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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寂寞第18部分阅读

    少印象。

    “真是她们呀!想起来了,那天和我下棋的就是那个长头发的。怪不得刚才和她们打对面的时候旁边那个短头发小姑娘瞪了我一眼,我还奇怪呢,又没招她没惹她为什么就给我个大白眼,原来是有原因的。”刘浩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是吗?小姑娘很会记仇,你不要太在意,全当她们是两小孩子就行了,要不然会被气死的。”当时什么场面不用刘浩形容就可以想象,李紫芸没有出口挑衅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刚出学校的大学生,哪就那么喜欢斗气。不过以她们的实力来参加晚报杯是不是有点冒险了?以上次那盘棋来看李紫茵的水平也就在五段,六段之间,李紫芸既然是她妹妹想必也是这种水平,参加晚报杯的棋手水平都很高,她俩也就排在中间偏下,你们就不怕她们拉成绩吗?据我所知在北京双子楼的周家兄弟,百友居的郑彦实力都在她俩之上,为什么不派他们出来?”刘浩奇怪地问道,因为北京挑战赛他对北京的高手可是有相当的研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两个月前她们的水平的确如此,不过你要是还用老眼光看人怕就要吃大亏了。要说她俩现在有能和一流棋手相抗衡的实力为时尚早,但说有个三七开的机会并不过份。至于周金贵和郑彦则是已经败在了她俩手下,这次是来不了了。”王子明说道,他并不在意把这些告诉刘浩,晚报杯团体赛的赛程编排原则上是积分靠前的队伍先交锋,积分靠前的比赛过的就按排名顺延,四川棋手的整体实力并不强,等到和他们比赛的时候北京队的实力早就不是秘密了,藏着瞒着也没有意义。

    “是吗?进步这么快?!”刘浩大吃一惊,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提升一个段位的实力,这速度也太恐怖了。

    “不用那么吃惊。和你下棋的时候她们俩的实力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低,只是因为以前没下过那种类型的比赛,经验太少,再加上被你的表演所蒙闭失去了平常心所以才那么容易就输了。”凡事有因才有果,没有基础便能一步登天那是小孩子们梦中的希望,现实当中抱有如此幻想的人只能碰得头破血流。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午休

    第六十八章 午休

    恢复本来面目的四川棋手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两人愉快的交谈直到王子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职业比赛会要求参赛选手在比赛期间携带任何通信工具,,业余比赛也有相类似的规定,不过已经放宽到不影响到他人就行,所以只要把手机放到震动档上就可以了。

    掏出手机一看,是李紫芸发过来的,内容就是比赛已经全结束了,问他在哪里。

    “队里有事,我得先走了。祝你下午比赛好运。”王子明告辞道。

    “我也一样。”刘浩也挥手做别,下午还有一场比赛,他也需要去做准备。

    重新回到赛场,大多数棋手已经离开了,只有一少部分还围在裁判席那里等着看下午对战的安排。

    纪长风,李紫芸,李紫茵也是其中的一员,在最后的鏖战中纪长风顶住了对方的反铺,最终以微弱的四分之一子获胜,虽然胜的侥幸,但也是完成了任务。北京晚报队以四比零的比分完成了首次亮相。成绩相同的队伍还有四支,分别是江苏,浙江,吉林,河南,下午的比赛北京队的对手将在这四去队伍里选出。

    “王大哥,你跑哪儿去了。自已下完棋就不管我们了,你也太没集体主义精神了吧!”发现王子明正向这边走来,李紫芸先送上顶大帽子。

    “怎么?你输了吗?”王子明明知故问道。

    “切,就不知道盼点好!”一个大大的白眼抛了过来。

    “纪社长,这次你辛苦了。”四盘棋中以纪长风的最为艰难,没有介意李紫芸的不满,王子明慰问起了纪长风。

    “还好,幸亏苏朋看错了一手棋,要不这盘棋就悬了。想不到一年不见他的棋还在长棋,真是老当益壮。”纪长风答道,苏朋从十一年前的晚报杯开始参赛,到现在为止还战斗在比赛的第一线,这固然和江西棋手整体水平太低,青黄不接有关,但他本人的顽强斗志也不容小觑。

    “王大哥,您那盘棋怎么样,看你老早就结束了,是不是赢得很轻松?”李紫茵问道,从她的位置是看不到王子明的棋盘。

    “那还用说,根本就是两个级别的,差那么多还能坚持半天,说实话,我还真挺佩服那个卷『毛』的。”李紫芸转眼就把刚才的不快丢到了一边,洋洋得意地介绍起来,好象那盘棋是她的杰作似的。

    “别那么说人家,他也是尽了力的。”看看四周,王子明做手势让李紫芸音量降低点,自已人说说也就算了,可这是公众场合,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可是很伤人的,这个小丫头就不知道给别人留点面子吗?

    “就因为尽了力才说是两个级别的嘛。看他那头卷发给揪得象是个狮子狗,真好笑。”虽然降低了因音量但李紫芸并没有改变说话的习惯。

    “好啦好啦,已经下完的棋就不要说了,编组已经出来了,咱们对吉林。运气还不错。走,先吃饭去,待会再研究怎么排阵。”纪长风也意识到了这么下去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打岔道。

    “好呀,我也早饿了。对了,关记者呢?他不在谁买单啊?”小姑娘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到底是阅人无数的大棋社领导,哄人的本事真不是吹的,这一点王子明拍马也比不上。

    四位棋手的午餐很简单,有经验的棋手都知道,中午吃得太多的话下午比赛时就容易犯困,纪长风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李紫茵,李紫芸虽然略有微词,但为了大局还是接受了一桌子的绿『色』食品。

    下午的比赛是在一点开始,吃完饭已经过了十二点一刻了,几个人没有直接去赛场等待而是先回到了住处,一方面是想休息一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李家姐妹。这两位美女棋手的人气实在是太旺了,短短的午饭时间里就有七八拨人以祝贺北京队旗开得胜的名义跑来搭讪,搞得十来分钟就能解决的问题拖到了半个多小时。

    到了王子明,纪长风的房间大家分头坐下,王子明和纪长风选择的是两张靠背椅,两姐妹则是不客气地拣了张床就坐了上去,显然半靠在床头远比坐在椅子上要舒服得多,不过为什么在坐之前还要特意看一看床头摆的行李是谁的就不得而知了。

    “纪大哥,等会要碰上的吉林队有什么高手吗?”李紫茵找到个舒服的姿势后问道。

    “吉林队的成员实力都很平衡,没有明显的弱点,所以团体赛成绩一向不错,不过因为没有特别的高手,所以他们对实力强于他们的棋队冲击力偏弱,很少能爆出冷门。队员的实力大体上是六段稍强,主力队员是朴东尧,朝鲜族人,曾经到韩国留学,棋风也和韩国流相似,局部缠斗很有一套,其他三人大体类似,但凶狠『性』比他要差一点。”纪长风拿出大会统一发布的参赛人员名单如数家珍般地说道。

    “那这轮比赛我要坐第一台,上回没和刘浩斗一斗,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韩国流有什么厉害。”李紫芸立刻请缨道。

    “在没碰到浙江,上海,湖南之前秘密武器是不能用的,你有把握吗?”纪长风问道,虽然以实力而言李紫芸应该在对手之上,但对手大赛经验的丰富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所能比的。

    “怕什么!韩国棋手的棋谱我又没少打过,不过就是个假韩流,不用秘手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李紫芸自信满满地说道,对上次没能和刘浩一战她现在还耿耿于怀,这次一定要证明自已的实力。

    “纪大哥,您就让她坐一台好了,反正有您和王大哥坐阵,再不济也是个平局。”李紫茵也劝道,在她心中只要李紫芸能赢的对手她自已也能赢,证明小妹也就等于证明了自已。

    “子明,你看呢?”纪长风转头问向王子明,虽然知道再不济也是个平局,但在最后统计成绩的时候评比分数的原则是先看场分,场分相同的时候是看相互间的胜负,相互间的胜负相同时是比较第一台的成绩,因此第一台人选是相当重要的。

    “就让她上第一台好了。你也说过了,吉林队不具备夺冠的实力,第一台的胜负跟他们没有意义,叫她俩早一点有和强手的实战经验对于以后和上海,浙江,湖南交手会有好处的。”王子明想想说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接受压力怎么能成长,现在受到挫折总比以后要好些。

    “好吧,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我就这样写了。”比赛台次是在比赛前十分钟才交给裁委会的,一旦填上就不能涂改。

    “谢谢纪大哥,谢谢王大哥!”李紫芸乖巧地叫道,只要目的达成她比任何人都听话。

    “美什么你!就许你换台人家就不能了?万一那个朴东尧换到了后边我看你找谁哭去!”王子明笑着提醒道。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小姑娘虔诚地祈祷起来。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吉林棋手

    第六十九章 吉林棋手

    什么叫韩国流?这个问题李紫芸并不陌生,做为现代围棋传统三强中成绩最好的国家,每一位有志于围棋的人都不会将他们国家棋手鲜明的风格视而不见。李紫芸虽然没有和韩国棋手交过手,但韩国棋手的棋谱却是没有少打过。在她的理解里韩国流就是注重边角变化,局部手段强硬,不重棋型只重结果,擅长贴身缠斗的总合,不过到了今天她才知道,除了以上几点外还有一点是坐在家里摆棋谱感觉不到的,那就是旺盛的战斗欲望。

    说到战斗,李紫芸并不陌生,业余棋手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力战型的,纠缠厮杀在业余高手的比赛中再普通不过了。李紫芸本身最擅长的不是战斗力(她棋风的特点在于轻灵,战斗并不是她的喜好),但这并不等于她的力量就不强,要知道即便是纪长风那样的高手和她正面交战时也不敢说一定就能占到便宜。

    李紫芸的正式比赛经验很少,相较于晚报杯上的很多高手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但她和高手的对局却不见得比别人少多少,在北京凡是能把棋社的牌子挂到半年以上的人哪一位没经受过众多来访者的挑战?

    在她下过棋的高手中以战斗力而言无疑纪长风是最强的,他并不好战,但他的中盘给人一种如泰山压顶似的压迫感,整个进攻虽然步调不快却无懈可击,就象面对一辆迎面而来的重型坦克,即便知道他的目标为何也难以抵抗。至于王子明,他的力量如何没人知道,但所有想用力量挑战他的人恐怕都会感到泄气,因为不知怎的,他的棋总是充满着弹『性』,滑溜得象条泥鳅,无论怎样的攻击都能让他轻松闪过,和他下棋就如同举着千斤重锤去打蚊子,自已累的半死却难得一见成果。

    在传统的围棋理念中,战斗是双方利益不可调和时的产物,一方想要够得更多的利,别一方则是寸土不让,互不妥协的最终结果便只能用力量来解决,换句话说也就是为了要达到局面领先的目的而战斗,但对面的这位韩鲜族吉林棋手所感兴趣的似乎不是为了这个,而是战斗本身!

    在这位棋手心中大概根本就不存在棋理,定式和一般分寸的概念,如果有简明和复杂两种方法可以达到同一目的的话,那他的选择一定是复杂的那一条。别的棋手挑起战斗时除非是已经落后,否则的话至少要有和对方相等的作战条件,而他却是一门心思只抓对手的弱点全然不顾自身的破绽。

    平心而论,对手的战斗力并不在自已之上,就几处战斗的结果来看,朴东尧的黑棋并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因白棋的反击有了不小的亏损,不仅实地落后而且棋型薄弱,正常走下去是必败无疑。

    以双方的实力看出黑棋落后是轻而易举的事,李紫芸在心里已经开始准备怎样应付众人的称赞了,对姐姐自然要谦虚一点,向她吹牛是没有必要的;对于纪长风要多多表示感谢,终究这个机会是他给出来的;对于王子明则要大大的讽刺一下才行,什么叫第一台的胜负没有意义?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然而对面的棋手却半点没有不行了的感觉,虽然面临难局却是不急不忙,心情坦然的很。韩国棋手由于极其好斗,实战中的对局大多是混战连连,人不是神,就算是再强的棋手也会有看错的地方,更何况是在混战之中。因此,韩国棋手早就习惯了在中前盘的落后,对于他们而言,局面落后正是他们实力发挥的开始,就好象温瑞安小说《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受伤之后的他才是最危险对手。

    朴东尧不是韩国棋手,但他也是高丽民族的后裔,高丽民族宁折不弯的『性』格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年青时代求学首尔的经历更使韩国棋手的不屈斗志早就溶进了他的血『液』之中。如果是讲求行棋合理的日本棋手,很可能会先把自已的弱点补好,然后再慢慢地等待对手出错,如果对手不出错,那就爽快的认输,对于他们,留下一盘干干净净的棋谱远比得到一场难看的胜利更为重要。

    只是朴东尧是不会这么做的。韩国棋手把最后的胜利视为唯一的目的,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朴东尧也是如此。没有去补棋,黑棋反而点入了白棋星位的三三,要强行把双方的实地拉平。

    这种地方还敢进来!李紫芸愤怒了。全盘黑棋有三块弱棋,本来就是补不胜补,现在居然不管不顾强抢实地,视白棋的厚壁于无物,简真是把自已当成被让三子的初级棋手了!

    毫不犹豫,李紫芸挡了下去,她准备让对方后手活棋后便强攻左边一块黑棋,然后再借机将其它两块黑棋也卷进来,势必要杀死其中的一块才能解心头之气。

    要真如李紫芸的预想发展那黑棋的确是面临崩溃,但朴东尧六段的实力不是靠嘴能吹出来的,早在点入三三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计划:黑棋没有扳粘后手活角,而是一扳一虎,放着清清楚楚的净活不要,非要打劫。

    李紫芸面临选择,打上去黑棋必然做劫,不打劫还是按原计划先攻左边,则刚才两手交换已经占到便宜的黑棋很可能会有其他的应法,走出过份之招却没受到相应的惩罚,这口气无论如何也难以咽下。而且全盘黑棋有三块孤棋,没理由打劫打不过对方。略一思考,李紫芸果断地从一路打了上去。

    不出所料,朴东尧顽强地以劫相对,如果让白棋轻松地吃掉这三个子那后面就没棋可下了。

    劫争很艰难,黑棋有三块孤棋,劫材的确不少,但先前战斗中白棋吃掉的几颗黑子气相当的长,朴东尧只要紧一口气就是一个劫材,双方眼见的劫材居然旗鼓相当,难分上下。

    四五个回合之后轮到李紫芸找劫材了,胸有成竹的她当头镇住了左边一块黑棋,这是她早就瞄着的攻击点,对方如果胆敢不应那自已只要从下面一爬就可以把这块棋吃住了,而对方要是应了那再想打赢角上的劫就根本是在作梦。

    就在李紫芸为自已天衣无缝的计划洋洋自得的时候,黑棋令人惊讶地脱先了!朴东尧拔去一子将白角彻底变成黑角。

    毫不犹豫,李紫芸加补一手,左边这块黑棋已经是全无生路。

    吃住这么大一块棋还不认输?小姑娘在心里已经开始给对方倒计时了。

    然而不到收完最后一个官子绝不认输,那种韩国棋手特有的顽强在朴东尧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明知这块棋已死,黑棋依然强行分断白棋形成对杀。

    这个变化早在双方计算之中,按照先外后内的标准紧气次序,白棋顺利地以一气之差将对方从棋盘上提掉。

    这回该认输了吧?提掉了十余粒黑子的李紫芸等待着对方。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又过去了,朴东尧还没有动静。

    渐渐的,小姑娘感到了不对劲,对方的视线一直注意着刚才被拔通的白角,那里难道还会有棋吗?

    突然间李紫芸心头一沉,她现在发现了黑棋刚才明知是死还要拼命挣扎的原因:借着对杀紧气,黑棋在外边先手竖起了一道高墙,原来的另两块棋和这道高墙一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而对象就是刚才还固若金汤的白角!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