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马将军入关沐浴更衣,今夜我要为马氏英雄们接风洗尘,和他们一醉方休!”
“诺!”
随着马超等人相继入关走远,赵云缓缓的走上来,低声道:“看不出来,你居然会将三辅之地还给马家。”
曹昂抹着鼻子微微一笑,言道:“以德报怨么,再说了,我要不对马超他们好点,回去你家那口子不还得跟你闹翻了?我这可是在间接的帮着师兄你稳定家庭和睦啊。”
赵云闻言一震苦笑,接着又低声言道:“不过你不怕马超在反?”
“那是不可能的!”曹昂呵呵笑道:“如今的他,经过连番的失败与挫折,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戾气,这个师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而且,马超在羌族那里名声甚大,如今天下即将太平,为了防止东患,用他坐镇三辅,震慑西域各族,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三辅的兵力早已被我架空,凉州现在也是隶属与魏延的治下,马超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个被各郡包围在内的光杆将军而已”
赵云闻言撇了撇嘴,道:“你倒是会卖空头人情”
曹昂呵呵一笑,道:“这事我又不是办了一次两次了对了,师兄,如今马超也已经归顺,川中大事基本得定,明日,你且陪我去一趟川南,我要上峨眉山一趟。”
赵云闻言点了点头,道:“去了尘居?”
曹昂笑着点头道:“是啊,廖立说他们在峨眉山,我想诸葛亮现在应该也在那里吧!去见见那几个老头子,是时候也跟他们做个了解了!”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峨眉山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峨眉山上
雷声滚滚,乌云密布,这场秋后深山中的大暴雨眼看就要簌簌下起,咆哮的山风裹着零星散落的秋叶在风中打着圈的盘旋,茶棚外的小旗子呼呼讪作响,上下飞舞,好似是要挣脱了了木杆随风而去。
几只躲在棚顶的孤燕叽叽喳喳的几番叫嚷,接着便落在枝头,迎面看着从羊肠小道上走上来的一支队伍。
为首的两人,都是身材挺拔修长,魁梧健硕,一看就是久经军旅之辈,但见右面的一人遥遥的一指茶棚,转头对年纪比他年纪小一些的人道:“师弟,这雨就快来了,看这天『色』,估计是准小不了要不咱们先往那茶棚里避上一避?也正好歇一歇脚。”
听了赵云的话,曹昂抬头向着山顶上的了尘居望了一会,嘿然一笑,道:“那也成,反正这山底下已经被我全军包围了,这帮老家伙就是想借『尿』遁逃走,那也是门都没有的师兄说的极是,不急在这一时。”
来到茶棚之中,看上去虽然有些简陋,倒也是干净,此时山雨将至,茶棚中空空『荡』『荡』的,少有客人,倒是正可遮风挡雨。
二人走进里面,却见一个中年汉子急忙走上前来,笑道:“几位官爷可是要歇歇脚,如此真是找对了地方,这方圆几十里的山窝子,也就我这一家茶棚,再往山上走,想要找歇脚的地方,那可就难喽。”
曹昂等人皆是找地方坐下,但听赵云言道:“店家,随意来些酒食便可,我们急着赶路,避过雨了便要上山。”
那中年汉子闻言“哦”了一声,接着搭讪的跟赵云说道:“几位也是来给山上的司马老爷子吊丧来的吧唉,这几日山上山下的,全是来给老爷子吊丧的人,可惜可惜,司马老爷子平日那么『138百~万\小!说网』去就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司马老爷子去了?”曹昂闻言眨了眨眼睛,接着笑着问那汉子道:“您说的司马老爷子莫不是水镜先生?”
中年汉子闻言连忙点头,呵呵笑道:“正是,正是今日晨间还有一位水镜先生的故友上山来为他老人家吊丧,恩难道几位不是为此而来?”
“算是吧。”曹昂轻轻的抿了口茶水,接着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微微笑道:“想不到水镜先生居然死了真是遗憾,曹某尚还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呢得了,师兄,等雨势过后,咱们抓紧时间上山,也去给水镜先生送送行吧。”
此时,峨眉山顶,了尘居。
但见了尘居房屋草舍尽皆挂满了白绫,俨然是一片哀伤气象,草庐正南的一处小山俪旁,但见一个小小的陵坟,当前的大石碑上正然的刻着几个大字:“汉水镜先生司马徽”几个大字,墓碑之前站着四个老头,为首的两个赫然正是庞德公与黄承彦,而后方的二人,却是非了尘居平日之人。
静静的站立了一会,但见庞德公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边『摸』着花白的胡须,一边点头言道:“宋兄也就算了,但让老夫着实没有想到的是,童枪师居然也来了年轻之时,你与我师弟仅仅有几次会晤,交情不算太深,不想你却跋山涉水来此为我师弟送行老夫在这里代师弟谢过你们了。”
那后方所立的老者,正是童渊!
轻轻的看了看庞德公,童渊淡淡的言道:“老夫,一直在南中之地隐居而住今,闻故友病丧,来看看,他也是、应该。”
庞德公闻言长叹了口气,摇头笑道:“年轻时,你虽然是一介武夫,但老夫与师弟一向却不以武人视你,实乃是因为童老你有大胸襟,大气魄只是你的那个徒弟曹子修,却是跟你一点都不像啊。”
童渊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给司马徽的坟墓上了几柱轻香,然后拍了拍手言道:“他是他,我是我各人的路,各有各的,走法。”
接着,便见童渊瞄了一眼庞德公,淡淡言道:“你不是也一样吗,身为学术文人之导,非要『插』足与天下大势何苦?”
庞德公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气道:“童老,你是习武之人,对于这些事你不懂,也不会明白。”
童渊闻言,脸『色』丝毫未动,只是淡淡道:“无非、就是名可、要了那些,又有、何用?最终不过是归于黄土而已,正所谓一生利益苦追求,一死竟埋泉下流追来追去,不过依旧如水镜一般落得三尺黄土葬身,又能如何?”
庞德公摇头叹气道:“说了你不懂的”
童渊方要再言,却见一旁随他一起来为司马徽祭奠的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童老兄,不要多说了,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
童渊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既如此,那便、罢了”
几个老头子正说话之间,突见庞德公的一个弟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对着庞德公耳语一番,但见老人家花白的眉头紧了一紧,接着长叹口气,摇首言道:“让弟子们都随我去山前看看吧”
说罢,但见庞德公转头对着童渊和他身边的老者拱了拱手,言道:“童兄,宋兄,在下山邸来了贵客,且容老夫前往招呼一二,黄师弟,还请你再此陪着二位少歇片刻。”说罢,转身离去。
来到山门之前,但见了尘居年轻弟子尽皆围在前院,一个个都是紧张兮兮,如临大敌之相,再看山门之前,一众武士抵住山门,截住山门要道,当头两个男子,皆是三旬之上,静静的观望着眼前的态势,眼见庞德公被一众年轻弟子如同众星捧月的拥至场间,对着那看似年轻的一点男子拱手施礼道:“大将军亲自光临草庐,老夫真是不胜荣幸。”
见庞德公终于出来了,曹昂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抱拳言道:“庞老先生何必如此客气呢,你我之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彼此也应该是相当的了解了,说不定比认识的人都还要了解的深,虽然不知道您的想法,但曹某可是一直等待着今日能够见上你一面呢。”
庞德公闻言呵呵一笑,接着吩咐手下的徒弟们休要在此惹闲,全都进屋继续诵读。
师尊之命,一干弟子岂敢不从,随即一个个皆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草庐之内,但却是鬼头鬼脑的向着窗外张望,不知自家的老师何时与朝廷的重臣结下了交情。
此时的庞德公身边只有一人相陪,却见曹昂随意一笑,上前一把抓住庞德公的左手,强行领着老头进了院子,那弟子见状顿时大怒,言道:“休得对我家师伯无礼!”
曹昂闻言眉『毛』一挑,回头打量了那弟子一会,笑道:“皇上不急宦官急,他都没事,你慌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家师伯唠唠家常而已。”说罢,一直了尘居院中凉亭,笑道:“庞老先生请?”
庞德公淡淡一笑,对着那年轻弟子言道:“向朗,休要多言。”然后抬手亦是曹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来到凉亭之下,曹昂定定的看了庞德公半晌,低声言道:“你如此坦然,不见惊慌,可是认定曹某顾及你的学者之名,而不敢杀你么?”
庞德公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老夫听说大将军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你杀不杀老夫,倒还是在两说之间,不过老夫已是年近七旬之人,寿已足矣,纵是大将军真要杀我,老夫亦是无碍。”
曹昂闻言嗤笑一声,道:“你倒是看的开,行了你放心就是,你有一个好侄儿,他用数年来的献策军功在曹某面前为你担保,让我不杀你。”
庞德公的眼皮微微耸拉了两下,接着叹气道:“想不到老朽的命,最后还要靠士元来担保唉,老夫真是妄为庞家之长啊。”
“少在这跟我装可怜,一大把年纪你酸不酸!”曹昂不耐烦挥了挥手,接着低声言道:“曹某不跟你废话,从现在起,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你便将你这了尘居书院解散,各下弟子尽皆派往别州!从今以后,在中土之地,我不想在听到了尘居,或是了尘书院这几个字?你懂?”
却见庞德公的脸『色』暗了一暗,接着叹了口气言道:“还请大将军杀了老夫吧,遣散我师兄弟几个多年的心血,老夫实在是不能奉命。”
曹昂闻言,笑道:“要名不要命你以为曹某真的不敢杀你?”
却见庞德公微微一笑,言道:“假如现在天子有命,让大将军遣散将军府,不知大将军可愿为之?”
曹昂闻言面『色』一沉,却见庞德公摇头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请大将军不要难为老夫了。”
庞德公话音落下,随即闭目不语,却见曹昂摇头苦笑道:“老头子,你这是『逼』我啊既然给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跟士元毁约了!”说罢,但见曹昂抬手便要下令,突听一声:“且慢动手。大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曹昂转头望去,却是立刻惊的目瞪口呆,那边的赵云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来人道:“师傅,您您如何在这里?!!”
来者正是童渊,黄承彦和另外一名随之而来祭拜司马徽的那名姓宋老者。
童渊笑着来回看了看曹昂和赵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点头言道:“很好很好”
“师傅!”曹昂也顾不得庞德公了,急忙走到童渊身边和赵云一起对他行李,却见童渊虚手扶他们起来,接着指了指身边的那位姓宋的老者,言道:“子修,你,听他说说。”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太平后的走势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太平后的走势
听了童渊的话,曹昂方才将眼光第一次的落在了那名随着童渊一同前来的老者身上,但见他白发红面,一脸的善相,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微微的微笑,倒是颇有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曹昂闻言,先是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会,然后笑着拱手言道:“在下曹昂,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老者急忙摆手言道:“不敢,不敢老夫细名,不足挂齿,大将军但可直呼老夫为宋仲子便是了。”
在场之中,若是换成别的学者或是文士,一听到宋仲子的大名,那定然是一个个都诧异的合不拢嘴了,昔日的荆州,庞德公身为地方士族领袖,可谓荆楚之地的学究第一大家,其次便是司马徽与宋仲子二人,三人并称为南地的学术领袖,只是宋仲子自刘表死后,便于故乡归隐,不再收徒育人了,近闻司马徽病故,宋仲子老头子背井离乡,翻山越岭的来川中祭奠古人,不想,半路却是遇上了年轻时曾在荆州有着几面之缘的童渊童侠士,二人相见感叹时光飞逝,结伴而行上山。
曹昂虽然是军旅之人,但平日里多多少少的也是知道一点关于宋仲子的名声,此时听了他老人家自报家门,曹昂随即客气的抱拳言道:“原来是荆楚的名士宋仲子宋老先生,曹昂失敬、失敬”
但见宋子仲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曹昂实在夸奖太甚,接着看了看亭中依旧陈言不语的司马徽,低声对曹昂言道:“曹大将军,可否移步与老夫说上几句小话?”
曹昂心中暗笑,说话就说话呗,还小话?闻言,转头看看童渊,见他老人家点头示意,随即笑着点头道:“有何不可?”接着便与宋仲子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地下,笑道:“大将军当真要遣散了尘居的众徒?”
曹昂闻言笑道:“宋老先生,你目下虽然是山野之士,但想必对于了尘居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吧?庞德公他们与曹某作对甚深,我不杀他,已经是我的仁慈,他还妄想让我帮他保留下了尘居,简直就是做梦!!”
宋仲子闻言,并没有反驳曹昂,只是点头道:“此事,大将军说的确实不错不过此时若是断了了尘居的根,凭良心而言,与曹氏的未来丝毫没有好处的。”
曹昂闻言顿时一愣,却见宋子仲呵呵笑道:“大将军一定是觉得,了尘居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帮助刘备,实乃是曹氏的大敌可大将军可曾想过,了尘居为什么要帮助刘备?”
曹昂静静的想了一会,言道:“是为了名吧只要能将刘备辅佐为一方势力,了尘书院以及个中弟子的大名,一定会威名远扬,传播后世,千秋万代皆为后人所记。”
宋子仲闻言笑道:“这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如果只是为扬名,大将军以及曹氏的势力不是反而是更好,更稳妥的选择么?”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我父亲麾下谋主贤臣大多皆是从颍川书院出来的人杰,又岂会有了尘居『插』足的地步”说到这里,曹昂猛然反应出了什么,接着急忙转头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了宋仲子,双目微微眯起,言道:“仲子先生,你究竟想对曹某说什么?”
但见宋仲子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笑道:“大将军既然自己都明白了,又何须让老夫说的那么透彻?”
曹昂心下暗自惊醒,但面上却是呵呵笑道:“明白?我明白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听明白啊,反倒是更糊涂了。”
宋仲子闻言,心下暗叹口气,道声曹昂果然是狡猾啊,接着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一字一句的说了了尘居之所以不以辅佐曹氏为主,反为主助刘备的原因,便是令尊曹丞相招揽人才,乃是以改朝换代为目的,荆襄的高才在曹魏政权地位一般,且因久居丰乐之土,故而大都有反对禅让的倾向,实力远远不及颍川书院的嫡系如在下所知的不错,目前在曹氏治下,荆州高才在曹氏最为受重用的只有司马徽的学生刘廙,且不过是丞相掾属一区区文职,难有参与军国大事之资,反倒是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了尘书院的人占据了曹氏谋士的嫡系之位,试问,了尘居的弟子若想在曹氏麾下能一展所长,能否乎?故而庞德公只能选择谋士根基尚浅的刘备,此也在情理之中。”
曹昂静静的看着宋仲子,摇头道:“那又与我有何关系?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不如颍川书院的人有见识,早几年便选择了我们曹家!”
宋仲子闻言点头笑道:“理是这个理,可是大将军,你现在要事真的散了了尘居,这日后天下清平之日,便真是颍川书院在朝中一家独大了。”
曹昂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面上却是板着言道:“宋老先生,你敢在这里挑拨我?”
却见宋仲子恍如不闻,只是一个个手指头掰着言道:“先是颍川大族氏中的荀彧,多年来为曹氏执掌中都内政,犹如高祖之萧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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