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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蝠王本纪第45部分阅读

    知道我这张壳可是能挡得住圣人的全力一击。不过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你等一等,本神君这就收回去。”

    “什么?能够抵挡住圣人全力一击?”冉一夜脑子里轰地响了一下,这可不是一般逆天的东东啊,于是他忙不迭地道:“神君且慢,事实上你误会了一夜的意思,长者所赐,一夜何敢推辞,只是一夜觉得这玩意一直背在背上也太有点显眼了,所以想取下来藏起来待用,所以还请神君帮忙。”

    “哦,原来是这样,说实话这事就比较难办了,因为那玩意本就适合呆在背上,而且只能附在背上,否则就会灵性日失,所以本君也有点爱莫能助了,呵呵……”玄武说着,又不禁大笑了起来。

    “这……”冉一夜真不知当说什么是好了。

    但这时候玄武神兽又开口说话了:“不过,还有一个办法蝠王可以试一下。”

    “什么办法?”冉一夜迫不急待地问道。

    “你可以用神识沟通龟甲,让它缩进你的体内,这样你就用不着顶着个龟壳满世界跑了。”

    “是吗?”冉一夜闻言大喜,当下一试,便见那龟甲倏忽没入了后背,只在皮肤的表面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刺青,于是当即便向虚空处稽了一礼道:“一夜多谢神君成全。”

    “呵呵……你小子也别那样假惺惺的了,你以为进了玄冥界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本君的心,你当本君真不知你刚才在心里大骂老乌龟吗?不过我也真不明白,你怎么就不愿做一只乌龟呢?当然人各有所好,本神君也就不强求了,你再看看那黑玉瓶里的玩意是否需要?”

    第二卷 蓬莱梦 第四十一章 五庄观

    更新时间:2011-12-06

    冉一夜神识一扫,却见那黑玉瓶本身就是一个纯粹的瓶子,但其容量之大,实在有点骇人,他甚至有点怀疑就是大半个北海也能被这个瓶子装得进去。

    所以仅从这一功能来讲,这黑玉瓶就不比寻常先天灵宝差在哪里。

    但这个空间也有点太大了,大的就以冉一夜之能也寻了半晌方从瓶壁的某处发现了九滴珍珠般的露珠,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样样皆有。

    “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宝贝?”冉一夜当下怔住了,他没有想到这玄武竟然如此抠门,他原以为那家伙至少会送自己少半瓶先天壬水之精的,所以不禁心中大为失望。

    “哦,看来这九色露是不合蝠王的胃口了,但这已是本神君能拿出来的最好宝贝了,蝠王如果真无大用,那我就收回去了。”玄武的语气显然有点淡淡的不满。

    “九色露?这就是传说中的九色露?”冉一夜一闻此言,心跳节奏猛地快了几倍。因为他曾在囚牛那里听到过有关九色露的传说,据说那东东分别与乾坤阴阳五行相对应,且得此露者可操控天下万水。这样的好东东如果错过了,他可是真该找个二楼一闭眼跳下去碰死算了。于是他忙不迭地将那黑玉瓶纳入须弥芥子界中道:“神君所赐,一夜哪里还敢挑三拣四呢?要知蚊子虽小,但也是肉啊,何况是九色露呢?再说这东东即使现在派不上大用,放着养眼也是很不错的嘛……”

    “嘿嘿……”没等冉一夜说完,玄武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好小子,本君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明白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什么意思了,好啊,好……看来本君将龟蛇托付于你简直是此生中最英明的决定了。”

    冉一夜也笑了起来,脸上挤出了一朵灿烂的玫瑰花,活像一只刚偷了老母鸡的小狐狸。

    但这时,玄武神兽却话锋一转道:“不过蝠王此时的修为,令本君很有点不放心啊,还望蝠王能不宥于外物,将全心放在修炼之上,如是也许将会是洪荒之福,甚至是我四方界之福了。”

    此言一出,冉一夜便觉心中如装满铅块一样沉重,他没想到这四方神兽居然给予了他如此的厚望,心道:“哥呀,要知道我可是个蝙蝠哇,你想让我这副不宽的肩膀挑起怎样的重负呢?”于是一时不知当说点什么才好。

    玄武接着道:“本君知道蝠王心中在想什么,所以最后再送一言:道虽法自然,然而天无常形,水无常态,修道本是逆天之事,纯粹的自然甚至会自绝道途,况复蝠王本不在常道之中,还望能将本君之言略加思索。言已至此,此处便无他事,本君这就送蝠王出去。”

    玄武神兽话音一落,冉一夜便脚下一空,整座中心大岛突然旋转了起来,整个空间便开始扭曲,随后便见眼前一亮,绿树青草,蓝天白云,显然已是玄冥界之外了。

    冉一夜神念一转,便知已到恒山了。

    “丫挺的,当哥是沙包啊,我讨厌这种感觉!”冉一夜不满地翘起中指,直指天空,发出了一声怒吼。

    然而吼声未落,晴空骤起霹雳,一道桶粗的雷电从虚空处径直落在了他的头上,一头白发应声根根竖起,活像一个吞了一整瓶伟哥的白头翁。

    “好威武啊,小玄武何时也能有这样的发型呢?”脚下响起了龟蛇艳羡的声音。

    冉一夜这才发现那小家伙也被神兽玄武给传送了出来,当下没好气地道:“小家伙,你老爸将你扔给我不管了,你知道吗?”

    “是吗?”龟蛇差点儿高兴得跳了起来,忙不迭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你以为你真是个宝贝吗?像你这种不良幼兽,哥可是看到就觉得心烦啊?”冉一夜装作不耐烦地道。

    “呵呵,那就太好了,我终于自由喽了。”龟蛇的两个脑袋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当下便驾了股黑雾便欲离去。

    冉一夜全然没有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说走就走,当下心中一急,纵步掠了过去,伸手将那龟蛇抄住道:“小家伙,你还真走啊,你老爸可是说了,从今之后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否则就把你关起来,让你一千年吃不到东西。”

    看着冉一夜凶狠的目光,龟蛇吓得脸色都变了,当下战战兢兢地道:“你……你不会真那……那么干吧,要知道……小……小玄武最害怕饿……饿了,要不你就……打……打我一通吧。”

    看着龟蛇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冉一夜不禁有点忍俊不禁差点儿又笑出声来,不过为了日后能将这小家伙管理住,他不得不努力继续装出一副狠相道:“这一点是没法通融的,所以从今天起你的一言一行须服从我定下的规范,否则我随时就可以找个理由将你饿上一段日子的。”

    “啊?”听冉一夜这么一说,龟蛇当场晕了过去。一蛇一龟俱都缩进了龟壳中,任冉一夜如何呼唤也没有出来。

    “呵呵……”遇着这样的小家伙,冉一夜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后将它抓起扔进了须弥芥子界中。

    一晃昆仑镜,冉一夜便离开了北岳恒山。

    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五庄观,他想尽快从镇元子那里得到人参果,并将九九归元丹炼制出来。他已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了太长的时间,如果再不解决,必将会成为他的心障,甚至会对日后的修炼造成不良影响。

    数息之后,冉一夜便一脚踏出了虚空到达了五庄观的石阶前。

    这是一座看上去极平常的道观,与冉一夜前世曾见过的青城山、武当山的那些道观相比都大有不如,然而一走近此观,你就会感到一种来自洪荒大地的气息亲切地触摸着你的全身,仿佛一位母亲在触摸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再近前,你又会发现眼前的一切都似在虚无缥缈之中,伸手可触,又宛然如画,令人永远无法触摸到真实的存在,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影像,一个从某个神秘的空间中投下的一个幻影。

    你甚至可以认为,是那道观本身的灵魂从实体脱中,偶尔休憩在这青山碧原之中,并随时都会飞到虚无的画中。

    此情此境中,冉一夜赞道:“看山不是山,天地一念间。妙观无常所,但闻语芊芊。”

    赞毕,冉一夜拾阶而上,至那扇虚无缥缈的山门前,以神识为指,轻轻地叩响了门环。

    之后,便听得“吱哑”一声,门开了,一个头挽双髻,面貌清秀的男童子从门缝里露出头来。

    他看到冉一夜有点面生,便稽首道:“请问道友来至何仙山,到我五庄观来何干?”

    冉一夜见那男童的模样,便知他应当是传说中的清风了,是人参果叶间的一缕清风经镇元子点化化形,于是还了一礼道:“小友可是清风?”

    “道友如何得知清风之名?”清风诧异地看着冉一夜道。

    “呵呵。”冉一夜笑道,“曾听一个老朋友谈起过你,说是镇元大仙的五庄观内有一个极其聪明可爱的道童,名叫清风,今日我一见小友面目,便知定是清风了。”

    这话听得清风当下小脸乐开了花,于是一边将门全部打开将冉一夜迎进门来,一边道:“是吗?只是不知道友能否告知贵友之名?”

    “哦。”冉一夜沉吟了一下道,“我那朋友很神秘,一般人我是不告诉他的,不过像清风这么可爱的小友见问,那就是一个例外了,我告诉你,他的名字叫吴承恩。”

    “吴承恩?”清风闻言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仿佛自言自语道,“这吴承恩究竟是谁呢?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冉一夜心想,“你丫的如果能得起来,那才叫怪事呢?”然而他的嘴上却道,“不会吧,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哎,清风小友不会连他都忘记了吧?”

    “哦,想不起来,一时真还想不起来。”清风又皱了铍眉头。

    “哦,你再好好想想,再说来见过镇元大仙的洪荒大能太多了,清风小友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啊。”冉一夜忍着笑又道。

    “哦,那就一定是这样了,等我一会问问明月那丫头,也许她的记得起这个吴承恩来,她的记忆一向比我好。”

    说话间两人便已绕过了门内的影壁,进入五庄观的内部,这时清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道:“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道友如何称呼,也不知道道友来五庄观何干呢?”

    “呵呵,本君乃天庭自在蝠王,今日来贵观只是想叨挠镇元大仙几颗果子,别无他事。”冉一夜乐呵呵地道。

    清风一闻此言,倏地变了脸色,转身一推冉一夜道:“怪不得你这道人一见我便开始套近乎,原来也是觊觑我家的人参果,我也是真真瞎了眼了,尽然放了你进来,还不快与我出去!”

    说着便用力开始将冉一夜向门外推。

    有道是进门容易出门难,更何况冉一夜此时对人参果势在必得,所以他当下一踩云华无始步,便脱开了清风的双手,似慢实快地向主观走去,而且一边走还一边喊道:“镇元大仙,你家童子打人了,镇元大仙,快出来啊,再不出来就有大祸了……”

    而清风则小脸通红,一边拼命地追着冉一夜,一边嘴里发着一两句诅咒,然而冉一夜总是在他双臂之外的一寸之远的地方,任他如何努力,也沾不到冉一夜的衣角。

    第二卷 蓬莱梦 第四十二章 钓鱼

    更新时间:2011-12-07

    冉一夜这一吼,当即便有了响应,于是只见一柄银丝玉柄的拂尘从观内的一座殿宇飞出,万千银丝凌空散开瞬间织成了一面遮天大网,向他当头罩了下来。

    冉一夜心知定是镇元子出手了,当下呵呵大笑,脚踩云华无始步,身形一晃,如一道浮光掠过拂尘大网,一眨眼便抢到了那座殿宇门前,然后朗笑道:“殿内可是镇元大仙否?白蝠前来造访,还望不吝相见。”

    而那面拂尘大网便不偏不倚地正好将清风给罩了个正中。大网随即迅速收缩,于是,那清风在眨眼的工夫之间便被裹成了个粽子,随即摔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了。

    之后,殿内便传出了一个缥缈的声音:“哦,原来是天庭自在蝠王到来,镇元未及亲迎,还望恕罪,只是贫道与蝠王只在蜗皇宫曾有一面之缘,不知蝠王来我五庄观何故?”

    “丫挺的!”冉一夜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句,因为那镇元子很明显是不想与冉一夜有任何交集,这与传说中的古道热肠,交游广泛的老好人形象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难道说像我这样的一个帅哥居然也会被人拒之门外?难道说我在什么地方曾经做得不太地道?”他心中暗自问自己,然而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找到自己有得罪那位爷的地方。就这样眨眼功夫,他的心思转了数次,突然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随之稽首道:“白蝠与大仙虽然并无多少交情,然而洪荒之中人人知道,万寿山五庄观的镇元大仙是一个古道热肠且见识超群的大仙,白蝠此前得了一些稀罕的物什,但怎么也辨不出其中的功用,故前来叨扰大仙,还望加以指点。”

    “哦,是这样吗?”镇元子应了一声,之后便再没回答,好像在前后思量着什么,过了很久,直到冉一夜就快失去耐心时,殿门突然无声地开了,一朵彩云从殿内飘了出来,镇元子端坐在云上向冉一夜稽首道:“这段时日,贫道预感到五庄观内必有事端发生,所以拒见外客,还望蝠王能够见谅。既然蝠王来此只为请贫道辨物,那倒是贫道多虑了。还请蝠王入殿说话。”

    言毕,镇元子一指,紧束在清风身上的拂尘网便复化回本体飞回他的手中。清风得了自由,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又红着眼向冉一夜扑来,那道童自打化形以来,哪里吃过这样的大亏,此时,他心里只想将眼前的家伙撕成碎片。

    冉一夜见状,呵呵笑了一声,随之脚步一滑,躲在了镇元子的身后。那家伙一边躲,一边还叫着:“镇元大仙,你家童子真要杀人了,再不管可要出大祸了。”

    镇元子亦呵呵笑道:“清风无知,还请蝠王莫再消遣他了。”说着又一指点出,将清风远远地送了出去,然后又道:“闻赞则喜,遇挫则罔,真枉为师数万年的教导,尔今吾与蝠王有事要谈,汝当谨守门户,切莫随意再放任何人进来,否则为师必当重责。”

    清风忿忿地应了一声,当下再没说话。

    镇元子见此情景,轻叹道:“那小童是被镇元给宠坏了,还望蝠王切莫见笑。”言毕便邀冉一夜入殿分主客坐了。

    一坐定,镇元便道:“不知蝠王带来什么稀罕物什需贫道掌眼?”

    冉一夜没有回答,而是从须弥芥子界中取出一小滴光华温润,灵气内敛的水珠来,承于指间,递到了镇元子的面前。

    镇元子一见此物,两眼俱放出光来,冉一夜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有点急促了,于是便道:“正是此物,还望大仙赐教。”

    镇元子努力压住了内心的波动道:“此物贫道识得,但在讲出这滴水的来历前,贫道想要知道此物出自何处?”

    “呵呵,你当哥是傻瓜吗?”冉一夜心道,同时他知道对于镇元子这条鱼来说,这个饵是下对了,于是不紧不慢地道:“白蝠得此物什也是一个巧合,前些日子,白蝠无意中见到一只玉兔,便想捕来点化成一个端茶递水的小童儿,却不妨那玉兔倒是机灵得很,三拐两拐居然隐进了一棵大树之内不见了。白蝠当时甚觉奇怪,当下便将那树捉摸了半晌,末了无意中在树上的一个枝丫上叩了三下,却见眼前的景色一变,当下到了一个莫名的空间。

    “在那里日月星并出,三光交汇之处,便见一眼玉池如同星星的眼睛,煞是可爱,白蝠当时心下甚喜,便掬起一捧泉水饮了一小口,却没想到当时便觉五内如同针刺,剧烈的震痛使我当场晕了过去。

    “待醒来后,白蝠便见自己已身在最初看到玉兔的地方,指间尚残余着这滴奇水,当下大为惊诧,于是四下里去寻找那棵树,却没想到寻来寻去,再也没有找到那树的踪影。同时奇怪的是,白蝠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与从前大异,修炼速度莫名其妙地比之前快上数倍,便知之前看到的那眼泉定大有来历,然而由于见识短浅,却怎么也看不出这滴水的来历,还望大仙做一指点。”

    听着冉一夜的叙述,镇元子的表情立马变得丰富了起来,时而兴奋,时而焦灼,末了眉宇间竟飘过了一抹淡淡的失望。之后,只听得他黯然道