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极力离间冯与袁的关系,并在冯与宗社党人之间穿针引线,力促复辟大业。
老于观察的袁世凯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利正受到来自各方的挑战,所以他才大老远调来了蔡锷和蒋方震。如今,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李默涵。砀山被党卫军夺取之后,为了防止党卫军通过铁路向前线运兵,张勋下令拆除了部分铁路的铁轨,并让败军之将张文生戴罪立功,在阳新集-新井集一带建立防线。这道防线是萧县的屏障,而萧县又是徐州的屏障,所以张勋在这道防线上也下了本钱。为张文生配备了法国克鲁苏七生半陆炮36门,克鲁苏七生半山炮18门,还有马克沁机枪8架。
张文生又把下了大牢的王世虎提了出来,“世虎,你听好了,这次我们是戴罪立功。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我脑袋保不住,你脑袋也保不住。”
王世虎向张文生打千,“大人,标下明白。”
“去吧!”张文生一挥手,王世虎倒退三步,然后转身离去。张文生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左轮,对着自己的太阳|岤比划了几下,然后把里面的六颗子弹倒出来,一颗一颗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王世虎这次谨慎了很多,他下令所有火炮对着阵前的党卫军阵地就是一阵猛轰。
法国克鲁苏七生半炮就是法国产1897型75毫米火炮,这种火炮射速高,对集群目标的杀伤力也很大。但是缺点在于射角太小,只有-11°~18°,对集团冲锋的步兵杀伤力很大,可对躲在战壕里的步兵作用就小得多了。虽然王世虎也算前清讲武堂出身,但是受制于当时中国军事教育整体水平的限制,对此中区别却依旧不甚了了,跟别提什么弹道学了。
在炮侦气球的指引下,辫子军对党卫军的阵地进行了三十分钟的炮击,伴随着凄厉的炮弹呼哨声中,几百颗上千颗的炮弹在党卫军的阵地上到处炸开,按照王世虎的理解,党卫军的阵地一定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党卫军士兵们有的躲在堑壕的放炮洞里,有的躲在步兵堡垒里,一个个都是张着嘴,捂着耳朵,耳膜忍受着巨大的震动还有刺进人心里的那种炮弹爆炸的巨响。
地面传来一阵阵颤动,每个人都随着爆炸的震动剧烈地抖动着,好像心肺都要被摇出来一样。刺鼻的硝烟味充满了他们的鼻空和肺,火辣辣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泥土、小石子和炮弹的碎片向下雨一样从天而降,让人避无可避。
不过,党卫军新下发了一批钢盔,据说是商丘工业园一家生产铁锅的工厂生产的。士兵们普遍觉得这铁帽子样子古怪,戴在头上也不大习惯,一开始还不太愿意戴。但是炮击开始之后,一些不戴钢盔的士兵就被飞溅的泥土、小石子和炮弹碎片砸伤了头。有这样血的教训,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把钢盔套在头上。
“镇守使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士兵顾大山笑着说道
“那可是,大人早看出你是个笨蛋,所以才发个铁锅让你顶着。”躲在他身边机枪手朱石头笑道。
“什么意思?”顾大山皱起了眉头
“咱们的手榴弹要磕一下才能爆炸,大人怕你手忙脚乱把手榴弹在脑袋上磕,把自己给嗑傻了。”
“去你娘的~!”顾大山踹了朱石头一脚
终于,炮击停止了,顾大山拍了拍衣服,抖掉了泥土和石子,推了推头盔,然后爬上了壕沟,架起了枪。
对面,辫子军已经哇哇叫地冲了过来。
辫子军营长郝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箩筐银元,抬到阵地上,扯开嗓子吼道:“兄弟们听好了,第一个杀到对面的,重赏五百大洋。”
一听有赏,辫子军们各个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顾大山所在的第二团第一营第一连连长叫邵剑锋,是保定军校步兵科学生。由于该连布置在阵地的突出部,所以他们距离辫子军最近,一见辫子军开始冲锋,邵剑锋立刻掏出信号枪,对天发射。
呯
一颗红色的信号弹飞上了天。
团属炮兵部队立刻开炮,20多门75毫米山炮一起开炮。装填手将第一波炮弹推进炮膛,关闭了炮闩,瞄准手按炮侦报告的敌军位置设定射击诸元,然后将炮口定位。
“开炮!”
轰~轰~轰~
炮兵阵地发出连绵不绝的炮响,震憾着整个大地,如雷鸣般的炮声撕破了沉闷地天地。炮兵阵地上立刻闪现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桔红色的火光。声音稍迟才到,是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巨响,夹带着炮弹划空地尖啸。 那动静很难形容,好像整个天空是一面大鼓,有无数把大锤在上面不停地擂呀敲呀,震得炮手们地耳朵紧绷绷的疼,脚下的大地也在急促地摇抖。
如雨而下的弹片准确地落到人群中,象割韭菜一样割倒了一大片。一发炮弹落下来,留下几具尸体后,能活动的人群赶紧散开,接着又一发炮弹落下来,散开的人群再死几个后,又拢在了一起,就象一群马蜂在一起聚散离合,只是能活动的人越来越少。
许多党卫军士兵们都脸色紧张地靠着战壕壁,刚刚经历过扩编的党卫军之中有很多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他们一面不安地吞咽口水,一面抱着步枪,眼巴巴地看着带队军官的神色。
每个人都看着他们的军官,而军官也同样地紧张。比如邵剑锋,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怕什么,一群新兵蛋子,待会儿见了血就不怕了。”
兵孬孬一个,将孬孬一群,邵剑锋虽然自己也很紧张,但是作为军官,他硬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炮弹的弹幕稍稍向前延伸过去,迟滞了辫子军后续部队的推进速度。而首发的部分辫子军士兵已经冲出了硝烟和尘土,开始不断接近党卫军阵地。
“机枪开火。”邵剑锋大吼一声,翻身爬到堑壕壁上,指挥战壕上架着的机关枪。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几乎同时吼叫了起来,弹药手不断地装填子弹,机匣不断向外抛出黄铜弹壳,只几秒钟的时间,就在机枪手身边堆积了起来。
王世虎这次出动了五个营发动进攻,其中两个营是佯攻党卫军两翼阵地,正面的三个营直扑邵剑锋部的前沿。
辫子军后面支援的机枪射手也不含糊,他们拼命朝对面机枪发射的火光方向射击,子弹的铜壳转眼就在地面铺了一层。辫子军步兵在死伤,他们要把对方的火力压倒!
邵剑锋大叫道:“迫击炮,迫击炮在哪里?”
“来了来了~!”一个迫击炮小组的士兵抬着迫击炮冒着腰来到邵剑锋身边
邵剑锋指着辫子军的机枪,说道:“给我敲掉它!”
“是!”迫击炮士兵眯起一只眼睛,伸出右手拇指比划了一下,随即扶好手里的迫击炮,拿出60毫米迫击炮炮弹放了进去
嘭
一颗60毫米迫击炮专用炮弹从筒里飞了出去,落在那个辫子军机枪手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爆炸了,飞舞的碎片打断机枪手两根手指外加一只眼睛。辫子军机枪手仰面翻过身来,大声地惨叫着
打得好,邵剑锋在那个士兵的后背上锤了一拳
“疼~~连长你轻点儿!”那士兵憨笑道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啾啾啾啾~
只见辫子军换了个机枪手,那挺机枪又开始发威了
“奶奶的~!”迫击炮小组的组长骂了一句,对身边的炮手士兵说道:“二虎,这次打准点,把他的机枪都报效了!”
“好嘞!”二虎也瞄了瞄,又拿出一颗专用炮弹来
轰~
这次炮弹在距离辫子军机枪不到一米处爆炸,辫子军机枪手和副射手当场被炸死,马克沁机枪的水桶护套也被弹片打出了好几个窟窿,降温用的水全部流了出来,眼看着枪是不能用了。李默涵接到前线发来的电报,立刻第一时间把沈连凯从前线调了回来。
在镇守使署门前,沈连凯有些紧张地反复整理自己领口上的风纪扣,在他们这批年轻军人看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