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让他做了军官。
陆军部给李默涵定的兵员是一个团,兵力约一千五百人。但李默涵实际上只招募了大约五百人左右的兵力。党卫军下设两个营,李默涵自己担任第一营指挥官,由马迁安任第二营指挥官;何封、刘世杰分别担任排长。
同时,为了进一步加强对党卫军的控制,李默涵还增加了一项新兵宣誓的仪式,宣誓时新兵面对李默涵的大幅画像,大声诵读誓词:我发誓,我将无条件服从李默涵的命令,作为勇敢的士兵时刻准备赴汤蹈火。
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是不能上战场的,但是要李默涵一个人操练八百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可行的办法就是先操练军官,然后然军官去操练其他士兵。
训练的第一阶段,李默涵准备了一间教室,对军官们进行了基础训练:起立,坐下,一遍遍重复。最后他让军官站到教室门外,等他发出信号后,军官们跑回座位坐下。做的好的,当初奖励1块大洋,李默涵记录下了时间,从最初的三十多秒,到最后的十秒钟。而做到这一点所需的,仅仅是十几分钟的练习。
接着李默涵更进一步。他开始向军官讲述自己的一些对于战斗的心得和体会,比如:多带弹药,这是最廉价的人身保险。在交火中要注意你的开枪速率,否则会很快用光你的弹药,而这常常发生在最糟糕的情况下;
又比如避免靠近古怪的物体,因为它会吸引敌方火力。同样,不要藏身于突出的树丛、岩石、墙角以及其他显眼的地标之后;
再比如不要沿着小山或是山脊顶部行走,同时也避免在空旷地带行走。
接着李默涵让军官们开展讨论,但必须遵循严格的规则:想发言的人必须起立,站到桌旁,先说“报告”,得到允许之后才可以发言。发言时必须言简意赅,口齿清楚。谁要是听别人发言或者回答的时候心不在焉、随便应付,就必须重新回答一遍,甚至不断重复。
军官们一开始很拘谨,但是随后,他们变的勇于发言,见解独特,答案明确。提出问题和回答问题的也不再仅仅是那几张老面孔,无论是问题还是答案的水准有了惊人的提高。
如此训练了几天之后,当李默涵踏进教室,迎接他的是一片肃静。所有军官在座位上坐得笔直,包括老资格的马迁安,虽然并没有人这么要求。他们的聚精会神,表情充满期待,没有人交头接耳。李默涵明白,他们这是在等待自己的到来。
第二阶段,李默涵开始给他们灌输“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造力量”的观念,四十分钟之后,讲课结束,李默涵做了一个手势,平举右手,五指伸直。
“党卫军的士兵们,今天开始,这个手势就成为我们这个集体的标志性手势。不管是在军营里还是军营外,你们彼此见面时,就要用这个手势相互打招呼。”李默涵高声说道:“明白了吗?”
“明白。”回答的声音整齐而响亮,并且李默涵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贯彻,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也不管是军营里还是军营外,大家见面时都相互用这个手势打招呼。
第三阶段,李默涵给所有来军官们分发了卡片,其中三张上有一个红色的叉。
李默涵对军官们说道:“拿到这三张卡的人被委以特殊的使命:检举不遵守我们党卫军规定的人、包括对党卫军和同伴们新村怀疑的人。”
随后,李默涵开始慷慨激昂地演说,就像他当年在黑木公司时培训新人时一样。他从鸦片战争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八国联军的烧杀,他为自己地祖国、自己的同胞多灾多难而难过,同时又为这些军官的们骄傲。他也告诉军官们,他们要为他们的团结骄傲,他们要为他们自己骄傲,因为国家需要象他们这样的年轻人抛头颅洒热血。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之后,许多军官都感动地热泪盈眶。紧接着,告密的风潮到来了。李默涵只委派了三个军官检举批评者和反对者。结果却来了超过二十个人,检举揭发的内容也五花八门,从对李默涵权威的怀疑,到外人对党卫军的指指点点。
很快,党卫军内部意志不坚定的人被同伴迅速孤立,直到他忍受不了压力自动退出或者转化。到最后,所有的党卫军成员已经对李默涵奉若神明,李默涵发出的每一条指令都会得到不折不扣地执行。士兵与士兵,士兵与军官,军官与军官之间空前团结。于是乎,党卫军的训练效率以惊人的速度提高。
正文 32土匪狡猾
”>这期间,李默涵还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把党卫军的军装从卡其色的军装换成了黑色军装。李默涵还找了一帮裁缝一起设计军服,要求只有一个,穿上这套军装之后,就是叫花子也要看起来像皇太子。这么做的目的,一是增强士兵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二是改变人们“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偏见。
第二件事则是给党卫军扫盲。李默涵部虽然要的是一支为自己效愚忠的部队,但也不希望他们是文盲,所以特地招募了一批教书先生给全军上下扫盲。不过,李默涵只让他们教士兵认字,却不许教授其他东西。
思想、主义之类的东西,只能由李默涵来灌输。李默涵给党卫军灌输的那一套思想后世称之为国家主义。国家主义认为国家的正义性毋庸置疑,并以国家利益为神圣的本位,倡导所有国民在国家至上的信念导引下,抑制和放弃私我,共同为国家的独立、主权、繁荣和强盛而努力。
国家主义主张全民利益。原则上,国家主义不反对专业官僚治理国政,但是国家主义反对那种坏的腐败的官僚统治。
国家主义承认资本主义甚至维护资本利益,但是国家主义主张限制资产阶级,打压资产阶级不顾全民利益的疯狂追逐私人利润的运动,疯狂消费的运动。
国家主义主张运用国家力量,从道德和法制两方面遏制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独大和垄 断,要求确保国家体系在市场经济中的的独立和中立性。
国家主义要求国家同时并用市场调节经济和国家有计划管理两种方式调节治理国民经济。因为所谓国民经济,必然是应当有利于全体国民,而不是单纯地有利于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少数人独富的私民经济。
国家主义主张,国家绝不应当允许资产阶级以金钱力量操控任何国家机器和收买官僚。
国家主义主张必须保留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主体地位,由国家控制重要经济资源,以国家有计划作安排的方式,制订社会就业计划,逐年吸纳和改善当前迫在眉睫的大规模失业问题。
国家主义坚决反对让市场及资本力量控制教育和卫生体系。认为国家有严肃的责任主办国民教育,主张国家有不容推卸的责任,维护人人有病都能得到救治的的国家医疗卫生体系。
国家主义主张运用国家政治和经济的全面力量,参与国内和国际经济活动,而不是从国民经济中全面退出,坚决反对把民生经济,委托给贪婪成性、肆无忌惮的私人资本和市场力量。
国家主义主张国家应当特别关注社会中的弱者,不能让赤贫无助者哀哀无望地等待富豪们那种残羹剩饭的伪善施舍。
国家主义主张:由国家对当前经济中的所有受损害者以及贫苦阶级的利益给与补偿,防止他们铤而走险。
眼下虽然党卫军的成员们因为受历史、本身知识水平的局限性,还无法完全理解李默涵的这套理论,但是李默涵相信,他们慢慢地会在现实生活中消化并吸收这些东西。
一眨眼距离党卫军成军已经快三个月多了,信阳方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给李默涵,李默涵着急了,向信阳行辕发电报询问。
原来在这段时间里,白朗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白朗攻克了唐县和禹县两座县城,打垮守军近一个团的兵力的同时,他们分兵袭击了京汉铁路,使列车停顿下来,有力地牵制了袁世凯军队的南下。正如当时国民党主办的《民立报》所称“白狼已与民军合作,军容甚壮,纪律亦严”,“足以扶助(河)南省独立,将来不难分兵直捣北京”。
“二次革命”失败后,河南以及邻近地区一些不愿坐等屠戮的革命党人和青年学生纷纷来到白朗军中,他们向白朗提出“要革命,到南方找孙文”的主张,白朗也愿意取得革命党人的合作和接济,遂自号“讨袁军”,于12月下旬挥军东征。
尽管段祺瑞调兵遣将进行围堵,但是白朗总能见缝插针,剑走偏锋,不光跳出包围圈,还能屡屡重创官兵。更要命的是,白朗每到一处,就焚烧教堂,绑架洋人,甚至把洋人人质推到阵前当挡箭牌,这让官兵投鼠忌器。
焚毁教堂、绑架传教士使北洋政府在国际上大丢脸面。“焚教堂、戕教士,酿成交涉”,是北洋政府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而白朗硬是逼着它看到了这些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列强或强烈抗议,或电令北洋政府速速派兵保护其侨民,或要求赔偿损失,或“剿匪建议”不断,或派员亲赴河南“观战”。驻京各国公使甚至“拟电本国政府各派兵若干,帮同剿办,以期早为肃清。”
正因为如此,驻北京的各国公使馆、北洋国会和中外舆论都对主持剿匪的河南都督张镇芳的无能大加指责,迫使袁世凯改派其陆军总长段祺瑞兼任河南都督,指挥北洋陆军的精锐部队四面包围,“严密防堵”。
然而白朗军忽东忽西的流动作战,在加上各路人马明哲保身,阳奉阴违,段祺瑞也有些力不从心。袁世凯在给段祺瑞的电报中哀叹不已:白匪久未平,各国报纸谓政府力弱,不足以保治安,乱党(指国民党)又从中鼓吹,殊损威信。因而中国债票跌到百分之十二三,续借款愈难办,关系全局甚重,部长(指段祺瑞)久在外,各国注视白狼更重,且久不平,尤损声威。
对此段祺瑞在回电中甚感惭愧地承认,劳师糜饷,贻笑中外,久劳师旅,未靖匪氛,殊深愧悚!这些无可奈何的言辞,说明白朗军给北洋政府确实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眼看自己的心腹爱将受了这么大委屈,袁世凯有些不舍,便再次走马换将,改派田文烈为河南都督,加派了陆建章、赵倜、张敬尧等师负责督剿,甚至杀一儆百地枪毙过弃城而逃的“失职”县长。
正文 33党卫军出动
”>田文烈字焕亭,早年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与段祺瑞也是老相识了。看着一脸愁容,神色略显憔悴的段祺瑞,田文烈顿时感觉肩上的担子如有千斤。
“芝泉,辛苦你了。”田文烈宽慰段祺瑞,“老头子调你回去是另有重用,不是斥责。”
段祺瑞苦笑一声,答道:“其实我段祺瑞自问尽心尽力,问心无愧。奈何各路人马只想着自保邀功。焕亭啊,我是撂挑子了,你还有的忙。”
田文烈也是苦笑,说道:“所以,这次老头子派了陆建章、张敬尧这些北洋嫡系前来听用。另外还有毅军赵倜一部。”
“毅军?”段祺瑞说道:“他们现在是穷困潦倒,很想立功受赏,说不定会卖力一点。”
田文烈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对了,芝泉,我听说陆军部那里又新栓述了一个什么党卫军。统领官李默涵的战功还是你亲自派人去勘察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段祺瑞指了指身边的赵副官,说道:“是小赵去的。”
赵副官立刻立正,向田文烈敬礼,“是卑职去勘察的。”
田文烈莞尔,不再细问。
在田文烈看来,李默涵那八百来人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因此田文烈拟定的作战计划是:赵倜部由京汉路西进,张敬尧部由汉江北上,刘镇华的镇嵩军南下,陕军布防商洛,张钫出川回陕南,围剿白郎。计划是想到周密的,只是把李默涵直接忽略了。
事实证明,走马换将也没能把白狼怎么样。
1914年年初,白朗军连续破光山、潢川、商城、霍山、六安等县城,旋即活动于霍山、六安间,部众达六七千人。顺利突破北洋20万大军包围,由豫南进军鄂北。经应山、随县西进,直逼老河口。
驻防老河口的北洋军一个团(缺两营),团长赵荣华好赌,不理军情。得知情报后,派窦营长率部堵剿,白朗军在先潜入的便衣队的配合下,从花城门和大、小东门进攻,激战通霄,全歼窦营,窦营长被击毙。大军进城,赵荣华只身逃脱。白朗军入城高喊”打富济贫”口号,抄收了一些大商号、钱庄,大街上撒满了钱币、衣物,让贫苦群众拾取。白朗军击毙挪威籍牧师费兰德,击伤牧师沙麻。没收了部分外国牧师和洋商洋行的财物。白朗军不久撤出老河口,进入河南淅川。
由于白朗击毙挪威籍牧师费兰德,击伤牧师沙麻,引发了所谓的“河口教案”,一时间,西方列强纷纷向袁世凯试压。袁世凯无奈,只能严厉地督责田文烈,田文烈的压力是如山一般大,这时,他才深刻体会到段祺瑞为什么在这个位置坐了没多久,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
根据北洋空军空中侦察的情报判断,白朗很可能是要西进陕西。眼下距离白朗最近的两支队伍一是刘镇华的镇嵩军,一是赵倜的毅军。刘镇华这个人圆滑的很,对田文烈的命令阳奉阴违,动作迟缓。赵倜倒是很卖力,白朗跑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李默涵电报发到信阳行辕的时候,田文烈正在气头上,“你个||乳|臭味干的毛头小子要打仗是吧?那就给你打。”田文烈亲笔写了一封电报,让电报兵立刻发出去,命令党卫军统领李默涵帅所部即刻入陕堵截白朗。
古代军队出征的仪式很繁琐,但是现在就简单的多。由于李默涵的党卫军之中有大量焦作当地乃至沁阳当地人,所以他们的亲友很多都来送行,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场面很是热闹。
刘镇长作为焦作本地的镇长,外加自己的宝贝侄子在军中任职,他是非来不可的。刘镇长代表镇政府慷慨陈词,不外乎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为家乡人民争光之类的。
大部分士兵都有父母亲友来送行,连马迁安都有人送行。那是一个生的很白净的少妇,也不知道马迁安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那少妇眼泪汪汪,依依不舍地送给马迁安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马迁安则没心没肺地摸着后脑勺傻笑。
“哎~!”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的李默涵只有羡慕的份。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时候刘慕圣不知道是故意地还是无意的,来了这么一句之后,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感叹自己,还是感叹别人。
刘慕圣这一句酸诗弄得李默涵愈加不爽。
“出发。”羡慕嫉妒的李默涵只能赶紧下令启程,免得再看的自己鼻子酸。
党卫军实际战斗人员在五百人上下,负责后勤的辎重营却有一百多人。其中有伙夫、马夫、挑夫、洗衣工、修理枪械的机械工,甚至还有负责文化教育的教师。
党卫军每到一地驻扎,哪怕就只住一个晚上也要安营扎寨。搭帐篷之类的事情自有熟练的土木工人动手,战斗人员只需要稍稍辅助即可。大部分时间,他们只需要全副武装在周围警戒。
李默涵为 党卫军定了严格的卫生制度,营地里搭建有可拆卸的食堂、茅厕和浴室,士兵饭前便后要洗手、不准随地便溺、还要定时洗澡剃须。换下的脏衣服和用过餐具不用自己洗,自然有洗衣工和伙夫会来处理。
很多穷苦人家出身的士兵常说:这哪里是当兵来的,根本就是当少爷来了。好多刚参军时身材消瘦的士兵如今都白胖壮实起来。
虽然时下是春末夏初,可太阳已经有些火热,外加黑色制服又吸热,晒的让人提不起精神。就连拉车的骡马也是有气无力,任凭你鞭子抽得响,车轱辘还是不紧不慢向前缓缓地滚。
李默涵仰面躺在一辆拉干草的马车上,用一顶草帽遮脸。大队人马眼下正走在通往山西垣曲的路上,这一带都是山路,夹在王屋山中间。人说蜀道难,这条山路却也一样不易行走。
“四德,我们走到哪里了?”李默涵稍稍掀开草帽,刺眼的阳光立刻晃得他睁不开眼,于是他赶紧再把草帽盖到脸上。
郭四德是李默涵的勤务兵,听到李默涵喊他,赶紧小跑几步来到?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