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地方不曾?”
紫姑没有言语,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半晌才凑近了对苏简道:“你见了翁主,千万不要一上来就说你的事。翁主心肠好,可是性子急,徐徐图之,必有出头之路的,苏校尉!”
苏简听了紫姑对自己的称呼,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已经好久没有人这般称呼自己。而几个月来,甚至没有人真正和自己说话,再这般下去,自己怕是真的要疯了。
所以她对这名神秘的翁主,略带着一点感激的心情,又充满了好奇——这么样的大阵仗,这是哪位贵人,竟然要住到这专门关押要犯的天牢里来。
接下来的时候,一群侍女将苏简按到浴盆之中,来来回回打了六七遍热水,总算将苏简的头发身体给洗干净了。她们还为苏简修剪了眉毛和指甲,束起发髻,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军服,还给苏简送上了一碗小米粥,几个热腾腾的素包子。苏简心中暗暗感激这位紫姑,想得周到,然而她自己上下焕然一新,腹中有了些真正的“食物”果腹,心情也好了很多,只静静地躺到自己榻上,安心等待明日那位翁主的驾临。
只是,苏简原已习惯了坚硬sh冷的地面,一旦卧上着铺着素布棉褥的床榻,苏简居然真的觉得挺不习惯,一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夜里的天牢,热闹了不少,不少侍女内侍守在天牢内外,多了不少呼吸之声、窃窃私语之声。苏简突然发觉自己的听觉灵敏不少,连极细微的响动都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由得苦笑,牢狱生涯还真是给她带来了不少——惊喜啊。
听着听着,苏简对这位即将露面的翁主贵人也有了些了解,那位应该是长公主永璇的独女,小字叫做乔琳,苏简以前在天京也对这位翁主略有耳闻。太后几乎是看着乔琳长大的,曾经有一度心心念念地想给文衍太子留着当媳妇,可是文衍与乔琳两人性子实在不对盘,长公主永璇也不想自己的亲生女儿搁在那个位置上煎熬,因此特地求了永徽帝,赐下了承氏女子才应有的翁主封号——文澜翁主,算是与文衍太子做了堂姐弟,婚事上彻底绝了缘。
第二日清晨,苏简听闻天牢门口一阵骚动,不少人声由远及近。她慢慢地起来,收拾收拾身周,觉得自己没什么破绽,是个当兵的样子,于是走到自己的囚室之外。
原先囚室的那扇大门早已被打通,她第一次可以站在门口,向甬道外望去,只见一团毛茸茸的活物,“嗖”的一声,直冲自己奔来。
苏简反应也不算慢,护住自己前胸,只是那活物来的太快,“蹭”地向苏简一扑,苏简向后一闪,脚下却被勾了一下,整个人朝后摔了下去,还好地上铺了地毯与垫子,苏简的后脑才没有磕出个包来。
那活物趴在苏简胸口,伸出舌头,舔了舔苏简的下巴,苏简觉得奇痒,右臂撑起上身,只见自己胸前趴着一只两尺来长的小犬,面孔尖尖的,耳朵也尖尖的,身躯小巧,四肢短得可爱,两只点漆也似的眼珠定定地看着苏简,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苏简的面孔,然后“汪”了一声。
跟着那只小犬冲进天牢的人不少,为首的便是紫姑,后面紧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一身如意云纹衫,外面套着石青色银鼠裰边皮袄,裤脚束着,露出穿着的一双麂皮靴来。小姑娘冲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喊了一声:“小南!”看到这番情景,吓了一跳,上前拉起苏简,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苏简抚了抚背,爬起来,摇头道:“没事!”她又好奇地问那小姑娘:“这只狗叫小南?它是你的狗?”
那姑娘一张俊秀的小脸简直就像翻书一般变了,换上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谁告诉你它是狗的?这是我的小南,它是一只鹿——”
苏简自觉后脑挂下三点汗珠,看着眼前这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面庞,后面紫姑冲着她直使眼色。
苏简好整以暇地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抱着小南,对面前的这位姑娘说:“哦?当真,小南当真是只鹿?那它的鹿角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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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大给点提示吧,话说小南,它是不是这个样子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