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气势磅礴
泾阳之上,突听夏侯尚惊叫一声,高声道:“叔父,您看哪里!”夏侯渊闻言,借着敌军的火光望去,却见吕翔,吕旷,路招三人的首级被西凉军悬挂于长戈之上,飘『荡』于风中,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夏侯渊脸『色』一白,双拳紧握,钢牙几乎咬碎,暗自言道:“退守之军,噪而恐之,破其胆振,出则击,守则噪好毒的『乱』心之法!”
不说泾阳的攻防之战,却说庞统领着徐晃、于禁五万援军此刻也是终于到达了长安,钟繇得知后,随即亲自出城来迎接,见了此次领军的主帅庞统,钟繇顿时诧异:这、这丑男是谁?大将军曹昂怎么会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
但想归想,钟繇还是恭敬的对着庞统拱手言道:“久闻将军新纳一长史,道号凤雏,有经天纬地之才,今日得见尊颜,钟繇何幸之至。”
庞统嘿然一笑,摇头言道:“别,别,钟太守可是别夸我的尊颜,某家的这幅尊荣,某家自己还是明白地,正如俗话说的好,长得是吓死恶小鬼,惊怕活阎王。夸不得,夸不得。”
钟繇闻言莞尔一笑,接着一摆手道:“庞长史,徐将军,于将军,三位请随我进城吧。”
说罢,钟繇随即引着庞统等人进城,进了太守府,钟繇随即命人备茶与几人,但见庞统端着茶盏悠然自得的喝着,却见于禁沉言问道:“前军师,我等奉大将军之命,前来助夏侯将军和前军师抵挡关西诸路诸侯,听闻夏侯渊将军已是前往泾阳城了,战况如何?”
钟繇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是昨日才得到的消息不太好啊!听闻马腾、韩遂等各路军马已经奔东而来,据说关西之地,相应这两大贼寇的诸侯已有了十路,现有马超、阎行正在强攻泾阳,夏侯渊将军极力支撑但若等西凉大队军马赶到,只恐夏侯渊将军也难以支撑啊?”
却见庞统嘿然一笑,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叹道:“真是死脑筋,区区一个泾阳,何必要它,以某家看,弃了只比不弃要好的多了!”
第五卷 第二十章 军令状
第二十章 军令状
庞统一句话说完,便见满厅的众人顿时一愣,钟繇奇怪的言道:“庞长史,泾阳之地,西临渭水,南接黄河,实乃重中之重的一处战略要地,庞长史出言便要丢弃了,岂不是让夏侯渊将军的努力白费?钟繇以为,此举诚不可取。”
庞统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嘿嘿笑道:“钟军师,以某家观之,这些个西凉诸侯啊,虽然勇猛,但一个个的都是吃人食,拉狗粪的主。平日里那是谁也不服谁啊,此时,他们尚还没有尝到甜头,故而还算是齐心,可是,只要咱们的退上一退,以西凉军的豪勇傲气,岂能不骄?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算什么,只要重大的兵家要地不失,给他们些小的甜头,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钟繇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接着似有所悟的言道:“还请庞长史说的在细一些。”
话音落时,只见庞统嘿然言道:“马腾与韩遂昔日便是仇家,不过因时势而结为兄弟,十余路关西诸侯更是兵齐心不齐,此时尚未成事,他们或许是一致东顾,可是一旦我军引他们深入关中之地,让他们夺下几处城池,你说这些个贼子如何分赃,才算均匀?”
“这”只见钟繇『摸』着胡须,似是略有所悟,但见庞统笑着站起身,又道:“更何况,关中地域辽阔,任何人想要一口吃下,除了夺取重镇长安以为根本之外,想要全据关中,那也是殊无可能!如能先使骄兵之计诱敌深入,然后在分化其阵,到时,便可让关西贼子在关中成进退两难,尾大不掉之势!”
钟繇『摸』着胡须,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庞长史既能说出骄兵之计四字,可见早有破了之策,适才所言,也是极有道理只是钟繇虽能理解长史之策,但夏侯渊将军他只怕未必”
庞统闻言一愣,奇道:“军师此言何意?”
话音落时,只听一旁的徐晃无奈笑道:“咧哈哈哈,庞长史,你初来西北,尚不知道夏侯渊将军的脾气,实不相瞒啊,晃与夏侯渊将军同臣近十二载,深知夏侯渊将军的秉『性』,夏侯渊将军虽然是极重义气,知晓军机,怎奈他的『性』情太刚,当今天下除了丞相本人与其兄长夏侯惇外,他从未在佩服过第三个人,就连冠军侯,他一直也只是以徒弟后辈视之,如今他正极力拒守泾阳,霸住黄河与渭水的岔口,您却让他放弃泾阳,只怕呵呵,不太容易。”
庞统闻言一愣,接着呵呵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都很怕他啊,那好!既是你们不敢劝他,那就让某家进泾阳去得罪得罪他,跟他说说道理便是!”
于禁闻言奇道:“如今泾阳城被围的西凉军重兵攻打,庞长史如何能轻易的近得城去?”
却见庞统哈哈大笑,摆头言道:“二位将军放心,庞统自有计进城去,二位将军只以庞某之计行之便可!”
次日,庞统和徐晃于禁的五万援军随即赶往前线战场,不过有意思的是,这支大军的却是没有即刻赶往泾阳救援夏侯渊,反倒是匆匆的直奔武功而走,武功守军不多,西凉军又不善坚守,数日之后,武功便被曹军攻陷。
消息传到泾阳的马腾的主力军营之中,马腾闻言不由奇怪,这曹氏援军不往泾阳而来,反倒是攻取平原上的泾阳?却是为何?
马腾虽然甚是奇怪,但武功的失守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威胁,马腾不以为意,随即继续给前部的马超和阎行的攻城大军下令,命他们迅速的夺回泾阳。
又过了数日,正当西凉军猛攻泾阳之时,忽然又有消息传至军中,言于禁和徐晃的五万军马,又转攻夺下了咸阳!
马腾闻言奇怪,随即找来诸将商议,论于禁徐晃的五万援军如此行事究竟如何。
帅帐之中,马腾将一切事宜跟众人讲完之后,忽见庞德脸『色』一变,起身言道:“主公,敌军此举,大有深意啊!”
马腾闻言一奇,言道:“令明,你此言何意,还请速速道来。”
但见庞德冲着马腾拱了拱手,接着大步走到帐旁悬挂的皮图之上,点着地图言道:“主公请看,我等目前大军全部的粮草供应都在槐里之地我看,敌军攻下武功与咸阳,目的就在于此!”
马腾细细的看了一会,方才言道:“令明,槐里之地,有我大军数万镇守,曹军想攻打槐里,夺我粮仓,恐怕极难吧?”
庞德闻言,肯定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槐里有马岱、王望、杵吉利等人领数万镇守,城防坚实,曹军想要攻下此处,自是不能,可是,主公你看槐里四周的要道分别是池阳,武功,咸阳,新平四处总当各路要道!曹军断的不是我们的粮仓,而是粮道啊!只要他们攻下了这几处要地,凭借几万军马,便足以扼守令我大军与槐里的要道失去通路,如此,却是和攻下槐里,有何两样?”
马腾闻言一惊,诧异了半晌,方才点头言道:“若非令明言及至此,我必为曹军所算,速速传令至前军,卓孟起反师归寨,大军即日起程,回师咸阳,务必要将曹军赶出各路要道!”
然而,就在马腾的军马回师后不到一日,丑男凤雏庞统便率领着一路精兵取泾山小道来到泾阳城,言之乃是许都援军统领,特来面见夏侯渊将军!
夏侯渊闻言暗惊,他也听说了关东援军正在攻打武功、咸阳各处,心中以为是围魏救赵之计,不想马腾军马方一撤离,庞统此人便亲自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惊奇,但夏侯渊还是亲自接见了庞统,但见方一见面,庞统就笑呵呵的冲着夏侯渊深鞠一躬,言道:“将军府长史庞统,见过夏侯将军,某家来的迟了,还请将军勿要怪罪。”
夏侯渊『摸』着胡须点点头,言道:“好,庞长史既然来了,正好解了泾阳的兵源之急,来日你我共同引军,直取池阳之地,霸占渭水,以为根本,如此便有了资本与关西军一较长短!”
但见庞统嘿然一笑,摇头叹道:“将军此言差矣,以我观之,泾阳之地,实在不是久留之处,还是速速撤军东向,稳固长安,方为上善之策。”
夏侯渊闻言一愣,默然的注视了庞统半晌,忽然冷笑三声,言道:“庞长史,此时大战在即。夏侯渊没有心情与阁下说笑!”
庞统笑着『摸』了『摸』脑袋,奇道:“咦?将军几时听得我与您说笑了?”
但见夏侯渊猛然起身,指着庞统的鼻子怒喝道:“没有说笑?本将在此苦守多时,为的什么?!就是为了日后,大将军西征,我大军与关西贼人交战之时,能确保有利地势,如今你小子方一到泾阳,就说让我退军长安?哼!岂非笑谈!?”
庞统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嘿嘿言道:“夏侯将军,恕我直言,领兵作战,您或许极为在行,可是若论这揣测人心之道,嘿嘿,你未免太过稚嫩了,以我军目前之势,纵是守住泾阳一时,又有何用?马腾不过是仓促起兵,后方西凉的主力大军还未调动,金城的韩遂也是尚未亲至,听闻关西十余路诸侯目前也只是聚集与秦州天水之地,只是对付眼前这些兵马,您就如此困难,试问等关西大军真正集结之时,将军你又有几个脑袋可以保守泾阳不失?嘿嘿,将军此举正应了那句俗话,老寿星上吊”
夏侯渊虽然气愤,但还是出言问道:“怎讲?”
庞统出言叹口气道:“活够了”
“放肆!”一句话顿时将夏侯渊气的原地拔起三尺,眼珠子里直往外迸火星子,指着庞统言道:“来人,将这大胆狂徒与我拿下!”
“嘿嘿,且慢!”却见庞统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接着从腰间拔出一柄佩剑,言道:“将军请看此是何物?”
夏侯渊定睛一瞧,脸『色』一变,诧异言道:“青缸剑!为何会在你这里?”
庞统咳嗦了一下,笑着言道:“冠军侯的贴身佩剑为何会在某家这里?嘿嘿,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某家乘着冠军侯不备,从他腰上解下来的,二是冠军侯将此剑交付于我,命我总领关中各部,以服众将,夏侯将军,您觉得哪一种可能『性』比较高些?”
夏侯渊脸『色』不善,咬牙言道:“子修授你临机专断之权?”
庞统笑着点头道:“对喽,夏侯将军果然英明!见此剑如见冠军侯本人,夏侯将军您虽是冠军侯族叔,但只怕也拗不过此物吧?”
夏侯渊双目圆睁,怒视庞统半晌,方才言道:“庞长史,为了这座泾阳城池,我部将士死伤甚重,可是如今你说弃就弃,你让我如何对三军将士交代?”
但见庞统面『色』一正,伸出一根手指言道:“只要夏侯将军依我之言行事,不出一月,庞统必挫关西军锋芒,大胜西凉军一场,令关中转危为安!”
夏侯渊双目一眯,言道:“我凭什么信你?”
庞统呵呵一笑,走到夏侯渊的案前,执起案上的篆笔,嘿然言道:“愿立军令状!”
第五卷 第二十一章 西北的十路联盟
第二十一章 西北的十路联盟
庞统在泾阳城,与夏侯渊立下了军令状,相约月余之内,必然大挫西凉军的锋芒,令关中转危为安,夏侯渊见庞统有曹昂的佩剑在身,更是毫不犹豫的立下了军令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随即下令,大军放弃泾阳城,徐徐往长安而走,庞统见夏侯渊终于撤军,随即派人向咸阳军中的徐晃和于禁传令,着其军马依靠武功,咸阳,新平,池阳等地,围着渭水绕圈,多布疑兵,牵制敌军,为夏侯渊军争取回师的时间!
夏侯渊在极为不甘的情况之下,只得依照庞统之计,徐徐退军,以观其破敌之策,而一个月后,庞统在渭南上演的华丽战事,更是使其民震天下,凤雏之名由此开始传播各地,名扬四海九州。
话分两头,不说庞统开始布置计谋破敌,许都这面,曹昂也是参照着陆逊所献上的平叛方针,令荀彧、荀攸、贾诩、程昱等人改动施谋,着手镇压华北境内的十余路叛『乱』军马。
但曹昂暂时还不敢擅离许都,虽然有了镇压华北叛『乱』的策略方针,但纸上谈兵是一回事,真正的将叛『乱』镇压那又是另一回事,所以曹昂暂时还不能轻动,他必须坐镇京师,以观天下动向,关西马腾,韩遂那面,曹昂只能徐徐的往关中拨兵一切就看庞统的了!
这一日,曹昂上完朝会,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心情显然是颇为轻松,因为今日的朝会之上,曹昂他办成了几件大事,一是扬,淮等地的数万叛军因为刘馥现身,而导致军心不稳,百姓纷纷弃之,粮草供应不上,被张辽和李通的两路军马大败一场,现已是转攻为守,锋芒尽去了。
第二件,是曹昂暗中做了手脚,着人指示一下中大夫令,将邓艾升迁为一个杂牌都尉,因为他虽然是曹昂的徒弟,但却没有实质『性』的军功,曹昂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使用了一些裙带关系,毕竟,徒弟老是白身,在这面子上,他这当师傅的脸也过不去啊。
还算是比较不错的一天!
曹昂一边美滋滋的想着,一边器宇轩昂的走入了将军府内,刚一进府,就见杨元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言道:“大将军,您可终于回来了”
曹昂眉头一挑,微微笑道:“杨元,你小子怎么一脸急相,府内出什么事了吗?”
杨元愁眉苦脸的冲着曹昂点着头道:“事倒也说不上,只是,您不回来,丞相那里,小的都不知道当如何办才好了?”
曹昂闻言一愣,皱眉言道:“丞相?”
杨元慌忙点着头道:“是啊,这丞相大人前几日方能下地行走,今日就到了咱将军府溜达来了。”
曹昂闻言惊道:“啊?到咱府里?在哪里?”
杨元一指后院,言道:“就在潇湘馆的后园”
话音落时,便见曹昂已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着后园匆匆而走。
来到潇湘馆的后院,便见府内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而他们目光的焦点,毫无疑问,也全都落在了正在小塘边晃晃悠悠随意瞎逛的曹『操』身上。
甄宓一脸讨好的冲着曹『操』轻言道:“丞相,这天气已是入秋了,外头风大,要不您随儿媳进厅中走走可好?”
却见曹『操』一脸呆然,慢慢的摇头言道:“不要,这里好,我要在这呆着”
丁夫人耐心的在一旁劝道:“那你也别把身上的披风扔到湖里去了啊,多冷?”
曹『操』慢慢的扭头看向湖中的虎披,摇头道:“这件不好看,我才不要穿呢。”
说罢,又自顾自的在湖边东走西蹿。
曹昂眉头一皱,走上前去,问丁夫人道:“母亲,这是?”
丁夫人闻言回头,道:“子修,你回来了?唉,快去劝劝你父亲,他这伤刚好,不易见风,我们都劝不动,你快去劝劝他。”
曹昂闻言看了看曹『操』,问道:“父亲怎么跑到我府里来了?”
丁夫人闻言一叹,摇头道:“你父亲他今早一醒,就胡言『乱』语,一会说要父亲,一会又说要儿子,后来,又吵吵闹闹的说是要孙子所以我寻思,领他到这里来看看昊儿,岚儿,英儿他们,说不得见了孙子,还能让他寻回些智『性』,谁想见了孙子,他又瞅都不瞅一眼,非要到你这后院来玩,任谁也是劝不动啊。”
貂蝉在一旁愁眉苦脸的道:“我寻思派下人将丞相搀进厅里,可是,下人们一碰他,他就又哭又闹,任谁劝也不好使,我们也不敢用强夫君,这里风大,你看看能不能劝他回屋里坐着?”
曹昂闻言看着神志不清的曹『操』,叹了口气,上前言道:“父亲啊!外边风大,我领着你进屋里去坐坐,暖和暖和,好不好?”
曹『操』听到人声,徐徐转头望向曹昂,言道:“你是谁啊?”
曹昂闻言叹气,道:“怎么又忘了?我是曹昂,字子修!您的大儿子啊!”
曹『操』愣愣的看了曹昂一会,点头道:“子修子修哦~~原来是你啊,来,你跟我一起走走。”
曹昂无奈的一笑,耐心道:“这里风大,你要走,咱们回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