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室的床底下,所以我就钻到床底下去抓它。”
张东北点头恍然道:“哦,原来是为了抓老鼠。说实话老鼠这个东西真是很可恶,你说要是叔父你没发现那只大老鼠,然后那大老鼠随便在哪盘菜里拉上几粒老鼠屎,那叔父可就白白辛苦了一上午。”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汤,我就是所这只老鼠坏了我为贤侄你准备的饭菜,所以才一心想要将它抓住。”义塚雄夫看着张东北就好像看着自己的情人一样,眼睛里满是火热,他觉得自己这样随便糊乱编的谎话也能将张东北骗倒,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他最喜欢和那些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的笨蛋说话,因为那样他就会觉得自己特了不起。
可是接下来张东北的一句话直接让义塚雄夫郁闷了。只听张东北问道:“那叔父钻到床底下可抓到了那只该死的老鼠?”
义塚雄夫一时语塞,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张东北其实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话,而只是在顺着他的话在消遣他而已。义塚雄夫心里顿生一股怒气,可是他却不能发作,至少现在他不能,因为此时此刻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还得罪不起,他只能将心中那一团火给压下去。
也许是看义塚雄夫半天没有说话,还以为父亲思想卡壳了,义塚鹰犬想要替父亲圆谎,于是便向张东北道:“那该死的老鼠太狡猾,钻到床底下之后便不见了,父亲大人并没有抓到它。”
张东北惊奇的看了义塚鹰犬一眼,诧异道:“鹰犬世兄,叔父有没有抓到老鼠你怎么会知道?当时你可是跟我一起都在屋子里,并没有在床顶下,你怎么会知道床底下的情况呢?”
义塚鹰犬略一思索便道:“刚才我将父亲拉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手中没有老鼠,便知道肯定是那老鼠已经逃走了。”
张东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世兄,我还有一个问题。”
义塚鹰犬不知道是认为自己的回答很完美而沾沾自喜还是因为条件反射性的接话茬,只听他直接问道:“什么问题,你说。”
张东北故意摆出一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然后向义塚鹰犬问道:“可是世兄,你刚才说那只老鼠很狡猾,你是怎么知道那老鼠很狡猾的呢?可以看出畜生的本性,这可是一项大本事啊,世兄能教教我吗?”
张东北此话一出,直接把义塚鹰犬整了个目瞪口呆,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由自主的便向义塚雄夫望去,只见义塚雄夫此刻正黑着个脸,还以为是自己的回答不对,更加的不敢再乱说。
张东北也发现了义塚雄夫那不悦的表情,不过他才没空理会这头笨驴,又向义塚鹰犬问道:“难不成是因为叔父做的饭菜很好吃,那只老鼠经常跑来偷吃叔父做的饭菜,而你们几次都没有将它抓住,所以你才知道它十分的狡猾?”
义塚鹰犬心想,这个说法不错,应该可以将这个谎话给圆过去,于是便点头道:“对,对,对!那只可恶的老鼠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而且它每次都往床底下跑,每次一跑到床底下就不见了,应该是对那片区域很熟悉了,父亲才没有抓住它。”
张东北颇有深意的笑道:“哦,原来如此。”心下却是好笑:这两父子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草包的让人无语。竟然能编出这么一个谎话来,这儿子更是草包中极品,竟然被自己戏耍了半天一点都没有察觉。
见张东北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义塚雄夫终于忍无可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道:“好了,不要再说那只老鼠的事情了,太郎你先坐一会,我继续去做饭菜,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吃了。”说着阴着个脸走进了厨房。
看到久塚雄夫的双肩因为愤怒而不停颤动着,张东北嘴角上翘,发出一声细微的冷笑。·
第一卷 第210章 兵力布防图(一)
先前被张东北一阵嘲笑,义塚雄夫憋了一肚子火,直到饭菜做好到了桌上了,他才再次想起刚才楼下的枪声,于是向儿子问道:“犬儿,刚才楼下响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八路出现了?”
义塚鹰犬见父亲询问这才想起之前一直还没有来的及告诉父亲刚才所发生的误会。于是便将楼下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罢儿子的解释,义塚雄夫心中原本的气消了大半,他以为刚才张东北对他们父子的一翻嘲笑全都是因为先前在楼下差点被干掉所致。有了这样的想法,义塚雄夫也就不再生气了,人家差点把命给丢在了自己指部大院门口,见到自己之后心情不好也是很正常的。虽然义塚雄夫对张东北这个松井太郎很是大度,但是对于那些犯下严重错误的士兵们他却没有这么宽宏大量了。在张东北离去之后,那些士兵,尤其是开了枪的那几个士兵,都受到了极为严厉的处罚,最后都是出气多进气少。
这顿饭的气氛并不是很好,尤其是义塚雄夫全程都在强颜欢笑,因为此时此刻就算这个松井太郎再怎么过分,他也必须要忍着。而张东北全程则装傻,先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在得知松井石根有可能会在这几天就亲到徐州来,张东北便想从义塚雄夫嘴里多打听一些松井石根的信息。
“义塚叔父,这两年我也没有和父亲见过面,不知道他这两年过的怎么样了?”张东北看似不以意的问道。
“其实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松井大将了,不过听说去年他率军强攻下南京,立了大功。做为二次服役的军官,松井大将实在让人感到敬佩。而且他在攻入南京之后,歼灭敌党暴民三十余万人,此等丰功伟绩实让我等部下望尘莫及啊。”义塚雄夫一脸的崇拜,张东北看着他的表情,真想此刻便冲过去把义塚雄夫给结果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在日本人嘴里竟然变成了正义之战,而且把他们屠杀的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直接篡改成了暴民。张东北甚至可以想像的到这些小鬼子是靠着杀了多少无辜百姓才能爬上如此高的职位。
“自中国爆发抗日战争以来,中国全民都在积极抗日,可是在这种大环境下,松井石根大将还是率领日军迅速占领了诸如上海,南京等一些重要城市,这让我这位曾经的学生实在无地自容,不过这次顺利攻占徐州,终于让我得以证明自己,我没有给将军丢脸。而且我还要再接再励,努力追赶将军的脚步。”说起自己这次顺利攻占徐州,义塚雄夫也有些沾沾自喜。
啪!一声脆响,张东北手中的筷子竟然折断,听着义塚雄夫一直在夸耀着小鬼子的一些功绩,张东北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不知不觉间手中劲力加大,竟然把手中的筷子给折断。
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情况,几乎可以说张东北犯一个致命的错误。张东北一愣神便向义塚雄夫二人看去,果然他发现义塚雄夫二人也正看着他,而从义塚雄夫的眼神中张东北看到了一丝怀疑。
“太郎,你怎么了?怎么把筷子给折断了?手受伤了没有?“看似在关心张东北,实则义塚雄夫此刻已经对张东北有了一丝戒心,按理说,做为一个日本人,更身为松井石根的儿子,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从刚才折断筷子的情形看来,这松井太郎似乎有些生气;不过义塚雄夫此刻心里还拿不定主意,因为当年松井太郎正是因为自己父亲的身份而离家出走的,而当年松井石根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不满自己身在部队而选择退役,只是后来,日军制定了侵华战争计划,松井石根做为攻坚战专家被从家里请回部队,再次担当大将之职。
张东北看着义塚父子,脸上不动身色,呵呵一笑道:“没事,我只是没想到父亲大人在中国战场上竟然能够立下如此功劳,为天皇陛下尽忠。而我当年却离家出走,完全没有觉悟,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张东北面不改色的胡乱说着,却不想歪打正着,竟然直接便将义塚父子给唬住了。
义塚雄夫笑道:“贤侄啊,这还不简单吗?这次松井老师来到徐州,刚好你可以跟着他去南京,现在南京也已经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殖民地了,整个南京都在我们大日本的统治之下,一切井然有序,到时候你去南京,看到那里的情形,一定会为松井老师感到骄傲的。”
张东北假意点头顺着他的话道:“多谢叔父提醒,我也正有此意,这两年我一直在在徐州,也是时候再到别的城市去看一看了。”
在谈到这些话题之后,终于饭桌上一直压抑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虽然义塚雄夫自从坐到桌子上之后便感觉浑身不自在,可是他那宝贝儿子却一点也没受到任何影响,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席间义塚雄夫向儿子使了好几次眼色,这家伙竟然都没有发现,一个劲的埋头苦吃,这也终于让张东北知道了什么叫做饭桶。
义塚雄夫也对自己这个儿子毫无办法,一心想要栽培他,可是这小子完全就不长进,尤其是上了饭桌了,那就更是吃货一个。看的义塚雄夫心一阵阵的抽搐。
在吃过饭之后,义塚雄夫便带着张东北来到自己的书房,打开书房门,对面的墙面便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放了许多的书,张东北扫了一眼,几乎全都是中文书名,只有几本英文书名的,看来这间房子之前应该是李宗仁的,而这里的藏书,也应该全都是他的,只是当时撤退的仓忙,所以这些书全都没有带走。走进书房,来到办公桌前,只见桌面上正放着一张划着各种标记的地图,虽然只是瞟了一眼,张东北看的真切,这张地图可不是一般的地图,正是整个徐州的兵力布防图,还有小鬼子设置的各个重要地点,比如军火库,粮仓,还有这些地方的布兵情况都标明的十分清楚。
看到这个好东西,张东北不自觉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心跳都跟着加快了,这个东西可比那胖老板给自己的笔记本要好上千万倍,要是把这张兵力布防图搞到手,到时候只要按照地图上所注明的标记找到相应的地方,然后在这些重要的地方给小鬼子下点猛料,那么徐州城立马便会大乱。可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义塚雄夫又怎么会就这么随便的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呢?难道他就这么相信布置在这飞跃楼中的小鬼子们吗?应该不会,否则刚才他也不会在听到枪声之后,吓的直接躲床底下去了。
心中有了疑问,张东北当然要问清楚,否则到时候自己费一番工夫偷回去一张假的回去有什么用。
“叔父,这书桌上的是徐州城的兵力布防吧?你就这么随意的放在这里的办公桌上,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潜入进来,把这地图给盗走那可怎么办?”张东北故意皱着眉头像是对这种不严谨的做法极为不满似的向义塚雄夫说道。
谁知义塚雄夫反倒哈哈一笑道:“贤侄考虑的是,不过正如太郎你所说,我已经把真正的布防图给藏了起来,这张地图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就算是有人潜入到这里盗走这幅地图也一点用处都没有。至于真正的布防图我早已经藏好,没有我,其他人是找不到的。”
张东北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到是我多虑了。”心里却道:这布防图果然有问题。现在看来也只能从久塚雄夫嘴里得知真实布防图的真实所在了。·
第一卷 第211章 兵力布防图(二)
张东北心中想着如何才能从义塚雄夫手里搞到真正的兵力布防图,突见义塚雄夫拿着一个黑色外皮的相册来到张东北的身前道:“太郎啊,来我让你看看以前我和你爹还有的那些旧照片,那些照片我可还都留着呢。”
接过相册,张东北不经意的翻看着,相册里大多数都是义塚雄夫与家人的合影,少数的几张是和朋友或是上司一起拍的。在相册的后倒数第二页,张东北看到了一张义塚雄夫和另外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中年人,从这个中年人的肩章上的星级来看,这个中年人竟是日军大将,然后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的合照,照片中的那个男孩,张东北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几乎忍不住惊呼出声,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日本青年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但突然看到自己十七八岁年纪和两日本军官的合照,谁内心能平静的下来。不过还好,张东北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对于照片中的那个大将军衔之人,张东北已经可以猜到他的身份了,应该就是松井石根没错了。看着照片中的松井石根,心道:原来这松井石根并不是自己前世在百度搜索的图片那样精瘦,而是有些虚胖。而且还长着一张十分市侩的脸。
义塚雄夫见张东北看着这张照片入神,于是笑道:“太郎啊,你还记得当时合照这张照片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吗?那一天可是万分惊险了,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和松井老师两人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后来逃过一劫,松井老师为记下那天你的英勇行为所以才有了这张合影的。”
张东北可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还是要装作是时间太久了记不得的样子。看这张照片的层色还有照片中人的年纪,这张照片应该有好些年了,就算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张东北呵呵一笑道:“叔父,那么久的事情了,我可早就忘了。我可没有叔父你这么好的记性呢。”
义塚雄夫哈哈一笑,还道他是在谦虚,于是便向张东北讲起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那一年,松井太郎将满二十岁,为了给松井太郎庆祝于是在松井石根便带着松井太郎一起去了富士山,而当时正好义塚雄夫也在富士山游玩,三人碰巧遇上之后便结伴同游,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当他们三人正在爬山的时候竟然发生了小型雪崩,虽然这次雪崩的面积比较小,但是最后松井石根三人还是被埋在积雪里,而当时松井石根和义塚雄夫都昏了过去,只剩下松井太郎一个人还清醒着,所以他就这么一直用双手向上挖,最后终于逃了出来,而且还将松井石根和义塚雄夫给救了出来,否则的话,过个一两天才发现他们,到时候恐怕他们的尸体都已经僵硬了。而正是靠着松井太郎三人才都逃过了那一劫。当时松井石根在清醒过来之后知道自己是被儿子所救别提多高兴了,便和义塚雄夫一起拍了一张合影。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次松井太郎拼尽全力的把大家救了出来,松井石根便一心认为自己的儿子临危不惧,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让他加入军界,可是松井太郎对于加入军界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分歧点到最后竟然让两人因这个原因而吵声不断,在经过无数次的争吵之后,在某一天,终于松井太郎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便从家里消失了,也就是两年前的离家出走。而那自后,松井石根也辞去大将一职,一直在找松井太郎,只是一直都苦无消失,没想到这次重新坐上将位,不但连连攻克克中国的几座大城,现在还如愿以偿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在讲完了这个故事之后,义塚雄夫笑道:“怎么样?想起一些片断没有?”
张东北点了点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起来了,只不过我记的还很模糊。我可没有叔父这么好的记性。“义塚雄夫又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副卷起来纸张,张东北本以为会是名笔书画之类的墨宝,可是在义塚雄夫将之摊开之后,张东北直接愣住了,道:“叔父,这是?”
义塚雄夫呵呵一笑道:“这才是徐州真正的兵力布防图,徐州所设之兵力布置还有重要设点在这张布防图上都标记的清清楚。
张东北一愣,惊道:“叔父,如果机密的东西你此刻拿出来给我看,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义塚雄夫呵呵一笑道:“我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这兵力布防的如何,想让你给我点意见。”
张东北看了一眼义塚雄夫,心道:这个义塚雄夫还真是不简单,为了想拉拢到松井石根,竟然连如此重要的东西都肯拿出来给我这个冒牌松井太郎观看,实在是用心良苦,而且胆子还十分的大。
兵力布防图对于一个指挥官和一支部队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