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凤雏大长史可有办法破敌?”
庞统闻言又自顾自的喝了口酒,言道:“对付羌兵,主公早在许都时就有安排了了,现在又何须来问某家?”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瞎说,我何时做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庞统哈哈笑道:“嘿嘿,主公若是没有安排,早在许都之时,为何独独派遣司马总管和郭祭酒两位智谋之士同往朔方,嘿嘿,难道就是为了押送二公子去临戎城?”
曹昂闻言眉目一挑,看着一脸嬉笑的庞统,摇头笑道:“算你看的明白!”
第五卷 第三十九章 曹昂设伏,西凉军的党派之分
第三十九章 曹昂设伏,西凉军的党派之分
槐里城西南大营。
此刻夜以深沉,天上雪花簌簌,地面之上一片戚戚白白,天『色』被雪『色』晃得朦朦发亮,呼啸的寒风席卷着漫天飞雪,肆虐着荒芜辽阔的凯凯白雪原野,劲风吹在身上,好似比刀刮在身上都疼。
狂风大作却又雪白无暇的原野之上,一队队小黑点正在厚厚的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向西南行进着,正是被马超派往去劫持曹军西南营寨的三位西北诸侯,程银、候选、李堪三人。
“这个鬼天气,这他娘的冷!”程银裹了裹身外的甲胄,长长的呼了口气,抱怨道:“他娘的马超这个小子,自己在帐中喝酒吃肉,却让咱几个兄弟到这里来劫营厮杀,这个仇,老子早晚要寻他报!”
一旁的候选将战刀架于马侧,对着已经有些麻木的手掌呼了几口热气,叹道:“兄弟,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我等如今是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由马超宰割,又能如何?唉”
李堪倒是没有程,候二人那般没落不甘,此时的他正在一心想着一会怎么获得大胜,回去也好赢得马超的好感,说不得那锦马超一高兴,便会将兵马还给自己,放自己回归领地。
李堪正意『滛』间,忽然,突听远处有阵阵歌声穿过风雪飘『荡』入耳,李堪顿时一愣,接着急忙对身边依旧正在抱怨不停的程银和候选二人言道:“二位兄弟,且勿说话,你们细听”
候选和程银二人闻言急忙侧耳倾听,但听空气中隐隐的飘出有许多的人正在大声歌唱:“吾志平天下,西北地冻天,婆娑半载兮,雄兵叩关兮,官渡定中原,赤壁胜孙刘,高寒苦日少,浊酒饮豪兮”
其后一阵朔风吹过,歌声重新又被寒风掩过,渐渐的消逝而不可听闻。
程银疑『惑』的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李堪,奇道:“他娘的,这大半夜的,是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鬼哭狼嚎?”
李堪『摸』着满是密须的下巴,点头道:“如我所猜不粗,这应该是曹军因为打了一场胜仗,而连夜庆祝欢歌,且让斥候去曹军的西南大营打探打探。”
话音落时,便见候选冲着身后的一名骑兵使了个眼『色』,但见那骑兵一挥马鞭,策马向着西南方向狂奔而去,瞬时,便见那斥候的身影消失在苍白的雪雾之中
等了约有几株香后,那骑兵迎着风雪又匆匆的打马奔着西凉军而来,奔至三位诸侯面前,斥候赶忙抱拳恭敬道:“启禀三位将军,曹军西南大寨中,此时正大犒三军,营地中到处都是篝火,曹军幕天席地的高歌吃酒!”
三将闻言顿时愣住,过了半晌,但听程银冷笑一声,怒吼言道:“好啊!关东军真是好生自大,不过只是赢了我们一阵而已,竟然就摆宴庆祝,分明是不将我凉州各部放在眼中!”
李堪则是在细细思考了一下,高兴的对着程银和候选说道:“二位兄弟,你们也不必如此气氛,曹军小瞧我等,虽然让人憋气,但也是给了咱们劫寨的一个天赐良机,如今他们把酒欢歌,必无防备,我们乘机劫杀过去,今夜一过,曹军在槐里的西南大寨只怕就要易主
了吧!”
候选和程银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一丝冷酷的微笑在他们的嘴角悄然绽放,不错啊,曹军点燃篝火,歌唱饮酒,证明了他们并没有防备关西军马来攻,这简直就是一块已经装在碗中的肥肉了,让人怎能不吃啊?今夜一战必胜!
想到这里,三将随即引兵匆匆的奔着西南而去,眼看到了曹营大寨,但见里面果然是欢声笑语,篝火撩人,一阵阵的歌声伴随着浓浓的酒气,隔着老远就能传到西凉军的耳中与鼻中。
闻着随风而来的酒香,听着曹军士卒口中高唱的天籁之音,程银眼中的怒气与血『色』越来越重,眼看着前军离着曹营的辕门越来越近时,程银双腿一夹,一马当先的率众直取辕门而去,他身后的李堪和候选二将如同两道旋风,率领着西凉军的后部,如一条长龙般的席
卷着向曹军营寨而去,一时间,天昏地暗,仿佛大地都在微微的颤抖。
塔楼之上,巡哨的曹兵们正在互相抱怨,暗自的嘟嘟囔囔为何大好的犒军之日,非要自己着几个在这里看守辕门,突见东北方的瑞雪飞舞,似有大军正在向着己方的辕门冲来。
“走水啦!”
“走水啦!”
哨兵急忙高声呼叫,却见程银拿下身后的角端弓,起手连续『射』出数箭,将呼喊的曹兵『射』倒,接着便领着本部兵马狂奔入寨,但见寨中篝火通明,适才喝酒欢歌的曹军一个个都是惊慌失措的四下奔走,程银拍马上前,斩杀几个匆忙奔跑不及的曹兵,接着高声呵道:“随
我往里间杀,见着曹兵,他娘的一个不留!”随着他的呼声,西凉军骑兵一个个都是迅速的向着内营疾奔而去,哀鸣的惨叫声连声响起,一时间曹营顿时大『乱』,仿佛如同地狱一般。
程银见曹兵果然是没有准备,一击即溃败,随即乐的哈哈大笑,率领亲兵精骑直入敌寨深处,奔至两个营包之间,忽见雪堆中一条黑『色』的绊马索猛然破雪而出,横亘在程银的马匹面前,程银战马速度太快,嘶鸣极甚,顿时连人带马被掀翻于地。
随着程银的落马,营帐深处的绊马索一条接着一条的从雪地里飞出,程银身边的骑兵一个个也随着他们的主将一样栽倒于地,西凉的战马高抬起双蹄,发出一阵阵受惊的嘶鸣声,接着,只听一声”嗖“的箭响,一道火箭的信号划过天际,接着从曹营深处瞬间不知飞出了
多少箭羽『射』入了西凉军中,西凉骑兵因为地上的绊马索而『乱』作一团,再加上伏兵箭雨作祟,一时间情况大为不利,中箭的士兵与战马纷纷嚎叫着跌倒在皑皑的白雪之上。
“不好,曹军有埋伏!”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伴随着他的声音,曹营中突然杀出一支劲旅,为首大将,长枪银甲,三缕断须,正是河北名将——张颌!西凉兵顿时『乱』作一团。
看着营包间被绊马索弄得狼狈不堪的西凉前部骑兵,张颌不由的摇首笑道:“关西匹夫,真是不自量力,量此区区劫营小计,如何能瞒得过我家大将军?张颌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说罢,双腿一夹,催动坐下战马如同闪电一般的奔袭而来,眨眼间便冲入了西凉军中,手中长枪扭动处,一股股鲜血激『荡』,但见西凉军在张颌手下没有三合之人,很快便将前部的骑兵杀的血流成河,直奔程银面前,但见张颌长枪一挑,直刺程银胸口,程银此时刚刚
上马,手中没有兵器,迫不得已只得扭转身体,让过心脏命门,却被张颌一枪扎在右肋骨下,顿时鲜血淋漓,只听程银嚎叫一声,接着冲力打马回身,直奔曹军外营而去。
然而,天意亡他,此时的外营处,早有河北名将高览领兵赶到,见程银带血从内寨而归,高览也不说话,只是搭弓取箭,细细的瞄准程银,接着一箭『射』出,可怜程银身为一路诸侯,威震关西近二十年,如今却一朝死于劫营之阵,真真可悲可叹
不说曹营内程银被杀,营外的另外两位诸侯,李堪和候选在冲入帐中的一霎那,突听营外杀生四起,数路早已是埋伏多时的曹兵如『潮』水般的涌出,将他们困于寨内,二位诸侯悲哀的发现,他们居然被多于自己数倍的兵力给包围了!
但见候选一边奋力挥舞着战刀,一边高声怒吼道:“马超不是对咱们说,曹军此处的屯营只有三万军卒吗?可我看光是帐外之众就有不下五万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多明显啊,你们被马超骗了!”突听一个声音响起,只见一辆红藩的帅车在两匹战马的带领下缓缓来至阵前,车上所作之人,红袍金甲,头戴英冠,真是曹昂亲至。
两个诸侯没有见过曹昂,但光看其阵势便知此人不是一般人物,再看曹昂一脸和煦的笑容,候选和李堪不知为何,竟然莫名的生出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二位将军,让我猜猜你们的身份,如果我没料错,你们应该是被马超利用了关西『138百~万\小!说网』?呵呵,马超前番兵败于我,以为我会因骄而燥,不设埋伏,故而想起兵夺我西南屯营,但他自己不敢前来,却用你们做石子探道,二位将军,你们都是一方诸侯,马超
如此对待你们,你们何不归降于我,以报此仇呢?”
候选和李堪闻言似有犹豫,互相对望了一眼,曹昂方要在劝,突见亲卫典满驾马尔至,低头冲他言道:“启禀将军,东南面有一支兵马破我军阵而入,眼看就要杀到此处了!”
“哦?”曹昂闻言一愣,接着扫了一眼雪地当中极为狼狈的两位诸侯,心道此二人已被马超舍弃,谁还会违背军令,赶过来救援他们?除非
除非关西军已有党派之分!
想通此处后,曹昂的脑中的想法瞬间转了三转,如此是劝降此二人,还是放他们回去,看着西凉军从内而『乱』呢?
就在曹昂犹豫不决间,但见曹军东南角忽然一阵『马蚤』『乱』,一员黑铠大将引着一众彪军杀入,仿佛是在沉静的深潭中猛然扔下了一颗足以掀起浪花的巨石,让人为之侧目!
曹昂转首看向来将,但见此人一脸阴郁,手中一支巨大的铁戟长矛,一身乌黑的硬铠,坐下亦是一匹乌黑的良驹,阎行!
曹昂望着阎行的同时,阎行也已是将目光落在了曹昂的身上,一时间,二人双目中所包含的两股巨大的电流在空气中激撞出了猛烈的火花。
阎行冷然的看着曹昂,突然张口言道:“你就是曹昂,曹子修!?”
曹昂微笑着看他,心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让他自己也为之诧异的想法:为什么这个黑甲武将给我的感觉竟然是比马超还要难对付呢?
第五卷 第四十章 阎行
第四十章 阎行
西凉军劫寨,曹昂亲自前来护持。不想,居然正逢凉州的大将阎行!
默然的看了一会杀至场中的阎行,曹昂摇头微微笑道:“你又是凉州的哪路『毛』贼,胆敢来此与我交战?尔等今夜之举,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来这,是想给那边的两个诸侯殉葬的吗?还是来归降于我的?”
阎行一甩铁戟蛇矛,出口骂道:“曹昂『j』贼!一时侥幸得手,休要得意!我乃金城太守韩遂麾下上将阎行,你给我好好的记住了!”
曹昂闻言,仔细的搜寻一了脑中的记忆,阎行?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这么一号人物,看来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
曹昂正寻思应该怎样收拾阎行,突见阎行双腿一夹,驾马而出,手中长矛在冷冽的空气中舞出了七八朵枪花,令人目不暇接,恍如一道黑『色』的龙卷风,在这白『色』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显眼。
这一下兔起鹊鸣之势,实在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就连曹昂本人也是心中大为讶异,这个阎行一副阴阴沉沉的样子,倒是挺有心计的,我不去杀你,你小子竟然出手先来杀我?
一旁的典满和许仪急忙双双驾马迎上阎行,三件兵器相交,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却见典满许仪二人一起向后一仰,竟是险些栽倒!
只此一招,高下立判,阎行矛法之霸烈,武技之轻盈,大出曹昂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个自己毫无所闻的家伙,竟然是个猛将!
但见阎行击退典满,许仪二将,转头对着那侧的候选和李堪二将言道:“二位侯爷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引兵离去!”
正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候选和李堪二位诸侯此时顿时明白阎行主动攻击的目的了,竟然是为了让他们二人寻机杀出!
想到此处,两位诸侯心下感激之余,亦是驾马率兵直奔西北角杀去,此处适才被阎行突破而来,可谓最为薄弱,由此突围上佳!
就在二路诸侯开始突围的时候,阎行也是驾马回转,率领身后诸军再次向曹昂杀来,曹昂左右虎卫军急忙迎上西凉军,曹昂缓缓起身来,立于车上,接过身边亲兵递上的镏金镗,冷然的望着远处大发神威的阎行,高声言道:“好狂妄的人,阎行,你以为单单凭你就能杀得了我?”
阎行的铁矛上下翻飞,大开大合的力压典满与许仪二将,一边打一边吼道:“曹昂,你以为凭这两员武将就能挡得住我阎行吗!”
话音落罢,便见阎行的手臂突然向前一探,手中的铁戟蛇矛恶狠狠地直向许仪眼睛刺去。
好快!许仪没想到阎行居然会突发此杀招,不过他也是征战多年的猛将,保护曹昂时间极长,经验丰富,他见阎行突然发难,御马不及,随即在长矛扎进自己眼中的一霎那突然向右一侧,脑袋用力的甩开,堪堪躲开了阎行的长矛。
“刷!!”的一声响,铁矛虽然没有扎入他的眼中,却是破开他的铁盔,在他的太阳『|岤』旁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
“啊~!!”只听许仪惊叫出口,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在看阎行,好似没事人一样,转手又去攻击典满,但见他手腕一翻,银光闪烁,矛锋直取典满咽喉,典满动作也快,两脚勾住马蹬,身形向后仰去,可是阎行本领了得,手下丝毫不停,矛锋到处,或刚硬如金,或柔软如丝,着实是让人防不胜防,长矛再次刺杀出时,典满尚未回过身来,不想铁矛又到,万不得已,只得忙一侧身,弃了马匹,方才躲过一劫!
阎行身为当世能以一己之力重伤马超的唯一一人,本领自非常人可比!
但见阎行击溃典满和许仪两大护卫后,黑马不停,挥舞着长矛再次向曹昂杀去,曹昂双目一眯,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弓弩手言道:“放箭!”
随着曹昂的命令,只见他身后的弓弩手齐齐放箭,阎行一拉马缰,手中长矛挥舞,只把自己三尺之余内的箭支纷纷拨落于地!
“杀~”
此时,曹营内的大军已是清剿西凉残兵完毕,张郃,高览二将已是纷纷领兵杀出,一时间,整个雪地间都是曹军的旗帜与身影,似那海浪一般,将场内依旧抵抗的西凉的士卒纷纷淹没其中。
阎行匹马纵横,往来厮杀,一支长矛和一匹黑马所到之处,曹兵如『潮』水般的分开,可谓无人能挡。
曹昂紧紧的盯着远处纵横场间的阎行,暗叹道:“好本事,我的手下只怕除了师兄,典韦,许褚寥寥数人之外,恐怕再无一人能够稳言胜他了”
‘我去会他!‘随着数声大吼,但见曹昂身后几将奔出,分别是刘岱,王忠,朱灵,王凌,淳于导,张虎,陈生,苏飞等人,俱是曹军别部司马,都尉,校尉等等。
曹昂仗剑一挥,直指场中率领军马左突右攻的阎行,高声呵斥道:“都给我上,生擒阎行不,是给我宰了他!”
众将闻言,呼喝而出,率众而上,曹军直奔阎行而去,跟随在曹昂身后的曹洪不由大奇道:“子修,你只顾着派兵剿杀阎行,却是把那两路诸侯给放走了,甚是可惜,不如由我率兵去追吧!”
曹昂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叔父放心吧,那两个诸侯是我故意放走的。”
“啊?”曹洪闻言顿时一奇,却见曹昂一边看着场中的战事,一边轻声解释道:“叔父,关西诸侯被马超夺了兵权,本就心存怨恨,如今那几路诸侯又被他利用,险些丧命,回去之后,必然生『乱』!我生擒那两人易如反掌,但若放了他们,而能争取到更大的利益话,我留下他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