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全是一群大字不识的大老粗,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战战兢兢深恐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而此时,在天王寨中,托天王也是和赵桓一样,将手下头目都召集到了议事厅。
≈登州的官兵终于有动作了,这次我要泥洼坡寨好看!”
托天王一脸兴奋之色,第一次那么期盼官兵快到锯齿山来剿匪。
他的消息之所以那么灵通,自然是李功派人给他送的消息,同时还交代他一个任务。
托天王转头对手下一个头目命令道:“你立即带人到泥洼坡寨附近监视他们的动静,特别是一定要弄清楚他们的兵力部署!”
这就是李功交给他的任务:打听清楚泥洼坡寨兵力分部情况,然后通过李功交给登州兵。
托天王虽然跟泥洼坡寨有仇,但他可以跟破天王、宋江等人合作对付泥洼坡寨,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官兵合作,否则他会被当成官府的爪牙,成为锯齿山所有贼寇的公敌。
所以,托天王想要对付泥洼坡寨,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做些跟官府传递消息之类的事情。
托天王在锯齿山横行了那么多年,对于锯齿山的熟悉程度自然远远不是登州兵能比的,由他来做这件事可比登州兵方便多了。
≈哈哈!”
等到那衙役离开后,托天王不由得意地大笑了起来,放佛已经看到,泥洼坡寨被官兵杀了一个片甲不留的情景。
只是他也只能在自家山寨中得意,没有办法跟别人分享,不能告诉其他人——不管是一向跟他穿一条裤子的闯破天,还是对他唯命是从的附庸势力。
锯齿山的其他贼寇没有赵桓和托天王那么得到消息,直到两天后登州卫所兵离开登州城后,他们才得到消息!
闯破天和宋江都是大惊,立即将托天王召集过来,想要商议共同对付官兵事宜。
虽然这几年官兵经常来围剿锯齿山,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每次也都会给他们造成大量伤亡,被平掉几个山头更是常有的事,因此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和闯破天、宋江两人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不同,托天王到了之后却是一副悠哉游哉,悠然自得的神情,让闯破天和宋江两人有些不解。
≈嘿,两位兄弟不用这么紧张嘛……”
看到两人疑惑的目光,托天王坐下后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这次官兵虽然来势汹汹,但目标却也未必会是我们兄弟……”
说道这里,托天王就闭口不言,卖起了关子。
≈此话何意?”
闯破天有些不解地对托天王道:“莫非兄弟你知道些什么?”
≈天王大哥,若是您知道些什么,还请相告!”宋江凑到托天王身边问道,笑容显得有些谄媚。
宋江如今势力,在三人中最为弱小,快要沦落为锯齿山的二流势力了,因此最近表现的极为低调,不管是对闯破天还是对托天王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孙子模样——特别是如今面对官兵大举来攻的局面,宋江知道必须紧紧抱住两人的大腿,否则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恐怕撑不过去,最后很可能会在这锯齿山除名。
≈嘿!”
听到两人的询问,托天王得意一笑:“两位兄弟放心,以我看来,这官兵的目标根本不是我们兄弟,而是另有其人……”
托天王不能将自己勾结官兵的事情说出来,却忍不住在两人面前卖弄了起来。
≈托天王大哥怎么知道的?”宋江急切问道。
据说此次官兵出动了整整三个千户所的人马,上百门火炮,宋江光是想想心中就有些发颤,此时听到托天王的话,顿时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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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宋江的问话,托天王有些语塞:难道说,这官兵就是自己引来的嘛!那样恐怕就要成为锯齿山所有贼寇们的公敌了,他自然没有这么傻。
≈是我们天王寨在登州城的细作探听到的消息,绝对可靠!”
托天王随口胡诌了一句,然后接着正了正神色道:“我已经得到消息,此次官兵的目标是泥洼坡寨,两位哥哥不必担心,尽管约束好手下看戏就行了,千万不要主动招惹官兵!”
这才是托天王此次来的目的,免得两人不知道,糊里糊涂地主动招惹官兵,帮泥洼坡寨挡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