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呢!”张丽劈手抢过小本子,背到了身后,气势汹汹地瞪着一双大眼睛,“马上想办法把这个矿包下来啊!”
“啊?包下来?那要不少钱呢……”安邵清的笑容消失了,尴尬地摸着心爱的地图,表情不自然,“我估摸着至少要3万块吧。如果要开厂的话,至少是10万。我们两个所有的加起来,也没这么多。而且就算买下来,以后人家知道了,会背后说我闲话的……”
“真笨!我难道不知道吃独食会倒霉吗?你那几个好朋友呢。让他们出面一起啊!”
张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老实巴交的男朋友,踩着高跟鞋噔噔地就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功夫,就抱着一摞纸笔走了进来,直接在茶几上展开了数字作业。
“再过两天,是苏子宁和严晓松结婚的ri子。好多人都会去的!好多都是你关系不错的朋友,而且据说其中几个去年投资也不怎么理想,要凑10万还不容易?不过我先说好,把你的钱都算在我的那份上,我必须做董事长!”
一边说着,张丽的笔在纸上飞舞着,如分蛋糕一样把计算好的股权构成列了出来。安邵清定眼看去,只见苏子宁、严晓松、史文博、任长乐、杨雯雯、李想等人的名字赫然其中,大概有十几人,但一番预测下,似乎资金还不够,而且还少了点更重要的东西。
犹豫挣扎了一番,还是把新华化工公司的大佬周君庭的名字列了进来。毕竟最终是否能成,还是摆脱不了新华化工公司这个技术垄断企业。
“可是……丽丽,不是说今年国庆结婚么,这些钱就不留点吗……”安邵清小心翼翼地站在茶几边,脸都涨红了。
“结婚?一个大男人,有点理想好不好!我又不会蒸发,你急个啥!我决定了,我要建立石油化工垄断企业,哇哈哈!”
二把刀女强人张丽得意地玩着手指间的铅笔,神采飞扬……年2月14ri,周二,农历元宵节。
一千三百多年前,一名胆子大到胆敢违反当时罗马帝国皇帝的婚姻承诺废止法令的基督神父,偷偷为一对新人举行了婚礼。事情败露后,名为瓦伦丁的神父在公元270年2月14ri这天被送上了绞刑架。从此,基督教徒将这个ri子定为了一个殉道纪念ri,但真正开始成为西方世俗化的节ri,则是16世纪以后的事了。
……
今天黄昏,曼城市长岛新区的那唯一一座天主小教堂,迎来一对尊贵的新人。
由于严晓松并非天主教徒,所以卡特琳娜取得本地天主教区主教的婚姻阻碍豁免是必须。但中华美利坚共和国严格的宗教管理制度,罗马教廷显然是没任何可能在这个国家任命出一位教区主教,所以这个形式主义也只能由天主小教堂里的蒙特牧师代劳。
昨天晚上,卡特琳娜来到这里进行了一次妥当告解,并得到了形式上的最终许可。与严晓松的婚礼这才走到了最后程序。如此麻烦的过程,让从没有体验过天主教徒婚礼的严晓松感觉比平时累了许多。
严晓松和卡特琳娜走进了小教堂,虔诚无比的卡特琳娜一袭雪白的婚纱,而严晓松还是一层不变的深sè西装。
到场祝福的人不是很多,主要的见证人是史文博和安娜这对夫妻,以及穿越众里唯一的天主教徒程大熊和他的女朋友珍妮。枯燥而繁琐的婚礼见证仪式和祈福持续了几乎一个小时,等蒙特牧师好不容易完成最后的仪式后。史文博又牛气哄哄地将代表合法婚姻的结婚证递给了新婚夫妇。
同一时刻,在曼城市南区的zhèng fu小礼堂里,另一对新人的婚礼也在进行。苏子宁和袁欣艺也宣布脱光,这一年,苏子宁已经二十九了。袁欣艺刚过二十六生ri。
比起严晓松那显得冷清很多的西式婚礼现场不同,苏子宁和袁欣艺的中式婚礼得到了这个国家诸多大佬的追捧,到场的客人数仅次于去年郑泉和刘兰曦的婚礼,证婚人更是由最高法官钟进山老人担任。
穿越众两年多来,也“或明或暗”地结合了不少对年轻夫妻。没有父母的在场祝福,让婚姻当事人都拼命用各种方式掩饰着幸福中的落寞,从婚礼开销到宴会档次,无一不是奢华气派,而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成为了年轻人举办婚礼的心理依靠对象。
于是类似总统陈长远夫妇和最高法官钟进喊夫妇越来越“忙”。不停地扮演着父母的身份,为这些孤单的年轻人们扮演着长辈的形象,填补着他们婚姻的缺憾。
其实苏子宁婚礼的准备也并不充分,但袁欣艺已经被查出有了两个多月身孕,所以这场婚礼属于经典的奉子成婚。
不多时。结束了教堂婚礼的严晓松两口子也赶了过来,这下整个婚礼现场的气氛彻底点燃了。更换了大红婚服的卡特琳娜和袁欣艺光彩照人,两位新郎更是如今这个新国家最有“争议”的热门人物。
婚礼的最,在众人有节奏的拍手伴奏下,程大熊和电台当红明星珍妮还当场合唱了一首《今天就要嫁给你》,让从没有经历过如此热闹婚礼的卡特琳娜差点幸福地掉下泪来。
婚礼进行到宴会阶段。宽敞的zhèng fu礼堂里就出现了一幕有点奇怪的景象。
不胜酒力的部分老人渐渐退场,当已经快到散席的时候,广播电台新闻女主编突然活跃了起来,拉着自己的男朋友安邵清,开始在人群里悄悄走动,只是几句神秘的招呼,就让部分年轻人赖在了现场。
张丽的“绝佳好消息”外加安邵清那一览无遗的默认表情,让苏子宁等人都暗暗吃惊。尤其是对亚速尔贸易进出口情况一清二楚的史文博,更是深知目前国内化工业对欧洲天然沥青进口的依赖程度。
有了这个从煤矿角度堪称一无是处的油页岩矿,那不光能让部分汽油机起死回生,军方的潜在需求也不可限量,煤油这样的大宗民用燃料更是国内外市场前景一片光明,那种燃烧质量极差的欧洲火油,是根本无法和煤油比的。但仅仅靠着进口天然沥青和煤馏油加工工艺,如今的煤油产量连国内市场都无法满足,而且价格也很不合算。
利用煤气和最后的矿渣还能用于生产建材水泥,至于凡士林、石蜡、焦油沥青、化肥原料等附产品的利用价值,就更不用说了。即便以现在的技术设备能力,无法达到最理想的效率,那也是这个17世纪最尖端的石油化工了。
一门心思折腾欧洲的苏子宁,去年的理财也是一塌糊涂,严晓松更是错过了一整年的投资;史文博是家有富婆,钱永远不是问题;李想谨小慎微,手头余钱也不少……
唯一叫苦就是任长乐和杨雯雯这对欢喜冤家,由于对巴西的商业布局,导致大部分资金都垫了进去,如今是看着嘴边的肥肉而无法咬上大块。
最终,张丽在“裹挟”了男朋友安邵清的全部身家后,以出资18000美元成为了董事长;苏子宁和严晓松各出了4000;史文博大笔一挥,出了10000;李想抠着头皮,入了3000;任长乐和杨雯雯,则加起来出了5000;夏秋喻和夏秋韵姐妹,各出了2000;通用工业公司的老总姜兆龙投了8000……
林林总总算下来,7万美元的资金到手,剩下的3万美元股权,张丽果决地让给了在场一直笑而不语的新华化工公司的周君庭和若干技术工程师。
暗地里的标准石油公司,成立了。这个恶俗的名字是史文博起的,不管这里面调侃历史的味道有多浓,但至少对于今天刚结婚的苏子宁夫妇和严晓松夫妇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双喜临门。
第一步,就是张丽和周君庭以建立煤化工原料场的名义出面购买那座贫煤矿,然后新华化工公司提供技术方案,接着从通用工业公司定购若干化工设备,最后在国营能源矿业集团的眼皮子底下扯起石油化工企业的大旗。
等正式开张,再公开扩股引资,以避免旁人眼红下绊子,说不定还能获得国家财政的支持政策!但不管怎么说,利益大头只会是如今的这批大股东。
按照周君庭的现场专业规划,未来的油页岩处理工厂将新建在外岛区的新工业园里。第一期的油页岩ri处理将只有20吨,以积累工人熟练度,改进技术设备,逐步提升生产加工能力,最终在1624年达到ri处理至少100吨的生产规模。到时候,每年的利润都会是个惊人的数字。
一想到国营能源矿业集团管理层到时候从上到下一脸发黑的样子,极度反感国营企业的任长乐就开心得不得了。rs!!!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战果
1623年2月15ri,周三,y。
雪花覆盖的原始丛林,除了呼啸的寒风带起的枝叶摩擦声,一片寂静。
树林的边缘,一头强壮的驼鹿正利用它敏锐的嗅觉,仔细地拱开积雪,翻出了积雪下掩盖的枯草,正打算一口咬进嘴。
突然,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驼鹿全身的肌肉一紧,抬起头,四周张望几下,然后快速地朝一侧跑开了。
一片轻微的噪音过后,一只军靴重重地踏在了驼鹿刚刚翻开的积雪草堆上,然后一个身影蹲了下来。
头盔、步枪、背包,还有若干稀疏树叶伪装的军服。
全服武装的年轻士兵jg惕地看着西面近一公里外的小河,以及小河边若隐若现的某座升着炊烟的印第安村落,士兵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
悉悉索索地声音从士兵的身后逐渐响起,然后由点连成了一片,广袤的树林边缘地带,一个个荷枪实弹的中华美利坚共和国陆军官兵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排成了看似松散的战斗队列,朝着西面的目标村落悄然围了上去。
……
炮弹轻易地就摧毁了摩和克村寨外围的几处长屋,燃起了大火,呛人的浓烟被寒风卷着在村落上空摇晃。
上百名披着毛皮外袍的摩和克战士如没头苍蝇一样在村庄内外大呼小叫奔来走去,更多的老弱妇孺则紧紧搂着亲人蜷缩在屋里,脸sè苍白。
枪声稀疏。但声声催命,村落的空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中弹死去的摩和克人,少数还没有断气的则发出了嘶哑而虚弱的呼叫。
连续几次企图冲出村落寻找对手作战的摩和克青壮们,遭受了从几百米外而来的致命打击,视线远方那一线缓慢靠近陌生敌人,几乎是以一种稀薄到无法再稀薄的队形围了过来,却用着让人绝望的武器杀掉一个个冲出去的摩和克勇士。
“哈哈。看看,他们可是跟雪地里的兔子一样快!”
马卡洛夫的班正趴在村庄东面出口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几株被积雪压倒的小树成为了他们的临时掩体。/
近在咫尺的摩和克村庄已经火光冲天。马卡洛夫一枪撂倒一个举着弓箭、企图朝远方另一队陆军战友shè箭的摩和克人后,居然掏出腰间的水壶,爽爽地倒了一口烈酒在嘴里。脸上带着粗狂的笑容:“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炮击,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全抓住!”
“下士,既然他们只是兔子,我们为什么又要冲锋呢,我们班可只有九个人!”于山提着步枪靠在一截树木后,哆嗦着摘下鹿皮手套,使劲搓着有点麻木的双手,“这里好冷。为什么我们非要跑那么远来打他们。”
就在刚才,他身边的乔肆,在连续shè击六次后,终于一枪歪打正着地爆掉了某个摩和克人战士的头。那如西瓜一样猛然炸开的脑袋,让一直旁观多过亲自开枪的于山瞬间就萎顿下来。
而获得战果的乔肆。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村口那具失去脑袋的尸体,脸sè苍白,喉部使劲吞咽着,似乎想遏制自己的呕吐。
“你个白痴,所有军事上的伟大,都在于让对手想不到。如果你再抱怨。我会让你今天晚上站通宵岗!”马卡洛夫瞪了眼自己班里抱怨鬼,将目光转向还在发呆的乔肆,“好样的,乔肆,你干得很漂亮,现在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乔肆慢慢扭过头,看着一脸狰狞笑容的下士,嘴巴张了好几下,都没发出声音。
战斗只进行了不到半个钟头,当挺着刺刀步枪的陆军士兵和狐假虎威的莫希干人冲进村落的时候,斯科特上士的视线里就再也没有胆敢拿着弓箭长矛大呼小叫的摩和克人了,上千名印第安土著就这样蜷缩在冰天雪地或帐篷大屋里不敢乱动。
他的排是第一批进入敌人村庄的部队,所见之处,村落的地面到处都是被炮击摧毁的房屋或帐篷碎片,甚至还能看到一两段被炮弹撕碎的尸体残肢。
莫希干人呼号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欢快声音,拿着火把肆无忌惮地四处放火,或闯进大屋,抢夺着各种粮食或毛皮,部分人还残忍地用铁矛将重伤的摩和克人钉死在雪地里,然后割下头皮披在自己肩头。
大火已经蔓延到视线里几乎所有的印第安房屋或帐篷,村落三面环绕着河道的摩和克村落,就这样沦陷了。邓剑的指挥的部队无一伤亡,所耗费的弹药仅仅是十几发60毫米迫击炮弹和几百发子弹。
一队队蓬头垢面的摩和克人被莫希干人用绳子捆成一长串,穿着破烂的毛皮外袍,携老扶幼慢慢朝东方走去,如同绳索上的一大串蚂蚱,个个面如死灰。
战俘在雪地里排成了蜿蜒的长蛇,两侧是三三两两手拿铁矛或弓箭负责监视押送的莫希干人,搜刮自对手村庄里的剩余物资大包小包地背在身后,个个面露得意。而华美国的军队则守在补给驮马车队旁,燃气几大堆篝火,进行着午餐休整。
“中尉,刚才有士兵发现,有少数摩和克人跳过河跑了。是否需要派出部队追击?”
斯科特上士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过来,朝第二连代理连长中尉邓剑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不,没关系,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他们可以投靠的其他村庄,他们没有食物,全身浸湿,在冰天雪地是无法存活的。”邓剑轻蔑地往了眼小河对岸的茂密森林,露出冷笑。
“可是,长官,我记得那个西点镇的荷兰老人给的地图上有显示,这座村子的河对岸,南方大约五英里外,是有一个大村庄的。我可以带人过去看看。”
斯科特仔细想了想,还是谨慎地走上一步,大声说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
“可是你给的地图上,这里也没有村庄!”邓剑皱起了眉头,显然并不认同部下的情报推测,“上士,我知道你考虑得很仔细,但我们也要相信特战队的战友用两个多月时间辛苦收集的情报,而且我们兵力也不宽裕。马上集合你的部队,你们负责在队伍后面掩护辎重车队,我们需要在入夜前返回登陆点大本营。”
“是的,中尉!”斯科特还想继续劝说,但面前的中尉已经背过了身,和另一位少尉军官交流起来。斯科特只好一个立正敬礼,就走开了。
一队队结束休整吃饱喝足的士兵,带着愉悦的表情开始收拾背包枪支,他们的任务算是最简单轻松的,如今只需要带着俘虏原路返回登陆大本营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在距离奥尔巴尼以北15公里外、宋河西岸的摩和克村落,一场奇袭战斗也刚刚结束。
拥有两个步兵连和两百多名印第安仆从军的何语兵力宽裕,从对手的南面两公里外悄然登陆,然后从西面和南面包围了目标。
这次何语的部队连一发迫击炮弹都没有使用,就解决了战斗。除去百来名摩和克战士企图突围被击毙外,超过1500名摩和克男女老幼成为了战俘,而唯一的损失,则是登岸时一名佩科特人不小心失足跌进河里被冲走。
不过让何语感到有点奇怪的是,这次俘虏的摩和克人战俘里,居然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年轻的摩和克青壮非常少。
何语不由得想起了登陆点附近那个在摩和克人地盘边侥幸存活了一年的拿拉根塞人村落,难道摩和克人在北方的势力出现了大动荡?
翻出斯科特上士给自己的地图,对照着陆军特战队的地图,何语反复在地图上各个小点间扫了几遍,目光依然落在了登陆大本营西南十几公里外的密林深处。
自己和邓剑当前攻占的村落,在老地图上也都不曾存在过,看样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