”
就在这时,寨墙上突然有人喊话。
≈
赵桓挥手止住了火炮手准备开炮的动作,先听听对方说些什么也是无妨。
这喊话的人,自然是托天王派过来的。
见到对方的火炮阵容,托天王心里顿时就有些没底了,准备派人跟泥洼坡寨谈判——当然,他自己是不敢暴露在对方火炮面前的,只敢让人过来传话。
≈洼坡寨的人听着,我们家天王说了,让你们立即退兵,此次之事就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定然要与你们鱼死网破!”
站在寨墙上的一个喽啰嗓门不小,说出来的话两方人都听得轻轻楚楚。
赵桓原本还以为对方是想求饶的,没想到却是威胁之语,脸上不由露出冷笑,立即命令火炮手开炮!
≈轰轰!”
那寨墙上的喽啰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泥洼坡寨的火炮已经开火了,瞬间将他的话全都打进了肚子里。
不过这家伙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有数枚炮弹挨着他飞进了天王寨里,却愣是连这人的皮都没有擦破!
≈呀!”
这喽啰愣了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屁股坐倒在了寨墙上——刚才那些火炮可都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的。他不但能听到那炮弹飞过时发出的尖啸,甚至就连炮弹上面的温度,他都感觉的清清楚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他没有吓得疯掉,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喽啰的尖叫声拉开了双方大战的序幕,无数的炮弹向着托天王内倾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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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炮弹砸在天王寨内,掀起的尘土将托天王弄得灰头土脸。
≈快到壕沟里面去!”
托天王脸色有些发白。急忙命令身边的一些护卫扶着他进入到了壕沟里面。
他现在也有些后悔,刚才跟泥洼坡寨的对话太过强硬,否则的话,说不定还是能说服对方退兵的。
不过托天王一向张扬惯了,在这锯齿山作威作福那么多年,虽然明知道泥洼坡寨实力比自己强,但真让他向泥洼坡寨这个初来乍到的家伙服软,托天王还真的张不开这个口。
所以,明明是准备服软的意思,最后说出来却变得那么强硬。直接引发了这场战斗,托天王心中也暗自后悔不已。
可是现在战斗已经打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托天王也只能按下心思,先躲入壕沟内,等着对方的火炮过后再说。
≈锯齿山怎么又打起来了!”
周围的百姓对于锯齿山中又传来的轰轰炮声,尽管已经司空见惯了,心下还是有些犹豫。
前些日子,登州兵围困泥洼坡寨的时候,这些百姓不清楚内幕,只是以为又和以往一样,是官兵针对整个锯齿山贼寇的行动,心下还暗自叫好,期望他们最好能同归于尽,让自己能过上太平日子。
可是现在官兵明明都已经撤退了,这锯齿山怎么还有炮声——在这些普通百姓心中,火炮这种东西是官兵的专有物,只要炮声一响,自然代表着官兵来到了。
有些了解内幕的有心人却清楚,这并不是官兵的火炮,而是锯齿山的贼寇在搞内斗!
比如栖霞县的周思源,他虽然是傀儡,但好歹掌握着栖霞县的大权,赵桓做什么事都要经过他的手,他了解的东西就非常多,甚至比赵桓手下那些地位不够高的衙役了解的还多!
周思源初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也是吓得不轻:这赵桓好大的胆子,他这是要造反啊!
可是周思源已经是和赵桓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赵桓做下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即使知道的清清楚楚,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儿孙们,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听到锯齿山传来炮响的时候,周思源就知道,这是赵桓要对锯齿山的贼寇们动手了!
如果赵桓是以官府的名义剿匪,周思源自然高兴,毕竟这是为他挣政绩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赵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