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道是着凉了,发烧了?所以才说胡话?”
见她这么说,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躲开她的手,我不满道,“我没发烧,也没说胡话,青青,你没有看到我手指头上的戒指吗?我今天早上摘了一早上都摘不下来,现在它就在我的手指头上啊!”
冷青青看到我这样,居然叹了一口气,敷衍的点点头道,“好好好,你的手指头上有一枚蓝宝石戒指,我看到了。”
看到她敷衍的态度,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我站起身,心中的害怕加上现在冷青青的不信任,令我有些愤怒,我指着手指头上的戒指,拔高声音道,“好,先不说这枚戒指,今天早上你给我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没有啊,只是你接电话的速度比往常慢了一些罢了。”冷青青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哦,对了,还有你接起电话的时候有点反常,我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
看着冷青青彻底不相信我的样子,我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我心凉了凉,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头上的戒指,抬手,再次递在了冷青青的面前,“你老实告诉我,我的手指头上,有没有一枚戒指?”
冷青青见我的神色严肃起来,也跟着严肃了起来,她看着我,认真的摇了摇头,“沐雪,我觉得你一定是昨晚喝的太多了,所以出现了幻觉,你的手指头上,真的没有戒指。”
闻言,我凉了半截的心瞬间完全冰冷了下来,整个人也好像陷入了冰窟之中,透着无边的恐慌。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手指头。
那枚戒指依旧在,我甚至能够触摸到它冰凉的金属触感。
接下来的一天,我过的浑浑噩噩。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的手指头上,一直观察着那枚戒指,尝试着不同的方法将它摘下来。
冷青青看不到我手指头上的戒指,被我怪异的行为吓得够呛,本来拉着我去参加聚会的她硬是被我吓得带我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很多,挂号的更是排队排到了姥姥家,冷青青的家境不错,通过她的老爸,联系了医院的熟人,让我们插了个队。
接待我们的医生名叫顾南安,是一个很年轻的帅小伙,长得很清秀,浓眉大眼,嘴角带笑,看起来亲和力十足。
我之所以注意到他的外貌,是因为他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嘴角的笑容立马就收了起来。
紧接着,他就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拉到了他的面前,神情十分严肃的看了好一会儿。
我注意到他看的是我的左手无名指,心中一喜,急忙问道,“医生,你是不是看到我的手指头上有一枚戒指?”
顾南安闻言,握着我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他便松开了我的手,重新扬起了一抹笑容。
他没有再看我,而是看向了冷青青,笑道,“青青,好久不见,带着你的朋友跟我来吧。”
见他不理我,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有些失望。
看来他也看不到我手指头上的戒指,估计是看我把手指头搓出了伤口,所以才那么严肃的审视了一下我的指头吧。
毕竟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死扶伤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伤口这种东西更是他们最敏感的地方,刚才的举动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反应。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跟在冷青青的身后,就进了顾南安的办公室。
冷青青似乎跟顾南安很熟,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
我一个人走在他们后面,身边不时的走过形形色色的病人,那些病人都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总是要蹭一下我的肩膀,害的我不停的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