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着实辛苦了。”
贺怀翎淡道:“此去路途遥远,需多些帮手,到了那边便好了。”
又说了两句,梁祯告辞离开,他们本也就是在宫宴上一起喝过一次酒而已,本无多少交情,并无甚可说。
行过京南大营屯兵的镇子,车队便转了向,从这里开始便要一路往西北边去了。
贺怀翎上了车,将方才的事情说与祝云璟听,祝云璟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是个狂妄之徒。”
“狂妄?”贺怀翎低笑,“这位梁世子明明笑得一脸春风和煦,你怎么就看出他狂妄来了?”
“直觉,”祝云璟斜眼睨向贺怀翎,“别说你没看出来。”
“嗯,与其说是狂妄,不如说是极度自信和自负吧,毕竟他才十七岁,就当上了正二品的京南大营总兵,也算是独一份了。”
祝云璟冷哂:“你十七岁时已经在战场上杀夷人了。”又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知你向着我,”贺怀翎丝毫不脸红,“但我说的也是实话,京南大营总兵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了他,就注定他与众不同,不过关于陛下看重这位梁世子的原因,我倒是隐约听到一些流言。”
“什么流言?”
贺怀翎轻咳了一声:“有说……这位梁世子是陛下的私生子。”
祝云璟:“……”
若是这般倒也合理,把兵权交到亲生儿子手里,尤其这个儿子还是不能对人言、没资格觊觎帝位的私生子,确实比外人要放心得多,更何况,谁又能说这其中没有藏着皇帝想要补偿的心理。
祝云璟沉了脸色:“这种流言哪里传出来的?”
“不知,不过陛下下旨赐死你后卧病在床那段时日,这位梁世子确实时常进宫随陛下左右伺药,也不怪会传出这样的流言来。”
祝云璟皱眉,见他神色不豫,贺怀翎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殿下,这事亦与你无关,别想了。”
片刻后,祝云璟闭了闭眼睛,叹道:“罢了,确实与我无关,就算陛下有十个八个的私生子又如何,再宠他也不能把皇位给他们,也够不上威胁阿瑄。”
祝云璟能想得开就好,贺怀翎笑着换了个话题:“再过两日便能出京畿,你便能自在些了。”
祝云璟嘴角微撇:“以现下的行车速度,到边关怕是要一个多月吧?”
“无碍,陛下也知这大冷天的行车不易,给的上任时限很宽裕,不用急于一时。”
祝云璟不再说了,继续看起了昨日没看完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