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天资,如此只能会让努力这两个字失去应有的意义。在我看来持之不懈的努力,更胜过所谓灵光一现的天资。而岛胜猛大人,是我李晓麾下第一大将,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你也不需因此而自愧不如,你的身上亦是有许多他人不及的地方。”
木下小一郎身躯一震,问道:“蒙主公夸奖,臣下竟不知自己竟为主公如此看重?”
李晓笑着言道:“若是你自己不自信,那么我眼底所谓之优点,也并非是优点了。好好去做,你不要让别人,说我李晓看人没有眼光。”
“喔,臣下一定誓死报效,替主公将蛇尾备练成一支强军。”木下小一郎大声答应言道,当即转身退下。
看着木下小一郎的背影,李晓微微一笑,心想作为主公还真不容易,必要时要需做好给予别人信心之工作。
其实李晓对木下小一郎之信心,更多是来源自历史的认识。
按照古代的说法,岛胜猛无愧是将兵之将,攻城略地,个性坚韧顽强,这些评价当之无愧,而木下小一郎呢,在领兵才能方面固然逊色于岛胜猛,但他的长处却在于他的调解能力,能统合众将,让其各司其职,发挥各自的作用,稳定士卒上下之军心。
这亦是难能可贵之品质,也就是所谓的能将将之将。
否则历史上木下小一郎亦不会成为丰臣秀吉的副手,独担一面,并统帅超过十万军势征讨四国之长宗我部家。
而眼下一时之蛰伏只是短暂的,他们亦然需要历练才能达到日后之高度,不过李晓深信自己挖来的各将,都能在自己麾下发挥作用,将来有大发异彩的一日。
可是劝服了木下小一郎后,李晓却陷入了难题,眼下自己手下带兵之将确实十分匮乏,虽说他极力笼络越中当地才能之士,但是越中并没有什么可堪大用的将才。
自己的旗本备建立在即,却缺乏足够有力的将才统御,这点倒是令李晓陷入了一时无人才可用的窘境。
眼下李晓旗本备中,师冈一羽跟随李晓资历够久,并且武艺出众,作为剑豪,要他出战和人作一骑讨,是绝对可以胜任,但要他作为大将统兵,他并不胜任。
另外一位大将历史上‘片手斩千人’的土屋昌恒,同样武艺亦是过人,弓马娴熟,是一名出色的骑兵将领,但他才刚刚元服,经验尚且,亦不适合带兵。
至于新收入的宇佐美胜行,智谋出众,并深得越后兵法流之鼻祖宇佐美一族的精髓,也是精通兵法,但是欠缺服众的魄力,况且李晓对此人亦是不敢信任,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一直对自己有隐瞒之处。
于是说来说去,也只有李晓自己兼任旗本备的旗头,不过李晓作为总大将,作战时是要统帅三军,统领全局,若是要他指挥一备队,绝对会令他分心。
所以招揽人才,眼下成为李晓当务之急。
至于如何招揽人才,李晓身为穿越者,自然有办法根据历史脉络来把握。
木下小一郎走后,李晓在房间冥思苦想,此刻他真恨不得手中有台装了太阁5的本本,将历史上,这段时间所有在野的浪人,来个大搜索,最后以一个一个派人的去将对方套牢,逮捕回来为自己效力。
如此还真是简单了。
最后李晓还是罗列出一份二十多人名的大名单上,上面罗列之人,都是后世在战国历史上说出其名字会抖三抖,并且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的人物。
名单之中如丰臣二兵卫,两大名军师竹中半兵卫,黑田官兵卫;
连丰臣秀吉亦为之忌惮的男子蒲生氏乡;
战国下克上之代表人物明智光秀,以及他女婿明智秀满;
茶武双休的风雅名士古田重然;
丰臣五奉行中的增田长盛,前田玄以;
对月起誓历经七难八苦亦要复兴尼子家的山中幸盛;
丰臣三中老中的堀尾吉晴;
天下第一倾奇者的前田庆次;
德川四天王之一的赤鬼井伊直政;
还有留下‘忠臣不仕二主’之名的战国寝业师藤堂高虎。
这是李晓绞尽脑汁,回忆起来的,名单之末还附有此武将可能所在之地,或者正在出仕的势力,然后命橫谷幸清转交给横谷幸重,让他用尽一切办法,将这几个人找出来,探明此人的心思,用尽一切办法将对方再招揽过来。
若是能够凑齐这般人马,李晓麾下之阵容就可以是战国时之星河战队,王牌中的王牌,几乎相当于足球的世界明星队了。
可惜啊,这套阵容李晓也只能想想罢了。
这些人都是战国时名臣良将的一时之选,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抱负,志向,以及性格,若是以为靠着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并招纳了,李晓一定是以为自己还仍在玩游戏了。
凭李晓眼下个人之名望,虽托着武田家这座大山,但目前并非是这些豪杰最好的选择。
这并非是太阁立志传,信长之野望。
这时候李晓就只能看自己的人品值了,在这二十多人中能招揽到一二名已是烧高香了,若是横谷幸重最后告诉自己,他们一个也不肯加入,李晓亦不表示丝毫之意外。
反正李晓现在也只是广撒网,然后期望多捞鱼,至于鱼儿上不上钩,眼下这并非自己可以办到的事情。
不过李晓的优势是,可以凭着先人一步的历史知识,挖掘这些人才于毫微之时,看看能不能在对方未成名之时招入,这点远见卓识,可谓是当今战国中无人能及的,就算再有识人之能之士也比不过李晓。
高原诹访城。
作为飞驒有力豪族江马家,天守阁在一年之前刚刚换了主人。
相对于前任家主江马时盛,江马辉盛则显得更年轻,更有魄力,并且更野心勃勃。
眼下江马家因为江马辉盛之入主,格局已是一新。
彻底从一年之前,因为家内之乱中恢复了元气。
现在天守阁中,江马辉盛正秘密接见姊小路家之使者,姊小路赖纲。
江马辉盛与姊小路赖纲二人相对而坐,一起喝着清酒。
江马辉盛看了一眼安坐的姊小路赖纲,之后言道:“大纳言大人,身体可否清健。”
姊小路赖纲笑了笑言道:“家主的身体一贯很好,劳烦常陆大人过问了。”
江马辉盛笑道:“闻令尊身体之康健,如此我就放心,大纳言大人,是飞驒第一能者,若非屈居于飞驒一时,以他之能若是执掌武田,上杉,恐怕上洛之霸业早以达成。”
“可惜飞驒国太小,国力贫乏。我江马与姊小路两家多年来拘泥于一国之地,而彼此争斗不休,却是短了见识。”
姊小路赖纲听江马辉盛之言,亦点了点头言道:“常陆大人,所言不错,我飞驒四通八达,若是进取越中,信浓,美浓皆是可攻可守,何必将目光拘泥于贫瘠之国内。”
“所幸眼下两家经管领大人之调解,皆已达成共识,能止戈和睦,这实在是我们的幸甚,不过我们之目的必须先将武田家在我飞驒之势力,彻底拔出。”
江马辉盛听姊小路赖纲之言,双眼微眯,笑道:“武田信玄之吞并飞驒之野心,路人皆知,这一年来我在江马家立足未稳,故而不得不暂时依附于他。而眼下有了管领大人之支持,我们越中三大豪族并归于其麾下,正是一起用力拔除武田家的时候。”
姊小路赖纲呵呵一笑,问道:“敢问江马大人何时可以起兵,我姊小路家已是一切准备就绪。”
江马辉盛笑了笑,正要答复,这时一名武士进入,在江马辉盛身边耳语了几句。
江马辉盛面上微微露出诧异之色,原来武田家之使者,已到达高原诹访城。
江马辉盛面上露出几分心虚之神情,当下对姊小路赖纲言道:“还请稍坐,我有要事去办一趟,一会再谈。”
说完江马辉盛大步走出,而留在屋内的姊小路赖纲,面上却露出疑惑之色。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七十章 力压两家
第两百七十章 力压两家
偏室之中,江马辉盛正浏览着李晓写给他的亲笔信。
而下首是李晓派来的使者,他言道:“主公言道,此次多亏江马大人之襄助,方能在增山城下与上杉辉虎一战全身而退,所以对于江马大人之盛情十分感谢,这是之前对阁下之承诺,现也兑现了。”
将信件看完之后江马辉盛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之后又转头看了一眼装在首级匣中,自己亲兄弟江马信盛的头颅。
江马辉盛此刻喜欢之情溢于言表,当下将手一拍首级匣,言道:“李晓大人之厚情,在下已经收到了,请转告李晓大人,他是信守承诺之人,我江马辉盛亦是如此,我江马家会继续保持与武田家之同盟,绝不弃盟。”
这名使者喔地一声,言道:“能得到江马大人如此之回复,我就可以回禀主公了。”
待使者走后,这时旁边的纸拉门一推,一名五十多岁的武士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江马辉盛的岳父,江马家四大家老之一神代行光。
江马辉盛随手将李晓的信件丢进火塘之中,而伸手却缓缓抚摸起那首级匣子,目光凝重地望着那颗人头,终于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江马辉盛敛去笑意,低声言道:“父亲,信盛,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在恨我,不过没有关系,我也不喜欢你们。请你们就在黄泉之下,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江马辉盛会让江马家制霸整个飞驒,做一番你们这辈子无法想象之成就!”
神代行光在一旁言道:“恭喜家主,铲除心腹之患。”
江马辉盛将手一挥,言道:“比起一统飞驒,这一点不算什么,姊小路良赖,李晓才是我一统飞驒之心腹大患,你知道李晓将首级匣送给我的用意吗?”
神代行光摇了摇头,言道:“不明白,当初家主不是只要李晓劝说本愿寺放弃对信盛的援助吗?为何还连信盛都杀了。”
江马辉盛哼地一声,言道:“还不是姊小路赖纲做事不秘,肯定是被李晓得知,姊小路家与我江马家秘密同盟之事。所以李晓施以手腕,直接让照莲寺杀了江马信盛,以表示他与本愿寺之重要关系,既完成了自己对我的诺言,结好于我,又顺便敲打江马家,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神代行光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李晓居然能让本愿寺处置江马信盛,这点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是眼下姊小路大人,在门外等候家主大人是否出兵武田之答复,家主大人应该如何回答呢?”
“到底是倾向姊小路还是李晓呢?”
江马辉盛呵呵一笑,言道:“既然李晓结好于我,那我一时也不能与他翻脸了,等着看吧,我态度越是不明暧昧,姊小路和李晓就必须越求着我,以我江马家为重,再说攻灭了武田家有什么好处,接下来不还是要与姊小路家难逃一战,决定飞驒之归属,而眼下我就可以左右逢源,捞取利益。总之静观其变就是。”
神代行光喔地一声,言道:“家主大人明见。”
江马辉盛点点头,伸手抚着首级匣,而脸上之笑意却是更浓了。
神冈城。
距离城不远的训练场处,这里上一次,李晓的神冈备就是在此训练西国方阵的。
而眼下操场之上,李晓新募集的七百旗本备,刚刚建立成军。
操场上这支七百人的常备足轻军势站得是满满当当,而另一边则是岛胜猛所统领的神冈备。
神冈备成军已有两年,并历经了数次合战,在增山城合战表现出不逊色于上杉家旗本军的战力,并在侧翼蛇尾备被击溃的情况下,于岛胜猛的奋力支持,力战上杉军的两翼夹击,双方平分秋色。
所以在神冈备军阵之中,列队里鸦雀无声,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足显精兵强将之色。
而相对之下这新募之军,则是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其中不少人都有作战经验,好吧,说是械斗经验也成,但是要他们成备队军团作战的,这其中的组织,配合度仍是不够。
由于资金不足,所以这支旗本备,尚且无钱购置装备。
现在这些生嫩的足轻们,手上只能统一拿着粗制的长枪,太刀,而这些装备都是当初刀狩令收缴上来的。
而其余货御具足,阵笠,靠旗皆没有装备,更不用说铁炮之类的武器了。
不过李晓与众将仍是对这支旗本备,寄予希望。
现在旗本备和神冈备的足轻队先一起训练,希望借以榜样让对方迅速提高战力。
一旁的望台之上,李晓,岛胜猛,本多正信正一面看着旗本备操练,而身旁出使江马家回来复命的使者,正在向李晓禀报这次出使江马家的情况。
李晓听完之后,微微一笑,言道:“很好,辛苦了。”
待这名使者退下后,岛胜猛,本多正信两人皆略有所思,消化着这一消息。
岛胜猛摸了摸下颚的胡渣,双手抱胸,沉吟言道:“看来这次江马辉盛确实为主公之手段震慑住了,否则不会做出如此答复。”
李晓言道:“换我是江马辉盛看见信盛之头颅,亦会为之震慑的,不过这次能杀死江马信盛,本愿寺显荣确实卖了我李晓一个老大的面子,当然我亦欠下他一个人情。”
岛胜猛笑道:“这足见本愿寺方面确实对我方十分器重。”
这时本多正信问道:“主公,这江马辉盛的答复可靠吗?他不会明面上同意,而暗地中却仍和姊小路家勾结吧。”
李晓笑了笑言道:“江马辉盛继续与姊小路家勾结,那是肯定,但是至少目前我可以保证江马家不会与姊小路家联起手来,攻打我方。”
顿了顿李晓言道:“江马辉盛此人性格我清楚,有野心,有心计,城府颇深,喜欢玩弄手段,但此人之缺点就是自视甚高,自以为可将一切之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对付这样的人,就必须让其觉得时刻有利可图,再加以循循诱导,让此人一步一步入我之掌控。此番我遵守承诺,就是要给他两年之后,我会继续遵守之前的协议,将神冈银山归还给他之错觉。只要让他保持观望之势,凭姊小路,内岛家绝不敢冒这风险,向我动手。”
本多正信点了点头,言道:“主公对人心之把握,正信不如之。”
李晓转而森然言道:“这不算什么,江马辉盛暂时可以稳住,但是姊小路良赖此人可谓飞驒之枭雄,他绝不会这么容易受我的摆布操纵。并且姊小路良赖这次居然敢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实在可恶,若不给与他以教训,崩掉他两颗门牙,难消我心头之怒气。”
李晓说到这里,伸掌重重击了下扶栏,姊小路家屡次在自己背后玩弄小动作,确实惹怒了他。
岛胜猛言道:“主公,请慎重,毕竟眼下姊小路家,名义之上还是臣服于我武田家之臣属,若贸然与其交恶,恐怕御馆大人那边,也不会轻易袒护我们这边。”
“无妨,不就缺乏名分大义这个幌子吗?我早已找到出兵的借口。”李晓言道。
说完,李晓笑道:“几年前,姊小路良赖为了篡夺,飞驒豪族锅山家的家业,命其子姊小路显纲过继为锅山家家主的养子,以继承家名。可是姊小路显纲手段太过毒辣,毒杀锅山家家主,其养父不说,并将其养父实子追放,最后还抛弃锅山之家名,将苗字改回姊小路。这实乃当年震动飞驒之恶事。”
“而眼下前锅山家家主之子已经元服,取名锅山直良,正托庇于我麾下,而锅山直良希望我能替他声张此事,主持公道,讨回当年锅山家之家业锅山城,现已联络了一帮旧家臣一起反抗姊小路家,眼下只等我之允许。”
岛胜猛亦然举拳一挥,言道:“主公,若出兵替锅山家收服锅山城,如此确实是攻击姊小路家之最好口实,并且是名正言顺之举,如此我军既师出有名,又能提升主公在飞驒之威望,结果还能斩断姊小路家一臂,出我们这一口恶气。”
本多正信听了点点头言道:“主公之谋,正信佩服,如此姊小路家亦无借口狡辩什么了,此次出兵攻打姊小路家,正可以给越中飞驒豪族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惹怒本家之后果。”
李晓双手抱胸,目视操场正在训练之士卒,言道:“明国有句话,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姊小路良赖当年多行不义,我亦找不到攻打此人之借口。”
“那主公何时出战锅山城?”
李晓言道:“很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