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
“中尉,手榴弹没了!”马卡洛夫带着一脸的血挪到斯科特的身边,手里还拧着他经典的工兵铲,“已经阵亡4人,还有5人重伤,只有一半的人还能继续开枪,弹也不多了。”
“那就上刺刀!”斯科特把最后一颗弹装进步枪,面不改sè地说着。
“愿上帝宽恕我们。”马卡洛夫似乎也早有觉悟了,只是苍白着脸在胸前默默画了个十字,就抓着步枪朝最后的部下跑去。
此时上百号加勒比战士借助树林的掩护,又一次逼近距离狙击阵地不过百米距离,然后一哄而上,发起了冲锋。
“上刺刀!前进,干死这些光屁股蠢蛋!上帝保佑美利坚!”
最后的弹打光后,加勒比人已经距离临时工事不过十几米,马卡洛夫军士长的声音响起,接着他那挺着步枪的壮硕身体当先跃出工事,撞进了密密麻麻的加勒比战士人群。
绝望的嚎叫声四起,除了斯科特中尉和工事里早就死去或重伤的人,仅仅2人的华美陆军士兵和上百计的加勒比人冲在了一起,而此时。还有更多的加勒比战士还在从远方的丛林里冒出。
又是一挡一送,于山轻车熟路地再次捅翻一个对手。然后腰劲一转,狠狠将一个侧面冲来的加勒比战士踹翻在地,但体力耗费巨大的他也是脚下一个意外打滑,居然滚落到泥水里,又连续翻了好几圈后,最终跌到了小坡下。
“我不能死……不能死!”
头盔不见了,步枪也不知道丢在哪儿了,从激战中意外脱身的于山终于清醒过来。把身体往坡底缩着。一扭头,突然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昨天拉肚时找到的那个隐秘的垮塌树干组成的树洞。于山眼睛一亮,赶紧趴在地上,如泥鳅一样就爬进了洞中,然后仅仅探出个头,回望着坡顶的一片乱战。
视线的尽头。马卡洛夫军士长和乔肆的身影正被密密麻麻的加勒比土著围攻着,两人背靠背,偏偏倒倒,刺刀血红。
乔肆后背又中了一矛,终于失去了力气,手上的步枪落地。最后一次望了眼东面的天空。乔肆倒了下来,滚落下坡,然后没有任何生气般趴在了泥地里。
头顶的厮杀声已经弱了许多,样最后发起的刺刀白刃战已经接近尾声。于山已经脏得不成样了,死死缩在洞中。望着几十米远的乔肆身体,嘴角蠕动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清的话。
就这样眼巴巴的着。也不知道了多久。终于,于山一咬牙,悄悄地爬出了洞,朝乔肆摸去。
在整个肉搏战过程中,斯科特只是静静地站在坡林空地间那堆已经灌倒了煤油的大柴堆前,面无表情的观着这场自杀式的战斗。
四周是慢慢围拢的加勒比战士,望了眼北方的天空,斯科特掏出了打火机。
cháo湿的柴火在煤油的裹挟下燃烧起来,冒出远比手榴弹爆炸还要猛烈百倍的股股黑烟。透过妖娆的火焰和浓烟,斯科特到那位骁勇的马卡洛夫军士长的身影已经被一片片的加勒比人身影淹没,惨烈的刺刀肉搏战几近结束。
涌上坡林的加勒比战士至少有两百人,饱受侵略者残杀和追捕的加勒比土著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一次伟大胜利。他们围着斯科特,疯狂地跳跃着,挥舞着手里的各种简陋武器,发出了有节奏的嚎叫。
……
“不……在上帝的面上,求您了,一定要孩……”
布伦达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当医生在她耳边提醒的时候,她如同突然回光返照般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发出了急促的乞求声。
“我还能坚持……”布伦达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微微抬起了上半身,死死咬着嘴唇,全身都在哆嗦,还发出了声嘶力竭地痛苦喊叫。
很难想象难产分娩胎儿的那种痛苦到底恐怖到何种程度,此时此刻,所有在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都闭上了双眼。
布伦达的一声惨叫传到了走廊,波特夫人和桑托斯夫人同时站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流下了眼泪。小杰西卡更是把头埋在了波特夫人的衣裙里,全身都在发抖。
……
距离瓜德罗普岛东岛西北海岸不过两百米的海面上,双湾号、长岛号、银谷号三艘轻巡洋舰,外加zi you号、企业号两艘护卫舰,开始慢慢摇起舰炮,对准了岛上遥远的丛林里那片腾起黑烟的方向。这几乎是90毫米舰炮的最大shè程了,但舰队总指挥王志华上尉依然下达了急速shè的命令。
十几秒钟后,五艘战舰上总计20门90毫米舰炮发出了急促的炮响,以每分钟总计超过00发炮弹的shè速朝4公里外的坐标进行炮火覆盖。紧接着,在遥远的南方,某座小湖边,4门20毫米大炮也在最大shè程上加入了炮击行列。
钻出丛林的黑烟和震动大地的炮弹爆炸,让撤出包围圈的安迪等人大吃一惊。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聚集在一起,纷纷摘下钢盔,默默低头。
“为什么我们非要来这里送死呢……”安迪静静地着远方翻腾的丛林,一屁股坐到地上,无力地喘息着。一分钟后,恢复情绪的安迪又站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选择了“抗命”。
“张,你带大家继续撤退!肖尼,凯文,带几个人跟我来!”
有了明确的撤退方向,安迪上士下达了急速行军的命令,剩余的搜索队士兵开始奋力继续前行。按照这个速度,最迟傍晚,他们就可以绕出森林回到海岸线,从而离开这个地狱般的战场。
而安迪上士本人,则带着几个部下返身朝炮火肆掠的后方跑去。
……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布伦达全身如抽空了般倒在了手术台上,慢慢闭上了双眼,只剩下激烈过后虚弱不堪的胸膛起伏。
年轻的护士小心翼翼地把孩处理干净后,走出了手术室,早就等候的波特夫人等人含着热泪迎了上去。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斯科特中尉当爸爸了。”
喜悦可以让所有的事物都显得那么美好,怀里初生婴儿那皱巴巴的样也不例外。波特夫人抱着布伦达产下的女婴,露出慈爱的笑容。
手术室里,医护人员又进入了另一轮忙碌,布伦达的出血很严重,稍有疏忽,也许就会休克死亡。可惜如今的华美国医疗手段还无法进行真正的大规模临床输血手术,毕竟血型匹配不当产生的后果其实和谋杀没啥区别。
西点镇医院的院长、曾经的20急诊女医生蒋燕这次亲自指导手术,年纪已经上了40岁的女院长果断选择抽取自己的血液,因为她在穿越前就核实为o型血。只要布伦达的血型不是太过诡异,理论上蒋燕所奉献的400毫升血液多少能挽救一下布伦达。
大量的生理盐水在填补布伦达那若有若无的血压,另一边,几个护士开始奋力推注蒋燕奉献的血液。但能否保住布伦达的xg命,包括蒋燕在内,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
几乎每秒钟都有几发炮弹同时落下,起伏的爆炸火焰、硝烟和冲击波将半径几百米的地区包裹其中。树木倒塌,泥水飞溅,超过两百名加勒比人在炮火中奔跑和嘶喊。丢弃了长矛和弓箭,丢弃了他们缴获的稀奇物品,丢弃了伤者,但依然无法摆脱那些临空而下的恐怖爆炸。
习惯xg的在爆炸中喜欢聚跑在一起的加勒比人,再次遭受了可怕的伤亡,高速飞行的弹片削烂了一切,将加勒比人一分钟前的胜利喜悦又送进了绝望的地狱。
坡林上的阻拦阵地已经被硝烟笼罩,那片燃烧着黑烟的柴堆早就消失不见,只有一团团炸裂的高温爆炎在不断扫荡着大地,似乎要把一切突出地表的事物都摧毁。
炮击足足持续了0分钟,上千发90毫米和20毫米高爆炮弹几乎打烂了这片坡林,也几乎杀光了所有没来得及跑出这片树林的生物。
泥土覆盖了斯科特的大半截身体,四周散布着无数加勒比人的尸体碎块,以及连根拔起的燃烧树木。年轻的中尉一动不动地倒在一堆倒塌的树木zhong yāng,仿佛睡着了一样,对外界的震天动地置若罔闻……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珍妮的心愿
无论何种宗教信仰,勾勒一种纯粹的洁净状态是共同的教义。在基督教里,百合花被作为了无比纯洁的一种象征。
据说百合花的花名是为了纪念圣玛母玛利亚,自古以来圣母就被基督教视为最神圣、最崇高、最贞洁的象征。中世纪时期,基督徒们常拿白sè的百合花来供奉圣母玛利亚。
而在基督教的所有宗教艺术品中,百合花也被进行了特殊的宗教“加工”,以符合它贞洁无暇的象征意义。例如几乎所有的基督教绘画中,圣母手里的那枝白sè百合花,即没有雄蕊,也没有雌蕊,意味着没有任何xg的邪念。
大概在基督教原教旨主义来,凡人的xg与生育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罪孽。但和所有宗教一样,在基督教原教旨主义信仰内涵中,“有罪”的凡人所能梦想追求的纯洁,同样是一种无法企及的幻想,所以赎罪成为了凡人摆脱最终审判的唯一动力。
想要平静的渡过一生,脱离苦海,就必须具备自制力。抗拒外界的诱惑,才能永久保持不被污染的纯真。为表达信仰上的至纯至真,某些虔诚的基督教徒保持着终身未婚的传统,自然也因为表面的禁yu产生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糜烂。
但至少我们翻开历史的花名册,不难发现就算是伟大的思想解放与地理大发现时代,包括葡萄牙王国航海时代的领路人里昂王子在内,依然有着一群让我们耳熟的人物在履行着他们断人yu的信仰。
哥伦布的二弟。航海家与制图学家,巴托罗梅。终身未婚;哥伦布的三弟,基督教僧侣,迭戈,终身未婚;哥伦布的幼子,学者,费尔迪南德,终身未婚……
……
625年月ri,周一。曼城市。
“太神奇了!原来我的声音是这个样子啊!”
本时空第一代留声机,结合紫虫胶为原料制造的黑胶唱片,在曼城市广播电台通过了这个划时代的技术试用,参与实验的若干欧裔女职员是大惊小怪。
虽然天然树脂唱片还面临着耐水xg和耐久xg等诸多麻烦,留声机本身也太傻大黑粗,要让技术验证品最终成为实用商品,还需要不少时间去完善。但这终归实现了本时空华美国技术复原工程的一次不小的跨步。
门敞开着,走廊对面的办公室里,传来了同事们喜悦的说笑声。珍妮独自一人呆坐在播音室休息间里,颇有心事地着本周最新出版的《曼城周报》。
头版头条依然是千篇一律的“战地报捷”,蝴蝶岛在半个多月前的一场“决定xg胜利”后,东岛加勒比土著终于土崩瓦解。华美陆海两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横扫东岛北部,数百土著战俘束手就擒,东岛战役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国防部长郑泉陪同若干参议院议员上周亲临蝴蝶岛,慰问作战官兵与伤病员,并承诺国庆节前会安排全体作战部队回国修养。陆军司令部则表示一定在月底彻底结束东岛战役。让迁居东岛的国民能享受到安定的生活。
仔细往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在提及蝴蝶岛的伤亡情况。想到某个人一直在蝴蝶岛作战。珍妮就一直感觉心里怪怪的。
再翻到背面,曼城市福利院的孤儿收养公益广告已经做到了第三期,zhèng fu的支持政策继续加码,但如今依然有多达700多孤儿还未有着落。福利院另推出“挂名收养”模式,收养人不用直接与孤儿组成家庭收养关系,而以对口经济资助方式提供孤儿成长帮扶,并定期与被收养人进行一些家庭生活,平时被收养人依然住在福利院。
到这个公益广告时,珍妮特别仔细,还悄悄用剪刀把这个版面小心剪下来,收进了手提包。
……
已经担任副台长的程大熊办公室里,几个欧裔乐器技师正围在办公桌前窃窃私语,一副“古怪”的乐器图纸让他们感觉有点棘手。图纸上,一架类似衣橱的立体透视物件上排列着一黑一白两排琴键,起来是那么“丑陋”。
“程先生,这不得不说是一架‘美妙’的钢琴。不过,难道拨弦改为击弦还真能发出更动听的声音?”
一位长期制作羽管键琴的德意志乐器制作师再次仔细了遍这张只能称之为“概念稿”的图纸,眉头微微皱着。假如他没有开窍,那这种以击弦方式演奏的现代钢琴将在下个世纪初才能由另一位意大利乐器天才大师制造出来。
“还有什么能比连续弹奏和强弱音zi you控制的击弦钢琴更激动人心的?”程大熊不以为然地笑着,把自己用了个把月才粗粗画出的几张钢琴图纸卷了起来,然后在几位乐器制作师的眼前来回晃了一遍,“如果它能诞生在你们中间的某位手上,那整个世界都会因某人而改变,上di du会赞美倾听的!另外,我可以资助各位,成立一家专业的乐器制造公司,为全世界的绅士和贵妇们提供最美妙的音符。”
“哦!程先生,我觉得这种乐器图纸本身就是个奇迹,我想可以试试”一位稍微年轻点的乐器制作师赶紧站了起来,面sè红润。
“我们也可以试试!”一旁几个年长的德意志乐器制作师也赶紧点头,生怕自己被排除在外,至于这种匪夷所思的钢琴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他们反而觉得不重要了。
“很好!第一笔经费先给你们,之后我会再给每个参与者一份公司股份,希望大家能在一年内制造出真正合格的钢琴!”程大熊也够洒脱,直接掏出支票本。唰唰几下就填入了000美元的数字。
“乐意为您效劳!”几个长期以小作坊形式依附在曼城广播电台的欧裔乐器制作师,此时大喜过望。纷纷站起来弯腰。
正热闹着,忽然程大熊发现办公室的门开着,妻子珍妮正怯怯地半个身子露在门外。几个手势之后,办公室一场洽谈会就结束了,只剩下程大熊和珍妮两人。
“最近我把一些新曲都整理成册了,以后你可以自己zi you挑选。”关上门后,程大熊微笑着扶住了妻子的双肩。
“好……”珍妮微微低头,声音很轻。
从认识丈夫那天开始。珍妮就十分惊讶这个贵族绅士般的高大青年所拥有的海量音乐记忆和天赋,几乎每一首音乐都那么悦耳动听,也造就了自己如今的成就。曾经卑微的身份,让她自然而然地在这个人面前长期持有一种自卑与惶恐,就算两人关系已经走到夫妻这一步,这种感觉依然还是那么强烈。
“怎么了,今天不开心?”似乎发现妻子有点心不在焉。程大熊眉头微皱。
“我想去教堂……你能陪我吗?”珍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着丈夫的双眼,不过只是几秒钟,又习惯xg地目光躲闪到一边,“如果你忙就算了……”
“反正已经快下班了,顺道出去吃饭吧。”掏出怀表了下。程大熊笑得很轻松。
……
一个小时后,程大熊和珍妮并排走出了位于曼城市南区东部的某座小小的新教教堂。作为穿越众里唯一一个基督信仰者,正是程大熊为居住在南区的欧裔市民们争取到了建设新教教堂的资格。
午休时节,大街整洁宽敞,行人稀疏。不少马车上的乘客都把头露出车窗,对着大明星脱帽致礼。夫妻俩郎才女貌。衣着高档端庄,任何时候出现在公共场合,都会引起市民们的感叹羡慕。
珍妮在教堂里那种让人窒息的压抑表现,让程大熊也连带着情绪有点不好,从妻子那隐晦的喃喃自语中,程大熊似乎感受到了某些端倪。归根结底,还是关于孩子的问题,但珍妮越是如此自责和惶恐,程大熊就越发感到内心的烦躁。
“亲爱的,我们可以领养小孩子吗?”珍妮的脚步突然停了起来,侧过身,这次是鼓起勇气坚持着丈夫的脸,不再躲闪回避。
珍妮说的领养孩子,就是如今zhèng fu在《曼城周报》上公开的信息。大量的华裔孤儿如今都拥挤在福利院里,等待着市民志愿领养。珍妮曾偷偷地多次到访过福利院,对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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