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了。”
大龙头只有把他望着。
张赫道:“一个人可以刻意的去改变自己的声音,也可以去易容乔装,甚至可以像你这样把全身上下遮个严严实实,但是有一点你是没有办法遮掩的。”
大龙头冷冷道:“哪一点?”
“那就是习惯,一个人习惯。”张赫平静的回答,“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武功习惯,纵然你万般隐瞒,也会在不经意中暴露出来。”
他不等对方发问,主动道:“还记得我去三门峡追查四大镖局的那批红货吗?我到了三门峡的后山,我花了20两银子找你买消息,最后消息问完,我就把那银子抛给你,你也是像刚才这样伸手接过的,这就是你的习惯。”
说着,他比划了一个接银子的手势,跟刚才大龙头的手势完全一样,若是有心的高手一看,马上就可看出端倪。
一般人接银子是用右手,他用的却是左手;一般人接银子是掌心张开,至上朝下用力一抓,但他却不是这样的,而是左手从左至右反手横扫,这样的习惯别人纵然要模仿,也很模仿得像。
因为这就是武功习惯,这时张赫抛出了杀手锏:“上一次你在北冰镇春天客栈秒杀我的最后那几下《袖中爪》,用的也是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逆向手法,因为我是死在你手上的,你纵然动作再快我也看得非常清楚。”
这一刻,大龙头手足冰冷,他终于明白张赫刚才为什么要说“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送个毛的钱,送钱是假、试探是真,只可惜他刚才防备心太重,心里太紧张,别说张赫抛出来一锭银子,就算是抛出来一泡屎,他也会下意识接住的。
这就是习惯,有时候习惯也会害死人的。
张赫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了,我虽然看不见你的真面目,但我知道你是谁就已经够了。”
大龙头竟也不再否认,他也叹了口气:“看来什么事情想要瞒过京华楼的武力兄,实在是很难。”
这确实是大实话,任何人碰上张赫这种变态智商的猛人,也只有叹服的命。
但张赫却再度语出惊人:“我现在不但知道你是谁,而且我还知道一点,你根本就不是青衣楼的大龙头,你是个冒牌货,也许你只是君若见的傀儡而已。”
大龙头的声音出奇的冰冷:“给我说下去。”
张赫笑道:“我所认知的青衣楼大龙头深沉阴险,岂会被我刚才这种雕虫小技就给暴露出身份来?你还是太沉不住气,所以才中了我的道儿,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做青衣楼的老大,以你的智商、谋略和武功,也就只能是当傀儡的命。”
明知道这是激将法,但大龙头的手臂还是有些发抖,他也是人,他也受不了张赫的这种鸟气。
但他还是比一般人强,这个时候他居然克制住了,非常冷静的说道:“我知道你试探我,无非是想打探真正的青衣楼老大是谁?”
张赫又笑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说,而且我若猜得不错,其实你也不知道,因为你还接触不到核心,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丑而已,让你假扮大龙头装装样子,故作深沉阴险、实际在我看来,你难得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么?”
“你!”大龙头终于还是被气得全身发抖了。
张赫笑道:“你先别气,你还得谢谢我,因为我今天的到来,结束了你这种故作姿态的生活,是我解救了你。”
大龙头怒极反笑:“姓武的,你以为你今晚还走得了?”
张赫纵声长笑,笑得仿佛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都在颤抖:“哈哈哈,莫说这儿是驿站,就算这里曰月神教的总坛、少林寺的大雄宝殿、紫禁城的金銮殿,我一样想来想来,想走就走。”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原地纵身而起,看似就要冲破屋顶逃亡而去。
“哗啦”一声响动,屋顶反而先破裂了,就像被炸出一个口子,落下的无数瓦片雨中,一片有质无形的波浪形光晕从天而降,其间还夹杂着怪异的琴音,就像水面上产生的波纹一样,仿佛要把张赫碾成扭曲的面条。
但张赫更快,魔刀一瞬间就挥出,《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刀光更加诡异,血红色的圆月倒映在湖中,风吹过水面荡起涟漪,月影在里面荡漾妖异而诡奇,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谁看得清?言得明?
所以光晕一碰上刀光就四散飞溅了,琴音和劲力溅过之处,屋内桌椅茶杯碗盏“叮呤当啷”一阵乱碎。
碎裂声中张赫的笑声又起:“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人,不用这法子是逼不出你们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