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下法。但却是正面迎战的姿态:拆二虽然也是定式招法之一,但白棋从上边一间夹反夹,待黑棋跳起后就可以从二路托过,当然这样也是一盘棋,但这几题白子已经难以攻击了,对有意求战的他并不是最佳选择。
现在黑棋飞起,因下一手地飞封是绝好点,白棋不能被封锁在角地。只有先行小尖出头。有此交换之后白棋棋形变重,很后就没那么容易腾挪了。
白棋已经出头。黑棋必须要处理上边,考虑了两分钟之后,王子明再一次四路小飞。
“咦,怎么不是拆二?”李紫芸奇怪地说道,虽然二路跳的手法并不常见,但也是定式大辞典中的一型,相关的变化她还是记得不少的。
“也许是因为上边挂角一子已经在三路,黑棋不想这里也下在低位吧。”李紫茵试着从棋理上解释。
“可这样一来白棋以后地打入不就变得很严厉了吗?两边的间距太大,以后黑棋无论怎么补都有薄弱的感觉,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拆在三路不就得了。虽然位置低了些,但安全『性』就好了很多。”李紫芸说出了自已的看法。
“嗯,这我就看不明白了。田老师,您说呢?”李紫茵解答不了妹妹地疑问,转而问向田永仁。
“我的直感也是拆二,理由和紫芸的一样,不过王子明这么走想必也是有道理的,也许他就是想给对方一个攻击的机会吧。”田永仁缓缓地说道,在围棋当中,看似平静的局面背后往生育蕴藏着巨大的危险,虽然到现在为止的变化在定式书中都有记载,但这样地情况还会持续多长时间呢?
李宽莲在下边小飞紧『逼』,这里和上边的拆边两两见合,黑棋既然走了上边,那白棋自然就要抢下边了。
黑棋靠压,白棋扳,黑棋上长,白棋在角上飞跨,这是一步相当漂亮的手筋,一方面瞄着从边路拉回,一方面瞄着吃角,极难应对。
“从二路扳吗?”李紫芸说道,这是定式招法,白棋顶时黑棋转而在右边断,当白棋去叫吃角上一子时黑棋先手在二路退回,然后在三路挺头,局部黑白棋型都很漂亮,双方两分。
“这样怕不是很好,角上白棋太厚,黑棋没有任何借用,而且白棋是先手,马上就在上边打入非常严厉。”田永仁摇头说道。
“那就干脆冲断后吃掉这颗子。”李紫芸再次提问。
“白棋大概会简单地叫吃后立下,先把角部实地占住,如此左上的打入和下边的粘两处要点黑棋没法两全,白棋必然能抢到一处,和刚才那个图没有本质『性』的区别。”田永仁还是摇头。
“这么说黑棋要陷入苦战了吗?真是的,王大哥就算想要给对方战斗的机会也没必要搞地这么被动呀!”一听似乎没有好地对策,孙敏不由地埋怨了起来。
“呵呵,放心吧,王子明对棋形的感觉很怪,说不定对这个情况早就有所准备呢。”田永仁宽慰着皱起眉头地小姑娘。
正说着,黑棋动了,三路冲,正是李紫芸说的第二种方案。
断,白棋毫不犹豫,这是唯此一招的地方,花再多的时间也是一样。
但下边黑棋的着手也是只此一手吗?
棋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攻击要点
第一百四十六章 攻击要点
二路立,强手,在这里王子明开始了变招。
这一手棋在保障自身联络的同时也免去了对方角上一打,少此一打左边白棋的厚薄便差了很多。
当然,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黑棋强调了角地的争夺下边的棋形便不免薄弱了一些。
白棋小尖,黑棋打吃,白棋二路退,黑棋吃通,这块棋整体也漂了起来。
“这个变化好吗?”李紫茵问道,她的棋风很稳健,对于这种自身也有风险的招法并不太喜欢。
“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刚才那招飞我是看明白了。你看,白棋角上现在没有根,只有向外逃出,如果刚才黑棋是在二路拆,那白棋只要在四路一点,一长就可以轻松地出头,但现在黑子是在四路,白棋要想出头就没那么容易了。”师从国内有数力战家的孙敏倒是对这种局面很有亲切感。”
“对,现在的局面虽不能说谁好谁坏,但只要这块白棋没有安定,李宽莲就不敢打入左边,如此一来黑棋这一子的效率非常高了,王子明显然是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局面,所以才会不循常规,先行飞起抢占要点,从这一招上可以看出,王子明对于把握棋局的流向极为熟练。”田永仁说道。
“可是现在黑棋自已也不安定,下边该怎么走呢?”白棋跳出头之后黑白两块棋各有顾忌,两位棋手略过布局,直接进入了中盘战,对此局面几位年轻棋手很难找到头绪。
王子明很快地给出了答案,黑棋中腹跳起,先补强自身。
“好棋,很有些当年棋圣秀策的味道。”田永仁赞道。
“这是怎么说?”大家问道。
“现在两块棋都纠缠在一起。这个时候黑棋假若贸然地从上方贴出攻击,白棋只要顺势出头便可以轻松处理好,同时,下边黑棋为了不被封头就不得不做拐头和对方四路退的交换,这样白棋下方自然成空,步调极好。可是黑棋中腹一跳,左可以攻孤,右可以夹攻破势。二者必得其一。”田永仁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可那和秀策有什么关系呢?秀策好象是什人的名字吧?”段强不明白田永仁为什么会突然提道个从来没听到过的名字。
“呵呵,您老不是棋手,不知道秀策是什么人很正常。”田永仁笑道,周围的人也偷笑了起来。
“嘿嘿,没办法,人老了,想学什么也晚了。”段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现在从哪个方面都看不出这是一位身家超过亿万的大型企业老板。
“段老,活到老,学到老,我来和您说吧。秀策原名桑原虎次郎,是日本棋史上极为有名地棋家。他五岁学棋。九岁拜在本因坊丈和门下,次年入段,十五岁成为四段,并改名为秀策。二十岁成为本因坊继承人,自二十一岁起参加‘御城棋’,十三年间十九连胜,成为当时棋界第一人,虽然因病早逝未能入主名人棋所,甚至没能继任本因坊,但时至今日仍被视为历史上和道策可以一较高下的最强的棋手之一。
秀策的棋以坚实著称,常常在中盘之前便已打好了不败的根基。一旦获优势,别人便再难挽回。尤其是秀策执黑棋时,不战而胜的例子非常多,故而人称他“先番必胜”。他行棋的特点之一就是极为擅长抓住棋局要点,常常在走出一手棋之后给对方留下两个好点,而对方却不能兼顾,田老师所说的这一招棋有秀策地味道大概指的就是这一点吧。”孙敏发挥出她职业围棋记者的基本功,细细说来。如数家珍。
“啊。这个我明白了。不过那个道策又是谁,都叫什么策。是不是秀策他爸?”段强又问出了新的问题。
这次那些刚刚还偷笑的人再也忍不住了,有一两个人甚至抱着肚子弯下了腰,一个劲地喊要岔气了,直把个老头笑得心里发虚,不知所措。
“段老,您行行好吧,再这么逗乐下去我这里一半的人都得买安神丸吃。”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李紫芸边『揉』着肚子边对着一脸无辜的老头说道。
“咦,我是很认真地问问题,你怎么说我在逗乐?”段强认真地表情又让小姑娘笑弯了腰。
“好啦,段老,道策是秀策之前一百五十年的高手,被后人称为‘名人中的名人’,‘史上最强名人’,被公推为日本历史上最强的的棋手。和秀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最后还是田永仁解了老人家地围。
“原来是我张冠李戴了,怪不得你们那么笑呢。呵呵,大家看棋。”明白原因的段强笑着说道,平时在公司里总对着那些毕恭毕敬的下属早就烦了,现在这种其乐融融情景他很是喜欢。
只是一时分神,棋盘上已经走了很多步手了。李宽莲对黑棋有棋圣遗风的招法选择地是补强右边,做活容易吃棋难,他就是要用左边的战斗来决定今天的胜败。
王子明并没有马上发起强攻,孙子兵法有云:昔之善胜者,能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已,可胜在彼,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善长取得胜利的人,能够做到让对方无法战胜然后慢慢等待对手出现可胜之机,让对方无法战胜的方法在于自已,战胜对手的方法要看对方是不是出现失误,因此,胜利是可以知道的但什么时候会胜利便不是人为可知地了。
左下角跳入,黑棋的沉着让大家惊叹。
这个时候大家的想法大都还集中在怎么从外边封住对方强攻,黑棋的这一招大出人们的意料。
“看来王子明今天真动了吃棋的心了。”还是田永仁最先发表了意见。
“要吃棋为什么不先把白棋的头封住?现在外边那么空,出了头就没法攻了。”孙敏问道。
“呵呵,大多数人的第一感都是这样,但你一定要明白,如果攻击只会直线,那么成了不高手。现在如果去强行封头大体上应该是能做到地,不过白棋顺势冲两下黑棋外围并不是很厚,在冲出断点之后李宽莲要是直接断开作战当然危险,但他可转而先去角上做活,远远盯着这些弱点,黑棋补则嫌缓,不补又是个隐患,十分头痛。而且左上角白棋地五路小尖熠熠发光,早早地限制住了黑棋厚势的发挥。现在黑棋跳在角上,一方面夺去了对方地根据地,另一方面把自已弱棋彻底安定,正是双方劳逸相关的要点。有此一手白棋只有向外出逃。当然,这块棋并不容易吃到,但要想治理好了也没那么简单,只要两吃眼没摆出来,黑棋就有机会。”田永仁说道。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纠缠
第一百四十七章纠缠
如田永仁所说的那样,这里的攻防对双方来讲都是个难题,白棋补一手以后也未必就没事,黑棋马上去攻也难讲就有成算,想不出最佳手段的李宽莲干脆在做完补强下边大空和黑棋右侧拆边的交换之后脱先抢起了上边拆三大场。在现代棋手中喜欢并擅长于治孤的人远多于攻击能力强的人,李宽莲放着中央薄棋于不顾强抢实地就是想要领教一下王子明的攻击力到底有多强。
当直线进攻不能得手的时候,在相邻处寻找头绪便是很好的思路。
没有直接在这里走棋,黑棋从四路碰在了白棋刚刚开拆的一子之上。
“好感觉!好时机!”田永仁拍案叫道。
“这手棋好吗?白棋从右边扳起来怎么办?虽说黑棋反扳之后会让对方征吃一子,但白棋可以借着引征攻击右边黑棋拆二,如此黑棋反而得不偿失。”反应极快的李紫芸马上就提出了疑问。
“要是李宽莲想得也是就么简单就好了。你所说的征子是指当黑棋反扳时白棋打断,黑子长出,白棋叫吃三路黑子,然后黑棋反吃后的征吃。果真这么走白棋当然不错,可问题是当白棋打吃三路子的时候黑棋肯定会立下去的反击的。”田永仁说道
“那不是白白送死吗?白棋只要粘上右边的断点,靠着有角上两子的帮助,黑棋吃不掉棋筋,最多也就是断打后就要做活,如此一来落了后手,外边全被白棋包住,本身已经未必便宜,更重要的是有了这道厚势。中央白棋有了接应就用不着再补棋,总体看来黑棋不是反而吃了大亏吗?”对于这种边角的变化常型到她这个等级的棋手几乎是眼睛一扫就能看出,她不相信王子明和田永仁会不知道。
“呵呵,上边作战时你还想到了中间的弱棋,你的大局观还是有地,只不是是稍稍晚了一点。在刚才的计算中你的错误就是以为黑棋会去做活上边。
的确,上边如果黑棋活出实地很大,与被吃住仅实地上的出入少说也有近三十目。更何况还有厚薄上的问题,但正因为如此,上边李宽莲是不能让黑棋逃出的,否则的话全局实空就差得太多了。
抓住这一点,黑棋在打断白子地时候不去做活,偏偏就是往中腹贴出,你说白棋怎么收拾?要是长的话黑棋再转回身作活,外围的厚薄和刚才的参考图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而且对局心情上也难以忍受。接回三路一子把边空吃住?这回上边是没问题了,可是黑棋的扳头是带响的,有此先手中腹白棋向上的逃路已被切断,黑棋只从右边罩住,这条大龙到哪里找两只眼去?”田永仁反问道。
“噢!原来是这样!田老师您真是厉害。一眼就发现了关键。”一经提醒,李紫芸立刻恍然大悟,不由得称赞起来。
“嘿嘿,谈不上谈不上。不过就是经验多了些。”田永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事实上他总不好意思说他也是在王子明碰完之后才发现这一招是缠绕攻击的绝好点。对于职业高手而言,算清具体地变化并非什么难事(就算再怎么复杂的棋形,只要花上二十来分钟也能搞清楚),难的事知道为什么这里应该去想。
一盘棋必然要经历决定胜负之处,这里的出入将决定形势的好坏,大凡胜率高地棋手,都具备很敏锐的嗅觉,早早就能感知并兴奋起来。而且不易出错。可惜的是,这种嗅觉好像是天生而来,像他田永仁,虽然下了几十年的棋,在棋上所花地精力可谓巨大,但不论怎么样的训练,比起那些真正的高手还是很迟钝,因此常常把辛辛苦苦积累的优势在一个战役中就全部输掉。想起来真是命苦啊!
看出了对方意图的李宽莲只能忍耐地在三路退。黑棋退,白棋爬。这里是不能让王子明拐下去的,否则右上角黑棋就要成大空了。
普通下法黑棋应该接着退,白棋二路飞,然后黑棋再别投他处。
但王子明再一次出人意料地祭出强手,三路压!
“这是无处可避的挑战!王子明真是得理不饶人呀!”田永仁感叹地说道,这个王子明一旦发起狠来凶悍程度比之战神曹灿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白棋从左边扳起来不就行了吗?既可以护住上边的实地还可以远远地接应着中腹弱棋,黑棋这一交换有必要吗?”已经意识到王子明地目标是白棋大龙的李紫芸说道,三子头被扳可是行棋大忌之一,从视觉上看起来也难受。
“可黑棋接着扳你怎么办?虎头?黑棋先边三路打后就可以从右边连扳下去,如此右上还是要成大空。退?黑棋对中腹的危胁又大了几分,李宽莲敢冒这个险吗?”田永仁问道。
“那总不成单退吧?这样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以韩国棋手的棋风可能接受这样的变化吗?”孙敏说道。她是力战型的棋风,一向是认为输棋不输阵,这种一看就是被人占了便宜的招法她是绝对不认可的。
“是呀,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一手棋是避无可避地挑战了。白棋现在只有从右边四扳起进行反击,李宽莲绝对不能让对方腾出手来对左边大龙先行攻击,同时也不能让黑棋在右上角成了大空,否则地话后果不堪设想。可以肯定,这是唯此一手,稍有退让必将招至败局。”田永仁自信地说道,这种刺刀见红的地方比拼地就是对局双方的计算力,没有任何的花招可想。
黑棋在左上角碰后挖粘,先补强自身,然后从右边五路扳起,可能是左边的孤棋长时间悬着,而又上的棋形又是一动手就没法脱身的样子,担心后路切断的李宽莲再次脱先的勇气已经丧失,小心翼翼地补了一手大龙,如此,黑棋三路连根打断白子后拉回,王子明在这里使出了最强手段。
无法脱手的李宽莲只能硬着头皮拐头想要逃出这两子,刚才都不能让黑棋挡下成了大空,更何况是现在?
黑棋连扳,王子明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对方留下。
气紧的白棋只能打吃后弯出,这里是黑棋子力众多的地方,只要能够逃生,棋形难看点也没有办法。
投棋勿『逼』,『逼』则使彼实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熟谙攻击之法的王子明在右上虚晃一枪,待得白棋靠角立下时转而从中腹镇头,一方面补强中腹,一方面瞄着右边白棋拆二中的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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