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职,与中国人周恩来、恽代英密切合作,结成深厚友谊。一九二六年七月参加北伐战争,先后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副官处处长、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教育长等职。后曾一度到欧美进行考察。一九二八年七月后历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训练部主任、教育长,同时兼任教导第二师师长,参加蒋介石对冯玉祥、阎锡山等的战争。一九三二年一月兼任第五军军长,率部参加上海“一二八”之役,曾予日军以沉重打击。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任第四军总指挥,率军入闽,参与围攻福建人民政府,一九三六年西安事变发生时,他主张和平解决。
抗日战争爆发后,张任第九集团军总司令兼左翼军总司令,参加上海“八一三”抗战(淞沪会战)。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任湖南省主席,一九四零年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兼三民主义青年团长。一九四一年皖南事变后向蒋介石上书,主张继续国共合作,共同抗日。一九四五年五月在六大上,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和常务委员。抗日战争胜利后,任政府西北行营主任兼省主席,曾营救过被盛世才囚禁于的一批员回延安。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他是唯一一位没有同打过仗的将领,被人们称为‘和平将军‘。他曾多次代表去延安同谈判。一九四六年一月代表参加军调处三人小组,主张和平解决国内问题。一九四九年四月任政府和平谈判代表团首席代表,到北平同中国代表谈判,双方议定了《国内和平协定》八条二十四款。此协定遭政府拒绝后,他毅然留在北平,并发表《对时局的声明》。同年九月,应邀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并促成了和平解放。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历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委员会副主席、政协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革命委员会中央副主席等职,对促进民族团结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出了贡献。一九六九年四月六日在北京逝世。著有《张治中回忆录》等。
一九三七年抗战爆发后,爱国将领、第九集团军总司令张治中,取代何键担任湖南省主席。从这年十一月二十日至一九三九年二月,在任一年零两个月,与中共湖南省委合作,推动湖南抗日救亡运动迅猛发展,为正面抗战的胜利奠定了思想、组织和群众基础,被当时中共湖南省委负责人称为湖南国共合作的“黄金时代”。一、“省训”与施政方针的提出:张治中来湘时,湖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已经形成,全省全国抗日救亡斗争已经兴起,但顽固派一直在闹磨擦,爱国政治犯还未释放,抗日救亡运动还有阻力,伤兵、难民、役政等问题成难,旧的腐败的官僚积习成风。
张治中将军是唯一一位既敢于向蒋介石又敢于向毛主席直谏的人
张治中将军是政坛上一位独树一帜的人物,他在内长期身居高位担任过多个要职,但一直信守不对放一枪一弹的承诺,毛主席称赞其“专做好事,做了许多好事”。张治中是三民主义的真诚拥护者,又是一位敢于犯颜直谏的人。他曾多次以口头或书面意见的形式,对蒋介石作逆耳之言。但尽管如此,直到一九四九年,蒋对他一直是厚爱有加。新中国成立后,他又先后四次向毛主席直谏,成为唯一敢对毛主席与蒋介石均多次直谏的人物。
在和蒋相处的二十五年中,张治中对内“群僚百工,中于明哲保身之毒,只求禄位之保持,不图事业之推展”的现象深恶痛绝,曾多次就政治、军事、经济等各种问题,当面向蒋提出意见,甚至发生争论,可谓蒋氏诤臣。张治中还多次上书蒋介石,陈述意见,其中有三次长达万言。
一次是一九四一年三月二日,张治中就“皖南事变”的影响,向蒋介石上万言书,痛陈对中共问题处理的失当,力主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第二次是一九四五年十一月,鉴于蒋介石积极准备发动内战,张治中自给蒋介石再次上万言书,主张用政治方式解决中共问题,反对重新挑起内战。第三次是一九四八年夏天,解放战争战略决战前夕,张治中已看到蒋家王朝必然失败,但出于对蒋的忠心,明知其不可为,仍然作最后的进言,又一次向蒋呈上了一封《对当前国是之检讨与建议》的万言书。
在《对当前国是之检讨与建议》的万言书中,张治中不惜冒丢乌纱帽甚至掉头颅的风险,对执政以来的各项保守政策予以严厉批评,并将之归咎于“领袖‘本身的领导失当、独断专行,指出若干年来“总裁”对国民对干部所发表的文告与训示,“多偏重于抽象之说教,绝少关于具体之现实政策”,甚至在文中有蒋“为世界各国领袖中脾气最坏之一人”等语。
蒋介石在大陆执掌政权期间,大权独揽,小权亦很看重。蒋介石兼职范围之广,令人瞠目结舌。最高峰时蒋介石身兼二十七个要职!除陆海空三军统帅职务他始终牢牢抓住、非己莫属外,中央农民银行理事长他要兼,新生活运动委员会董事长他要兼,连童子军总司令他也要兼……对此,蒋麾下文武几乎均熟视无睹,甚至有些趋炎附势者,竟拍手叫好。刘继兴研究中发现:惟有一人,坚决反对蒋介石兼职过多,此人就是张治中。
抗战初期,张治中改任蒋的侍从室第一处主任。他想方设法促使蒋减少兼职,以提高工作效率。张治中到任未几,原四川省政府主席王缵绪因诸多劣迹遭地方实力派驱逐而下台,蒋介石乘机要自己填补真空,张联合多人表示异议,力陈兼职之弊。蒋不听,并大言不惭地表示:“没有人能任。”张笑道:“您手下不乏将相之才、封疆大吏,何愁没人?”蒋固执己见,但到成都(省政府所在地)两次,就领教了地方势力的手段,他们一致排外,很难对付,蒋介石遂辞去四川省主席兼职,交其重要谋士张群继任。
滇缅公路打通后,需要在国民政府军委会下设置交通运输管制局来管理,在组设机构
的签呈上请示局长人选时,蒋介石又批了“自兼”二字。张治中则认为,最高统帅兼交通运输管制局局长太不成体统,遂签署意见:“请以参谋总长何应钦兼任。”张治中对何直言:“您如不愿兼,委员长就要自兼,这不成体制,请您勉为其难,为领袖分劳分忧。”何应钦无言以对,被迫答允。这样,蒋介石总算又少了一个兼职。一九四九年四月,张治中任政府和平谈判代表团首席代表,到北平同中国代表谈判,双方议定了《国内和平协定》八条二十四款。此协定遭政府拒绝后,张治中弃暗投明,毅然留在北平,并发表《对时局的声明》。同年九月,应邀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并促成了和平解放。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历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委员会副主席、政协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革命委员会中央副主席等职。
张治中一谏毛主席,国名沿用至今。一九四九年六月,毛主席在中南海邀集各界人士座谈,酝酿和讨论国家名号问题,张治中也应邀参加。毛主席让工作人员把筹备会上专家们的意见呈给诸位,听取他们的意见。最后毛主席提出,中央意见拟用“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这时候,张治中发表了不同意见。他说:“共和”这个词的本身就包含了“民主”的意思,何必重复?不如就干脆叫“中华人民共和国”。毛主席觉得此话有理。经众人反复讨论,终于最后决定了一直沿用至今的国名。
张治中二谏毛主席,国旗沿用至今。北京的一九四九年八月,正是盛夏时节。为了能够在十月一日开国大典时升起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第一面国旗,国旗图案的遴选工作在这炎热的季节紧张展开。参加政协筹备会国旗审阅小组的专家们,从征集自全国两千多幅图案中筛选出三幅,由毛主席与各界人士最后选定。在讨论国旗的座谈会之前,张治中来到毛主席住处。闲谈一番后,他试探着问毛主席:“现在大家都在议论国旗图案,你的意见呢?”毛主席说:“我同意一颗星一条黄河的那种,你觉得如何?”张治中直言相谏:“我反对。中间一条杠,把红旗劈为两半,不成了分裂国家了吗?”毛主席说:“你说的是一个严重问题。不过,不少人主张采用这幅,也举出不少理由。这样吧,我还要找些人座谈一下,你也来。”
政协一届会议开幕前,座谈会在中南海举行。毛主席手持两幅图案:一幅是五星加一条横杠;一幅是现在的五星红旗,只是多了个镰刀斧头。前一幅的说明是:红旗象征革命,五星代表的领导,横杠代表黄河。张治中当即表示不同意,说:“第一,杠子向来不代表河流,中间一横杠容易被认为分裂国家,分裂革命;第二,杠子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中是金箍棒,国旗当中摆根金箍棒干吗?不如用这一幅五星红旗。”张治中的话得到大多数人同意,毛主席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表示倾向张治中的意见。国旗审阅小组就以一致的意见确定了五星红旗为国旗,也就是今天一直高高飘扬的国旗。
第五卷 第五百七十章 (混混章 节)
第五百七十章(混混章节)
张治中三谏毛主席,代表视察制度沿用至今。一九五四年九月,全国一届一次会议开幕前,张治中得知毛主席不准备讲话,就通过周恩来、彭真建议毛主席讲话。后来周、彭告诉张:毛主席仍不愿讲话。于是张治中就直接去找毛主席:“这次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真正的人民大会,您是国家主席,开幕时是主持人,怎能不讲话?”
但这次交谈后,毛主席还是不同意讲话。可是,在开幕式上,毛主席却讲话了。这番话既全面又扼要,其中“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概括,精辟有力,成为国家政治生活的基本指导思想,受到举国欢迎。会间休息时,毛主席笑着对张治中说:“你胜利了。本来不准备讲话,只因开幕式我是主持人,不能不说几句话,谁知一拿起笔来越写越多,就成了一篇讲话了。”
会议期间,张治中提出一份书面建议,主张每个常委每年都要出动视察,了解地方情况,听取群众意见。建议是彭真转交刘少奇委员长的。后来,毛主席也看到了,并主张把范围扩大到全国代表,以后又加上全国政协委员。几十年来,这竟成了一项传统的制度。张治中四谏毛主席,使宪法更完善了。在参加讨论宪法草案时,张治中认为草案总纲第四条中有“台湾地区除外”的字样,应予删除,因为台湾问题是暂时的,而宪法是永久的,大可不必在宪法上面这样写出。毛主席十分赞成,大七十九岁。
他的一生,正如周恩来所说:“这个人很复杂,又很简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一个爱国主义者。”张治生在一个贫苦家庭。青年时代,他受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的影响,参了军,他拥护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并且担任过许多重要军职,是一位有政治远见和正义感的爱国将领。向蒋介石四上万言书反内战“父亲曾经说过,在蒋介石面前肯说话和敢说话的人很少,而在军人当中,父亲算是最肯也是最敢说话的一个了。”现年81岁的张一纯对本刊记者说。张治中从一九二四年开始追随蒋介石,在长达25年的时间里,他除了在经济、军事等方面多次提出意见,更是为国共关系问题与蒋介石有过争论,还曾四次向蒋介石上万言书。第一次上万言书是“皖南事变”爆发后的一九四一年三月二日。张治中向蒋介石痛陈对国共问题处理的失策,“父亲认为这是招致两党破裂的开始,关系甚大。”张治中在万言书中建议:“为保持抗战之有利形势,应派定人员与会谈,以让步求得解决”,“若犹是听其拖延,其结果将对我无利而有害。”对此,张一纯说:“可惜,蒋介石并没有接受父亲的建议。”
第二次是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当局正在为发动内战做准备。张治中再写万言书,托人带给蒋介石,力言对国共问题采取政治方式解决是独一无二的途径,反对重起内战。他在万言书中说:“我国经八年之长期抗战……民穷财尽,无日不在水深火热之中。……倘战争再度爆发,必益增人民之痛苦,违反人民之愿望。”第三次是在一九四八年五月五日,此前的五月一日蒋介石和李宗仁分别当选为总统、副总统。张治中给蒋介石写了一封长信,在信中指出大局已经到了最严重的阶段,提出补正之道是:执行亲苏政策、和共政策、农民政策、改革土地制度。蒋介石对这封信很重视。五月十二月12日,张治中就收到了蒋介石的回电。蒋在电文中说:“来函与意见书今始详阅,应再加研究后另行电告。”但是,此后再无下文。
第四次是在一九四九年。张一纯说:“一九四九年参与北平和平谈判时,父亲还给蒋介石写过长篇改革建议。”此前,张治中在溪口劝蒋出国未成,在北平更是感到蒋介石留在国内是对和平的最大障碍,所以在万言书里痛陈利害。张治中后来回忆起这最后一封万言书时说:“不知蒋介石看后反应如何,但事实已经说明他是不会接受的。”为彭德怀申冤信被周恩来扣住“特殊时期”开始后,张治中的家也受到了冲击。在张治中家最艰难的时候,周恩来出面保护了他们一家,“一九六六年,周总理把我父亲送到解放军总医院,改名叫林友文,不让我们家属去也不让通电话。据说借此机会同时保护了不少高级将领。”张一纯印象中的父亲从此很沉默,也不说话,但是他的健康却被这种郁闷的情绪所吞噬。在生命的最后三年,张治中每天晚上问儿子张一纯“特殊时期”的情况,“问我谁被打倒了,谁被抄家了”。听说彭德怀被打倒,张治中写信给毛主席,听说刘少奇被打倒,张治中也写信给毛主席。“彭德怀被打倒后父亲写的这封信,我印象很深。他写了一万多字的信为彭德怀讲话。他在信里讲彭德怀的生活非常简朴,对自己非常的严,洗脸水都不倒掉,留着接着洗脚。彭德怀非常艰苦朴素,他绝对不会反对您老人家。”然而,张治中写的这两封信都被周总理压了下来。“信寄到了周总理手里,周总理就派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高登榜来广东找我父亲。高登榜看到我父亲就说,周总理让我转告你:‘你写的信主席收到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办’。这个事是周总理压下来了,实质上是保护了我父亲。”张一纯回忆。除了写信,张治中还曾经面谏毛主席。“十大元帅要是都没了,主席身边怎么办?”张治中曾在一次与毛主席的会面时说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张一纯在场亲历了整个过程,“那时我父亲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张一纯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在城楼上见到毛主席。“父亲见到毛主席说:‘毛主席啊,您老人家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我党内的好多老朋友,那些元帅都被打倒了,您老人家怎么办呐?’”张一纯说,讲到这时,原本是坐着的毛主席站了起来,“他说,文白兄啊,你放心吧,我们可以甄别嘛。”张一纯对谈话过程印象深刻,“我父亲也站起来了。”但是站起来的张治中并没有说话,“我看着他很沉闷,闷闷不乐。”在“特殊时期”中,张治中的身体条件愈发不佳。“他主要是长期对‘特殊时期’不理解。他没有什么很严重的病,只是长期不愉快,一直不舒服。”张一纯说。
张治中有着高度的爱国热情和对国家民族的强烈的责任感。同许多爱国志士一样,他早年也是抱着救国救民的宗旨投笔从戎的。他一向认为,守土为国是军人的天职。每当国家民族面临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