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据可靠消息,日本棋院的工藤武夫,韩国棋院的朴奉胜,金正浩都在北京,到达北京的时间都是五号,且来京前后都没有和中国棋院打过招呼,我觉得这件事儿有些蹊跷,所以才特意把你请来,想听听你有什么消息。”叶荣添不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把情况介绍出来。
“什么?擂台赛十号开战,接惯例他们应该是明天上午或下午到北京,这三个人提前了四天,是有些奇怪。”听完了叶荣添的介绍,郝主编也感到的确是有问题。
“没错,工藤武夫和金正浩还好说,可是以朴奉胜的身份没理由在北京逗留这么长时间却不和我们通个气儿,即便是办私事,不想给我们找麻烦,但要连个电话都不打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如果不是小李为了核实参加闭幕式的名单。也许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堂堂的韩国棋院外事部部长居然已经在北京呆了四天。”黄家贞点头说道。
“你们是在怀疑日、韩棋院暗中策划着什么?”郝主编以从事新闻工作多年的敏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对,就是这样。在你来之前,我和老黄已经讨论了一会,我觉得搞不好他们地目的是王子明。”叶荣添说道。
“嗯,是有这种可能。种种际象表明,日本棋院很可能已经意识到王子明就是王一飞,而近期棋界最大的事情就是十号的三国擂台赛决战。在这个时候,日、韩两国棋院派人在北京避过主办方进行会晤。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也是在情理之中。”郝主编沉『吟』着说道。
“现在我就是担心他们已经掌握了确实的证据,然后在明天借着开欢迎会的机会公之于众,以借此机会影响王子明的心情,从而在后天地比赛中取得优势。”叶荣添说道。
“呵,老叶,你不是说这次擂台赛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心满意足了吗?韩国人已经被打下了擂台,就算后天的比赛输了,你的目标也已经达到。怎么现在得陇望蜀,又瞄上冠军头衔了?”郝主编笑着问道。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怪的。难道你不愿意让王子明赢?”叶荣添白了郝主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呵。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好啦,不跟你斗咳嗽了。你的担心我早就想到了,为些,我还特意让小程去乌鹭社去问问王子明的想法。结果他说了,没有必要为这种事担心,既然他站上了擂台,对于身份的暴『露』就早有准备,日本人还是韩国人在这些事情上搞动作不会影响到他的状态。现在你们放心了吧?”郝主编笑道。
“呃,真地是这样?”黄家贞关切地问道:有冠军能拿有谁会甘心于亚军?如果说在王子明刚刚登上擂台时大家的心愿就是不要输得太惨,那么现在的目标无疑就是全胜。
“当然,这我蒙你们有什么用。”郝主编一拍胸脯保证道。
“只要王子明那边不会有问题我就放心多了。”见郝主编如此表态。叶荣添心里塌实了许多。
“嗯,他那边放心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事了。现在大体可以知道日、韩两方已经猜出了王子明是谁,可以肯定,他们绝不可能装聋作哑,到时候一旦将实情公之于众,我们应该如何应对?”黄家贞提出问题。
“唉,如果王子明同意让咱们先公布地话事情就好办多了。”郝主编叹道。
“是啊。那样至少咱们可以选择公开的时间和方式。用不着提心吊胆地担心什么时候『露』馅。”叶荣添深有同感地说道。
也是,假如松下小五郎或是金朴善在大厅广众之下当着自已的面向棋『迷』和记者们说出王子明就是王一飞的事实。那么身为中国棋院院长地他又该怎么解释所发生的这一切?
“老郝,小王那儿现在是什么态度?你就不能想办法给他做做工作?”黄家贞问道。
“呵,该做的工作早就做了,还能等到现在?老黄,我可是搞媒体工作的,眼睁睁地看着握在手中的独家新闻不能发布,只能等着别人后来居上,我可是哭的心都有啊!”郝主编苦笑道。
“唉,说的到也是。王子明一向是很有主见的,一旦下了决心,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叶荣添感叹道。
“这么说咱们只能被动地等着日本人、韩国人把事情曝光吗?”黄家贞问道。
“大概也只能这样了。王子明说话算数,他既然说过如果这件事儿是由咱们这里透『露』出去就不再参加擂台赛,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尊重他地想法。现在是中国围棋翻身的关键时刻,只要他可以把宫本武雄拿下,咱们受一点难堪又算得了什么。”叶荣添也是苦笑道。
“呵呵,凡事有一得必有一失,有在前边『露』脸的,也就有在后面受罪的,你们两个也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看不开?好啦,这件正事儿说完了,该说另一件正事儿了。”郝主编笑道。
“什么正事儿?”叶荣添奇怪地问道。
“哈哈,你们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老叶,你可答应了请客吃饭,想赖账我可不干。”郝主编笑道。
“原来是这事儿呀,凭白吓了我一跳。呵呵,走,什么地方随你点。”三个人笑着起身出门,办公室内重新一片安静。
第一卷 第四百五十五章 汇报
第四百五十五章 汇报
昆仑饭店六零二号套间,参加三国擂台赛最后一轮决战的日本代表团一行人此次住处就安排在这里。
先把行礼放好,再洗了个热水澡,几位日本人旅途上的疲劳一扫而空,松下小五郎,宫本武雄,小林芳美三人围坐在客厅里品茶闲聊,桑原秀吉则和另一位棋院职员出外逛街:难得这次来北京没有比赛任务,不趁此机会好好看看北京就太对不起自已了。
“理事长,晚上的前夜祭几点开始呀?”宫本武雄问道。
“七点半左右吧。我记得不太清楚,反正到时候中国棋院会派车来接,晚不了的。怎么,想喝酒了?”松下小五郎笑道。
“呵,我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呀。难不成准备比赛的时候戒了两个星期,比赛的前一晚上反而破戒,真要是这样,我岂不是闲着没事儿撒癔症吗?”宫本武雄笑着答道。
“哈哈,那可就真是太可惜了。听说这次宴会的正式用酒是三十年陈酿茅台,这样的好酒看得见闻得到却喝不了,心里大概会很痒痒的吧?”小林芳美笑道。
“是呀,没办法,谁让明天还有棋要下。唉,真是羡慕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宫本武雄苦笑道。
日本棋手大多好酒,赢了棋要喝一杯庆祝,输了棋也要喝一杯解愁,总之,只要找到个借口就要喝一杯,虽然象棋圣六连霸的藤泽秀行那样比赛的前一天还可以喝得酩酊大醉,甚至比赛日午休时间也要喝两口的极端例子很少见,但也由此可以看到,在竞争极为激烈的日本棋界。棋手好酒是极为普遍的现象。
“哈哈,好说好说,如果你真觉得可惜,大不了我把你那份也一起喝掉,酒可是好东西,说什么也不能浪费掉。”小林芳美笑着说道。
“呵呵,宫本君,不要听小林先生的话。比赛最重要。如果明天你能够获胜,四十年地陈酿茅台我送你一箱,保你喝个痛快。”松下小五郎笑道:如果真的能取得三国擂台赛的胜利,不要说一箱,就是再翻上十翻也值啊,三十六拜都拜过,哪儿还差这一哆嗦。
“呃,如此说来。促使我战斗的动力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宫本武雄微微侧头故做奇怪地问道。
“哈哈,难道多一个不好吗?”三个人相视大笑,客厅里是其乐融融。
“当当当。”就在屋里几个人谈笑正欢的时候,房间的门口处传来敲门声。
“哦,他们俩那么快就逛完了?”离门口最近的小林芳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一边起身开门一边奇怪地问道:桑原秀吉和那位随员出去不过才二十来分钟,在北京市区这种繁华地地方,不要说一个城区,就是一条商业街也未必逛得过完。
“不是他们。有可能是工藤武夫,我们说好了,他直接到昆仑会合。”松下小五郎说道。对于这支代表团的情况,他自然是比两位棋手清楚的多。
松下小五郎的猜测果然没错,房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果然是早在四天前就到了北京的工藤武夫。
“小林先生,您好。”见到开门的是小林芳美,工藤武夫连忙行礼。
“呵。工藤先生,原来是你呀。我还奇怪怎么你没有一起乘机过来,原来你是早到了。”小林芳美笑着还礼,短暂的寒喧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客厅。
“理事长好,宫本先生好。”工藤武夫躬身向两人问候道。
“呵,你好。这几天在北京地工作进行的顺利吗?”松下小五郎点头示意对方在沙发上坐下来。
“还算比较顺利。该了解的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工藤武夫坐下来答道。
“哦,这么说已经拿到证据了?”松下小五郎闻言将后背从沙发上抬了起来。显然对这个消息非常在意。
“还不能完全这么说。”工藤武夫摇头答道。
“怎么回事儿?”松下小五郎不解地问道。了解了就是了解了,怎么还会有完不完全的问题?
“是这样。从朴奉胜那里得到地消息是车太贤已经查过了彭定远九年前手术记录,结果证明咱们的猜测没有错误,王子明就是王一飞。”工藤武夫郑重地说道。
“呼。”松下小五郎长出了一口气,提到嗓子口的心也放了回去:虽然早就知道自已的猜测不可能有错,但在没有得到正确地答案之前,有谁能真正放下心来?
“什么?已经查明王子明就是王一飞了?”宫本武雄闻言惊讶地问道,他是棋手,类似这样具体的事情日本棋院自然不可能全都和他讲。
“车太贤?彭定远?是什么人?”小林芳美也是奇怪地问道,他当然不会是因为听到这样的消息而吃惊,而是在好奇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简单的说,彭定远是一位整容专家,同时,他也是王一飞的朋友,王一飞的换脸手术就是他做的。而车太贤是彭定远地同事,同时也是朴奉胜的朋友。”松下小五郎简单地介绍道。
“呵呵,棋魔重归,百星凋零,看来松下理事长这一箱茅台不那么容易喝到了。”宫本武雄摇头苦笑道:事情调查详细到这种程度,误会的可能『性』完全可以看成是零。
“既然已经查明了,为什么你还说不完全?”小林芳美问道。
“这么说的原因是朴奉胜只是告诉了我们一个答案,但病例,术前术后对比照片之类的直接证据或是复印件并没有交给我们,换句话讲,就是韩国人和咱们留了一手。”工藤武夫说道。
“看来是韩国棋院担心咱们抢先一步在比赛前把王子明的身份泄『露』出去。”松下小五郎也是苦笑着说道:在政治领域有一句名言,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看来放在围棋地世界,这句话也没有错误。
第一卷 第四百五十六章 闹中取静
第四百五十六章 闹中取静
七点四十分,天高云淡,月朗星稀,初秋的北京微风徐徐,霓虹处处,显现出无尽的活力。位于公主坟的大三元酒楼内灯火通明,高朋满坐,欢声笑语,杯觥交措,一番热闹景象:三国擂台赛的招待宴会正在这里进行。
“现在,让我们有请日本棋院理事长,松下小五郎先生讲话,大家鼓掌欢迎。”充当司仪的李志民对着话筒大声说道。
西装笔挺,革履明鲜的松下小五郎在众人的掌声中起身离座,快步走上了讲台。
“三国擂台赛从去年十月十五日开始,经过十一个月十一轮二十二场的比赛,终于来到了最后的关头。明天,中,日两国棋手将进行决定冠军归属的关键一战,三个国家,二十四位棋手的努力,千万棋『迷』的期盼,马上就要得到最终的结果,在此前夜,我衷心祝愿王子明、宫本武雄两位先生明天能够超水平发挥实力,留下一盘名局,为本届三国擂台赛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松下小五郎带头鼓掌。
“老黄,看样子他们是已经知道小王的身份了。”座位上,叶荣添侧过头轻声在黄家贞耳边说道。
“是呀。以松下小五郎一惯的做事风格,如果不是对明天的比赛完全失去了信心,他肯定不会轻易说出这种一点火『药』味没有的发言。”黄家贞也是点头轻声答道。
“不过看起来,他似乎并不打算在今晚把这件事情揭开。”叶荣添说道。
“嗯,但愿如此。”黄家贞答道。
“现在,让我们有请”,松下小五郎发言结束归座,李志民再邀请下一位客人发言,欢迎晚会在有条不紊的程度中进行着。
酒楼走廊的一角坐着两个人。由于旁边立着两棵高有一人的万年青盆景遮挡,因此虽然处在热闹的酒楼中,却没有多少人会留意这里的情况,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
“小林先生,您说日本,韩国两方棋院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王子明低声问道。
“是地。据工藤武夫讲,朴奉胜已经找到了确实的证据。”小林芳美答道。
“你知道是什么证据吗?”王子明问道。
“呵,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你做『『138百~万\小!说网』』。”小林芳美答道。
“哦,原来是这个。”王子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怎么?你一点也不紧张?”见到对方的反应并不是很大,小林芳美有些奇怪地问道。
“呵,紧张什么?本来就是在预料之中,有什么可紧张的。”王子明微笑着答道。
“咦?你早就猜到会因为这个泄『露』你的身份?”小林芳美听了更是感到奇怪。
“嗯,是的。查到我地身份不外是两条途径,一是身份变更的档案,二是整容手术前后的记录。相较于前者,当然是后者更容易一些了。”王子明答道。
“哦,既然你早就料到了这种可能,为什么不事先作出安排?据工藤武夫说为你做手术的是你的老朋友,关系非常好。你要是事先打个招呼,资料不就泄不出去了?”小林芳美问道。
“呵,难道我是一个在逃的罪犯吗?我过去的身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呵呵,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已经适应了地生活过早改变罢了。但以现在这种情况,改不改变还有什么意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去的也总是要去的,况且,就算没有三国擂台赛这件事儿,还有另处一件事情必须叫我把它说出,既然事实如此,泄不泄密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王子明笑道。
“是什么事情?”小林芳美问道。
“呵。现在还不能说,不过很快你就能够知道了。”王子明笑道。
“是吗?那很快是有多快?”小林芳美好奇地问道。
“也许就是明天了。”王子明抬头看着窗外北京地夜景含笑答道。
“明天?呵,那倒真的是很快。”小林芳美点头笑道。
“对了,既然日、韩两国棋院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公之于众?”王子明转过头来问道。
“具体什么时间倒是没说,不过肯定是在比赛结束以后了。”小林芳美答道。
“哦?为什么?他们不打算利用这件事情来干扰我的心情吗?”王子明奇怪地问道。
“呵,松下理事长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宫本先生是坚绝反对。他不想这场巅峰之战受到棋盘以外因素地影响。不论到时是胜是败。他都希望是堂堂正正地在棋盘上解决。另外韩国方面似乎也不想在比赛之前把事情公布出来,所以松下理事长只好尊重宫本先生的意见。”小林芳美答道。
“嗯。宫本先生还是那样的正直,明天我一定会尽力满足他的希望。”王子明正『色』答道: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何种立场,这样的对手都是值得让人们尊敬。
“呵呵,你可要小心一点,宫本先生为了这一局棋可是没少花时间,两个星期以前就将每晚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