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纸条上似乎用红笔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像是僵尸片里演的符纸。
“我回来了。”
我正想瞧个仔细,就听到一道男声传了过来。
听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心中不受控制的一喜,抬眸就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迎面朝我走来的正是那天晚上,跟我做了那种事情的那个男人,他身着一身精干的黑色劲装,又或者可以称之为夜行衣一类的衣裳。
我依旧看不清他的容貌,朦胧中,我隐约只能瞧见他的脸部轮廓,我之所以认出他是那晚的那个男人,是因为我听到自己亲热的唤了他一声,“相公。”
那声相公叫的脆生生的,更是透着浓厚的情意,令我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声相公似乎对那个男人十分的受用,我听到他爽朗的笑了一声,抬步,大步流星的便朝着我走来。
对于这个男人,我是害怕的,内心那种害怕和喜悦的情绪交织着,简直使我发狂。
他走到我的身前,高大的身躯披星戴月,给人浓厚的安全感,如同最好的避风港。
在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陶瓷罐子,那个罐子上盖着一个圆顶尖头盖子,在盖子的边缘分别贴着三张黄色的长方形纸条。
那三张纸条和那些房间门上贴着的纸条一样,似乎也是符箓一类的东西。
我欢喜的看了看那个陶瓷罐子,抬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轻声道,“相公,你捉到了?”
听到我自己说的话,我心中不免对这个罐子里的东西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捉到什么了?难不成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男人见我欢喜,心情也似乎跟着不错,他抬手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冰凉的触感令我的脸上泛起了一阵酥痒。
他没有回答我,大手缓缓的绕在了我的后脑勺处,用力将我往他的身前一楼,直接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接吻这种事情对于我这个刚成年才两天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青涩害羞的很。
但是显然我梦里的这具身体是个熟手,我能感觉到她在触碰到男人的嘴唇的那一刻,立马就进入了状态,反手柔情的搂着他的腰,甜蜜的回应起了他的吻。
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贴的很近,中间隔着一个罐子,咯的我肚子上的肉怪疼的。
吻着吻着,我明显就感觉到肚子旁的这个罐子动了动,而后,我就听到那个罐子的盖子响了几下。
那个男人似乎也听到了这道声音,浑身的气势一震,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我的唇,抬手就凌厉的打在了那个罐子上。
他的气势很可怕,透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我明显感到一股冰冷的罡风朝着那个陶瓷罐子直逼而去,心跟着就是一跳。
我正盯着他的手看,就见他突然拉住了我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抬手打开那个盖子的一瞬间,迅速的就把我的手塞进了罐子里。
手伸进罐子里的那一刻,我心一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触摸到一个冰冷光滑的东西。
我心里吓得要命,就感觉到我的手指头咻地就收紧,抓住了那个东西。
紧接着,我的手就是一疼。
“沐雪?沐雪?”
我正疼得要命,冷青青的声音突然就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下意识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白茫茫一片。
白色的房顶,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似乎是在医院。
我眨了眨眼睛,木讷的盯着房顶,反应了好一会儿。
“沐雪?你怎么了?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冷青青的脸突然闯入了我的视线,她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我动了动脑袋,转头看向了她。
在她的身边,我看到顾南安正坐在我的床头,捧着我戴戒指的那只手,似乎在研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